“你他妈玩阴的?”
“周老板说的我听不懂,但您打伤了我的omega,还欲图强/暴我的omega,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证据我会全部交给警方,你有什么话就去跟警察说吧。”
周成海是真没想到顾英羿玩的这出,提前在房间里安好摄像头,录下他对沈郁做的一切,以此作为证据来威胁他不得不帮助顾英羿。
如果说一开始他抱着爱帮不帮的态度对顾英羿,那么现在就是没有任何余的必须帮他。
这招实在是高。
周成海甘拜下风。
周成海气笑了,提着裤腰指着顾英羿,“顾英羿,你真行。”
说完话周成海摔门而去,一众股东也随之离去。
顾英羿知道周成海妥协了,他手里捏着这么大一个把柄,周成海不得不帮他。
屋子里满是牛奶味的信息素,助理是beta,提前打开了窗户散掉屋内让人头昏脑涨的味道。
屋子里味道散的七七八八,顾英羿重新回到隔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破碎的布料,茶几角上沾着几缕头发的鲜红血液,每一幕都在昭告着沈郁刚刚遭遇了什么。
惊吓过度的人蜷缩着身体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面,只露出了一对纤瘦青紫的脚踝。
窗帘细微抖动,藏在后面的人不停发抖。
是他亲手把沈郁送给周成海那些人玩只为拍下暴行的证据。
沈郁本该被玩弄的破烂不堪他才停止录视频,或许是那一星半点的良心发现,他没能看着那些人做到最后关头。
顾英羿主动走近抖动的窗帘,“沈郁。”
沈郁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不能自拔,外界的一切他都暂时无法感知。
顾英羿撩开窗帘,唯一的安全感被剥开,沈郁尖叫一声,双手抱头闭着眼拼命往墙角缩,“不要,不要打......!”
他身上没一块好地方,衣不蔽体,浑身青紫,胸口布满了鞭痕,有的都皮开肉绽,丝丝渗血。
原本小巧的瓜子脸一边红肿的不对称,脸上泪痕交错,额角流出的血染红大片胸襟。
触目惊心。
顾英羿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心口难以言喻。
他脱下外套,蹲下身,想将外套披在沈郁身上,谁知一碰到他沈郁就应激般地弹开。
“求求你,不要打郁郁......不要......”
到底是有些心软了,顾英羿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释放出信息素安抚过激的小傻子:“好了,没事了。”
安抚信息素起了点效果,沈郁渐渐平静下来,难以聚焦的瞳孔依稀看清来人,“老公......救,救郁郁,怕、怕......”
顾英羿用外套裹住他,抱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沈郁依赖地抓住顾英羿衣服紧紧缩在他怀里,身上止不住的颤栗。
顾英羿把人抱出来,助理看了眼询问:“先生,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去。”
......
沈郁躺在病床上,伤口处理后给他打了针镇定剂,经过那晚的事情沈郁一时半会不能从应激中走出来,且过度依赖顾英羿,顾英羿一旦不在,他就会特别恐慌的哭叫找人,顾英羿总不能时刻陪在沈郁身边,医生只好给他打针才能让他安静睡会。
公司诸多事物等他处理,沈郁暂时被顾英羿安置在了医院。
他让人给沈郁做了伤情鉴定。
拿着鉴定结果和“证据”,周成海哑口无言,他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警方带走,要么无条件支持顾英羿。
虽然说背地里周成海不是什么好人,但身居高位多年,一旦被曝光丑事,那将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话语权全权递交到顾英羿手里。
公司召开股东大会,顾英羿接了新工程,这个工程位于一处并不繁华的街道,要拆掉旧厂房,建设一条商业街,但顾荐岽不看好,理由是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接手,这样的一处工程,若真是抢手的肉,怎会没有饿狼般的企业竞争?
顾英羿一意孤行,像这种情况,一般都需要股东投票决定最终结果。
“顾英羿,顾氏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工程它就是个亏钱的活,我才是顾氏的掌权人,我不同意,你没有资格接。”顾荐岽坐在上位,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到会议桌上。
顾英羿双手交叉,轻笑了声:“是吗,股东大会是投票决定的,你一个人说的,并不算。”
众股东一声不吭。
助理说:“反对接下工程的股东请举手。”
顾荐岽第一个举手反对。
会议室鸦雀无声,顾荐岽难以置信地看着低着头的众股东。
竟只有他一个人反对。
顾荐岽眯了眯眼:“顾英羿,你倒是会收买人心,你给了他们多少啊?才让他们像狗一样听你的话。”
坐在一旁的周成海神态动了动。
助理再次说:“投票结束,反对无效。”
顾荐岽大笑了两声,“顾英羿,就算你收买了他们,但只要我不审批,你 就 不 能 接。”
助理:“周成海先生于昨日已将其名下百分之30的股份转到顾英羿名下,张维先生于昨日已经名下百分之5的股份转给顾英羿......现,顾先生是顾氏集团最大的持股人。”
顾荐岽瞳孔地震,“什么?”
“需要再给你重复一遍吗?”顾英羿翘着腿,饶有兴致笑道。
集团最大的持股人,也就意味着顾英羿现在是顾氏最有话语权的人了,而顾荐岽,从内到外皆被架空,就是个空有职位的躯壳。
“顾英羿,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顾荐岽忿忿咬牙。
顾荐岽被一致投票革去总裁一职。
顾英羿从失去到连本带利的拿回来,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顾荐岽曾对他做的一切,都被他分毫不差还了回去。
第25章 被欺负
沈郁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
这一个星期沈郁没怎么见到过顾英羿,大多时候他都是被注射镇定剂沉睡的状态。
是顾英羿的助理来替他办的出院,助理告诉他:“夫人,先生公司最近很忙,所以让我过来给您办出院。”
时间慢慢平静了沈郁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对他比刺激太大,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少了几分活力,眼神时常呆滞,浑浑噩噩的。
知道是顾英羿吩咐助理的,沈郁便听话地跟着助理回了家。
别墅里多了两名年轻的beta女佣人,是顾英羿吩咐助理,让他挑两个会做事的人来照顾沈郁,这两人以前在顾老爷子的老宅子里做过事,人看着也挺机灵的,助理就从那儿调过来了。
两名女孩在别墅门口侯着,见过助理领着个神情恍惚的omega进门,忙麻溜地过去帮忙提行李,“刘先生,夫人。”
刘助理点点头,顾英羿给他的活完成了,他看了眼手表,吩咐佣人说:“夫人刚出院,先扶他上楼休息吧,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的先生。”
沈郁额头贴着绷带,脸上的淤肿消了大半,他叫住助理,“哥哥,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刘助理看了眼满身伤却一无所知的沈郁,有些于心不忍。
顾英羿刚刚回到公司,顾荐岽留下的烂摊子需要一个个处理,忙的焦头烂额,眼下是没空管沈郁的,他顿了片刻道:“先生刚回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等他忙完了肯定会回来的。”
沈郁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很依赖顾英羿,也很想见他。
“那、可以让老公早些回来吗?”
刘助理:“嗯,我会转达先生的,您刚刚出院,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刘助理说完话离开了,那两名女孩等助理走远了才开始小声议论沈郁,“哎,我听说顾英羿娶的是个傻子,刚刚刘助理在没敢仔细看,这会儿我才发现他确实不太正常。”
另一个女孩也小声附和着:“他刚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傻里傻气的,果然跟传言中说的一样。”
他们之前在顾老爷子的老宅子里工作过,听过关于沈郁的一些传言,听说是车祸伤到了脑子,导致智力后退变成了傻的,还有人说是狸猫换太子,真正的沈家儿子出了意外,被一直弃养在外面的双胞胎傻儿子顶替了,顾英羿得知此事后要退婚,结果被顾老爷子逼着娶的。
传言传的多了大家就自然而然信了,都说顾英羿一点都不喜欢沈郁,而且沈郁的父亲在顾英羿落魄后更是转头抱了顾荐岽的大腿,还帮顾荐岽对付过顾英羿。
顾英羿扳倒顾荐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吞并了沈家,沈家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名下公司皆被顾氏收购。
若是喜欢沈郁,怎么可能对沈家做出这种事。
两人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连带看沈郁的眼神都变了味,充满了鄙夷的意思。
以前的沈郁身后还算有沈家这块背景撑腰,如今沈家覆灭,如果和跟顾英羿不是夫妻,沈郁连他们这种下人都比不上。
别墅里多了两个佣人,沈郁礼貌地去跟她们打招呼,她们看着比沈郁要大,沈郁自然而然称呼高一点的女孩大姐姐,矮瘦一点的为小姐姐:“大姐姐、小姐姐,你们好。”
沈郁说话又慢又停顿,有了刚刚那个认知后,两人便立马没了佣人的样子。
反正沈郁是个傻子,傻子能懂什么。
高一点的佣人叫陈燕,陈燕翻了个白眼,“说话这么慢,不知道还以为结巴呢。”她把沈郁的行李扔到了地上,自己回房间了。
矮一点的叫张露,张露也没理沈郁,跟着陈燕走了。
察觉到两个女孩好像不喜欢自己,沈郁有些失落,他总是不讨别人喜欢。
他住院的这段时候,柴柴一直都是放在花房里的,他去看了眼柴柴,柴柴好像瘦了些,沈郁给他吃狗粮的时候也狼吐虎咽的,像多久没吃饭了一样。
沈郁心疼地摸着柴柴,给它换上干净的水,添满狗粮。
喂完柴柴,沈郁回到屋子。
行李里面装了些沈郁在医院用的东西,那些他没舍得丢,便都拿回来了,东西不重,但沈郁身上伤还没好,拎着很吃力,他咬着牙,一步一步拎到了楼上。
他总是睡不安稳,夜里经常做梦,常常一身冷汗的被吓醒。
晚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平常吃饭的点,沈郁睡过了头,又被噩梦吓醒,他睁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缓了大半天才从噩梦中清醒出来。
以往陈阿姨在时都会叫他吃饭,今天的两个女孩没叫他。
沈郁本来就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肚子饿的咕咕叫,客厅黑漆漆的,两个姐姐应该睡着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下了床,趿拉着拖鞋想去厨房自己做点饭吃。
没想到厨房冰箱里什么也没有,连面条和鸡蛋也没。
陈阿姨在时冰箱里总会有很多新鲜的食材。
沈郁盯着空荡荡的冰箱茫然地眨了眨眼。
“咕噜噜......”
沈郁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没有吃的,可是他很饿。
他太饿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找到,他只能拿个了杯子,去客厅接水喝。
客厅的布局沈郁很熟悉,所以只开了盏微弱的夜灯,光线有些模糊,他轻手轻脚往饮水机边走,谁知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玻璃杯啪嚓一声摔碎了,他摔倒的时候膝盖碰到了茶几,发出不小又刺耳的声响。
膝盖阵阵刺痛,沈郁疼的脸色霎白,嘶嘶抽着冷气。
客厅灯啪的一下亮了。
骤然亮起的光线刺的沈郁闭了下眼。
“大晚上的,你干嘛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耳边传来尖利刺耳的斥责声,陈燕满脸怒气叉着腰站在沈郁面前。
沈郁爬起来,歉意又着急地说:“我,我饿了,找吃的,对不起、不是故意。”
第26章 “老公!郁郁好想你!”
陈燕瞪着眼睛,刻薄道:“几点了?你找什么吃的?地上搞成这样我还得清!”
沈郁瑟缩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郁郁自己扫。”
“哈?你弄的不自己扫还想让我帮你弄?”
沈郁蹲下身就去捡碎玻璃,陈燕颐高气昂命令沈郁,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给我弄干净了!”
“郁郁、会弄干净的。”
“嘶!”细嫩的指腹被玻璃划伤,血汩汩流了出来,手指被划破了也不敢停,鲜红的血将地板染的血迹斑斑。
陈燕看不下去了,拿来扫帚,走到他身边狠狠一推,“废物!捡个玻璃都捡不好,真不愧是个傻子!”
沈郁手里还攥着碎玻璃,被她一推,身体失去平衡,掌心就这么按在了锋利的玻璃上。
“啊!”沈郁惊呼一声,掌心立刻流出血。
陈燕背对着他骂骂咧咧在拖地,他怕血又弄脏地板,用衣服裹住手掌回了楼上。
玻璃扎的很深,血很久才止住,还好家里有药箱,沈郁笨拙地把自己手掌用纱布裹了起来。
伤口突突跳着疼,沈郁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进食加上又失血,眼前有些发黑,身上也没力气。
他突然很想很想顾英羿。
拿来手机给顾英羿发了短信,“老公,什么时候回家呀,郁郁想你了。”
发完短信,沈郁一直守着手机,但很长时间顾英羿都没回复,他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发酸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好累好困,可是他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恐怖的记忆就会涌进他的脑中。
他用力甩了甩头,企图把不断侵入大脑的记忆甩出去,可那些画面就像钉在了他的大脑里一样。
沈郁抱着头埋在膝盖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细小的抽噎声。
他从床上爬下来,走出自己的卧室,去了顾英羿的房间。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循着本能,打开顾英羿的衣柜从里面拽出一件西装外套,这件外套是顾英羿经常穿的那身,上面沾染了顾英羿的气息,沈郁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脸颊依赖地蹭了蹭衣服,蜷缩在顾英羿的床上,嗅着西装上浅淡的熟悉味道,紧绷的神经短暂得到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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