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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又是好几桩功绩!还可以借力捞点油水!
  现在只等会试第一场结束,天字第廿号的考生在卷子上填写代考的名字时,将他抓个现行,就可以出动锦衣卫了!
  “对了。”
  天统大帝平静地述说:“将那几场会试的主考官与副考官都找出来,监考不力,呵呵。”
  作者有话说:
  关于科举准备用品:
  大爷、二爷才住下,便催着尤胡子去买两顶新方巾;考篮、铜铫(烧开水的壶)、号顶、门帘、火炉、烛台、烛剪、卷袋,每样两件;赶着到鹫峰寺写卷头、交卷;又料理场食:月饼、蜜橙糕、莲米、圆眼肉、人参、炒米、酱瓜、生姜、板鸭。大爷又和二爷说:“把贵州带来的阿魏(根茎可以帮助消化和杀虫解毒)带些进去,恐怕在里头写错了字着急。”足足料理了一天才得停妥。大爷、二爷又自己细细一件件的查点,说道:“功名事大,不可草草。”
  ——《儒林外史》
  *
  关于举人穷不穷:
  余举进士,不能攻苦食俭,初岁费将三百金,同年中有费不能百金者,今遂过六七百金,无不取贷于人。盖贽见大小座主会同年,及乡里官长酬酢,公私宴醵,赏劳座主仆从,与内阁吏部之舆人,比旧往往数倍。而裘马之饰,又不知省节,若此将来,何以教廉。
  ——《觚不觚录》
  【花费挺高的。当然,不是所有举人花费都这么高,也不是花费高就一定穷。】
  【但肯定有花费高,又穷的。】
  【也不是所有举人都穷,但肯定有举人穷。】
  *
  乐学士参考:
  嘉祐二年,欧阳永叔主文省试,《丰年有高廪》诗,云出《大雅》,举子喧哗,为御史吴中复所弹,各罚金四斤。
  ——《江邻几杂志》
  【翻译:欧阳修在省试(就是会试)出诗题“丰年有高廪”,说是出自《大雅》,实际上是出自曾巩的诗。】
  *
  来一则大宋笑话:
  仲行策题中有太上皇帝匹马渡江之语,上不乐,以谕辅臣,时临安已镂板行之,亟命毁板。
  ——《建炎以來朝野杂记》
  【翻译:宋孝宗那会儿,有个官员叫王仲行,他出的策题里有‘太上皇帝匹马渡江’之类的言语,导致皇帝不高兴,并且命令销毁这个题目。】
  (这太上皇帝嘛……是赵构())
  【所以这个科举题目,损,是真的损。】
  *
  【你们宋朝这些考官也是牛()】
  *
  (顺便,这都敢提了,文里国子监祭酒提议的那个题,也不算夸张)
  *
  贡院号房:
  周进跟到贡院门口,想挨进去看,被看门的大鞭子打了出来。晚间向姊夫说,要去看看。金有余只得用了几个小钱,一伙客人,都也同了去看;又请求行主人领著。行主人走进头门,用了钱的并无拦阻。到了龙门下行主人指导:“周客人,这是相公们进来的门了。”进去两边号房门,行主人指道:“这是‘天’字号了,你自进去看看!”
  ——《儒林外史》
  *
  数举进士不中第。思神速,多为人作文。大中末,试有司,廉视尤谨,廷筠不乐,上书千余言,然私占授者已八人,执政鄙其为,授方山尉。
  ——《新唐书》
  【翻译:温廷筠给考生当枪手非常有名,但没有人能抓到他,为了防范温庭筠替考,主考官盯他盯得特别紧。温庭筠就直接写了一篇千字文章,早早退场,考官放心了,但后来才知道,在那次考试里,温庭筠直接帮八个人完成了替考。】
  (好想知道温廷筠是怎么做到的(),据一部分人猜测,是因为这次科举漏题,温廷筠进考场之前就提前帮这些人做好题了。)
  *
 
 
第130章 天统的官,狗都不当。
  二月没下雪,但考官的冤情还是堪比窦娥。
  太子瞅瞅他爹,然后拿了十个鸡蛋放到他爹眼跟前。
  这个举动格外让老皇帝震惊:“十个鸡蛋?你是不想让你爹我吃别的东西了?”
  太子面上笑容浅浅:“我还差几座衣冠冢,爹你再剥几个鸡蛋呗。”
  老皇帝明白过来了。瞥他,没好气道:“不剥了!”
  太子拽着椅子往他爹那边坐得更近一些,嬉皮笑脸:“爹,怎么不剥了啊!我琢磨了一下,十个鸡蛋可能还不够,再来十个呗。”
  老皇帝瞪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坐着,可能还想踹他一脚:“适可而止。”
  太子立刻闭嘴,不再故意撩拨他爹了。反正他也达到了目标——他爹愿意放过那十个可怜的主副考官了。
  但是考官本人还不知道。
  某处民居,礼部侍郎何必作为那五场会试其中一场的主考官,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尖,特别无奈:“陛下此刻恐怕正在大发雷霆,也不知道我等能否逃过此劫。”
  他那一场会试的副考官是一位翰林院待诏,此刻情不自禁地开始为自己辩解:“那人的做法实在防不胜防。他坐的肯定也是自己的号房,哪怕对比所登记户籍的相貌也不会有差别,交卷时又是由兵弁去收取卷子,直接送去糊名,考官不得偷看——我们就算想警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礼部侍郎瞅他一眼,好像在看“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你说得有理。”礼部侍郎笑了一下,说:“但陛下这是朝堂,不是善堂。你做不了,陛下自然要去找做得了的人。”
  翰林院待诏愣了愣,似是还有不服。
  礼部侍郎又笑了笑:“若是有一天大夏和其他国家起了战火,敌人用新战术大败我军,我军统帅领着残兵败将回归,然后和陛下说:陛下,臣真的没想到敌人会用那般防不胜防的战术,臣便是想要警戒也无从下手——你说陛下会是什么反应?笑着说:无恙,爱卿也尽力了?”
  “这……我……”
  那位翰林院待诏从袖子里掏出汗巾,局促地擦了擦汗。
  礼部侍郎:“我们是考官,保证科举的公平是我等职责之一。没有发现考生替考,便是失职,万万没有将缘由归纳为考生作弊技艺高超,我们便没有过失的道理。”
  不管他们这些臣子认不认,反正陛下肯定不认这个道理。
  翰林院待诏目光紧张起来:“那……那可怎么办?”
  陛下不一定会砍了他们,但说不定会让他们告老还乡啊!
  他还是很珍惜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的。
  见礼部侍郎一副沉思的模样,翰林院待诏顿时留汗更多了,不敢再出声。屏住呼吸等礼部侍郎想到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太子了。”礼部侍郎慢慢地说:“请太子出面,护我们一护。太子的话,陛下哪怕不赞同,至少也能听进去。”
  翰林院待诏心一横:“我这就去东——”
  礼部侍郎:“你怎么去?让小白泽看到了,就在他发现有人作弊的那一刻,考场外的翰林院待诏突发奇想,去东宫找太子救命?”
  “那……”
  “等吧。等榜单张贴出来,考官能与外界接触了,许烟杪把抓到的作弊人员上告陛下,那时候,我们才能有所行动。”
  *
  但是许烟杪可以在那考生即将交卷时,作出行动。
  在这之前,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下去巡视一下考场,完全没有规则,有时候去‘天’字号,有时候去‘地’字号,看似只是随心所欲。
  天字号第廿号那位考生从头到尾都在专心答题,没有看他一眼。
  反而是找代考的那一位,掏了至少七八次布袋子,吃了七八次姜片。
  【就这个心理素质,还找人代考呢。】
  许烟杪吐槽一句,至公楼上的考官们仗着他如今不在楼上,光明正大地点头认同。
  写完后,代考的那位考生也没有急着署名,看了下天色,再耐心等着,等到有五六名考生申请交卷,他才举手。
  许烟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对负责他这个号房的兵弁说:“将人押走。”
  高贺也是‘天’字号的,早早交了卷子,正在号房里睡觉,养精蓄锐下一场考试。听到动静,默默爬起来,双眼灼热地盯着这边。
  还煞有介事地掏出白馒头,假装自己在吃饭。
  不止是他,表弟都快把脑袋伸出号房了,西北风像小刀子那样剐脸,他也没有把脑袋缩回去。
  许烟杪把眼一扫。嚯,好多双眼睛在偷偷往这边看。
  兵弁为了不影响其他考生,抓人的时候将桌上草稿卷成一团塞那考生嘴里,死死捏着他胳膊将人拖走。拖到至公楼上松开后,那考生拽出口中草稿,语气诧异:“诸位考官,敢问我是犯了什么事?”
  许烟杪直接把那张他已经填了姓名的卷子拿起来,平静地问:“你叫蒋邯?”
  那代考考生垂下目光,十分镇定:“是。”
  许烟杪:“将蒋邯的‘登记’取来。”
  每一个考生登记时,礼部都会用文字来描写考生的外形相貌。比如什么“男子某,高六尺五寸,年十九,黑色”。
  ——包含了性别,身高,年龄,肤色。
  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比如左边眉毛上有黑痣,就会说“左眉有痣”。
  那替考考生看着那兵弁转身下楼,突然间很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虽说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都十五年了,我还以为能一直稳稳瞒下去……”
  ……
  【搞定!抓到了!】
  贡院外,只能从许烟杪心声里知道情况的大夏君臣看上去不急不躁地等待,实际上,精神已然极度紧绷。
  他们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举人到底是为什么宁可十五年替考,也不愿意当官。
  是长相太丑了,怕自己殿试过不去?
  又或者恃才傲物,想要炫技,表明自己才华横溢到每一次会试,都能稳稳考过?
  还是得罪了什么大官,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索性拿这个来赚钱?
  如果是最后这个,恐怕朝野又是一通动荡。
  【不行,我好好奇,我要问一下他为什么要一直替考。】
  来了!
  大夏君臣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一起。
  片刻后,许烟杪的心声传来。
  【啊、哦——】
  老皇帝看着贡院方向,用手指把桌上的‘蛋壳冢’碾得咔咔响,用来发泄无处安放的好奇心——
  许烟杪是怎么发出这么古怪的声音?
  “咔咔——”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啊!
  “咔咔——”
  太子瞅了一眼那稀碎的“衣冠冢”,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怪不得一直不愿意当官,原来是嫌弃老皇帝给的薪水少啊。】
  “哦!那可是他的损失了。”
  老皇帝一点都没生气,反而悠哉悠哉说着话,双手十指扣成碗,放在小腹上,神情很是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骄傲和得意。
  “朕两三年前就给朝廷里的官升高待遇了!虽然没有提高薪水,但朕给他们发了肉!二品官每个月给二十头羊!三品官每个月给十二头羊!四品官和五品官每个月九头羊!”
  “除了肉,盐啊茶啊纸啊布料啊,都发的!他如果十五年前老老实实当官,说不准现在也能在朝中当个六品、七品的官了!哼!目光短浅——太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太子低下头吃鸡蛋。
  襄阳公主毫不留情揭穿:“爹!给你当官还要熬过十五年,然后才能多拿点米面和肉……”
  【天统的官,狗都不当。】
  老皇帝:?
  襄阳公主愣了一下:“这话不是我说的。”
  【这人还挺大胆。破罐破摔了是吗?反正也不指望被放过了,索性有什么说什么——笑死,兵部尚书脸都绿了。这是骂谁是狗啊。】
  【诶?好像我也在给老皇帝当官?】
  【那……汪?】
  老皇帝气急败坏:“你‘汪’个屁啊!”
  太子差点被鸡蛋呛死,恍惚地瞭见自己太奶。“太奶”带着慈爱的笑容,一掌帮他把鸡蛋拍出来。
  “咳咳咳——”
  一小块蛋白滚到桌面上,太子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那样趴在那儿。然后听到许烟杪心里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活儿一次能赚多少,我问问。】
  【哇!】
  【一次一万两,包过,不过就退钱。】
  【那确实比县令的薪水高,县令一个月就十贯钱。】
  许烟杪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但那替考的考生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考上之后,当了地方官,还要受上官的气。”他诚恳地说:“如果想做个好官,还要和当地豪强斗智斗勇。如果当贪官,还得时刻担心自己脑袋。不管当什么官,都要处理好和同僚的关系,和上官的关系,就算老老实实,也有可能被党争波及,天降横祸。相对而言,每三年考一次会试,一次拿万两白银,够我舒舒服服过三年,还能有多余的银子贮藏起来,并且不用担心贪污被抓。”
  【啊这……】
  兵部尚书低声:“万两白银,何止能舒舒服服过三年啊……”
  “对了。”考生:“举人还有功名在身,寻常地方官员也不会特意欺压我。”
  许烟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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