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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花楼里不少地方传出了被茶水、酒水、口水呛到的咳嗽声。
  被点名的那几个官员勉强笑了笑,索性大大方方从窗户里探头出来,对着某些也探头出来到处看的官员拱了拱手。
  不就是来花楼吗!男人来花楼这是事儿吗!陛下又没有禁止官员嫖娼!
  没被点名的官员们简直把幸灾乐祸刻在脸上。
  某处室内,妓中名姬靠在官员怀里,攀着他脖子,双腕如藕,呵气如兰:“恩卿是想到了甚么好事,笑得那般开怀?”
  ——恩卿,就是对嫖客的称呼。
  官员向后一仰,靠着鸳鸯榻,笑眯眯地说:“看到有人挡在我面前被淋了一身水,我没有淋湿,就高兴。”
  名姬虽然没听得懂,但也识趣地捧上笑脸,迎合几句。
  官员吸了口房中香气,感喟:“可惜怜儿今天身体有恙,没法子伺候人——你这调香手艺,真的不如怜儿。”
  这名姬脸上表情连变都没变,嫣然一笑:“怜儿也时常想着恩卿,听说恩卿点了爱月,在病床上也挣扎着起来,告知爱月恩卿的喜好,可惜爱月愚笨,没有怜儿姐姐手巧。”
  官员摩挲着名姬腰肢,笑容暧昧:“何必妄自菲薄,你怜儿姐姐可没你这把细腰……”
  ……
  底下,许烟杪谢绝了第三十二个靠过来的歌舞妓。
  其中还有名姬捂着嘴笑:“小相公是不是囊中羞涩,看你这么俊儿,妾不收银钱也愿意接待。”
  一听这话,许烟杪躲得更快了。
  那名姬的笑声更加脆响。
  却没想到,俊美的小相公又跑了回来,从自己兜里掏了又掏,掏出来一袋银钱,往她手里塞:“我知道,你是……怜儿的好姐妹,这个给怜儿,让她拿去请大夫。”
  说完又跑走了。
  那名姬安静了一瞬,捏着那袋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怔愣。
  她听不到许烟杪的心声——
  【好惨啊……】
  【怀了恩客的孩子居然会被硬生生用棍子打掉胎儿。】
  【四个月了,直接一棍子打掉。丢了半条命。现在还血肉模糊,卧床不起。】
  楼上,那官员听说怜儿身体不适是这个原因,再听什么血肉模糊,面上顿时流露出厌恶之色。打定主意以后来还是不点怜儿了,听着膈应,倒是这爱月,十分知情识趣……
  正想入非非,许烟杪的心声又蹿了过来。
  【这些嫖客也真是不怕死,老鸨为了防止手中‘招财树’怀孕,给她们平日里的茶水和食物里加了水银,他们还敢来青楼,还敢用青楼的东西,吃青楼的食物……水银有毒的啊!】
  楼里好几处房中,突兀地多了杯盏破碎声。
  间接还有干呕声,是有人在抠嗓子。
  不少歌舞妓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这些大官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推开他们/摔了杯碗,跑去旁边吐了。
  【啊……果然是要色不要命……不过也有可能他们不知道来嫖的严重性?基本上,花楼就没有没出现毒女的……】
  【嘶,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商原啊?还监察御史呢,经常来花楼,得了软下疳都不知道……这玩意好像最后会连茎烂一二寸许来着?】
  【算了,不提醒了,只要来花楼的,得这个只是时间问题。】
  【呦呵,这商原现在还抱着名姬夸人家腰细呢。】
  “砰——”
  许烟杪听到了很重的,好像是谁弄翻了桌案的声音,困惑地抬头。
  这……起纷争了,还是楼里玩的花?
  【算了,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是再琢磨琢磨……嘶,嫖妓的同僚真的好多啊,吉安侯???怎么又是你?】
  楼上,吉安侯也想知道,怎么又是他。
  他哪里得罪了许烟杪吗?
  【日御三女……肾不肾虚的另说,这里面好像有人得了杨梅疮来着。】
  【不过他也可能不在乎?觉得这是风流,不是丑恶?】
  【估计是这样了,在乎也不可能来花楼了吧!之前有个才子得了杨梅大疮,鼻子都烂了,还被夸是风流韵事。】
  房间里,吉安侯正疯狂地推开身边的名姬,捂住自己的鼻子,瑟瑟发抖。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那可是鼻子都烂了!
  该死的!怎么其他家的花楼都很干净!就这家,那么多事!
  吉安侯泄愤似地摔砸着东西。
  内心里嘶吼:关了!一定要把这家花楼弄关门!
  不行!不止是关门!里面的娼妓也决不能再做娼妓,不然去了其他家花楼,他现在还没有得杨梅疮,以后让他得了怎么办!
  【哇!好多人在!】
  【太仆寺少卿父子都来啦!真不怕家里绝后。】
  【还有个户部主事?啧啧,舍己为人啊。他底下那个谁谁,还盯着他的位置呢!】
  【礼部司务?!嘶!我看看我之前没有和他有来往吧?还好还好,没有,虽然这玩意应该不会通过交谈、同桌吃饭传染,但是也怪膈应的。】
  【……应该?】
  【啊,还有……】
  许烟杪在花楼里逛了一圈,嘀嘀咕咕一阵子后,十分头疼地走了。
  “怎么办啊……感觉背后高官挺多,好像不好搞掉?”
  头疼没两天,许烟杪听说,他之前去的那个花楼被迫关门了,里面的娼妓都被好心的不知名人士勒令从良了。怕在皇帝脚下引起骚乱,给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种好心人士听说还不止一个。
  许烟杪简直惊喜。
  第二天上朝都乐呵呵的。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诶?今天怎么感觉少了很多个官员?我看看……怎么都去医馆了?还是偷偷摸摸去的。】
  【啊!!!】
  【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大一口瓜!】
  【卧槽!那天我离开花楼后没多久,吉安侯从那个叫爱月的名姬口中套出楼里有花娘得了杨梅疮!直接让家丁砸了那个花楼!】
  【嘶,还有不少官员也出手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个花楼会被关了,怪不得他第二天就请假去找了大夫。】
  【我看看他怎么知道的……‘大夫,我这两天感觉那个地方特别难受,你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哦哦,原来是发现身体不舒服,猜测是不是那个病,就套话了。套完话第二天才找大夫……啧啧,先怀疑,再证实是吧?】
  【找大夫还知道蒙着脸……也是,搁我也怕被同僚知道,还好蒙着脸,又是大晚上去的,别人不知道。】
  【那些请假官员都是这个原因啊,不过这请假理由还挺五花八门……哇,这个人对自己好狠,怕被发现,直接把自己腿打折了,明面上是治腿,实际上……啧啧,真是苦心孤诣。】
  其他官员:“……”
  微妙地对打折腿的某位同僚产生了同情心。
  小白泽直接给你捅出来,你这腿白折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关于开玩笑,有个很有趣的事情:
  后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虽寡薄,恭己南面而朝诸侯,在上不骄,夕惕于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其青州刺史鞠仲曰:“陛下中兴之圣后,少康、 光武之俦也。”德顾命左右赐仲帛千匹。仲以赐多为让,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乎!卿饰对非实,故亦以虚言相赏,赏不谬加,何足谢也!”韩范进曰: “臣闻天子无戏言,忠臣无妄对。今日之论,上下相欺,可谓君臣俱失。”德大悦,赐范绢五十匹。自是昌言竞进,朝多直士矣。
  ——《晋书》
  【翻译:南燕的君主慕容德和群臣一起喝酒,问群臣:“我能够和古代什么样的帝王相比。”
  青州刺史鞠仲连忙上前拍马屁:“陛下是中兴圣主,可比得上少康和光武。”
  慕容德要赏一千匹帛给他,鞠仲听说赏赐这么多,连忙辞让,慕容德表示:“你对我开玩笑,难道我不会对你开玩笑吗?你骗我,所以我也骗骗你。”】
  (虽然接下来的情节就是另外一个大臣表示君无戏言,你们都做错了。慕容德特别高兴,赏了这个大臣五十匹绢。)
  *
  出萌儿:开窍的意思
  *
  关于点花茶:
  平康诸坊……凡初登门,则有提瓶献茗者,虽杯茶亦犒数千,谓之“点花茶”。登楼甫饮一杯,则先与数贯,谓之“支酒”。然后呼唤提卖,随意置宴。
  ——《武林旧事》
  *
  关于那玩意烂了:
  有富家子唐靖,年十八九未娶,忽于阴头上生疮,初只针眼来大小,畏疼不敢洗刮,日久攻入皮肉,连茎烂一二寸许,医者止用膏药贴之,愈疼,亦无人识此疮。有贫道周守真曰:此谓下疳疮,亦名妒精疮。缘为后生未娶,精气益盛,阳道兴起,及当泄不泄,不泄强泄,胀断嫩皮,怕疼痛失洗刮,攻入皮内,日久遂烂,有害却命者。靖告先生为治之,守真曰:若欲治此疾,须是断房事数日,先用荆芥、黄皮、马鞭草、甘草,锉,入葱煎汤洗之,去脓靥,以诃子烧灰,入麝香,干掺患处,令睡,睡醒服冷水两三口,勿令阳道兴起,胀断疮靥,靥坚即安。
  ——《医说》
  *
  毒女:
  有毒女。与常人居止宿处。即令身上生疮。与之交会即死。若旋液沾着草木即枯。
  ——《唐会要 》
  *
  杨梅疮古方不载,亦无病者。近时起于岭表,传及四方。盖岭表风土卑炎,岚瘴熏蒸,饮啖辛热,男女淫猥。湿热之邪积畜既深,发为毒疮,遂致互相传染,自南而北,遍及海宇,然皆淫邪之人病之。
  ——《本草纲目》
  *
 
 
第80章 过年……哦,不是过年了,但也催婚!
  “既然这个花楼解决了,再去下一个花楼看看。”
  许烟杪琢磨了一下,安排好今晚的行程。
  今夜月色朦胧,霓裳醉人,某些官员坐进另外一座花楼里,在声色脂粉之中,心猿意马,脱了裤腰带,准备提枪上阵。
  【哇!这楼里的琵琶真好听!】
  乃公——
  脏话的头才挤到嘴边,后面的话吐不出来。
  官员们脸色白了又白,深呼吸一口气。
  惹不起躲得起!他们换一个地方!
  于是换了一处花楼。
  赏花赏月赏美人,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美人听着诗词,一曲舞毕,回首嫣然展笑。
  被窝已经捂热了,气氛正好,官员们双眼迷离……
  【诶!怎么又看到熟人了,合着不止天天来逛青楼,还一天换一家?】
  【够有钱的,楼里这些鲜汤甜点好像不便宜?】
  “?!”
  官员们直接吓得一抖,名姬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下子变得银样镴枪头起来,差点保持不住脸上优雅又妩媚的笑容。
  “恩卿……”
  话没说完,挑逗没重新上手,就看到她们的恩客匆匆忙忙站起来,裤腰带一系,找的借口都大同小异:“突然想起来公务未处理完,先走了。”
  这样子没几天,那些官员就面色憔悴起来。
  ——谁也经不住天天被扒,动不动就在同僚面前展示自己现在身体有多不健康,或者被全楼广播自己是否短、平、快。
  他们找了个时间,选了某位官员的府邸聚在一起。
  夜半,方桌,人影,铜灯盏,金贵的膏油在盏里燃烧。
  这些官员围着方桌,表情凝重:
  “有谁知道!小白泽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抓狂。
  如果换个人,他们早就要么警告要么下黑手了,如果狠一点,直接弄死抛尸,假装是老虎干的,再推出替罪羊,皇帝不满又怎么样,反正人死了。
  但……这白泽!它有金身啊!
  有官员豁然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磨着鞋子:“他瞎发什么善心!还同情青楼女子?怎么不同情无辜染病的,他的同僚?我们不就是喜好寻欢作乐么?招谁惹谁了!又不是我们起的青楼!”
  另一个官员苦笑:“他天天在那里面转,也不打扰我们,是我们自己忍不了。”
  “确实忍不了!膈应啊!他天天说这个病那个病,这个短那个短的……”
  其他官员偷偷瞄了他一眼,想起来了,这人就是许烟杪震撼的【三息!才三息!这是不是得看大夫啊?】那位苦主。听说他那天钱都没给,狼狈离去。
  哦,没给钱这个也是许烟杪嚷嚷的。
  【活久见!短就算了,咋还不给钱呢?白嫖可耻!】
  据苦主痛哭流涕诉说,他那天一时忘了,而且,这些花楼会给老熟客记账的,他不是白嫖!
  诸人心生同情,但“白嫖御史”的名头,还是套在这位苦主脑袋上下不来了。
  “倒是有一个办法。”一名官员的手指敲着桌面,言笑晏晏:“他想要封青楼,就给他封,封完之后咱们什么也别管,但也不刻意打压,脱离了青楼,那些胭脂水粉里腌出来的玩意儿还能做什么?为了吃住,迟早又要找上恩客,到时候许烟杪就会知晓,是她们自甘下贱。他也就不会管了。”
  “为甚不打压?”
  “打压?你是要给小白泽留话柄,还是生怕自己家里的事情暴露不出来?”
  接话的那个人讪笑两声,不再言语。
  屋中诸人一时间激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敲定。
  第二天,许烟杪就听说,青楼全被关了,花娘的卖身契全被销毁了,但这些花娘并不高兴,一个个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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