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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钟宴笙怔了怔,眼底绽出惊喜的笑意:“哥哥,你在担心我吗?”
  都会担心他了,那他们岂不是算朋友了!
  跟个小可怜似的,被人关心一下就这么开心?
  萧弄挑起一边眉,本想故作冷酷地说没有,但靠得太近,少年明亮的喜悦近乎灼人,他莫名不想这双眼睛的光芒黯去,勉强点了下头:“算是吧。”
  “我没事。”钟宴笙两扇浓睫蝶翼似的,左侧脸上露出个很浅的梨涡,像勺金黄的蜜糖,“是一些小问题。”
  他烦恼的那些事,自然是不能说给对方听的。
  对谁都不能说。
  萧弄看着他的笑,像那天钟宴笙亮晶晶望着他,期待他尝一尝的百合酥,舌尖好似跟着泛出了点甜意,缭绕不散。
  他抱起手,审视着钟宴笙,不用思考,也判断出了这话是假的。
  还学会藏藏掖掖了。
  但萧弄没有逼他说出来,只淡淡道:“若是有事,尽可找我。”
  萧弄不在乎这小雀儿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这是个重若千钧的承诺,算是为钟宴笙帮他缓解头疾的报答,这些日子他沉睡过去的次数,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但钟宴笙没听出来,懵懵地点了点头。
  萧弄看他那副样子,实在忍不住作恶欲,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像捏什么娃娃,钟宴笙脸上肉不多,被他用力捏了捏,嘴微微嘟起来,脸颊浮出道红印。
  他被捏得有点痛,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萧弄已经推着轮椅离远了,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语气懒懒的:“过来。”
  又到念书的时辰了。
  钟宴笙反应迟钝地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嘀嘀咕咕了声,好脾气地抱着书跟过去。
  结果因为最近奔波太累,每天又起得太早,回府后还熬夜作画,钟宴笙念着念着,还没把萧弄念睡着,自个儿先眯了过去,趴在榻边呼吸清浅。
  萧弄伸手拨了下少年柔软漆黑的额发,眉毛不可思议地扬起:“……睡着了?”
  岂有此理,他还没睡着呢!
  真是胆大包天。
  难不成这小雀儿发现他的气息能缓解他的头疾了,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了?
  萧弄戳了戳钟宴笙软软的脸颊肉,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小孩儿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还没察觉。
  趴着睡的姿势别扭,钟宴笙睡得不太舒服。
  萧弄自然发觉了,眼眸半眯:“怎么,还想让本王把你抱上来睡?想得美。”
  回应他的是钟宴笙绵长的呼吸声。
  萧弄丝毫不觉得跟一个睡着了的人说话有什么问题,垂眸瞅着钟宴笙细细拧着的眉心,半晌,一伸手,把人捞了上来。
  钟宴笙软绵绵的,被捞上来也毫无察觉。
  只是罗汉榻就这么点大,容纳萧弄一个人都很勉强了,钟宴笙身形再单薄瘦弱,也是个四肢纤长的少年人,萧弄不得不靠墙侧躺着,拉开了点距离。
  少年身上那股沁心的湿润香气在榻上愈发浓郁,像某种兰花,带着丝甜,无声钻入鼻腔,让人身心舒缓。
  萧弄嗅着这股气息,支肘托着脑袋,慢慢合上眼。
  意识随着那缕幽微的香气,即将进入沉眠之际,下颌上突然蹭上个毛茸茸的东西,下一刻,温热芬芳的吐息喷洒在脖颈上。
  萧弄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眼底带着浓浓的杀气,一低头——
  钟宴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滚了过来,脑袋蹭着他下颌,温热的呼吸正正好喷洒在他咽喉上。
  这种致命的危险位置被人凑近,瞬间就踩到了萧弄的线。
  萧弄面无表情地一伸手,就要揪着钟宴笙的头发将他丢下去。
  可手刚碰到那头柔软的黑发,钟宴笙就又无知无觉地往他身边凑了凑,靠得这么近,萧弄才发现,那张适才还睡得红润的小脸隐隐泛白,红润的唇瓣也失去血色,单薄的身子在轻轻发着抖。
  萧弄动作一顿,缓缓皱起眉,确定了钟宴笙的确还在睡梦之中,单手打了个响指。
  今日轮到展戎当值,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而入:“主子,可是有什么……”
  看清榻上俩人的姿势,展戎差点咬到舌头,冷酷的脸色险些没绷住:“……吩咐?”
  萧弄没什么表情,指了指整个人几乎快嵌进他怀里的少年:“他怎么了,毒发了?”
  展戎一愣,凑到榻边,仔细观察了会儿钟宴笙,迟疑着开口:“主子,据属下观察,小公子脸色发白,身子颤抖,还试图往您身上凑,应当是……”
  萧弄不耐:“说。”
  展戎不敢再废话,飞快道:“冷的。”
  “……”
  展戎说完,见萧弄脸色不对,憋着笑眼观鼻鼻观心,自动滚出门。
  漠北苦寒,不比京城条件优渥,征战在外,军需条件差的时候,经常地为席天为被,没有被子不算事儿。
  何况四月的京城也逐渐暖和起来了,萧弄身上余毒未清,作为半个病人,睡个午觉,不盖被子也没觉着冷。
  但他没想到钟宴笙不行,睡着睡着感觉冷,循着暖源就凑了过来。
  怀里的少年身子单薄而柔韧,暖烘烘的,沾着满身的芬芳。
  像那只大胆飞到他掌心的小山雀,柔软又脆弱,手指一握,便能轻易掐断喉咙。
  萧弄不知道怎么,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磨了磨牙:“本王还以为你是开了窍了投怀送抱呢。”
  结果是冷的。
  明明就是受人指使来勾引他的,结果成天不做正事,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被墙硌到就是一大片淤青,涂药都小心翼翼不敢下手,睡个午觉不盖被子居然还能冷到。
  娇气得令人发指。
  行伍中人,最讨厌这种娇娇气气的人了。
  惯的他,坚决不给被子。
  萧弄垂眸思毕,手落到钟宴笙背后,察觉到这小雀儿似乎想挪开,理直气壮地将他往怀里又拢了下,嗅着那股愈发浓郁的气息,舒心地闭上了眼。
  钟宴笙睡得还是不太安稳。
  他睡梦中身子越来越冷,好不容易靠近了唯一的暖源,待了一会儿,察觉到那个东西不是很暖和,反而像在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委屈地想离开那个东西,把自己蜷成一团保暖,结果那东西就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缠住了。
  他挣动了好几下,也没能挣开,只能放弃挣扎。
  好在依靠在一起片刻后,那个东西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和他共享起暖意。
  钟宴笙拧着的眉心微微松开,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钟宴笙入梦的时候,正在青楼里厮混的孟棋平也收到了小厮带来的回信。
  听闻钟宴笙是假世子后,最耐不住的当属孟棋平。
  上次在九香楼里,他嘴上没把关,被人提醒,顾忌着钟宴笙的身份,才没做什么。
  回来后又惦记了好久,后院里那些看着都觉得没滋没味了,娇媚的娈宠作出再天真无辜的姿态,也不如人家一个眼神干净纯然。
  偏偏一个侯府的小世子,又确实不能乱动。
  没想到瞌睡刚来,上天就给他递了枕头,传出钟宴笙是假世子的消息。
  他等了好几日,从家里长辈的闲言碎语里,差不多摸清了这个传言的真假,登时兴奋得气血上涌,立刻差人去送了邀约信。
  结果钟宴笙此前拒绝了他好几次邀约就算了,这次竟又不知好歹地托病拒绝了!
  “嘭”的一声,本来还荡漾着欢声笑语的包房中猛然死寂。孟棋平把怀里的人推到地上,一脚踹上送信的小厮心窝:“废物!”
  小厮被当心一踹,眼前发黑,却不敢吭一声,埋着脸磕头求饶。
  孟棋平直感觉自己被下了面子,羞恼不已,边踹边骂:“那小婊子凭什么敢回绝我?他算什么东西!”
  小厮苦着脸,眼前不断发黑,差点喘不过气的时候,方才被推到一边的娈童笑吟吟地靠过来,跪在旁边为他捶着腿,语气娇娇柔柔的:“三爷又是在为谁烦心了?奴有个办法,三爷可要试试?”
  孟棋平睨他一眼:“你能有什么办法?”
  娈童抿嘴一笑,起身凑到他耳边,低低了耳语一阵,孟棋平的脸色果然逐渐转晴,大笑着将他往怀里一搂,又瞥了眼趴在地上发抖的小厮:“起来,别装得要死要活的,再给我写个信,我就不信那小婊子这次还会回绝。”
  说着又掐了把怀里美人的腰,勾着他的下巴:“你那药当真那么有用?”
  “三爷还不信奴么?”
  “那就要你先来试试这药怎么样了……”
  孟棋平跟怀里的美人调笑着,哼起小曲,心头快意轻松。
  金尊玉贵的出身,父母兄长的溺爱,他向来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被老天眷顾。
  这不?心心念念的那块肉,马上就能吃进嘴里了。
  作者有话说:
  萧弄:最讨厌娇气的人了!
  每一个嘴硬攻的必备流程(bushi
 
 
第十三章 
  钟宴笙一觉睡到了快酉时才醒。
  他头毛都睡得翘了起来,迷迷瞪瞪了半天才醒过神,察觉到自己居然是躺在榻上的,慢吞吞坐起身,又发现身上披着件宽大的宝蓝色外袍。
  那件袍子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边,凑近了还能嗅到丝丝缕缕混着清苦药香的冷香。
  钟宴笙揉揉眼睛,抱着外袍下了榻,沙哑着嗓子喊:“哥哥?”
  书房里没有萧弄的踪迹。
  钟宴笙抱着衣服出了门,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正想出去继续找人,就碰到了从院外走进来的展戎。
  展戎瞅了眼钟宴笙怀里的衣袍,眼皮狂跳了几下。
  不给人家盖被子,就给人家盖自己的外袍是吧。
  钟宴笙毫无所觉,朝着展戎笑了笑:“展护院,你看到哥哥了吗?”
  展戎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敢睡在王爷身边,还往王爷怀里凑的人,重点是,做完这一切后居然还活着。
  安平伯这养子,实在是不简单。
  他望着钟宴笙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回公子,主子临时有点事走开了,您想见主子的话,属下带您过去?”
  “不了,麻烦你替我跟哥哥打个招呼,我该回去了。”
  钟宴笙很有礼貌,每次过来和离开时都会跟萧弄打个招呼。
  展戎没有异议,低头应是。
  钟宴笙对他语气里的三分恭敬感到不解,回到屋里,把那件外袍仔仔细细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好,才跟着展戎往外走。
  展戎斟酌着,把萧弄吩咐的话说出来:“对了,小公子,明日主子有些事要处理,您可以晚点再过来。”
  审人宰人的场景太血腥了点,这位娇气的小公子可能受不了。
  钟宴笙乖乖点头哦了声。
  心下纳闷。
  真少爷被关在这院子里,怎么天天有事?况且他眼睛还不好,腿脚也不便。
  真是相当身残志坚啊。
  坐着马车回到城里时,钟宴笙心底差不多有了决断。
  等真少爷回到侯府的时候,他就不适合待在侯府里了,毕竟他的存在多少有点尴尬,再不设也该离开了。
  好在他的小金库里还有银钱,也够他吃喝一段时日。
  只是离开侯府后,该去哪儿,往后要做什么,钟宴笙想不出来。
  他没有那么成熟,做自己觉得该做的,就竭尽所能了,剩下的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成今日也没见到勾引钟宴笙的小妖精长什么样,心情沉重。
  钟宴笙心里难得揣了点事,也有点蔫蔫的,跨进春芜院,听到云成慌忙地问好声,才发现有人在等着他。
  钟宴笙抬头望去,一下笑起来,奔过去喊:“娘?您怎么过来了?”
  等在院里的正是许久未见的侯夫人。
  最近钟宴笙每次想去请安,都听说侯夫人去拜佛了。
  在姑苏时,侯夫人也时常去拜佛,但没现在这么频繁,早出晚归的,钟宴笙每天都在担忧侯夫人会不会哪天就斩断红尘了。
  见到钟宴笙,侯夫人抬手,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跑乱了的鬓角:“迢迢又溜出去玩了?是不是在外面交了朋友?”
  钟宴笙不敢提长柳别院,含含糊糊应:“嗯。”
  好在侯夫人没打算细问这件事,屏退了其余人,拉着钟宴笙在亭子里坐下,细细问他近来的情况,身体如何。
  这本来是很寻常的,以往侯夫人也会这么细致地问这些。
  可钟宴笙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还有偶尔失神的模样,心底渐渐生出个奇异的预感,剔透的瞳仁安静地望着侯夫人。
  果然,将能问的都问了个遍后,侯夫人陡然沉默下来,一双眼柔慈又哀伤地望着钟宴笙,似在犹豫踯躅,迟迟说不出话。
  那双眼钟宴笙很熟悉。
  幼时他常发噩梦,高烧不退,很多次被高热折磨得神志不清时,侯夫人都抱着他,用这样一双眼睛望着他,求着神佛不要将他带走,颤着手给他喂药,那药中掺着泪水,格外的苦涩,但钟宴笙都很乖地一口一口喝完了。
  那些年侯夫人总是一脸郁色,直到钟宴笙下地走路,跌跌撞撞地扑进她怀里,那双眼睛才慢慢亮了起来。
  钟宴笙不想她再那么难过。
  他主动伸手,握住侯夫人的双手,抿出个浅浅的笑,眼神干净清亮:“娘,我是不是有位哥哥?”
  侯夫人一下怔住。
  又听钟宴笙道:“您还记得我落水醒来后,跟您说的那个噩梦吗?”
  侯夫人的嗓音很艰涩:“娘当然记得。”
  那时钟宴笙刚从关于未来的话本噩梦中醒来,试探着说他梦到自己不是爹娘的孩子,淮安侯和侯夫人的脸色掩不住的异样。
  “您那时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钟宴笙像以往侯夫人安抚他那样,反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所以您不要忧思太多,想做什么便做。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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