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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竟然,是被一个他瞧不上的废物断送的。
  但安王已经看不清薄雾之后抓着长弓的人影了,他摇摇晃晃地朝前走了两步,便再也支撑不住,砰然倒入了尘埃之中。
  安王的亲兵们瞬间红了眼:“为王爷报仇!”
  萧闻澜反应过来,赶紧抱着怀里的长弓一溜烟跑了,躲到黑甲卫后面。
  周遭即刻陷入了混乱。
  兵刃出鞘声,厮杀声几乎是同一时刻响起来的。
  消息传递到永定门前,展戎手一挥,厉声大喝:“逆贼安王已死!尔等还不受降!”
  本就溃散的叛军彻底失控,下一刻,城门嘭地被撞开,黑甲如洪流般,涌入了城中。
  天色已经快要亮了,薄雾逐渐散去,展戎甩去刀上血迹,擦了把脸上的血,望向密道出口的方向。
  不知道主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又挨了一记之后,裴泓闷哼了声,感觉肋骨似乎断了几根,乌青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了血。
  景王的人就在后面的过道中,数次想要上来帮忙,又被萧弄的暗卫逼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在眼前挨打。
  看裴泓狼狈的样子,钟宴笙略微解了点气:“哥哥,生擒下景王,我们出去吧。”
  萧弄轻轻啧了声。
  听到钟宴笙的话,裴泓扯了下嘴角,隐约有一丝从前熟悉的风流笑意:“小笙,我可不想被活捉啊。”
  落到萧弄手里,那可能比死还恐怖。
  钟宴笙木着脸道:“形势逆转了,景王殿下,现在是由不得你了。”
  裴泓打不过萧弄,但也不是能让人任意拿捏的软柿子,生擒的难度比弄死大多了,萧弄抬了抬食指,正要示意暗卫动作,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猛地望向地道深处。
  与此同时,景王背后的密道方向突然传来“砰”的巨大一声,伴随着怒吼和惨叫声:“什么人?!”
  “是火药!他们藏着火药!”
  “保护王爷!”
  整个地道都被爆炸的余波狠狠震颤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在地道中的几个陌生面孔眼睛赤红:“安王殿下已死,你们就随着殿下一同埋葬在此地吧!”
  钟宴笙心里顿时一突。
  这些是安王手下的死士?安王死了?
  萧弄腿长,果断抬脚一踢地上的剑,稳稳握住剑柄,就要退回钟宴笙身边,哪知此时,安王的死士一拥而上。
  地道狭窄,两个人成年男人并排都很艰难,人带多了反而会拥堵,是以萧弄和裴泓都只带了几个人进来,但安王的这批死士可管不着那么多,也压根不分谁是谁,只红着眼想多拉几个陪葬的!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死士们提前点燃的引线又引爆了火药!
  头顶的地道开始摇摇欲坠,狭窄的地道里紧跟着混乱起来,火把落到地上,四周陷入一片昏黑,三方人马杀作一团,谁都无法从窄道里往外逃。
  钟宴笙被几个人护在身后,嗅到空气中除了黑火药臭鸡蛋般的气味外,还有浓浓的血腥气。
  他心慌极了,仓促地叫了声“哥哥”,下一刻,就感觉自己两只手同时被人握住了。
  萧弄浑身都带着血腥气,显然是杀了不少人冲回来的,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地道快塌了,走!”
  左边的手是萧弄的,钟宴笙很熟悉。
  右边的那只冰凉的手……是谁?
  黑暗之中,钟宴笙背后一阵发毛,差点吓哭了,又不敢吱声,只能抿着唇使劲往外抽了抽手。
  萧弄察觉不对,护着钟宴笙就抬脚蹬去,听声音应当是踹了个正着,随即裴泓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呵。”
  钟宴笙赶紧趁机把手抽了回来,惊魂未定地往萧弄怀里躲了躲,吓得眼眶都红了。
  不远处倏然亮起火光,是随身带着火折子的暗卫:“主子,这边!”
  暗卫引了路,却也是在给安王的人带路,这群暗中跟着裴泓探寻到地道的死士如同疯狗,循着火光就咬了过来。
  “护送主子和小殿下离开!”
  “地道快塌了,快!”
  头顶颤动着,簌簌掉落下灰尘,狭道中的各种味道与尘土扑面而至,钟宴笙忍不住呛咳起来,萧弄将他护在怀里,幽蓝的眼底泛出一律血红,带着浓浓杀气,扑到近前想要挡路的死士都被利落断了喉。
  到了岔道口时,眼见着钟宴笙和萧弄在暗卫的护送下距离出口越来越近,仅剩的死士疯狂反扑起来,盯死了萧弄和钟宴笙。
  周围又响起了“轰”一声,地道从后方开始坍塌了!
  听到声音,钟宴笙一阵毛骨悚然。
  刀剑劈砍而至,萧弄穿着轻甲,挨得住刀剑,钟宴笙却挨不住,紧急之下,萧弄不得不将钟宴笙往前推了推,回身迎击这群麻烦的东西。
  方干净利落又解决掉这几人,旁边却传来一声惊呼,萧弄猛地抬头望去。
  钟宴笙被裴泓抓住了。
  裴泓一直闷不吭声,就是为的这一刻。
  头顶的砖石摇摇欲坠,一点幽暗的火光忽隐忽现,裴泓浑身上下都是血,手脚都受了伤,脸上也沾着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仅剩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扼着钟宴笙的咽喉,轻轻笑了一下:“小笙,小伎俩没有用了,这回我不会再被你绊倒了。”
  钟宴笙的脖子细瘦修长,皮肤薄而温热,脆弱的颈骨就在他手中,只要用力一捏……诸多苦厄,便消散了。
  钟宴笙抓着匕首的手一僵,呼吸水波般发颤:“你要……杀了我吗?”
  地道里好像在这一刻突然陷入了死寂,但砖石已经开始散落下来了。
  裴泓却像没有察觉危险一般,盯着钟宴笙的发顶,思考着什么。
  地道里本来就冷,失血太多的身体更是发冷,仿若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隆冬。
  他倒在雪地里,醒来却是在温暖的马车里,身上披着温暖的狐裘,钟宴笙托着脸趴在旁边,小小的人,苍白又漂亮,见他睁眼时眼睛亮晶晶的,朝他露出笑。
  隔了整整十年,他才见到当初的小菩萨长大了。
  当年拉着他的人,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最大的敌人。
  或者说,从钟宴笙的身份被察觉到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对立的阵营。
  裴泓的手慢慢紧了起来,钟宴笙挣脱不开,一时呼吸困难。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裴泓突然痛哼一声,肩上袭来一股巨力,将他整个人往石壁上狠狠一砸,手中的人被抢了过去。
  萧弄的嗓音里蕴着暴怒的杀气:“滚开。”
  裴泓停顿了一下之后,闭了下眼,这次没有再选择将钟宴笙抓回来,而是一松手,在他肩上狠狠一推,将他推向了岔道的左边。
  钟宴笙来不及转头去看一眼,头顶的碎石倏然塌落,萧弄几乎是把钟宴笙裹在怀里,冲着地道口的方向冲过去。
  然而耽搁了太久,摇摇欲坠良久的砖石终于再难支撑,砸了下来!
  钟宴笙想要护住萧弄,反而被萧弄挡得严严实实,巨大的冲击之下,他脑子一晕,昏了过去。
  等到蒙蒙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钟宴笙头晕晕的,感觉到身上趴着个人,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啪嗒啪嗒掉到他脸上,巨大的恐慌感生出来,他连忙伸手去摸,摸到身上人冰冷的脸和湿润温热的液体,登时心底一寒,呼吸破碎声音发抖:“哥哥?”
  片刻之后,上面传来萧弄低哑的嗓音:“别怕。”
  他们似乎被埋在了一处转角处,所以没有被埋死,萧弄把钟宴笙护在身下,所以钟宴笙没受什么伤。
  可是温热的血不断滴到他脸上,他恐惧极了:“哥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萧弄低下头,一片黑暗里,居然还能瞄准,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因为多日的赶路,他的唇瓣有些微微的干燥,在钟宴笙唇上轻微磨了磨,嗓音沾染笑意:“怎么会,迢迢没听外面的人传言吗?定王殿下铜筋铁骨。”
  人都是血肉做的,哪有人会是铜筋铁骨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萧弄还跟他开玩笑,哄着他安慰他。
  钟宴笙眼眶酸涩发热,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忍着没有哭出声,只是努力抬头,伸出舌尖,小猫儿似的在萧弄发干的唇上舔了舔:“嗯,世上没有能难倒定王殿下的事。”
  萧弄含笑:“这么乖啊,迢迢。”
  钟宴笙不悦地抿抿唇:“我一直很乖。”
  他怕萧弄会昏过去,就醒不过来了,拉着萧弄说话:“漠北的情况怎么样了?你是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萧弄隔了会儿,才回道:“剩下的交给你姑母没问题,十日前就收到消息了,绕路赶回来慢了点,让你等久了。”
  钟宴笙使劲摇头:“你来得很及时了,哥哥。”
  冬日里冷极了,为了轻便行事,钟宴笙出来时穿得不厚,此时躺在地上,寒意顺着衣袍浸过来,丝丝缕缕地顺着骨头渗透。
  隔了会儿,他小声问:“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萧弄似乎笑了一下:“当然会。”
  钟宴笙又嘀嘀咕咕:“我们认识得太晚了,哥哥。”
  “谁说的。”萧弄对他的每句话都有回应,“你在娘胎里我就认识你了。”
  钟宴笙:“……是吗,可是我听王伯说,你那时候跟你爹撒泼打滚、离家出走,一定要解除婚约。”
  “王伯老糊涂了。”萧弄语气平静,“别听他的。”
  钟宴笙“哦”了声。
  周遭好像越来越冷了,钟宴笙禁不住发起抖来,努力跟萧弄说了会儿话后,神智控制不住地模糊起来。
  虽然这截地道不深,但他和萧弄好像不太能坚持到其他人把他们挖出去了。
  他要跟萧弄一起被埋在这下面了吗?
  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在这样黑暗冰冷的地方会很害怕,可是萧弄跟他在一起,他就没那么怕了。
  若是和萧弄长眠在一起……也挺好的。
  他迷迷糊糊的,呼吸渐渐微弱,没多久,颈子上突然一痛,萧弄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声音发哑,带着一丝压不住的慌意:“迢迢,别睡。”
  钟宴笙含糊地唔了声,抬手想去摸萧弄的脸,黑暗中没摸索对方向,碰到萧弄的脖子,勾到了一根线。
  他无意识地扯了扯那根线,被萧弄的体温捂得温热的东西随即落入了他手中。
  是他爹娘为他准备的长命锁,刻着“长岁无忧”和祥云,祈祷着他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在萧弄生辰那日,他将长命锁戴到了萧弄的脖子上,希望将这份祝福分给萧弄,愿他平平安安。
  他未曾谋面过,只在画卷上见过的爹娘。
  钟宴笙清醒了三分,死死抓紧了那个长命锁,呼吸急促。
  倘若……倘若他们在天有灵,再保佑他和萧弄这一次吧。
  冰冷的寒气不断钻进骨子里,钟宴笙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每次快要撑不住昏过去时,都会被萧弄咬一口亲一下,含着他的舌尖轻轻地嘬咬,血腥味儿的吻逼迫他不断清醒过来。
  就在这样的反复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忽然传来了道声音,极有穿透力,带着哭腔:“踏雪一直在闻这里,我哥和小殿下肯定就在这下面!”
  踏雪呜呜叫的声音也隐约传了过来。
  上方沉重的砖石逐渐被移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钟宴笙的眼睫也被萧弄的血浸湿了,恍惚着睁开眼,被一线天光刺痛。
  混乱的长夜不知何时已经结束。
  天光大亮。
  作者有话说:
  大猫猫立大功!
 
 
第九十九章 终章
  被从地道里挖出来的那一刻, 钟宴笙就抱着萧弄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被送回了宫里。
  钟宴笙蒙蒙地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萧弄。
  随即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是被抓着的, 一转过头, 就看到萧弄躺在自己身侧。
  萧弄的额上缠了一圈绑带, 熟悉的俊美面庞上没什么血色,虚弱而苍白, 削减了不少锐气,胸膛的起伏微弱,看上去没什么声息。
  在地道里, 萧弄紧紧将他护在身下, 他摸到萧弄流了好多血。
  他冒死救过萧弄, 萧弄也为救他奋不顾身。
  钟宴笙手脚冰凉, 脑子里嗡嗡地爬起来,像只轻巧的小鸟儿,不敢压到身下伤痕累累的人, 小心翼翼趴到他胸口上,凑近了屏息仔细听。
  还好,落入耳中的心跳声虽然不如以往强劲有力, 但也十分稳定。
  钟宴笙长长松了口气,眼圈红红地在萧弄的唇角软软地亲了一下。
  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屋外传来朦胧的说话声, 旋即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跨进来,钟宴笙听到声音一抬头, 就看到愣在纱幔之外的冯吉和云成, 惊喜不已:“小殿下!都三日了, 您终于醒了!”
  “奴婢、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
  “侯爷和侯夫人也来过好几次了!”
  钟宴笙感觉这话怪熟悉的, 跟他很久以前落水, 做了场大梦,梦到书中的惨痛下场醒来后那次很像。
  虽然中间曲曲折折,但他成功阻止了那些坏事的发生。
  钟宴笙低低咳了两声,朝惊喜的两人微微笑了一下:“先给我倒盏茶水来吧。”
  太医很快就到了。
  几个太医仔细给钟宴笙诊了脉,因为始终被萧弄护得好好的,钟宴笙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疲乏过度,又寒气入体,昏睡了三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比较严重的是萧弄。
  当时狭窄的地道里,安王的死士疯了似的缠上来,非要多捞几个陪葬的不可,萧弄身上受了几道伤,有一道在肩上的颇深,后来地道崩塌时,萧弄又把钟宴笙死死护住,哪怕是在拐角处有面墙还撑着,碎石轰然滚落下来,也将他伤得不轻。
  钟宴笙听到这里时,都快不能呼吸了,眼里含着泪光抓着萧弄的手,那副样子实在叫人难受,几个老太医赶紧加快语速,把萧弄的情况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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