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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淮安侯被她横了一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收回方才的话头:“罢了。”
  他们很为难。
  钟宴笙想,想要弥补失散多年的亲生孩子,又不舍得他受委屈。
  他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偏爱,不想让他们为难。
  而且淮安侯和侯夫人待他如何,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只要他自己清楚父亲母亲是什么态度,外人那些话又算什么。
  这方面钟宴笙很豁达。
  “爹,娘,我想去斗花宴看看。”钟宴笙笑了笑,见他们怔愣一瞬后想说话,直接打断话头,语气坚定,“我想和哥哥一起去。”
  反正,定王殿下对斗花宴也不会有兴趣的吧。
  王伯还跟他抱怨过,大少爷很少踏足别院的花园,叫他老人家寂寞得很。
  钟宴笙应得坚决,但出于对定王极度的心虚和恐慌,斗花宴来临前,都老老实实缩在春芜院里,几乎寸步不出。
  日子越临近斗花宴,他越心慌,越不想露面,但话都放出去了,自然是得守约的。
  与钟宴笙乌龟似的样子相反,钟思渡每日都会去向淮安侯的侯夫人请安。
  他态度温雅,风度翩翩的,与人亲善,很快就博得了府里所有人的喜爱。
  加之他的相貌与淮安侯和侯夫人极为相似,几乎等同于直接告诉了所有人,外头那些流言都是真的,他才是侯府尊贵的世子,钟宴笙不过是个冒牌货。
  春芜院除了云成和几个从姑苏带来的旧仆,其他都是到了京城新补进来的。
  虽然钟宴笙往日待他们很好,但在“真假世子”的真相逐渐揭开后,有几个已经开始犹犹豫豫地往隔壁明雪苑张望了,气得云成骂骂咧咧的,直骂白眼狼。
  府里的情况尚且如此,外头就更甚了,之前还只是流言,一半人信一半人不信,但一个与淮安侯夫妇长得相似、还与原来的小世子同龄的少年被接进府中,就可以断定某些事实了。
  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钟宴笙是个假的。
  云成偶尔跟着出去采买,忍不住打听消息,回来气得睡不着,又不敢跟钟宴笙提。
  自从小少爷失踪一夜回来了,状态就怪怪的,还没恢复过来,侯爷夫人就接回来个据说是真世子的人,他怕小少爷会伤心。
  直到斗花宴当日,不得不出门了。
  钟宴笙想了几天该怎么掩藏自己的形貌,让萧弄就算面对面也很难认出他来,想到了个妙招。
  他让云成去递话,说他没睡醒,先上马车,便忙着捣鼓好自己的妙计,先坐进马车里等钟思渡。
  等了许久,听到动静,钟宴笙悄悄掀起一角帘子,看见侯府大门处,侯夫人抬手拂过钟思渡鬓旁的碎发,似乎在温柔地叮嘱他赴宴要注意的细节。
  钟思渡低眉顺目地听着,唇角含笑,场面十分母慈子孝。
  钟宴笙又放下了帘子。
  从前站在那里,接受侯夫人温柔关心的都是他,以后就……不能是了。
  但看侯夫人和钟思渡气氛这么和谐,他很高兴。
  “宴上人多嘴杂,你们要互相照应。”俩人靠近马车时,钟宴笙听到侯夫人耐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钟思渡的声音温雅:“母亲请放心。”
  一上马车,钟思渡维持的笑容便淡了下来,抬头望向钟宴笙,动作不由停住。
  马车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粉气息,先上马车的钟宴笙满身俗气的花香,不知打哪儿摸出了顶帷帽,已经戴上了。
  帷帽四周垂下两层轻纱,那张容易招惹桃花的脸被挡在里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钟思渡没想到他品味这么低俗,被呛得咳了下,眉头皱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脸上起红疹子了。”钟宴笙绵言细语,生怕不小心将轻纱吹飞,“戴帷帽挡一挡。”
  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日,最终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用香粉把自己弄得呛人,戴着帷帽遮脸,还在里面多穿了好几件衣服,把腰塞得粗了许多,肯定看不出他的身形。
  红疹子?
  隔着轻纱看不清脸,钟思渡也没兴趣关心钟宴笙,只觉得他在耍什么小手段,漠不关心地掏出书册看起来。
  马车里的气氛过于安静,钟宴笙不太习惯,他发现他很难把不知道萧弄身份时,和萧弄相处的态度用在钟思渡身上。
  好在钟宴笙也不太需要钟思渡的关心,往角落里缩了缩,只恨不得自己失去存在感。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景华园去。
  一路平平安安,没有突然跳出定王殿下要剥他的皮。
  这几日钟宴笙还特地让云成打听了一下斗花宴的名单,据说没往定王府送。
  佛祖保佑。
  钟宴笙悬着的那口气差不多要吐出去了,刚露出个欣慰的笑,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
  “前方何人,见定王车驾,为何不避。”
  佛祖呢?
  钟宴笙目瞪口呆地抬起头,前些时间他误会淮安侯贪污时,勤学苦读的大雍律法起了作用。
  按大雍律法,见亲王车驾,需得下马车回避,否则得受四十下鞭笞。
  钟思渡自然也听说过定王的名号,已经果断地先一步下了马车。
  钟宴笙磨蹭了一下,硬着头皮跟了下去,下马车时他悄悄侧了下眼,前方岔路口的车驾果然是定王府的标志。
  车帘子后,就是他千方百计想躲的人。
  钟宴笙小心地耸着肩,跟着其余人一起跪拜下去,把声音压得很低:“见过定王殿下。”
  马车上的人大概也没兴趣跟他们耗时间,只冷淡地“嗯”了声,马车便准备先行一步。
  恰在此时,一阵风掠过,吹起了马车帘子。
  萧弄漫不经心地往外扫了眼,视线在跪在外面戴着帷帽的人身上停顿了一下,分明看不见脸,身形也全然不像,但他鬼使神差的,突然抬了下手。
  车夫立刻停下了驭马的动作。
  “何人?”
  熟悉的嗓音居高临下砸进耳中,简短的两个字,砸得钟宴笙的心跳瞬间失衡。
  作者有话说:
  听到肾气亏损的迢迢:(含泪)(咬小被子)我不是乖宝宝了!!!
 
 
第十八章 
  定王府车驾里传出的声音很熟悉, 但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长柳别院中,被钟宴笙叫“哥哥”的萧弄,语气总是慵懒散漫的, 甚至偶尔带着几分零星的笑意, 而此时此刻, 这道声音与上次在长街上遇到的、呵斥萧闻澜的定王殿下是一样的。
  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冷漠。
  帷帽之后, 钟宴笙的眼睫颤了一下,很不熟悉这样的萧弄。
  可是这样的萧弄才是众人熟知的定王殿下。
  若是被发现身份,他要面对的, 恐怕是更可怕的定王。
  心里有点闷闷的委屈, 钟宴笙一时晃神, 没有立刻回答。
  钟思渡目前在侯府里无名无分, 自然轮不到他开口,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拐了钟宴笙一下,递过来的眼神不耐又疑惑。
  钟宴笙蓦地回神, 装作被定王的气势吓傻了,其实也确实是很害怕地颤了颤,压低嗓音开口, 努力把那点不自觉的姑苏口音拗回来:“回殿下,小臣淮安侯府钟宴笙。”
  也不用特地压嗓音, 他这几日休息不好,又有些受风寒了, 嗓子显得粗粗哑哑的, 听不出以往的清澈声线。
  马车外的声音粗哑低沉, 是字正腔圆的京城话, 没有那点熟悉的柔软调调。
  那副因恐惧说不出话, 又发着抖开口的样子,与其他任何人没什么不同,和他心里那只小雀儿更是天差地别。
  方才莫名生出的那缕兴趣倏然消散,萧弄松开撩起一角的车帘,闭眼靠回去。
  没什么意思。
  见定王车驾重新动起来,先一步前去,直到那辆马车走远了,淮安侯府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云成擦了把冷汗,小腿肚抖抖的,凑过来想扶钟宴笙起来。
  钟宴笙现在被人碰就觉得别扭,哪怕是云成,摇摇头,自己摇晃了下站起身,注意到了钟思渡望过来的冷淡眼神。
  怎么了这是?
  钟宴笙不知道怎么又惹着他了,他不太应付得来钟思渡,便默默爬上马车,缩到角落里,减少存在感。
  钟思渡也上了马车,看他跟只拢着羽毛缩在树枝上的小鸟儿似的,心头的无名火更旺,冷不丁开口:“看看你自己,有一点淮安侯府世子该有的样子吗?”
  钟宴笙迷茫地抬起脑袋:“嗯?”
  自小侯夫人就跟他说,他只要安康太平、开心自在便够了,淮安侯虽严厉,但除了管他看闲书,也不会约束太多。
  他不太理解钟思渡说的“淮安侯府世子该有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就算被帷帽遮挡着,看不见钟宴笙的脸,钟思渡也想象得出他会是什么表情。
  装傻充愣,见到定王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漂亮的废物。
  若是没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
  钟思渡按下胸口的无名火,冷着脸把方才没看完的书卷重新翻开,不再搭理钟宴笙。
  见钟思渡不搭理自己了,钟宴笙反倒松了口气,轻轻掀开帘子,又朝着定王府车驾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方才他不敢抬头,没见到萧弄……不知道定王殿下现在还有多生气,追查他追查得怎么样了?
  钟宴笙惴惴的时候,萧弄也莫名其妙地掀开帘子,瞥了眼后方。
  车夫察觉到动静,谨慎地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对?”
  脑中又将方才跪在地上发抖的人身形摹了一遍,萧弄没甚趣味地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问:“淮安侯府钟宴笙?”
  车夫稍作思考:“回殿下,钟宴笙原是淮安侯府世子,前些日子京中传出消息,言钟宴笙是假世子,真世子另有其人。看他们的方向,应当是要去景华园参加斗花宴,与我们要去的地方距离不远。”
  萧弄隐约有了点印象,先前信报上提到过此事,他漫不经心扫了眼,更在意闷闷不乐的小雀儿,没细看。
  见萧弄没有打断,车夫以为他有兴趣,便斟酌着继续道:“当年淮安侯夫人身怀六甲时,因邪祟入梦,便到京郊的金福寺求福,下山之时,不小心跌落台阶,动了胎气,金福寺方丈辟出了院落给侯夫人生产,本该等孩子生下后,就回京城的,没料恰逢京城大乱。”
  萧弄的手肘撑在车窗边沿,懒散托着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脑袋,本来是没耐心听下去的,听到最后一句,眼皮抬了抬,语调上扬:“大乱?”
  “是。”车夫目视前方,声音压低了三分,“先太子逼宫。”
  听到“先太子”三个字,萧弄的表情头一次有了变化。
  先太子裴羲,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嫡子,从小教养在身边,十二岁就立了储。
  太子生病,老皇帝亲自去佛光寺祈福,太子喜欢书画,老皇帝顶着言官的规劝压力,让人盖了一座宫殿收集字画,就这么宠着,竟也没将太子养歪,反倒养出个时人盛赞瑶林琼树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
  老皇帝手把手为先太子开蒙、亲自教他骑马射箭,然后在先太子二十五岁那年,派人将逼宫的先太子射杀在了紫禁城的东角门外,屠遍了东宫上上下下。
  自此无人再敢提先太子,老皇帝也没再立储。
  那场逼宫引起的大乱持续了很久,传到了漠北,老定王与先太子私交甚好,听闻消息脸色颓然灰暗,望着京城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晚年幼的萧弄偷听到父母的对话,老定王说:“萧家之祸已临。”
  两年之后,鞑靼突袭漠北,边防重镇接连失守,援军久久不至,老定王携满城将士死守一月之后,满城被屠。
  漠北混乱了十来年,才被他亲手平定。
  “据传先太子的残党逃到金福寺附近时,劫持了侯夫人与其刚出生的幼子,引发混乱,才导致淮安侯府抱错了孩子,将真正的世子遗落在外。不过那位真世子身上有信物,才又找了回来。”
  萧弄托着腮,对这些往事彻底没了兴致:“有消息了吗。”
  车夫知道萧弄在问什么,语气一窒,低首道:“回殿下,暂时还没有。”
  萧弄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心情越来越烦躁。
  回京当日,他没有在安平伯府找到他的迢迢。
  当初小雀儿是跟着安平伯府的车驾来的,安平伯贼心不死地送了好几次美人和珍宝巴结,众人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安平伯府的人,又查到安平伯的确有个养子,名字听起来与“迢迢”相似,于是所有人都以为,迢迢是安平伯府的人。
  然而并不是。
  想起那日在安平伯府的惊喜与惊怒,萧弄的脑子克制不住地突突发疼,又掐了把眉心。
  快十日了,他的小雀儿像是当真飞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没能再睡一场囫囵的好觉。
  头疾隐隐有再度复发的征兆。
  京中那些企图往他后院送人的,现在已经挨个查了个遍,并未查出小雀儿的踪影,现在暗卫正分散出去,打探那些世家豪门的私宅庄子,挨个地方排查。
  这番动静不算小,他一回京就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些世家怨声载道的,也没谁敢站出来说什么。
  “殿下,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不等车夫撩开车帘,萧弄已自行抬起帘子,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黑色箭袖上紧紧缠绕着一条红抹额,灼灼逼人。
  马车外所有人都垂眸敛息,不敢多看。
  萧弄面无表情地弯身跨出,步伐利落,袖口重新垂下,又挡住了那条艳丽的额带。
  原本以为那只小雀儿是害羞了躲起来,如今看来恐怕不是。
  更像是在故意躲着他,藏了起来。
  萧弄轻轻磨了下发痒的犬齿,墨蓝色的眼睛如冰,底下隐隐蕴着风暴。
  乖迢迢。
  要藏可得藏好了,别给他逮出来。
  马车在景华园前停下时,钟宴笙无端端后背一麻,低头小小打了个喷嚏。
  五月的京城已经渐渐热起来了,钟宴笙却穿得比旁人厚许多,甚至还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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