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他有点点不太想给钟思渡送同样的田黄石章,还是送些别的吧。
  转悠了会儿后,钟宴笙进了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
  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形貌,但他身上的服饰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京中贵人如云,出门不愿露面,所以戴面具戴帷帽的也不少,伙计见怪不怪,凑上来笑道:“公子是想看点什么?”
  钟宴笙目的明确,视线落到摆放着毛笔的架子上,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拿起其中一只,细细看了看笔头,又抚摸了会儿笔杆,眼睛亮亮的,很是喜欢。
  伙计立刻很有眼色地介绍:“公子好眼光!这是才从湖州送来的湖笔,用的是上等貂鼠毛,千万毛中拣一毫,一看就与您十分相配!”
  钟宴笙满意点头:“包好这支。”
  伙计嘴一咧:“好嘞!”
  钟宴笙看着伙计去取檀木盒装笔了,伸手摸向钱袋……没带钱袋。
  钟宴笙愣住了。
  因为太急着逃离《中庸》的苦海,他戴上帷帽扑了两层香粉,就跑去见萧闻澜了,没有带钱袋。
  眼看着伙计已经装好了,该付钱了,钟宴笙一阵微微的窒息,犹豫了下,琢磨着要不报侯府的名字,让伙计去侯府那儿领钱,他再从自己的小钱库里挪点补回去。
  送给钟思渡的东西,他不想用侯府的银子。
  话到嘴边还没吐出去,在腰间瞎摸的手突然被人一按。
  钟宴笙当即吓得一阵发毛,下意识一脚往后蹬过去,听到背后传来“嘶”地一声:“小笙,膝盖都要给你踢碎了。”
  听声音和称呼熟悉,钟宴笙转回头一看,竟是裴泓。
  裴泓嘴上语气幽怨,眼底倒是带着笑的,目光落在他瞎摸半天的细腰上:“没带钱袋?要不要我借你?”
  景王殿下,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钟宴笙欣喜点头:“劳烦殿下,我回头就还给你。”
  裴泓随手挥了挥,身后跟着的人便上前给了银子。
  伙计连忙恭恭敬敬送上檀木盒子,钟宴笙接过来,抱进怀里,乖乖小声道谢:“谢谢殿下。”
  “跟我客气什么。”
  裴泓习惯性抬手想拥着钟宴笙往外走,钟宴笙却下意识避了避,他的手停顿了下,叹了口气,幽幽道:“唉,还是跟我生分了。”
  钟宴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很排斥被其他人贴近,不太好意思地找了个借口:“我不太舒服。”
  裴泓倒也不是真生气,跟他一道走出铺子,瞥了眼他宝贝似的抱怀里的东西:“怎么突然想到自个儿来买笔,你屋里没有了?淮安侯不至于如此苛待你吧。”
  看他误会了,钟宴笙忙解释:“不是,这是送人的。”
  裴泓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眼睛一眯:“总不至于是送我的,别告诉我,是送那位钟大少爷的。”
  钟宴笙默默不吭声。
  “你呀。”裴泓很想拍拍他的脑袋,不过观察了下他的帷帽,找不到地方下手,只得再次叹了口气,“本来就很烦了,看你这谁都能欺负一下子的样子,让我更火大了。”
  钟宴笙没觉得谁都能欺负自己一下,看他郁闷的样子,选择先不反驳:“景王殿下,你怎么了?”
  裴泓看他一眼:“陪我喝闷酒?”
  钟宴笙摇摇头:“我不喝酒的,不过我可以看着你喝酒。”
  裴泓忍不住笑了:“成吧,你就在旁边看着也行。”
  裴泓看起来有很多心事,不吐不快,钟宴笙踹了他一脚,还借了他的钱,不急着回府——回府还要读让他头疼的《中庸》,便抱着盒子,跟他一起上了酒楼。
  景王殿下是京城各大酒楼的常客,四处都有为他预留的包厢。
  进了包厢,裴泓终于忍不住,去扯钟宴笙脑袋上的帷帽:“我说你,长得花容月貌的,还不给看了?岂有此理。”
  四下无人,钟宴笙也不想戴着帷帽,低头自己自己摘了,朦胧白纱褪下,露出帷帽下神秀昳丽的俊秀面容。
  裴泓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赞赏:“不错,秀色可餐,我就只喝酒不吃菜了。”
  景王说话没个正经调调,钟宴笙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面对萧弄的靠近和调笑,总是无措脸红,面对裴泓倒是没什么感觉,搁下帷帽抬起眼,一双眼润黑明亮,干干净净的,语气认真:“景王殿下,你不说发生了何事的话,我就去下面听书了。”
  方才上楼的时候,楼下的说书正热闹呢,钟宴笙就喜欢听人讲故事,捧着壶茶能听一下午。
  裴泓立刻收起不正经的调子,坐到钟宴笙对面,自顾自倒了杯酒抬头饮尽,才惆怅道:“你知道陛下为何会解除我此次的禁闭吗?”
  钟宴笙两手托着腮看着他,黑发柔顺,瞳眸乌黑,又漂亮又安静。
  “他要给我赐婚。”裴泓又倒了杯酒,“太常寺卿的女儿。”
  钟宴笙刚回京不久,对京城各家的消息全靠云成打听来的八卦,想了会儿才想起来,云成跟他说过,太常寺卿的女儿生得极为标致,就是脾气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他迟疑了一下:“恭喜。”
  裴泓无奈:“你看我像是喜的模样?”
  钟宴笙歪歪脑袋:“殿下是不喜欢陛下赐婚,还是不喜欢那位姑娘?”
  “都不喜欢。”
  裴泓低头转了转酒盏,又仰头一口饮尽,再低下头时,脸上惯常的笑意渐渐褪去:“我十八岁前,都被养在宫外,还没回去,就被撵去了封地,回京一年不到,又给我赐了婚——我是什么可以随意抛玩的东西吗?”
  这话若是说出去,多少有些大逆不道,怨天怨地就算了,还敢怨君怨父。
  但钟宴笙见过小时候的裴泓有多可怜,安慰地给他倒了杯酒:“那要怎么办呀,陛下赐的婚,也不好抗旨吧?”
  裴泓把他倒的酒也喝了,赞叹一声:“前头我喝着这酒苦涩得很,小笙一倒,滋味就是甜的。”
  钟宴笙木着脸放下酒壶。
  裴泓笑完了,摇头道:“我哪有抗旨的资格?且走着看吧,只望天无绝人之路了,我可不想娶不喜欢的人。”
  钟宴笙看他神色苦闷,不复平日里潇洒自如的样子,有些心软,想了想,还是又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叮嘱道:“景王殿下,最后一杯了,喝完就别喝了。”
  酒这种东西,只会越喝越苦闷的。
  裴泓感叹:“小笙,还是你疼我。”
  钟宴笙再次木着脸放下茶壶。
  裴泓的酒量极佳,连续鲸吞了几杯酒,脸色也没变,跟钟宴笙说了几句,心情似乎也好了些:“过两日我打算出去游猎散散心,你与我一道去好不好?”
  游猎?
  钟宴笙认真思考了下。
  他不是很喜欢动弹,但是更不喜欢每天早早被叫起来读《中庸》。
  景王殿下总不至于跟萧闻澜那样不靠谱,去的地方肯定没有定王殿下。
  反正出去游猎,其他人去打猎,他坐旁边看着就好了。
  钟宴笙想完,小鸡啄米点头:“好呀。”
  能逃一日是一日。
  见钟宴笙乖乖答应了,裴泓心情大好,凑过来想捏他的脸,眼底带着笑:“怎么这么乖。”
  钟宴笙飞快拍开他的手,严肃道:“我要下去听书了。”
  “哎,”裴泓忙拦住他,“不闹你了,说点正事。我的事说完了,也说说你的吧。”
  钟宴笙歪歪脑袋:“我的?”
  “你家里已经将那位接回来了,恐怕过不久就会让他上族谱,重新求陛下赐封世子。”裴泓听话地没再喝酒,转了转酒盏,“届时你在府里的位置恐怕尴尬,你知道的吧?”
  寻常人家抱错孩子都是大事,淮安侯府不是普通人家,影响更大,其他世家早就在看热闹了,若是往后钟宴笙一直留在淮安侯府,也会影响钟思渡。
  淮安侯和侯夫人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钟宴笙会感到不安愧疚。
  况且他记得那个梦里淮安侯府的下场,始终觉得与自己或许有关,无论如何,都是要离开的。
  这些事情,钟宴笙早就想好了:“嗯。”
  “若是没地方去了,可以来我的府邸。”裴泓笑笑道,“随时欢迎。”
  钟宴笙看他虽是笑着,但说得真诚,便也真诚道:“等你大婚,我会给你送大礼的。”
  裴泓的笑容瞬间垮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走,下楼陪你听书去。”
  钟宴笙眼睛一亮,立刻戴上帷帽,抱上装着湖笔的檀木小盒,步伐轻盈,飞快下楼。
  在酒楼里听了一下午书,天色将晚时,裴泓大概是约了其他狐朋狗友准备继续潇洒,先派人将钟宴笙送回了淮安侯府。
  跨进春芜院时,钟宴笙完全没料到,钟思渡居然还等在院里。
  萧闻澜来的时候,钟宴笙丢下一句“我去会会萧二少就回来”。
  结果一跑就是一整个下午,天快黑了才回来。
  目光与钟思渡的视线撞上时,钟宴笙僵在院门口,陡然有一种逃学出去玩回来被抓包的心虚无措感。
  钟思渡坐在院中,盯着钟宴笙看了片刻。
  回府之后,他对钟宴笙的态度很差,钟宴笙似乎不曾在意过,但今日钟宴笙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书房,他才发现,或许钟宴笙……不喜欢他。
  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口出恶言过的人。
  钟宴笙对他的态度向来都是很柔顺顺从的,但当意识到钟宴笙大概是讨厌自己的时候,钟思渡竟然不知该怎么办。
  他在院子里枯坐了一下午,看不进去那些圣贤书了。
  俩人隔着一段距离对望了片刻,钟宴笙看起来有些怯怯的,不敢看他的样子,视线很快别开了。
  钟思渡心底滋味沉重复杂,轻轻吐出口气,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
  钟宴笙抬起眼,含情的眉眼在傍晚的霞光中熠熠生辉,漂亮极了,朝他笑了一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递给他,语气绵软:“钟思渡,送你的。”
  仿佛突然被一只柔软的小鸟猝不及防撞上了心口。
  钟思渡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了那只被体温捂得微暖的长条盒子。
  看钟思渡一动不动,也没打开盒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钟宴笙奇怪问:“你不打开看看吗?”
  钟思渡骤然回神,掌心被木盒硌得微微发疼,依言打开檀木盒子,看清了里面精致的湖笔。
  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钟思渡每日都要书写许多东西,很适合他。
  钟宴笙见他一直看着那只笔,很喜欢的样子,眨眨眼,心底突然冒出个念头:“钟思渡,你喜欢吗?”
  和在饭桌上叫“哥哥”不一样,钟思渡听着他生疏的称呼,停顿了下,点头。
  身边的人又小声问:“我们明天还要读书吗?”
  钟思渡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钟宴笙悄咪咪的,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你下次能不能晚点来?我们偷偷的,不告诉爹。”
  钟思渡的喉结滚了一下:“嗯。”
  钟宴笙宽心了。
  果然送礼物能拉近一点关系,钟思渡突然好好说话。
  他愉悦地跟钟思渡道了别,回屋打算换身衣裳,云成买来的那罐香粉比寻常香囊留香厉害多了,到现在还浓烈呛人的,也亏得景王殿下不在意。
  钟宴笙的步伐总是轻快的,仿佛什么都无法留住的,随时能振翅离开的小鸟儿。
  钟思渡喉间的话生生扼住,心里愈发的堵,他方才想让钟宴笙别再直呼他的名字,但说不出口。
  毕竟最开始,就是他拒绝了钟宴笙叫他哥哥的。
  钟宴笙回到房间,脱下外袍的时候,才发现袖兜揣着的那封信。
  是萧弄要他转交给“春松先生”的信。
  听了一下午书的愉快心情顿时有点沉重。
  那种待在定王府时,控制不住脸红心跳的心慌感又漫了上来,钟宴笙如临大敌,盯着这封信,不知道该不该拆开。
  上面是萧弄的字,笔锋锐利潇洒,遒劲有力,洋洋洒洒几个大字——春松先生亲启。
  钟宴笙拿了信后,匆匆逃离定王府,一眼都不敢看。
  也不知道萧弄会写些什么。
  钟宴笙想起萧弄言语中透露出对他的画作的喜爱,心里痒痒的。
  虽然当面被夸很害羞,但他也想看看欣赏他的人会写什么。
  他还没被人这么喜欢过呢。
  钟宴笙坐在毯子上,准备拆信封时才发现信封里还有东西,打开落到手心里一看,是一块玉珏。
  温润的玉环之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触手温润,不是凡物。
  玉珏与玉玦不同,向来是皇室贵物。
  萧弄怎么把这种贵重的东西放信封里?
  钟宴笙顿感手心发烫,苦恼于该怎么安置这东西。
  暂时想不出怎么做,他又急着看信,小心把玉珏放好,就将信笺取出来,满怀期待地看过去,轻声念出来。
  “见卿书画,如临仙迹,望卿见文,如见吾心。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上天见到我的心愿,让我终于见到了情郎。
  钟宴笙呆了呆,脸越读越红,越读耳根越烧,读了几句,完全读不下去了。
  这都什么啊!
  定王殿下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吗?
  若非信上的字迹与信封上完全相同,又是从萧弄那里拿来的,钟宴笙都要以为自己不小心捡到谁的情信了。
  那些闲书上也有些故事,里头的主人公虽未见面,却因见了对方的画,因画生情。
  可是他明明告诉萧弄了,春松先生是个老头。
  在景华园挑他帽子上的花便算了,现在竟然连一个老头都不放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