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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那种仿佛被两个萧弄或者两只踏雪夹击的怪异感觉又冒了上来,钟宴笙被盯得心里发慌,干脆躲进被子里,磨磨蹭蹭的,把展戎从货物里偷来的里衣和袜子换上,又套上了那层粗布麻衣,谨慎地在腰带上打了好几个结。
  萧弄如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钟宴笙瞪向他,语气凶巴巴的:“你很遗憾吗?”
  乌黑的眼珠是湿的,像刚哭过的小动物,没什么威慑力。
  萧弄歪歪脑袋,目光如踏雪一般,袒露出某种兽性的侵略性,却比踏雪要会伪装一点:“怎么会。”
  钟宴笙撞上他的视线,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
  萧弄脑子正常的时候,受理智束缚,不会对他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怕他生气也怕吓到他。
  但现在萧弄理智残缺,行为受本能驱使,钟宴笙又太过心软,以至萧弄干什么都肆无忌惮的,想做就做了。
  分明萧弄在失去理智前,就警告过他,要学会拔出匕首。
  可是他怎么可能对萧弄拔出匕首。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心软了。
  对付萧弄这种坏狗,心软退步就是自己找罪受。
  钟宴笙在心里鼓励了会儿自己,背过身去躺下来,面对着墙壁,把被子全裹在身上,不肯再转过身。
  片刻之后,萧弄三两下换好衣物,也躺了下来。
  踏雪看他俩躺在一起,焦急地在地上转了两圈,但是钟宴笙又很生气的样子,它不想再把钟宴笙惹得更生气,只好趴到了桌下。
  山里的夜静悄悄的,此起彼伏的虫鸣声衬得周遭愈发幽静。
  李一木送来的被子很薄,不怎么御寒,钟宴笙躺了会儿,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偷偷扭头瞄了眼身后黑乎乎的高大轮廓,又不想主动凑到萧弄身边去。
  他还在生气呢。
  隔了会儿,他就被连人带被子抱住了。
  萧弄主动靠过来,嗓音低郁:“睡觉。”
  萧弄的怀里不算很温暖,但很可靠。
  钟宴笙躺了会儿,趁着他现在意识不清,轻声骂他:“坏狗。”
  萧弄听到了,眨了下眼,凑到他耳边,有些恶劣似的小声应:“汪。”
  微凉的气息拂过耳廓,钟宴笙的眼睛微微睁大,震愕不已:“你……!”
  萧弄又露出个微笑,非常自然地看着他。
  萧弄脑子坏了……真的坏了!
  钟宴笙惊得气都消了点,生怕他脑子越来越坏,勉勉强强把身上裹的被子分给他一半,惊疑不定地又瞪了会儿萧弄,从他的笑容里却看不出什么来。
  对视了会儿,萧弄蹭过来,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很温柔似的:“还生气吗?”
  钟宴笙的嘴唇动了动,胸口还麻麻痛痛的,随对着这样的萧弄说不出话。
  生气没辙,骂他没用,讲理也讲不通。
  他瞪了会儿萧弄,没抵挡住困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隔日一早,钟宴笙还没从睡梦里醒来,薄薄的门板就被哐哐敲了几下,门猛地被人拉开,一个人阔步走了进来:“你们俩,别睡了,起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钟宴笙的耳朵就被萧弄捂住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抬起脑袋,茫然地看过去:“唔?”
  昨天负责看守他们的中年男人跨进屋里,看到床上俩人抱做一团厮混的模样,瞳孔震颤了一下,又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大当家回来了,要见你们。”
  作者有话说:
  瞎弄负伤吃苦受难×
  瞎弄负伤吃香喝辣√
 
 
第六十二章 
  丢下这句话后, 中年男人又绷着脸催了声:“快一点!”
  话毕,便嘀咕着“世风日下”“伤风败俗”,黑着脸飞快跳了出去, 砰地拉上了门, 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样子。
  钟宴笙:“……”
  钟宴笙傻兮兮地望着震颤不休的门板, 后知后觉浮上一丝委屈。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
  都怪萧弄非要抱着他睡觉。
  这群山匪肯定又要传他荒淫无度了!
  半个罪魁祸首萧弄毫无所觉,对方才匪徒的话也全然不在意, 把钟宴笙团在被子里揉了揉,垂眸看他睡得红扑扑的脸,伸手捏了一下:“再睡?”
  嫩豆腐似的。
  钟宴笙努力把他撕开:“不睡了, 起来干正事!”
  他突然想起踏雪还在屋里呢, 赶紧爬起来望向趴在桌底下的踏雪。
  大猫安安静静地趴着, 耳朵尖耷拉着, 柔软的毛发上沾了泥和灰,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很不高兴地舔了舔爪子。
  还好方才那人光顾着看他们了, 没注意其他地方。
  钟宴笙从床上爬下去,蹲到桌边,安抚地摸了摸大猫的脑袋, 压低声音:“踏雪,你乖乖待在屋里, 不要乱跑被人发现了。”
  踏雪热烘烘毛乎乎的脑袋往他手心里拱,被他摸得灰蓝色的兽瞳都微微眯起来, 很享受一般, 喉间发出喘粗气般的细微呜声。
  摸了几下, 方才还想拉着他睡回笼觉的萧弄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蹲在旁边, 脸色隐隐有些不爽:“摸我。”
  钟宴笙一阵无言。
  为了避免萧弄突然又发疯,他只得一只手摸踏雪的脑袋,一只手摸萧弄主动低下的脑袋。
  要不是这两位实际上的攻击性都相当强悍,他感觉自己活像在摸两只大猫咪。
  安抚了几下,门板又被敲响了,外头的中年男人非常不耐,不知道想哪儿去了:“你们在做什么?不能晚上做吗?搞快点!”
  钟宴笙:“……”
  钟宴笙生气地收回手,悄悄瞪了眼萧弄:“走啦。”
  还好他跟萧弄一个病一个伤,被捡回来时都奄奄一息的,寨子里的人对他们的防备心没那么高,每次都只派了一个人过来,不然要是被发现踏雪在屋里,还不炸开锅了。
  钟宴笙的脑门还有些晕乎乎的,萧弄已经面色如常了,恢复的速度相当惊人。
  拉开门前,钟宴笙特意又检查了下衣裳,粗布衣裳套在外面,规规矩矩的,一点也不伤风败俗。
  钟宴笙安下心,拉开门走出去。
  外面的中年男人抱着手,等得很不耐,又怕看到什么似的没敢进屋催,见他俩总算出来了,目光在他和萧弄身上转了转,脸色相当诡异。
  钟宴笙脸皮薄,被这样看了之后埋着脑袋不敢吱声,还好这人也没多说什么:“跟上来。”
  和这个中年男人说的一样,水云寨的匪徒似乎从来不绑人过来,关着钟宴笙和萧弄的屋子更像个小柴房,孤零零待在山头上。
  山匪应当也不怕他们会跑,毕竟这屋子后面就是断崖,哪怕借助工具,想离开也难如登天,和找死差不多。
  跟着山匪往山道上往下去的时候,钟宴笙忍不住回头瞅了瞅屋子后面那片树林。
  也不知道展戎他们进展如何,现在潜进来多少人了。
  一会儿就要对上那个深浅难测的大当家了,说实话,他有些紧张。
  微微发汗的手突然被拉住,钟宴笙攥紧了藏在袖中的信号烟花,抬起脑袋望向身旁的萧弄。
  可能是因为脑子坏了,萧弄反而有种完全置身事外,心无旁骛的感觉……一心一意地只想黏着他。
  钟宴笙的心情莫名就好了点,板着小脸让他拉着手,没有甩开他。
  从山道上往下走的时候,可以俯瞰到水云寨的大部分面貌,昨日看到还紧紧闭着的山寨正门现在正开着,一群山匪一半骑马,一半配着刀跟在后面,行走间秩序井然,陆陆续续跨进山门里,打先的两人一前一后,骑在马上。
  钟宴笙模糊感觉骑马在后面那人有些眼熟,但因为隔得太远了,看不清面貌,试探着问前面的中年男人:“叔叔,骑马的那位就是你们大当家吗?”
  中年男人显然对大当家无比崇敬,忍不住夸耀:“如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被我们大当家的威势吓到了?这水云寨,就是大当家带着兄弟们一手建立的,我们大当家那什么……足智多谋,骁勇善战!比那个传说里的什么定王,也不遑多让啦!”
  钟宴笙:“……”
  传说里的什么定王正在专心地揉捏钟宴笙的手指,觑见他后领乱了,抬手给他理了理。
  看起来十分贤淑,十分男宠。
  关键是萧弄身材又高大挺拔,那么副大鸟依人的样子实在诡异极了。
  中年男人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委身人下!”
  钟宴笙本来都在抽手了,听到这一声,又心虚地老实下来。
  萧弄被造的谣里,属实就他说的这个最离谱,他现在既希望萧弄快点恢复,又怕面对萧弄醒过来后来的眼神。
  那双蓝眼睛肯定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拖长了调子问他:“男宠?”
  钟宴笙光是想想都感觉臊得慌。
  下了山道,往寨子里走时,钟宴笙见到了昨日那个很八卦似的匪兵。
  这个应当就是藏在楼清棠的货物里,跟着潜进来的探子,水云寨藏在深山里,他们趁乱悄悄混进来了,却跟展戎他们断了联系,要不是踏雪一路嗅着味道找过来,估计还要几日才能联系上。
  年轻的探子显然还沉浸在男宠和三十万银子的震撼中,第一眼都没敢看过来,擦身而过的瞬间,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朝钟宴笙微不可查地点了点脑袋。
  看来展戎已经安排好了。
  钟宴笙轻轻吸了口气,做好了一旦被发现身份,就放信号烟花的准备。
  下了山道,路过寨子里的民居时,钟宴笙才发现,寨子里居然有不少老弱妇孺,有几个妇人颇为面熟,是昨天跑到山上去围观他和萧弄的,待在这贼窝里,却都显得怡然自若,耕织如常。
  上递到皇帝书房里的恶匪匪窝,竟然跟个世外桃源似的,格外安宁。
  见钟宴笙和萧弄跟着中年男人下来了,还有人朝着中年男人打招呼:“老胡,带他们去见大当家啊?”
  “大当家回来了,还带了个客人呢。”
  “这就是三十万的男宠啊?这蓝眼睛,啧啧啧。”
  “最近山里不太太平,这两人别是奸细吧……”
  “管那些作甚,大当家肯定看得出来!”
  一路上都有人议论纷纷的,言语之中都对“大当家”十分信任,钟宴笙对他们口中的“大当家”愈发好奇了,路过了这片屋舍,远处就是个堂屋,大概是山贼们平日里议事的地方。
  方才遥遥见到骑马在前的俩人恰好出现在视野里,那位“大当家”翻身就下了马,朝着堂屋走进去,步伐如风,钟宴笙没来得及看他长什么样,视线向后,看清了跟在他后面那人的样子。
  一看之下,脚步就顿住了。
  难怪他隐隐感到有几分面熟。
  跟在水云寨大当家背后的人,居然是霍双!
  被老皇帝派到他身边,负责监视他的霍双!
  霍双出身锦衣卫,又被老皇帝选出来,跟在老皇帝身边做事,形似暗卫,谁看他都知道他是老皇帝的人。
  那霍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水云寨跟老皇帝有关系?
  钟宴笙震愕不已,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老皇帝没事派人在宝庆府这种山高水远的小地方弄个贼窝干什么?
  他正满头雾水,霍双也下了马,目不斜视地跟着进了堂屋。
  前面的老胡催促一声:“发什么愣?”
  钟宴笙迟钝地喔了声,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他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万一没被大当家看出来,混过去最好了。
  但现在霍双出现在这里……就算那位大当家没认出他和萧弄的身份,霍双也认识他们啊。
  看来今天必须得硬碰硬了,等会儿一见面,就得立刻出手,制住那个大当家。
  钟宴笙想了想,悄悄么么靠近萧弄,把他的脑袋按下来,认真叮嘱:“你一会儿不准说话。”
  萧弄要是胡乱说话,被霍双发现不对就完了,定王的殿下脸往哪儿搁。
  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也带着缕幽微的兰香,萧弄很喜欢这个味道,微微笑起来,很听话地颔了颔首:“好。”
  看着像只乖乖的大狼狗。
  钟宴笙忍不住冒出个念头,萧弄要是一直这么傻着……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少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到了堂屋前,老胡招招手,示意守在堂屋外的匪兵看好钟宴笙和萧弄,便走了进去。
  负责在外边看守的匪兵里,有一个恰好是昨日见过的李一木,看到他俩,面色又奇异起来,但是瞅着钟宴笙漂亮明艳的面容,还是耐不住跟他搭话:“你经常买男宠吗?”
  本来想阻止李一木的其他匪兵停下动作,纷纷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三十万两银子的蓝眼睛男宠,这个消息已经席卷整个水云寨了。
  钟宴笙瞬间一噎:“……”
  他经常冷不丁一问,把别人噎住,但自己还是头一遭经历,噎了半晌,勉强道:“不经常。”
  李一木偷偷瞅瞅萧弄沉默而英俊的脸,继续好奇问:“三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就那么喜欢他的脸吗?”
  钟宴笙感觉,李一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萧弄的视线也落在了他脸上,带着几分灼灼的热度。
  这都什么破问题!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钟宴笙心里开始祈祷大当家快出来,硬着头皮回答:“嗯……很喜欢。”
  虽然萧弄很坏,但他长得也的确很好看。
  要不是长得很好看,当初在长柳别院初遇时,萧弄脾气那么差,他也不是很敢靠近他的。
  旁边紧盯着他的萧弄眉梢微微一挑,笑了。
  李一木却撇了撇嘴:“光脸好看有什么用,我娘说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迟早会看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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