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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钟宴笙没想到他真的需要自己一步步来教,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要指挥萧弄怎么睡自己,脖子已经红透了,声若蚊呐:“床下面有玫瑰油……用这个来……”
  “嗯?”萧弄剥开这只防守薄弱的小笋,露出嫩白的内里,眼神充斥着侵略性,“用这个做什么?乖乖,说出来。”
  “……抹进去。”
  钟宴笙有种熏然的飘飘感,头脑发昏着,要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他在教萧弄,可是、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萧弄厚颜无耻,还在问他:“怎么抹迢迢?我不懂。”
  衣裳已经落了一地,几乎把他剥干净了的人说自己不懂。
  钟宴笙羞耻到了极致,生气地爬起来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萧弄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轻易将钟宴笙按了回去,撬开钟宴笙的唇瓣,肆无忌惮地舔吻着那张柔软的唇,昏暗的灯光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欢哪一张图,我们就用哪张图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厉害,钟宴笙有种在水中飘荡的恐慌感,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眸子彻底湿了,意识到萧弄就是故意欺负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
  “要的。”萧弄将图册缓缓在他面前翻着,拔开玫瑰油,语气很轻柔,却恶劣十足,“迢迢不选自己喜欢的,那本王就选自己喜欢的了。”
  钟宴笙立刻仓促地选了一张图。
  萧弄满意地将那本图册放在枕边:“迢迢,哪里都画得很好。”
  钟宴笙不想要他这种夸奖。
  萧弄缓缓道:“不过得指正一点。”
  钟宴笙泪蒙蒙地看着他,红红的唇瓣半张着,诱惑人亲上去般。
  “本王比你图上画的大很多。”
  钟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呜,我还没学好,改天再……”
  “没事。”萧弄微笑着把他摁回来,“我学会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厉害了。
  玫瑰油的香气混杂着幽微的兰香,在狭窄的船舱中弥漫开来,混杂着一抹清苦的冷淡气息,交织相撞。
  钟宴笙眼底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里的水更多还是哪里,但他感觉他快被萧弄熬干了。
  他混混沌沌的,无知无觉搂住萧弄的脖子,声音发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萧弄温柔地解释,“不是船要翻了。”
  是他快翻过去了。
  哪怕心底极度的侵占欲叫嚣着,要立刻将这个香甜的猎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萧弄始终足够的温柔,足够的耐心。
  萧弄的手指果然很长。
  可是还是很疼。
  钟宴笙逃不开,也无处可逃,抽噎着踢他一脚:“坏狗……”
  他娇娇气气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亲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骂人。
  偏偏还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痒的反抗,反而愈发激发人心底的作恶欲。
  “迢迢。”萧弄拂开他汗湿的发,露出雪白的肌肤,眸底幽幽,“花灯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送画册给我?”
  钟宴笙眸底含着薄薄的泪,指责他:“你明知故问。”
  萧弄在他的惊呼声抱着他翻了个身,猝然之间的变化让钟宴笙整个人一软,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耳边轰隆隆的,好半晌,才听到萧弄的声音:“迢迢,跟你说过了,哥哥是坏人。”
  钟宴笙缓了好一会儿,瞳孔涣散,细长的手指发着抖,捂住他的嘴:“……不是。”
  怎么能乖成这样。
  垂涎已久的肉终于咬到了嘴里,但兴奋的感觉不灭反升,恶欲如潮,萧弄心底的怜惜多,肮脏不可见人的欲望更多,恨不得将他撞散拆吞入腹,揣在怀里带回漠北,以后谁也不让见,就谁也伤害不到他。
  可是钟宴笙软软地落到他怀里,哽咽着问:“你那天说……没有人会不喜欢我,那你呢?”
  怕钟宴笙会受冷,他身上还披着外袍,萧弄送他的那把匕首,就在袖兜之中,一伸手就能拿到。
  萧弄将他按到怀里,亲昵地耳鬓厮磨:“迢迢,没有人可以带着武器离我这么近。”
  钟宴笙湿润的眼睫睁开望着他,心跳很快,但他能感觉到萧弄的心跳也很快。
  “只有你可以。”
  萧弄带着他的手,握住了袖兜里精致的匕首:“本王都将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说我喜不喜欢?”
  钟宴笙愣愣地对着那双深蓝如海的眸子,突然之间,脸上越来越红,有了勇气。
  萧弄喜欢他,那、那一定会原谅他的。
  钟宴笙柔软湿润的脑袋蹭到他颈窝,小小声说:“哥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嗯?”萧弄从未有如此耐心过,“什么?”
  “你还记得卫绫吧?”
  在床上提到别人,萧弄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丝不爽,不过语气还是低柔的:“记得。”
  “那日在山寨里,他认出了我身份。”钟宴笙紧张又羞怯,偷偷看他,“我知道了我父母是谁。”
  萧弄的语气愈发低柔:“嗯?”
  钟宴笙咽了咽唾沫:“你可能听过我爹娘的名字。”
  萧弄能猜到钟宴笙身世不一般,那听过他父母名字也很正常。
  钟宴笙道:“我爹是……先太子裴羲,娘亲是太子妃殷宜繁。”
  萧弄的表情和动作突然一起滞住了。
  钟宴笙看他没了反应,心就像这条飘摇在河水里的小船,晃荡不安,语速不由加快:“我、我在卫绫那里,也听说了我们婚约的事,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们的婚约,所以特地挑在你生辰这日告诉你,就听你的……”
  “哥哥,我们的婚约不作数啦!”
  萧弄:“……”
  长久的沉默之中,萧弄并未像钟宴笙猜想的那样露出如释重负的高兴笑容,那张昏暗中格外英俊的脸神色无比奇怪,脸色变幻得极为精彩,青红交加,忽黑忽白。
  简直就是定王殿下自掌权以来,最喜怒形于色的一次。
  看得钟宴笙惴惴不安的,潜意识察觉到危险,不由自主往床边爬。
  就在他磨磨蹭蹭的,脚快踩上地了,突然腰上一紧,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萧弄绷着脸,终于冷冷吐出了一句话:“谁说的不作数?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几千个读者都听到的!(大声比比)
 
 
第七十一章 
  钟宴笙没想到他否认得如此断然, 简直要怀疑从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呆呆道:“你、你说的呀,最近一次, 就是在宝庆府的庆功……唔!”
  唇上一热, 萧弄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打断剩下的话,凶狠地亲上来。
  他突然发疯, 钟宴笙的力气哪能抵挡得住他发疯,小船上的矮榻软和却窄窄的,他想往床边缩都缩不了。
  萧弄亲人实在太凶, 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似的, 之前的温柔荡然无存, 流露出了俊美皮囊下充满侵略性与贪婪的底色, 钟宴笙可怜巴巴的,在他的攻势之下毫无招架能力,从下颌到舌根都在发酸, 只能无意识地配合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被松开了, 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嗓音软绵绵的, 带着委屈的指责:“你说不作数的……”
  萧弄剥开他最后一层笋壳:“听不懂。”
  又装听不懂!
  钟宴笙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坚持不懈:“你就是说了, 不作数。”
  萧弄磨了磨牙, 背光里看不清表情, 鼻尖与他相蹭着, 语气状似冷酷:“作数。”
  “……不作数。”
  “作数。”
  萧弄说完, 再次堵住他的唇,眼底燃着幽焰,不知道是警告还是威胁:“迢迢,你好像还有力气说话。”
  钟宴笙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可是已经晚了。
  他渐渐地丧失了思考和生气的力气。
  明月高悬,夜风幽咽,小船随着水波与周遭的河灯,缓缓飘荡着,水声阵阵。
  船舱里很闷热,空气里都是湿热的水汽,他被摆出和图册上一样的模样,浑身发软,恐惧着小船会翻过去,努力挂着萧弄身上,眼睫上挂着泪珠。
  浅浅的眼泪被作恶者吻去,萧弄捧着他的脸,深暗的眸色仿若见不到底的深渊:“迢迢,不喜欢你画的这一页吗?”
  钟宴笙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泣声。
  “那我们换一页好不好?”萧弄低低诱哄着他,带着他汗湿的手指,轻轻翻了下一页。
  涣散的眸光聚焦了一瞬,看清那一页上的模样,钟宴笙吓得又往榻下爬去,萧弄就看着他爬,然后在他手脚发软地快爬下去时,拽着他细瘦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他捉回来,再次覆下身来,嗓音喑哑:“迢迢不喜欢这个?那我们再换一个。”
  温柔极了,也坏透了。
  没那么疼了,却是另一种侵入灵魂的感觉。
  钟宴笙无比后悔教会萧弄怎么睡觉。
  他累得发蒙,甚至被萧弄捉着提起笔,要他演示是怎么画的。
  钟宴笙怎么可能画得出来。
  但有一点,钟宴笙知道自己的确画错了大小。
  他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发着抖,含泪在近在咫尺的画册上重重画了一竖,墨迹粗重。
  然后不等萧弄再逗弄他,一口咬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指,奋力地用牙齿磨了磨。
  本意是威胁,但收到了反效果。
  萧弄低低笑了声,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乖乖,还有一点画错了。”
  钟宴笙茫然问:“什……么?”
  萧弄眸底翻涌着深浓的欲色,含着他一缕乌黑的发。
  “你比你笔下还要漂亮。”
  夜晚的河水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小船,小船吱呀吱呀的,仿佛随时会在风浪中散架翻船,但最后水波都会停下来,善意地等着小船重新稳住。
  尔后再掀波浪。
  钟宴笙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被萧弄恶意磨着,逼着他改了口:“婚约还作数吗?”
  钟宴笙感觉自己已经快没知觉了,潜意识里知道若是答得让萧弄不满,还要被他教训。
  他眼睫颤了颤,接近崩溃边缘,红着眼圈道,哽咽着乖乖道:“作数的……”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萧弄满意点头:“这么乖,那再奖励你一次好不好?”
  钟宴笙眼前一黑,隐约意识到了,萧弄发疯,可能跟他提解除婚约有关,但是这时候意识到错误已经迟了。
  他真的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累得几乎要昏睡过去前,钟宴笙冷不丁触碰到他颈间垂落的长生锁,微微醒了点神。
  他幼时虽然病病歪歪的,但有淮安侯和侯夫人的疼爱,与父母冥冥之中的护佑,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长大。
  现在他想将这份护佑分给萧弄。
  他迷迷糊糊地往萧弄唇角边凑,声音断断续续的,微弱而细小:“哥哥……过生辰高兴吗?”
  王伯说过,萧弄不怎么喜欢过生辰,往年中秋,多半都是在忙军务,哪怕没军务可忙,也会让自己忙起来。
  或许因为天上月圆,他却无法再与家人团圆。
  他十八岁生辰那日,正沮丧低沉的时候,萧弄忽然出现在围墙之上,一把将他拉上去,带着他快马驰骋,哄他高兴。
  他也想让萧弄过生辰时高兴一些。
  怀里的是只不记仇的小鸟儿,哪怕被欺负得厉害了,也会拿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像是永远不会吃教训。
  他想让他高兴,却全然不知,仅仅只是他的存在,就足以慰藉人心了。
  萧弄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啄吻他水红的唇瓣:“很高兴。”
  自漠北那场大乱之后,从没这么高兴过。
  钟宴笙心满意足,依偎在他怀里,疲倦地合上了眼。
  天色初初破晓的时候,小船停靠到了河岸边。
  萧弄用宽大的外袍将困倦得昏睡过去、浑身湿漉漉的钟宴笙仔仔细细罩好,泰然自若地抱着他,从船舱里走出来,四平八稳地抱着怀里的人,钻进候在岸边的马车里,丢下三个字:“去客栈。”
  钟宴笙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榻上。
  窗外的天色昏暗,他似乎睡了一整个白日,好在身上整洁舒适了不少,看来昏睡时萧弄给他洗了澡。
  客栈房间宽敞得多,床也大了许多,可身后的人还是如一只叼着猎物的凶兽一般,紧紧将他囚锁在怀里。
  维持这个姿势躺着不知道有多久了,钟宴笙昏沉又口渴,看到床边的小几上有茶水,呆滞的脑子勉强转了一下,挣扎想去拿茶盏。
  可是萧弄扣在他腰上的手很紧,他动了几下,没能够到茶盏,反而把身后的人弄醒了。
  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钟宴笙浑身一僵,下颌被掰转过去,撞上熟悉的深蓝色眸子。
  里面如暗潮涌动,弥漫出他昨晚再熟悉不过的浓重欲色。
  “醒了?”
  钟宴笙心口一跳,察觉到危险,想要挣扎一下:“我、我渴。”
  萧弄的眸色深浓,掐住他的腰,头低埋下来,滚烫的呼吸拂过颈项:“我喂你。”
  钟宴笙努力往床边缩:“我自己来就好……”
  但显然萧弄是不会让他自己喝的。
  唇齿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钟宴笙太渴了,萧弄却连一杯完整的茶水都不给他喝,他只能稚拙地追逐着萧弄的唇瓣,一杯茶水一半洒了枕头,一半被萧弄喂进了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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