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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为谋(古代架空)——Akon

时间:2024-05-07 09:29:40  作者:Akon
  将地上的石子重新排列一遍,江雪澜端起茶杯,有些心不在焉地将布阵之法讲给他听。
  他这边只是觉得无聊,随口指点一下,那名弟子却一副受教的样子,望着地上摆出的石子若有所思地点头。
  不知何时,其他弟子也停下了动作,一齐凑上来听他讲解排兵布阵之道。
  不远处一个戴着金冠的弟子冷哼道:“竟然跑去让一个外人教他们排兵布阵,真是丢人。”
  程轩将扇面掩在嘴上,笑眼弯弯,并不言语。
  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轻快的声音:“我见诸位师兄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敢问有何丢人之处?”
  男子神色更加冷然,“那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莫非我武当是没有能人了不成?”
  回完话,他才意识到不对。
  转头一看,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
  “陆宛师弟,”程轩终于舍得开口了,他慢悠悠合起扇子,将扇骨抵在掌心,脸上笑意不便,似乎早就看到了来人:“这位是我四师弟,心直口快,让你见笑了。”
  被称为四师弟的这位弟子有些尴尬地看了陆宛一眼。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在自家师兄面前说一说还好,在其他人面前可说不得,显得他们武当弟子不够大气。
  程轩既然早就看到陆宛,却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分明就是要在陆宛面前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谨言慎行,免得将来祸从口出。
  陆宛摇摇头,看起来并不介意这位四师弟所说的话。
  他端起袖子往江雪澜那边看了一眼,小声嘀咕到:“倒是很威风。”
  程轩呵呵笑道:“没想到江兄不仅武功高强,对排兵布阵也颇为擅长。这般能者,轩竟从未听说过。”
  他想从陆宛这里套话,谁知陆宛端着袖子,一脸无辜地反问:“这天下之大,人才辈出,出类拔萃者并不少见,程轩师兄可曾知晓每一位的姓名?”
  “……”
  程轩嘴角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原样,“不曾。”
  陆宛才不说他也不知道江雪澜名字,雪白下巴一扬,他满脸神秘:“江大哥为人比较低调,不喜欢被名声所困扰。”
  好一个为人低调,不喜被名声所困扰,真是半点儿都看不出呢!
  程轩神情凝固一瞬,半晌才道:“原来如此,程轩鲁莽了。”
 
 
第29章 你要离开
  这边练武场上气氛正好,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常年不见踪影,武场上辈分最大的就是程轩。
  程轩素来是个好脾气的,就算要教训人,也是在言语上冷不丁地刺你一下,然后让你自己去领悟。
  于是一众弟子都有些撒了欢儿。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没人管束着,或嬉戏打闹,你追我赶,或分作两组打斗比试。
  就算陆宛不喜动武,也被这帮弟子感染了,拢起袖子站在一旁看他们打闹。
  “大师兄往这边来了!”
  不知道是哪个眼力好的弟子喊了一声,弟子们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奔走至自己的站位。
  等陈百川一进门,就看到眼前七八个方阵的弟子,动作整齐地冲自己行礼:“见过大师兄。”
  陈百川脚步匆匆,神色凝重,目光在几个方阵的弟子脸上掠过。
  沙哑的声音由内力裹挟着,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昨夜值守弟子何在?”
  方阵中有几名弟子皆是满脸疑惑,相互看了看以后一一出列。
  程轩敛起脸上笑意,将扇子收至腰间,缓声问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陈百川不搭话,目光在那几个守夜的弟子脸上停留许久,直把那些弟子看的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问你们,昨晚可有什么异常?”
  昨晚去找陆宛的那个弟子小声说:“五师兄闹肚子算不算。”
  “噗……”
  人群中有人没憋住笑。
  陈百川阴沉着脸,朝笑声传出的地方瞪了一眼。
  那名弟子连忙噤声,低头望向自己鞋面。
  陈百川训了他们几句,而后带着那几名守夜的弟子,还有程轩穆辰等人离开了。
  临走前,他意味不明地在江雪澜脸上扫了一眼。
  江雪澜微微颔首,举起手中茶杯向他示意。
  这就有些挑衅的意味在了,陈百川冷哼一声,一拂袖子带人离开。
  陈百川刚走,江雪澜身后就传来陆宛幽幽的声音:“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瞧陈百川这个架势,明显是东窗事发了啊。
  折柳山庄的大夫人早年师从武当,孟青阳身为折柳山庄少主,算是半个武当人。
  况且他这几日下山处理其他事情去了,山上的外人除了姬慕容师徒便是江雪澜。
  也不怪陈百川临走前还要满脸怀疑地看一眼,若说武当出了什么事,几人中嫌疑最大的人,当然非江雪澜莫属。
  陆宛眼中露出一点担忧来。
  他拽着江雪澜的袖子把人一路扯回院子,刚进院门便收回手:“你把昨晚做了什么全都告诉我。”
  “然后你好去告诉武当的人,昨晚夜探武当的是你。”江雪澜挑了挑眉,把陆宛心中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然怎么办。”
  陆宛抱着手臂,稍微鼓了鼓腮。
  他脸上鲜少露出这种孩子气的作态,看来这次是真的觉得苦恼了。
  “毕竟,”语气略微停顿了下,陆宛耳尖染上一抹绯红,眼睛不敢看江雪澜,盯着江雪澜衣襟上的金线慢慢把话说完了:“你也是因为我才出去乱跑的。”
  陆宛想当然的认为,如果不是他说姬慕容有事瞒着他,江雪澜就不会半夜出去打探。
  江雪澜嘴角翘起来,伸手捏起他的一撮头发,“就凭你那点儿武功,就算你承认了是你,能有几个人相信。”
  “我……”
  他说的不错,陆宛眼睛乱眨,纤长的睫毛扑闪着,有些不安道:“那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雪澜把玩着陆宛柔软的发丝,脸上笑意甚浓:“昨晚我一直在房中,一觉到天明,什么都不知道。”
  怪石嶙峋,阴冷逼兀的暗牢中,掌门背手而立。
  他沉默地站着,仿佛在等什么人来。
  不知等了多久,大概是到了后半夜,耳边终于传来踏水声。
  不借助船舟,踏水而来的人脚步轻盈地上岸,像是记熟了这里面的路,在一片黑暗中信步往这边走来。
  脚步声逐渐逼近,快到门前的时候,掌门轻轻咳嗽了一声。
  来人停住脚步。
  火光一闪,掌门点燃了墙壁上的烛灯,上下打量着来人。
  青年不过而立之年,容貌俊美,身姿挺拔,一路踏水而行,吐息之间不急不喘,甚至连发丝也不曾乱,显然是内功极为深厚。
  盯着来人看了半晌,掌门忽而一笑:“江教主,久仰大名。”
  普天之下,能被叶掌门尊称一声江教主的人,除了千机教的那一位还能有谁。
  被人一眼道破身份,江雪澜挑了挑眉,竟也笑道:“不敢当。”
  掌门沉吟片刻,“不知江教主隐姓埋名上我武当,又深夜到我禁地,有何指教?”
  江雪澜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叶掌门有所不知,我与楚兄乃是至交好友,得知他出事以后心中一直挂念,没想到误打误撞,竟发现他还活着。”
  掌门眼神一凛,沉声道:“江教主说笑了,真儿是武当首徒,老朽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与魔教之人往来。”
  “这就要问楚兄是怎么想的了,”江雪澜似乎是故意想气死掌门,继续道:“当年若不是楚兄忽然落水,恐怕我二人已经结拜成异姓兄弟,情同手足。”
  爱徒被人如此编排,饶是以叶掌门的心性,也忍不住动怒了:“一派胡言!”
  恼怒归恼怒,叶掌门心中却很清楚,凭他对楚寻真秉性的了解,江雪澜口中的话八成是真的。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不快,叶掌门低声道:“若是真像江教主说的那样,教主与真儿是好友,还请教主对此事保密。”
  江雪澜目光微动,还想说什么,叶掌门先他一步道:“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武当乃名门大派,江教主与我等不是一路人,武当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看在姬先生与陆小侄的面子上,先前之事老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明日教主便离开吧,否则不要怪老朽不留情面!”
  江雪澜身为魔教中人,大摇大摆上了武当不说,还私闯禁地,知道了武当的秘闻。
  叶掌门其实不想留他性命,但是他不知江雪澜武功深浅,又不能召集人手来禁地捉拿,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好就这么放他离开。
  江雪澜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
  微微一笑,他却朝叶掌门拱了拱手,转身疾行,重新踏水而去。
  出得地洞,外面寒风料峭,阴云遮月。
  风灌入身后的地洞中,发出凄切厉啸,犹如鬼泣。
  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小院,江雪澜脚步一顿,借着云中漏出的微弱月光,看清了窝在门前的人。
  陆宛蜷缩着靠在他房门前,身上盖了披风还觉得冷,双眸紧闭,脸色有些苍白。
  也不知他等了多久,江雪澜伸手去碰他的脸,触手一片温凉。
  察觉到有人触碰,陆宛掀了眼皮儿,抽了抽鼻子,哑着嗓音质问他:“江大哥,你去哪儿了?”
  他人还迷糊着,倒是先质问起自己来了。
  江雪澜不搭话,弯腰把人抱起来,一脚踢开门,边往屋中走边问他:“怎么不进来等。”
  陆宛趴在他怀中神色恹恹:“屋里暖和,我若是不小心睡着了,还怎么抓你个正着。”
  江雪澜这个人最会狡辩,要是不当场抓到他,等到明天还不知道他又拿什么借口来搪塞。
  陆宛身上凉,江雪澜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身上都冷冰冰的,陆宛搂了他一会儿,发觉他身上还不如自己暖和,便推开他自己往床里面爬。
  毫不客气地将被子全都裹到自己身上,陆宛从被中露出一对眼睛,望着江雪澜,瓮声瓮气地说:“说吧,去哪儿了,做什么了?”
  江雪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将手伸进被子的缝隙里,摸到陆宛身上。
  他的手十分冰冷,陆宛惊叫着喘了一声,拽紧被子往床里面缩。
  床上的空间总共就这么大点儿,陆宛缩到墙边就没了退路,只能贴在墙上任由江雪澜上下其手。
  冰冷的手指拂过温热的皮肤,勾起一阵阵战栗。
  陆宛咬了咬嘴唇,狼狈地求饶:“我不问了,你别碰我了,真的好凉……”
  不只是凉——被江雪澜手指碰过的地方还有些奇怪的酥麻,这种酥麻的感觉一路到后颈,让陆宛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白皙的脸上红了一片,嘴里不住地向他求饶。
  要是以往,陆宛这么可怜的求饶,江雪澜肯定会收手了。
  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他不但不收手,还有些变本加厉的意思。
  陆宛攥紧了手里的被子,微微张着嘴唇喘息,指尖泛白,还有些发抖。
  他抖着湿漉漉的睫毛,徒劳地往墙边躲,看神情是真的慌了。
  江雪澜低叹一声,收了手,将自己的手覆在陆宛手背上,轻声说:“如月,我明天要走了。”
  陆宛一愣,抬起脸来,茫然地看着他:“走了,你去哪儿?”
  江雪澜垂着眼,低落道:“自然是回家。”
  “你要回家。”陆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不明白。
  从姬慕容离开灵鹤宗开始,就是江雪澜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他的脾气不太好,嘴巴也很毒,还非常的不要脸。
  但是陆宛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
  他怎么能离开呢,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若是喜欢,怎么能够说走就走了。
  更何况陆宛对他所知甚少,他要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往后……还能再见面吗。
 
 
第30章 不告而别
  “砰!”
  盛满糖水的瓷碗砸到地上,冒着热气的糖水与四分五裂的白瓷炸裂一地。
  容貌娇美的侍女连忙后退两步,不顾满地的烫水与碎瓷跪倒在榻上人的脚下,颤声道:“长老息怒,长老息怒。”
  无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薛长老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口气:“教主要回来,此话当真?”
  前来报信的人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恭敬道:“是,消息基本可以确定。属下见凫徯先送回了竹筒,随后闻人护法就被赵护法叫走了。”
  凫徯是赵午驯养的一只白头鹰,是只凶禽,性格凶猛好斗,教中甚至有人被它啄瞎过眼睛。
  那只凶禽只亲近江雪澜和赵午,也只听命于这两人。
  赵午一直在教中打理教务,倘若凫徯从外面带回消息,那边只能是江雪澜传回来的。
  可江雪澜明明被他的人引到灵鹤宗的护宗阵法中重伤……
  薛长老的右眼皮忽然跳起来。
  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老褶似乎都随着说话的动作抖动:“不是说他死了吗?上次在灵鹤宗没能杀了他,等他回来,肯定要彻查当时之事——”
  他话语一顿,目光忽然落到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
  侍女的膝盖已经被碎瓷刺伤,慢慢往外渗着血丝,正惨白着脸跪在地上摇摇欲倒。
  察觉到薛长老阴森可怖的目光,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徒劳地摇着头,“奴婢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长老饶命,饶命啊!”
  薛长老没有说话,抬起枯瘦的手打了个手势。
  报信之人手起刀落,侍女惨烈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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