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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她直接去饭店。”秦大沛说,“这就不容易了,肖副检能正常时间下班,跟太阳从西面出来没区别。”
  秦冬阳就说,“那你不去接嫂子呢?我这么大个人了,还值得哥过来折腾一趟?”
  “一年到头接她三百六十四天,”秦大沛说,“你也就能混这一天,别谦让了!看你缺点儿什么,咱俩先买一圈儿。”
  “啥也不缺!”秦冬阳使劲儿摇头,“真不缺。”
  “脑袋像个拨浪鼓!”秦大沛数落他,“我可没准备礼物啊!你哥虽然是个混子,钱却够用,谁不花谁傻。”
  秦冬阳更嘿嘿乐,“等我想想往哪儿花的。我爸我妈过去了吗?”
  “刚才给他们打过电话了,说出门呢!”秦大沛很认真地开车也很认真地给弟弟打预防针,“依照以往经验也不会给你准备礼物,别失望啊!”
  “我又不是小孩儿呢!”秦冬阳不在意道,“从爷没了……”
  话说一半他卡住了。
  “行了!”秦大沛说,“哥不知道爷疼老孙子么?吃你的醋?他也就知道疼疼你,留下啥财产了?房子积蓄还不都被他大儿子折腾光了?债!”
  “哥!”秦冬阳试探地道,“骁哥那边看着能红火吧?你有钱了咋不买房?总挤嫂子的,心里仗义吗?”
  “少管闲事!”秦大沛说,“你嫂子有房我不挤谁挤?买那么多干啥用?哎?是不是你想买房子啊?有啥打算了?还是不想跟二叔二婶凑合了?别瞎琢磨啊,看上哪儿了哥给你选去。”
  “没有没有!”秦冬阳赶紧否认,“我买房子干啥?一个月就几千块钱还得养那大玩意儿呢!难不成交个物业费也找哥要钱啊?不是爷们。”
  “爷们你还等自己攒够了钱再成家啊?”秦大沛说他,“倒什么时候就干什么时候的事儿。看看现在小孩儿有几个样样齐备才开始考虑人生大事的?说了哥给你兜底儿,总寻思没用的干啥?就大胆往前走呗?看上啥样妹子你得使劲儿追啊,人才虽然一般,拿出哥的不要脸劲儿也行,不信搞不定谁。”
  秦冬阳不搭话了,心里偷想:使劲儿追了,但搞不定。人家不要房子,我也挺不要脸,可惜没用。
  秦大沛见他沉默,以为话说重了,语气柔了回来,“也不是非得催你,就一个人上班下班没别的事,日子不单调吗?实在找不着也不用着急。对了,我忽悠你嫂子天再暖和些放个年假出去旅游,也带着你,巍子那边哥替你说……”
  “我可不当电灯泡去!”秦冬阳吓得不轻,“好几年了,你可终于跟我嫂子度个蜜月,还带二十六的弟弟?让人笑掉大牙。我真不去啊!哥你别操心我,我挺好。要想旅游我自己会去,钱不够花找你要哈!求求你可别让我丢人了!”
  秦大沛只好瞪他,“为难坏了呢!山猪吃不了细糠。不去拉倒!过一阵子我给二叔二婶报个品质团,先斩后奏地把他们送出去逛逛。你自己计划自己,今年不玩一趟春节我收拾你啊!”
  好在给了期限,春节还很遥远,秦冬阳呼了口气,“哥你非得与民同乐,自己旅游我们也都得旅游?”
  “啊!”秦大沛腾出只手往他脸上呼噜一把,“自己吃饺子不香!看不上你们闷闷地傻过日子。”
  哥俩说着唠着到了饭店,秦冬阳的爸妈已经到了,果然没给儿子准备礼物,围着饭桌研究先送到的蛋糕。
  “大沛你又乱花钱了!”他爸看见侄子就说,“他个小孩儿,买这么大的蛋糕干啥?吃不了浪费。”
  “一年就这一次!”秦大沛说,“十来岁时还好几年没给过呢!小孩儿我才买单层的,等叔和婶儿生日必须双层,吃不了也得摆架势。”
  “那时家里不有事儿吗?”秦冬阳妈接过话去,“不用那么认真!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我都不在乎呢他在乎啥?”
  秦大沛似乎不太爱听这样的话,淡淡地道,“他在不在乎他哥也得在乎。”
  “那就好好吃点儿饭菜!”秦冬阳爸又说,“我俩也是,甭弄什么蛋糕,死贵的,没用。咱省着点儿,也给你爸花花,恁大岁数,该借儿子光了!”
  秦大沛彻底把脸板了,气氛正微妙时,肖非艳从外进来,笑呵呵地嚷嚷,“Happybirthday!”
  秦冬阳已觉尴尬,苦于反应不够灵敏,还没找到打圆场的办法,听见这声如同来了救星,笑得非常开心,“嫂子今天真早!”
  肖非艳快步走近,先往秦冬阳的脸上捏了一把,“小孩儿乖啊!在外面就肖副检肖副检,关上门就嫂子,嘴甜。生日快乐!”
  “谢谢嫂子!”秦冬阳继续笑着。
  肖非艳虽未正式过门,在老秦家的地位却非常高,当叔婶儿的见着准侄媳妇也都笑成朵花,男的拽椅子女的拉住手,亲热不够。
  肖非艳好好陪着叔公叔婆寒暄了阵,而后掏出礼物,递给秦冬阳说,“这是第三次生日快乐了啊!不仅要生日快乐,啥时咱都乐呵呵的。”
  秦冬阳连忙接过,“嫂子咋还破费?我哥都说了不买礼物。”
  “他不买嫂子还不能买?”肖非艳说,“个算个的。”
  秦冬阳笑吟吟地拆开包装,看见里面竟是百达翡丽的表盒,登时吓着,“嫂子?”
  “嗯!”肖非艳淡淡然道,“你长大了,男人应该有的装备得配置上,嫂子的眼光,别嫌弃。”
  秦冬阳捧着表盒不敢拆了。
  这东西能退,他知道。
  两个长辈不认牌子,跟着抻脖子看热闹,“挺贵的吧?”
  “几千块钱!”秦大沛站起了身,大步走到弟弟跟前,替他开了盒子,利落戴在腕上,“非艳说得没错,冬阳长大了,啥都得带点儿样了!”
  当叔的人立刻啧啧,“哎呀几千块钱买那干啥?手机不能看时间么?真是。”
  秦冬阳愣愣然地看着腕上的表,他虽不是什么奢牌行家,但却知道绝对不止几千。
  肖非艳往他身边歪歪,“嫂子没腐败啊!别大惊小怪的。出门咱是公仆,在家是掌柜的,抓着经济大权呢!”
  秦冬阳听出这是哥的钱哥的主张,然而嫂子如此豁达也太难得了些,望着肖非艳吭吭哧哧,不会说感谢了。
  秦大沛端详端详弟弟手腕,挺满意地坐回自己位置。
  秦冬阳爸又叨咕起前面的话,“这要给你爸充卡里够花多长时间?”
  秦大沛刚刚转晴的脸又阴下去,忍无可忍地说,“二叔你知不知道啥叫扫兴?”
  秦冬阳爸没有料到侄子会这么不留情面地顶撞自己,有点儿愣了。
  肖非艳不知前情,也意外道,“秦大沛?”
  秦冬阳妈迅速反应过来,“是啰嗦啊!老头都这样,大沛别放心上。哎我说你磨叨来了给儿子过生日来了?能不能少说点儿车轱辘话?”
  这个圆场打得生硬,气氛没太好转。
  秦冬阳越发起了退缩的心,往后闪了闪身,不管事儿了。
  秦大沛及时调整情绪,看向秦冬阳说,“对了,你野哥给你买腰带了,我放车里忘了。”说着他就出门去了。
  肖非艳对叔公叔婆展颜一笑,“忘性大。”
  秦冬阳妈有点儿糊涂地问,“野哥是谁啊?咋还给冬阳送礼物呢?”
  “我们冬阳招人喜欢。”肖非艳说,“别人惦记也挺正常。”
  “真有人惦记就好了!”他妈笑着接茬儿,“总怕我这儿子打光棍呢!”
  “妈!”秦冬阳趁着他哥还没回来提醒父母,“别总说人不爱听的。最聪明的长辈就是不难为人。”
  “嗯!”他妈似乎明白,手臂捅捅丈夫,“不难为不难为。这大侄儿这大儿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秦冬阳爸终于从被侄子顶撞的愕然和疼痛中回过神来,妻子的动作使他明白桌上还坐着一个侄儿媳妇,不好随便倚老卖老,扯出认真而又勉强地笑,“知足知足!人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看着你们过得好就高兴。”
  “今儿我没事儿了!”因为酒量好,肖非艳非常敢于调节饭桌气氛,摸过酒瓶就给叔公和自己杯子都斟满了,“专门陪陪二叔!”
  秦冬阳爸虽然不是什么爱酒之人,能被有公职的侄儿媳妇如此恭敬也觉脸上有光,笑容立刻纯粹起来,“那好那好!我可有福气了!”
  秦冬阳妈捂着嘴乐,“等下喝多了就更好了。”
  肖非艳来了兴致,当没听见这话,示意秦冬阳说,“寿星跟着。”
 
 
第88章 种因得果
  秦大沛捏着腰带盒子进门,一眼看见媳妇捏着酒杯,赶紧蹿到桌边抢下,“我都不喝酒你还喝呢?看见摆着你就馋了?”
  秦冬阳爸杯都端起来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侄子,想不通他今天怎么总是喜怒无常。
  秦冬阳蓦然记起他哥之前提过的“备孕”,脱口就道,“嫂子不会有了吧?”
  “啊?”他妈一下蹦了起来。
  肖非艳闹了个大红脸,“秦大沛你咋呼啥呢?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那也不准喝!”秦大沛难得对她强硬,“小身板子都快被工作累毁了,还不养着点儿。
  说毕他把酒杯放下,回脸对自己二叔笑,“我也养着点儿。二叔你自己意思意思行不?”
  秦冬阳爸妈在这几句话里琢磨出点儿意思,总算当了一回明白长辈,“行!本来也不是啥能喝的人!年轻人是得知道保养,尤其是非艳,工作太忙了,身体重要!今儿都是自己家人,吃吃菜唠唠嗑挺好。”
  秦冬阳仍狐疑地打量肖非艳的肚子,肖非艳回手拍他一下,小声地说,“有那么快?你哥要疯你也跟着。”
  秦冬阳这才嘿嘿两声不再问了。
  秦大沛把腰带盒子递给他说,“我跟着挑的,你系上看看。”
  秦冬阳拿出腰带,当着家人的面替掉旧的,觉得果然好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地说,“回头野哥过生日什么的哥也告诉我一声。”
  秦大沛随手就把旧腰带丢到垃圾桶里,嘴里淡淡地说,“跟哥哥们不用平来平往,不然年纪大的反而有压力了!”
  “哎?”秦冬阳忙去捡,“还好好的,干嘛给我扔了?”
  “不有了吗?”秦大沛又伸手夺,“小孩子家的这么爱留东西,断舍离懂不懂?”
  “不是……”秦冬阳抢不过他,有点儿着急地道,“挺新的断啥啊?这也是你给我买的……”
  他爸伸手拽过去了,“给我,我用。”
  哥俩这才不撕扯了。
  秦大沛伸手点点弟弟脑门,“除了媳妇,一切都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记住了。”
  “你是成功人士?”肖非艳立刻道,“那么多的箴言?吃饭得了。冬阳都是执业律师了用听你的?哦,对了,那个家暴案怎么转给你们了?”
  秦冬阳听嫂子问起这事儿,不好明说林巍是要替她报仇,遮掩地道,“挺奇怪的。”
  两人自然而然地唠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秦大沛也似忘了之前的不愉快,认真地劝二叔二婶吃菜。
  林巍回到毛坯房后又捋了一遍张言女儿从她父亲那里打听来的情况,因为不懂上市公司为了应付监管部门的要求在财报方面喜欢动什么手脚,跟瞿梁煲了老长一通电话粥,虽然仍只了解到些皮毛,也需时间消化,很是感慨地说,“都说隔行如隔山,广义上讲咱俩还是同行,一个校门走出来的,还是差到天上地下。”
  “那是你太精益求精,”瞿梁笑道,“规则也好规矩也罢,都和法条一样,是死东西,怎么架得住利欲熏心的人千方百计运作?5200支股票,还有各路公募私募基金,上指十年三千点,前赴后继的中小投资者滋补市场的真金白银都被狐黄大仙们偷嘴吃了。良心企业长足发展创造出的净值根本就不能成为一家企业在二级市场上靓丽表现的倚仗,满坑满谷都是障眼法的泡沫!管理层不想清理吗?大耗子太多,个个狡猾,总藏着吹!依我说就别辩护了,刑罚根本不重!那些被人坑得跳楼的人跟谁喊冤?这要跟旧社会一样可以卖儿鬻女不知道得有多少无辜孩子遭殃,他们有脸要权利呢?”
  林巍笑道,“这话法务可以牢骚,我们搞刑辩的要是当真了就成笑话!你烦我就直接讲,可别这么长篇大论。”
  “太敏感啦!”瞿梁又道,“这不没把你当外人吗?活到咱这岁数,谁还能剩几个可以肆无忌惮说点儿话的?”
  林巍听他这么讲,想起关心学长,“你和瞿栋……还行啊?”
  瞿梁略顿一下才答,“他的事情我不掺合,但也多少有点儿别扭,见得极少。”
  林巍闻言似劝解道,“时间长了就好了。这也没啥法子,他是儿子你也是儿子,同一个养父不同的纠葛,你当哥的也不好太要求人。只要他不下狠手把老爷子弄死就别管了。”
  瞿梁苦笑,“杀人肯定不至于。但老爷子一辈子烈性,老了老了倒被自己养大的崽儿踹翻在地还踩一脚,自己也得把自己气死。”
  林巍毫不同情地笑,“那也没招儿,谁让他老人家当年种恶果了?”
  瞿梁悠悠一叹,“不说这个了。你这案子且拖着呢,后面还得过来,定准时间就告诉我,好好跟你吐吐苦水。电话唠这个隔靴搔痒,难受得慌。”
  “我这手上还有别的案子,也不那么容易出去,”林巍则道,“后面遇到不明白的还得问你,才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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