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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在线收魂(玄幻灵异)——乙醇化合物

时间:2024-05-09 11:49:00  作者:乙醇化合物
  阿千的嘴被面条堵住,又吃人嘴短,哼了一声。
  江珑有些怀念。
  阿千吃完,从椅子上跳下来拐进厨房,不一会又跑回来了。
  “碗洗了?”
  阿千掏出帕子擦嘴:“我出卖皮相求大姐姐帮我洗了。”
  “皮相?”江珑心里微跳,“怎么出卖的?你用什么术了?”
  “就是变成狐形给大姐姐摸摸啊,她说我的脑袋和尾巴手感超好的。”
  江珑眉毛微蹙。
  “在上面的时候,那个烫烫的大哥哥趁我法力被压制,居然那样蹭我肚子。”阿千眉毛竖起来,“人族真讨厌!”
  “烫烫的大哥哥最近受伤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很想试试我毛毛的手感,不过不行。”
  “你拒绝他啦?”
  “没有。大哥哥不能动,手被包住了,只露出眼睛和鼻孔。”
  “这么严重呀。”阿千皱起眉头。
  江珑看着他软乎乎的肉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有些心软。
  “不过这样也好,他连好朋友都不能摸,就不会随便过来摸我肚肚了。”
  江珑的心又硬了。
  一双手从背后偷袭,架住阿千的腋下把他举起来。
  黎予问:“你们俩凑在一起说谁坏话呢?”
  “坏人!你别仗着小叔喜欢就欺负我,我才是和小叔有血缘关系的狐!”
  “是是,你还是真狐天子呢,嗯?”
  黎予把阿千放下,转了一圈:“还凑合?”
  江珑上下打量一番:“挺凑合的。”
  黎予坐下,把阿千放在腿上。
  小家伙怕弄脏衣服,束手束脚地继续扑腾,被黎予单手制住。
  “你这头发是真的?”他的手触碰江珑被金玉束住的白发,“本体也长这样?看起来年龄不小了,鹤发童颜啊。”
  江珑看阿千,阿千白了黎予一眼,声音微微哽咽:“九尾狐的寿命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长,子嗣也稀薄。父亲母亲中年才生了我,小叔虽然比父亲小上不少,但也……”
  黎予鼻尖微酸,阿千露齿一笑:“但也才成年。”
  后殿响起虚张声势的打小孩声。
  “野人!要不是为了小叔我才不会理你!等小叔归位你就跟他没关系了……啊!你真打!”
  黎予狞笑:“有了后婶就有后叔,等我进门有你好果子吃!”
  江珑面无表情:“你不是原配么。”
  到了时辰,臭脸的狐族少主还要给以下犯上的野男人和小叔护法。
  阿千被江珑交到查察司司长手中,起身时差点被头上的金属坠倒。
  黎予扶住他,他摆摆手:“这得有二三十斤。”
  “一切顺利的话,二位进入阵法后并不会有其他感受,只会多出分歧节点后的一段记忆。”司长道,“很快就会结束的。”
  护法的大鬼占据八面,黎予抬手,江珑把手放进他手中。
  阿千站在高台上面无表情:“为什么分得这么清啊。”
  司长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殿中鬼怪阴气弥散,地上用鲜血画就的纹路早已干涸,此刻却随着力量的注入重新流动。
  阵法缓缓蠕动收缩,血珠如有生命般向中央滚动汇集。
  一对新人缓缓走向阵眼,拂衣跪下。
  血珠攀上二人身侧,将他们包裹起来。
  礼官唱道:“一阳初动,二姓和谐,请三多,具四美,五世其昌征风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歇九和,十全无缺鸳鸯合。”
  黎予朦胧间听见这段,心头一震:
  六礼的流程没走完。大意了。
  身上的包裹感渐渐褪去,周身的感知逐渐恢复,一阵尖锐的啸叫声穿透耳膜。
  黎予蓦然睁开眼。
  他攀住的是手边的一根金属杆,周围的灯光暗淡。这是一节地铁。
  熟悉的播报音乐响起,提示音说:“前方到站三里庙站,开左门。请前往省儿童医院的乘客准备下车,先下后上。”
  三里庙?
  黎予抬头去看车门上方的站点图,胸腔里被猛地一撞。
  这条线路还没扩建?那现在是……
  他转头向前方车厢看去,一对中年夫妻温和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和他低声说些什么。
  他们的儿子目光涣散,毫无知觉。
  站在夫妻身后被人群卡进车厢里的鬼差注意到黎予的目光,朝他走过来。
  “你是……黎疏的徒弟?”
  黎予微微点头。
  “跟他们认识?”
  黎予举起手机装作发语音,小声说:“他们儿子是我同学。”
  那对夫妻终于完成了对儿子无意义的叮嘱。他们走过来对鬼差说:“先生,可以走了。”
  “今天叔叔阿姨头七?”
  江珑的母亲惊讶地看着他,黎予说:“我是江珑的室友,开学的时候见过的。”
  男鬼难看地扯开嘴角:“以后还要你帮忙照顾珑珑了。”
  “应该的,他的爹妈就是我的爹妈,你们的儿子比我亲兄弟还亲。”
  女鬼被他逗笑了,脸上的泪痕闪闪发亮。
  “那我们就放心了。”
  黎予推着行李箱,艰难地穿行在人群里。
  他停在江珑面前。
  今天的江珑比记忆中的每个时候都松垮。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指尖发白,下颌比黎予记忆中清减了不少。
  “江珑?”
  少年打了个激灵,抬起头看他。
  黎予说:“我家新来了只大橘,你周末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玩猫?”
  ……
  重来一遍,黎予给两个小家伙喂奶擦屁股的手法熟练了许多。
  司长说“如果顺利”,那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究竟正不正常?
  手臂被戳了戳,黎予转头。
  江珑说:“它不吃了,奶粉漏出来了。”
  黎予放下奶瓶,给还没睁眼的白白擦毛。
  两个小家伙还长得像大耗子,但花花已经展露出未来十斤大猫的天赋,进食量比白白多百分之二十。
  黎予举起奶瓶观察:“不愧是基因优势。”
  江珑试试热水袋的温度,指着黎予床头的毛巾问:“这个可以拿来包一下热水袋吗?”
  “可以可以,它们想拿我杯子洗脚都拦不住。”黎予说,“不用这么拘谨,当我房间是你的养心殿就行。”
  江珑笑了笑,用毛巾把热水袋包起来。
  黎予说:“我去烧水,可以准备洗漱睡觉了。”
  江珑微微睁大眼睛:“你睡觉这么早吗?”
  “嗯?哦。”黎予突然想起自己把眼前这个江珑当成那位十年好兄弟了,“那要写会作业吗?出去打球都行,就是有点暗。”
  他补充:“我们可以去师兄院里打。他晚上有灯。”
  江珑抬头看看房顶的白炽灯,眨眨眼。
  “我的意思是……他院子里开灯。”黎予说,“他觉得和人类本能反着来就能成仙。”
  江珑问:“那你觉得怎么样能成仙?”
  “说来惭愧,我是血统论的拥护者。”黎予挠头,“龙生龙凤生凤之类的。”
  他从衣柜顶层翻出一套被褥:“你能接受跟我睡一张床吧?”
  “无所谓。”江珑说。
  白白张开嘴大叫起来,江珑起身看它,尴尬道:“……它拉了。”
  “小宝宝嘛。猫砂对咱们来说有点不太好负担,不如回头去偷点香灰?”
  江珑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你真不介意?”
  “猫发情了还会主观地乱尿呢,小家伙不能控制自己很正常。我师兄挂在外头的衣服还被流浪猫扯下来尿过。”
  黎予补充:“不是一个师兄。”
  这位“师兄”其实是他自己。
  处理好白白,黎予拎起水壶出门烧水。
  一阵天旋地转,江珑用两根指头拎着他的上衣,面色凝重。
  面前的江珑还是高中生江珑,天光大亮。
  黎予问:“怎么了?”
  江珑说:“你成你师兄了。”
  一只嫌疑猫躺在墙边眯着眼睛晒太阳,另一只正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嚎叫。
  “老吴——老吴——”
  黎予示意江珑把衣服放在地上,先是揪住了花花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
  江珑见过他处理两只猫,知道拎后颈不会有事,往旁边退了退。
  黎予把它按在证物旁边,让它好好嗅了嗅。
  花花发出两声干瘪的叫,黎予起身,把墙根的白白抓起。
  “那这就是你干的了?江白?”
  江珑问:“为什么跟我姓?那花花叫什么,黎花吗?它是狸花吗?”
  白白被按在地上,翘起尾巴。
  黎予把它关进房间,又把花花逮了进去。
  他沉声道:“它们是性征发育成熟的小母猫,应该绝育了。”
  “好专业的用词。”江珑说。
  黎予突然绝望地闭上眼。
  他突然想起,当初带两个孩子去绝育的事是江珑先提出的;更要命的是,他出于关爱孩子的目的脱口而出之后才想起,他没有钱。
  在漫长的青春岁月里,他一直是个吃软饭的。
  江珑见他面露难色,关切地问:“怎么了?”
  黎予摇摇头,把一夜返回温饱水平的心痛压在心底。
  上哪整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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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都是狸花来着,只是花色不同。
 
 
第55章 来回
  江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出去算命的提议:“如果留下唯心主义信息,以后不好考编制。”
  可怜十六岁的小黎壳子里装的是在各种妖魔鬼怪中摸爬滚打了四年的黎予,他内心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悲伤。
  黎予蹲在墙边,江珑靠着他蹲下:“怎么了?”
  “小母猫绝育比小公猫贵。”黎予悲痛地捂住脸,“我们家还是两只。”
  江珑的嘴唇动了动,下定决心道:“白白和花花是我们一起喂大的,也有我的一份。我们明天带它们出去找医生,刷我的卡。”
  黎予唾弃自己吃绝户的恶劣行为。
  他回想高中生的一般反应,大声道:“老江,你真是我和白白花花的好爸爸!”
  话虽如此,他还是准备接点私活。
  江珑这个学期还有培训班要上,俩人周六下午要拎着地铁拉环站上半个小时,从山上跑到市区去上课。
  黎予从少年宫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水,跟他道别:“你上着,我出去买点菜,咱们上你家去。省得晚上饿着肚子爬山了。”
  江珑嗯了一声,上了楼。
  十六岁的少年出去搬砖都少有工地招聘,更甭提他工作日还要住校。
  黎予正琢磨着,眼睛瞥见转角处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颓废男人。
  那人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藏在凌乱刘海下的眼睛盯着马路对面,嘴里叼着一根烟。
  这是个鬼。
  黎予凑近了,靠在男人身边的围墙上,漫不经心地问:“你找什么呢?”
  鬼并没有搭理他,眼睛紧紧锁住马路对面的一队小学生。
  黎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队尾看见一张熟悉面孔。
  “我操。”他小声说。
  白天在医院才见过王雨云的侄子,现在又见到五分相似的小学生,身边这位要死不活的男鬼是谁不言而喻了。
  马文州以前原来是这个造型?
  小王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黎予对他笑了笑。
  黎予用胳膊肘拐他:“叔,你就站在这看别人家小孩啊。很奇怪啊。”
  马文州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地看他:“看看犯法?”
  “不犯法呀。”黎予说,“你不用上班吗?”
  “鬼还要上班?”
  “不上班怎么轮回。”黎予理直气壮,“你又不是孤魂野鬼。”
  马文州睨他一眼,见学生们排队上了楼,转身走了。
  “哥。”黎予说,“市办最近有发委托吗?”
  “你?”
  马文州转头看他,黎予大大方方地站着让他看。
  “不要找死。不然我告诉你师父。”
  这人原来认出来了。
  认出来就好办,黎予当然知道市办的委托点在哪。
  说是委托,其实就是从省市一路漏下去的攻击性微弱的小鬼,加些酬金作为通缉。
  西边两个路口的大型超市旁边是个天桥,一个戴着墨镜的老修士在下头支了个气球摊。
  五月里,那修士还穿着一身道袍,被骤升的气温蒸得不断冒汗。
  身边一只手递上一根冰棍。修士抬头,年轻的同门笑眯眯的:“元立师叔,吃冰棒。”
  修士给黎予找了个小凳,叔侄俩坐在天桥的阴影里啃冰棍。
  元立嘴里塞满冰,含糊地说:“你师父拔毛了?零花钱这么充裕。”
  “没。”黎予被冰棒冻得龇牙,“我就是想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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