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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哭了(穿越重生)——自然数1004

时间:2024-05-09 12:07:13  作者:自然数1004
  那日光也就同他对视,分毫未退。
  一双眼眸晶莹澄澈,长睫垂下,如同羽翼般轻扫在任克明的喉间、心头。
  半晌后,任克明喉间微紧,看着那白皙皮肤上刺眼的鲜红,终于艰涩出声:
  “你……流血了。”
  日光闻声一愣,却没有当即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而是垂首朝下望去。
  似乎并不意外地,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轻轻嗯了一声。
  任克明停在他脸孔之上的视线下移,顺着手指方向投去,顿然瞳孔缩紧。
  浅蓝色的牛仔裤上方蕴出大片红渍,是鲜血。从左脚脚踝处外溢,流淌,滴落。
  “我的脚受伤了。”日光轻轻出声:“很疼。”
  他重新看向任克明。
  一双如水的眸眼睫微垂:
  “你……能送我去医院么?”
  ……
  任秀琴缓缓讲完这个故事。
  “如你所知,小安是我的人。”她说:“但我不是主使。”
  黎昌怔在原地,洁白的指逐渐攥紧手中的杯把。
  许久后,他嘶哑开口:“你的意思是……我救了十八岁的任克明?”
  自己和任克明的第一次见面,是这场车祸。
  自己在车祸的时候救了十八岁的任克明。
  然后十八岁的任克明就和自己结婚了。
  ……是吗?
  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结婚了?
  “是,你救了他。”任秀琴颔首:“一周后克明把你带回了任家家宴,我大哥,也就是他父亲,问你是谁。他没回答,而是……”
  她停顿了一秒,缓缓拿起手中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在黎昌急切的目光下,她说:
  “而是拿出了你们的结婚证明。”
  黎昌:……?!
  “一周后?”他睁大眼睛。
  所以连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就短短几天,自己就和任克明从认识到领证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草率的!
  黎昌惊诧一瞬后,垂下眼睑,开始细细思忖任秀琴的话语。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片刻后,他抬眸对上任秀琴的眼睛。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他眉间轻蹙:“你想要得到什么?”
  任秀琴看着他紧蹙的眉间,微微勾唇。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
  她垂首,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了一阵,忽然抬头。
  “你知道吗,其实克明当时根本没打算留在任家。”
  黎昌当然不知道。他没说话,只等着任秀琴继续。
  “当时我们谈好,他替我牵制任庆背后的势力,直到我哥对任庆彻底失望。”任秀琴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他一笔钱,然后,他把任家交给我。”
  黎昌错愕一瞬。
  任秀琴继续道:“他当时似乎……很需要钱。”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怎么会对金钱有如此大的需求,直到调查了他在国外的经历。
  原来,任克明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存在。
  “你知道原因的吧?”任秀琴说:“他那个弟弟。”
  黎昌没有回应她,但任秀琴已经默认他知道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她说:“毕竟他在任家想要拿钱……呵,说实话,很困难。”
  任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任老爷子任临真就是个一毛不拔的性格。
  特别是对孩子,他不溺爱半分。
  认祖归宗的两个儿子,一个任克明,一个任庆,成年之前吃穿用度都在任家名下,每个月发放不超过十万的生活费。
  这个数量也许在寻常人眼中已经不少,但对任克明而言,也就刚够填补文那边的医疗费用。
  哪怕是断一个月,都会出错。
  “我给他开的条件,他下半辈子即便是供十个这样的弟弟,都绰绰有余。”任秀琴说:“原本一切很顺利,直到你的出现。”
  那场车祸之后,任克明得有一周没有再与任秀琴进行过任何联系。
  直到那场家宴,就是他第一次带黎昌回任家的那场家宴。
  任秀琴终于逮着机会堵住自己这位侄子。
  “你带个男人回家做什么?男人能给你生孩子?”她压低声音说:“趁现在还早,立马跟那戏子断了。”
  任秀琴才不管任克明对黎昌是什么感情,她不在乎男的女的,只在乎能不能如任临的愿。
  而任克明却转过头,黑漆漆的一双眸落在她头顶,声音平静:
  “二姑,我不需要孩子。”
  任秀琴一愣:“你说什么呢?没有孩子,任临现在能答应把任氏交给你?”
  “现在不给,总有一天会给的。”任克明说。
  “……什么意思?”她皱眉看着自己这个侄子,仿佛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总之任克明仅垂眸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缓缓开口:
  “意思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作废。”
  “我留在国内 ,不会离开。”
  他举起酒杯,抿了口淡黄色的香槟。
  在任秀琴还陷在惊异之时,转眸朝不远处挑眉一敬。
  敬的是站在任老爷子身边,正紧紧看着他的任庆。
  任秀琴目光随着任克明的酒杯投去,和任庆一个对视。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唇咬得发白。
  而在这时,她听见耳畔传来少年锋利的话语——
  “二姑,从今晚起,你要选好站在哪一方了。”
  ……
  后来任秀琴才知道,那场车祸后,任克明早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悄然瓦解了几个任庆背后的势力,这也就是那天任庆用那副神情望着他的原因。
  选好站在哪一方?
  任秀琴内心苦笑,这还用选吗?
  也不知道自己是把个什么人物给带回任家了。
  不过事虽如此,她却并不后悔。
  “我说我和任克明站在同一阵营,不是玩笑。”任秀琴沉声向黎昌道:“毕竟跟着他,我还可能喝喝肉汤。”
  而任庆背后的那些势力……真要让他上位了,自己可就连肉渣都见不到了。
  黎昌听完她的话,却还是有些不知所谓。
  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可以左右任家的内斗吗?
  任秀琴却又继续道:“你也知道如今任庆回国了,我大哥在谁继承家产这事上,态度暧昧不清。”
  “所以?”黎昌问。
  “所以,”任秀琴说:“我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帮助任克明拿下任氏掌权之位。”
  黎昌眸间一滞:“……怎么帮?”
  “很简单。”
  任秀琴从皮包中夹出一张支票,滑到黎昌桌前:
  “离开他,金额你定。”
  支票没有填数额,黎昌垂眸看了一眼,怔愣片刻,笑了。
  “二姑,我看起来很缺钱吗?”他歪了歪脑袋,露出困惑的神色:“你们任家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啊,以为拿钱什么都能买到。”
  不管缺不缺钱的,黎昌即使是重新回到贫穷的十八岁,也不会接受这张支票。
  他只卖自己一次。
  既然任克明的钱买他留下了,那么没有人可以再买他离开。
  任秀琴的手轻轻一顿,轻笑一声:“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她对上黎昌盛着些许惑色的眸。
  “八年前,我给你递过一次支票,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吗?”
  “你说,一个人是想离开还是留下,都不是金钱可以左右的。”
  “我当时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任秀琴收回支票,敛下笑容。
  “可是黎昌,这次你必须离开。”她抬起眸,语调沉缓地说:“只要你离开了,即便克明没有子嗣,任临也会把家族交到他的手上。”
  “任庆的人又开始了,八年前的车祸很快就会重演。”
  “黎昌,你救过他一次,现在,你要救他最后一次。”
  ……
  窗外已下起连绵微雨,经纪人找到湖畔咖啡厅来的时候,就见黎昌坐在角落,出神望着窗外。
  漂亮的脸孔毫无血色,长睫拢翳,光影交错,像从某部文艺电影中抽出的一帧画面。
  “……小昌?”她唤了一声。
  黎昌回头,看见她时眼眸微动:“姐。”
  “诶。”经纪人应了一声,不禁发问:“怎么了?”
  黎昌没说话,只盯着她看了许久。
  眼里似乎有着水珠在打转,蕴在眼眶,迟迟不掉。
  经纪人看清后吓一跳,忙上前两步,想继续询问。
  却听黎昌忽然开口:“我这样好看吗?”
  经纪人愣住:“……啊?”
  “吓到你了吧?”黎昌粲然一笑,用手背抹抹脸颊上掉下来的泪水:“嘿嘿,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有那味儿。”
  经纪人没弄清楚状况:“……什么味儿?”
  黎昌理所当然地答:“狗血片文艺男主角的味儿啊。”
  他擦干自己的泪水,眼眶还红着呢,但是看起来跟平常没两样。
  “你要不给我接个这种片子吧,我感觉我特别适合。”
  毕竟不都说要亲身经历才能演出精髓吗,黎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大历特历了。
  比以前当服务员还要有经验。
  一觉醒来从十八岁变成二十八,穷屌丝摇身一变新视帝,嫁了个身家上亿的男人,男人家里面还特么动不动搞权斗,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皇位要继承。
  并且最狗血的经典桥段也上演了——
  自己一场车祸把人给救了,男人二姑给自己塞支票,只为让自己离开他。
  自己居然还不离开。
  多离谱啊!
  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快进到出国三年然后化身白月光回国了。
  老牌偶像剧不都这么演吗。
  黎昌擦干眼泪后从咖啡厅里出来,跟着经纪人坐在回东郊宅子的车上,内心无比复杂。
  窗外夜色混沌,天空糅杂着皎洁月光与城市灯影,一晃神他就仿佛自己回到了还未穿过来前的日子。
  任秀琴今天说的所有,他都很陌生。
  对任家陌生,对车祸陌生,甚至对自己陌生……
  只有任克明,他只对任克明不陌生。
  黎昌觉得自己虽然不聪明,但算不上傻,难道任秀琴说什么他就要信什么么?
  难道自己不知道问任克明吗?
  他……真的需要自己离开吗?
  任秀琴离开咖啡厅前最后的话语重新浮现在黎昌耳侧——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任克明和你结婚的那年任临就对他说过,只要愿意放弃你,任家立马属于他。”
  “他拒绝了。”
  “因为你的存在,任庆重新被任临纳入考虑,这一次无论他们做什么,任临都不会插手。”
  “车祸都能搞得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好好考虑吧。”
  黎昌耳边回荡着任秀琴的话语,在经纪人的注视下神魂恍惚地下车。
  不知道怎么走进宅子,又走上二楼卧室的,总之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脑袋如一片理不清楚的乱麻,整个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卧室没开灯,只有窗外月光洒进,照在惨白的墙壁之上,世界仿佛化为黑白。
  忽地,他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移眸望去,只见屏幕透着布料发出白光。
  他这才猛然坐起,掏出手机。
  是电话,来电显示“老公”。
  是任克明。
  他愣愣地看着屏幕,眼底倒映着屏幕的荧光,竟然一时忘了按下接通。
  直到电话挂断,屏幕熄灭,整个房间重新归于黑白。
  黎昌的瞳孔也归于黑色。
  三两秒后,却又再次亮起——
  电话再次打来了。
  黎昌这次终于回神,手指忙按下接通按钮。
  “……喂,”他的声音滞在喉间,“老公?”
  那边低低嗯了一声:“睡了?”
  换往常的黎昌一定会说,睡了怎么会接你电话,我在梦游吗?
  可这一次他只轻轻说了一句:
  “没。”
  听起来魂不守舍的。
  任克明沉默几息,问:“怎么了?”
  黎昌攥着手机的手指立马收紧几分,指节泛白。
  可良久之后,他仅仅是张了张唇,什么也没说。
  “没怎么。”卸下力,他将一切回诸心口:“你呢?你打电话……是怎么了吗?”
  “嗯。”那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今晚加班,回来得晚,你早点睡。”
  黎昌怔了一瞬:“又加班吗?”
  最近这一个月,任克明似乎没几天是没加班的。
  即便是和自己去见白妈,他也一天能有七八个小时面对着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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