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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4-05-10 06:33:15  作者:迟不到
  宁江泽也给温景宴布菜,眼皮也不抬一下:“爸妈,你俩要实在无聊就找个差出出吧。景哥的时间都是我的,没时间陪你们。”
  耳边一声轻笑,宁江泽转头瞥温景宴一眼,自信过头显得很拽:“笑什么?本来就是我的。”
  眉宇黑云浮动,宁盛听得牙酸,不想听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饭。”
  饭后,冉静琳让宁江泽带温景宴去客房,宁江泽嘴上应着好,转头脚步不带转弯的给温景宴领到自己房间。
  被子没叠,乱掀开一个角,床上依稀看得出起床后又躺过的痕迹。温景宴很轻地挑了挑眉,看着宁江泽道:“客房?”
  “你自己说的。”行李箱展开,宁江泽把温景宴带的两套衣服挂进衣柜,说,“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睡。”
  温景宴和他一起收拾,忍着笑说:“腿不疼了?”
  “嘶……你烦不烦?”宁江泽转头瞪他,死要面子,“早没感觉了。”
  “是吗?”温景宴故意逗人奓毛,说,“你在我怀里一直抖,说痛。我还以为要痛上几天。”
  宁江泽让他说得耳根子红透,恶狠狠道:“下次换你试试。”
  腿与那事不同,温景宴要,宁江泽心里没什么压力,再加上心疼人,第一次的时候就允许他弄。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做了点别的,还是太长时间没见面,压抑太久。共享体温的每一秒,温景宴若即若离,覆上来的时候,宁江泽偶尔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
  他们在……爱。
  那种诡异的感觉既让宁江泽起一身鸡皮疙瘩,又让他忍不住想叫温景宴的名字。
  他不自觉去迎合,反应过来后又感到抗拒。
  宁江泽决定下次不要再这么纵容温景宴了。
 
 
第61章 我他妈说不分手?!
  两个卧室在同一层,宁江泽的房间在走廊右边,客房在左侧尽头。冉静琳睡前来三楼看他俩,问温景宴有其他需要没有。
  五分钟前,温景宴就被宁江泽从他自己房间赶回客房。他摇头,莞尔道:“没有阿姨,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有什么需要就说,”冉静琳说,“你要是觉得跟我们说不方便,就去找小泽,他的房间就在你对面。”
  温景宴刚才从人儿子房间出来,他敛眸,压着嘴角道:“好的。”
  客房准备的被套衣物都是全新的,温景宴打算洗了澡再过去,谁知擦着头发踏出浴室,就听见很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开门,温景宴好笑地看着慌张回头看来的人。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冽,宁江泽往他头发瞥了眼:“你还没洗好啊?”
  温景宴说:“洗好了,准备吹头发你就来了。”
  “很急吗?”他调侃道。
  宁江泽挤进来,关上门推温景宴到茶几边坐下,到浴室拿上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发丝凌乱,偶尔有几缕吹到脸上挡眼睛。温景宴低着脑袋,视线落到宁江泽的膝盖上方的大腿上。
  那里还有一道印子,是他在车上的时候,抱起宁江泽的腿留下的指印。
  撩开短裤往上看了眼,只有短裤边缘那里留得有,其他地方已经消了。
  宁江泽动了动腿,躲他:“别动手动脚的啊温医生,一会儿给你头发卷吹风机了可不怪我。”
  “嗯,不怪你。”温景宴笑着在宁江泽腿上那处红印上再摸了一下,仰头说,“怎么这么容易留印子?”
  宁江泽胸口还疼,洗澡的时候用温水冲过,破皮的地方痛得他一激灵。他语气不佳,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假期,两人在家待了一天,看电影、修剪花束、陪温景宴补觉。
  温景宴缺觉缺得厉害,晚饭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宁江泽睡觉爱抱他,但每次都会压到温景宴的头发。
  窗帘拉分不清几时,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此时正好六点。温景宴看了看宁江泽,半晌后,悄悄拿开对方搭在身上的手,准备先回客房洗漱。
  昨天基本没在房间待,温景宴现在才注意到电脑桌边有一个矮胖型的玻璃水杯。旁边一盏小灯亮了整夜,暖色微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温景宴走过去拿起来察看,发现是一个呈淡粉色的透明体圆球。
  指腹摸到的地方有边界感,稍微倾斜杯身,他看见杯身用透明胶带将中间那张小小的纸张封存在它与杯子之间。
  上面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
  名字写错了,有人划掉,在后面纠正成“小景哥哥”。笔迹同样稚嫩,但规整清隽。
  温景宴沉默良久,回头看向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人。
  宁江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今天是有计划的,起晚了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自己偷偷起床不带我啊?”
  “不上学不上班,叫你做什么?”温景宴给宁江泽盛粥。
  宁盛出差了,冉静琳早上出门前和温景宴说她今晚不回家,要去游艇上参加聚会,让他俩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温景宴说:“叔叔阿姨出门了,你想出去走走吗?陪你。”
  之前待在家里既是听父母的话,也是因为好友都在言淮,一个人出门聊胜于无。
  宁江泽抬眸,灯光映得他的眼睛尤其亮。
  “以前我和文儿就蹲那儿偷偷拿外卖。”
  宁江泽带温景宴一起回了以前的高中转转,在班主任办公室聊了会儿。
  上课铃打响,全校空旷下来,操场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体育老师吹的口哨响。
  两人越走离操场越远,人也就更少。宁江泽指之前常光顾的人工河给温景宴看,回忆以前:“这里之前是干的,我们就跳下去再爬到对面,从栅栏那里和老板对暗号。”
  这里老师们不常来,所以成了外卖自提点。后来一次晚自习下课,一群人在这儿拿吃的,不知是谁走漏风声,教务处主任领着两位老师突然杀过来一窝端了。
  没跑掉的都被罚写了三千字检讨。
  沿着河道往后走,直通君子林。竹林、石板小路和葡萄架,那时候都是早恋的小情侣约会胜地。
  一切未变,不过多了许多摄像头。干枯的竹叶铺满整条小路,青石板半隐半露,宁江泽高中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正好撞见有人在巨大的指南针样式的石头边接吻。
  无法参与宁江泽的过去,这让温景宴很遗憾,不过他竟然能在这时分心庆幸宁江泽没有早恋。
  宁江泽只暗恋一个人就搭进了整个青春,像他那样纯粹的人,如果有一段看得见摸得着的前任存在,温景宴不确定自己能赢过对方。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低头在宁江泽的唇上亲了一下。喋喋不休的人眼睛睁大几分,有些蒙圈地看着他。
  温景宴蛊惑人心,催眠似的:“好了,你现在也早恋了。”
  他说:“和温景宴。”
  须臾,宁江泽无奈笑说:“什么啊。”
  温景宴漫不经心地笑,牵宁江泽下坡,仿佛真的回到少年时代一般,说:“走吧,一会儿主任看到监控该来抓我们了。”
  相隔漫长岁月,此刻的他们好像在十八岁热恋。
  大雨倾盆,两人在学校附近冒菜馆吃的晚饭,准备散步消食再回家时,雨势变得越发大,伴随雷电交织。
  离车一百米左右,仅仅从树荫下跑回车里的距离,他俩外衣差不多湿透。
  回到家,两人一起泡了个澡。温景宴坐进浴缸,示意宁江泽坐自己怀里,“我帮你洗头。”
  “……”宁江泽发现他老抢自己的位置,犹豫两秒,踏进水里,片刻后,舒舒服服地靠着温景宴舒了一口气。
  身体完全*露在温景宴面前,虽然至今仍未做过,但宁江泽早已不羞于让温景宴看自己的身体。
  宁江泽的头靠在温景宴宽阔的肩膀上,他垂眼便看见对方胸口还未愈合的齿印。
  那天失控,温景宴咬得有点重,破了皮。抬手摸了摸,原本躺得好好的人猝然一颤,哼了一声。
  宁江泽条件反射攥住温景宴作乱的手,睁眼道:“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
  欲求不满。
  虽然他自己也挺随时随地大小硬,但因为爸妈在家,他都忍着。也怕温景宴因为环境而紧张,流血。
  “还疼不疼?”温景宴亲他的耳廓,拢 着泛红的伤处揉了揉。
  宁江泽尾椎骨麻成一片,嘴上骂对方占他便宜,身体却往前送。
  温景宴吻他脖颈,咬宁江泽后颈。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与宁江泽见面,为什么这么晚才相爱。
  在这枯燥的世界中,再次与宁江泽相遇之前的年华都好像是被浪费。
  发现海绵球外那张带有他笔迹地小纸条时,温景宴记起一些童年往事。
  那张纸条是温景宴九岁时遇见的一个小男孩儿写给他的,是在医院心内科住院楼遇见的小孩儿。
  快要秋末天气依旧炎热,温旭事业上升期,常常见不到人。温景宴大多时候回去都只有他和保姆。
  有段时间他有点黏他妈,补习班一结束便会去医院等张婉清下班。
  遇见宁江泽的那天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他做完作业,到公共饮水机处接水喝,余光忽地出现一个脸热得红扑扑的小孩儿。
  温景宴转头看他,对方的目光在他与手中的水杯之间梭巡。
  于是温景宴问他:“要喝水吗?”
  宁江泽头发汗湿,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他朝温景宴点点头,说:“要。”
  温景宴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接满给他,宁江泽两手接过,捧着杯子喝咕噜咕噜喝完,抹嘴道:“谢谢姐姐。”
  温景宴从小就留长发,开始是他妈喜欢给他留,因为漂亮。后来一直保持及腰的长度是因为他喜欢。
  学校里有男生因为他的长发而嘲笑温景宴是女生,甚至不让他去男厕所。直到某次他将欺负他的男生关进女厕一夜,后那位男生却被退学后,就没人敢再对他开性别的玩笑。
  温景宴其实也会动手打架,且不输高年级的学生。但他不屑,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让对方消失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小孩儿矮他好一截儿,温景宴不和他计较,纠错道:“不是姐姐。”
  “长头发,就是姐姐。”
  温景宴不理他,走了。
  十分钟后,他从办公室出来,看见那小孩儿还站在饮水机旁边,对着路过的人左看右看。
  后来问才知道,他爷爷心脏不好,住院了,他是来找爷爷的。温景宴问他爷爷的名字,小孩儿想了想,摇头说忘记了。
  无法,温景宴只得带他去医院食堂吃饭,而后送警察局去。
  回想当时,温景宴满脑子想的都是还好妈妈没有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小朋友真是太麻烦了,这不吃那不吃。
  西红柿鸡蛋汤,偏要把西红柿挑出来才喝,说那个是水果,不能煮。叽叽喳喳,吵得他头都大了。
  温景宴想起书包里同学给的海绵宝宝,没沾过水,还是很小的形态。他哄宁江泽吃饭,吃一勺给一颗。
  最后那一整袋都给他了。
  张婉清把小孩儿送到警察局以后,没想到过了两天,温景宴又在医院看见了他。不过这次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面容精致的女人走在身侧,似乎已经找到了家人。
  原来小孩儿的爷爷心脏病发,在住院,小孩儿没骗他。之后两人经常遇见,宁江泽认不到景宴两个字,总叫他京京姐姐。
  宁爷爷住院那段时间,温景宴对宁江泽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是京京。”
  “还有,叫哥哥。”
  宁江泽说知道了,转头便忘,经常把宁爷爷逗得哈哈大笑。
  出院那天,宁江泽在医院等温景宴到五点,他找护士借了纸笔,蹲在这段时间常来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就为了送温景宴一条小金鱼。
  “这个送给你。”宁江泽说,“海绵宝宝长好大了,我会好好养的。”
  金鱼盒子上有一张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的纸。温景宴拉他进办公室,拿笔划掉京京姐姐,落笔小景哥哥。
  他把那张纸还给宁江泽,知道没以后,但也还是说:“不是姐姐。”
  “叫哥哥。”
  温景宴偶尔会想起九岁遇见的小孩儿,过生日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岁。看见金鱼也会想起第一个送他鱼的人。
  看见海绵宝宝也会想起,可能是少有的一段意外开心的时光,那个秋末的人和事,都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温景宴开始相信真的有命中注定,他收紧手臂,紧抱着宁江泽,低头吻他,声音轻得像耳语。
  鼻尖无由来的酸涩,原来他们彼此都记得对方这么多年。温景宴问:“江泽,那颗海绵球为什么养了这么久?”
  “你看到了啊?”宁江泽想了下,冷不丁直起身,转头看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景哥,那个是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的,不是前男友。”
  彼此面对面,宁江泽跪立,人鱼线往下藏进满是泡沫的温水里。
  “可以是。”温景宴*着他的腰,这时候大方得不得了。
  宁江泽以为他又生气,凑近些,忙道:“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前任我只有你。”
  温景宴笑他:“新说唱?”
  “………”宁江泽挂人身上,没憋得住笑,傻乐半晌,“我不哄了啊。”
  温景宴说:“真没生气,你看看我。”
  话落,宁江泽抬头看他。温景宴给出提示:“没认出来?我长残了么?”
  “什……”话音戛然而止,宁江泽盯着温景宴看了又看。
  小景,景宴,长发的哥哥。
  这个世界巧合得有些魔幻了,直到温景宴翻手机相册给他看的时候,宁江泽还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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