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让当前直播中露脸的路人露脸,除宿主外每在直播露脸发声一人,则奖励1生命值】
【这可是狂捞生命值的好机会嗷!机不可失!】
江星这下犯难了,怎么才能够让路人也露脸。
江星直接把地上被踩成烂泥的马灵丘抓了起来:“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马灵丘不愿意开口,江星在他耳边威胁:“不说点什么,我就把你和张唐的金钱勾当直播说出去!”
“啊!我说……”马灵丘在镜头面前愣了一会,又转头对上江星严厉的目光。
“我知道说什么了!蓝潮!经常克扣我工资,明明我都升职了,还一个人干着几个人的活。”马灵丘说完立刻把嘴捂上,但是怨言是真,又忍不住多吐槽两句:“他不仅克扣我的工资,还克扣其他经纪人的,新人的工资更是!”
弹幕此时又炸了起来。
--蓝潮不是有钱吗?怎么还这么抠门啊!
--哇哦!新瓜!热乎新瓜!
--蓝鲸!给我单雪藏一个解释!
……
一时间弹幕铺满屏幕,满是对蓝鲸不满的怨言,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涨几乎逼近20w。
马灵丘还在疯狂输出,义愤填膺地样子把江星都给震惊住了。
江星好奇地问:“丘哥,你刚才不是还不愿意吗?”
马灵丘顿了一会,坚定地回答:“天下苦秦久矣!”
突然,江星的直播间显示违规,被封禁了。在场观众一片唏嘘。
“肯定是蓝总!”马灵丘立马又缩成一团。
江星白了马灵丘一眼,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突然,人群中一个胖胖的衬衫男举着手机高声大喊:“我这个手机还在播,用我的手机继续播!”
江星很欢迎衬衫男加入,他把自已的手机取下,换成衬衫男的手机继续播。衬衫男在直播中分享自已在公司也遭遇不公,被排挤,裁员了,现在是失业状态。
【叮咚——恭喜宿主,奖励生命值+1】
【当前生命值余额:3】
江星见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大家有愿意分享自已的经历的可以一起,只要你有故事,我们都愿意听。”
就这样,原本一起站在海边的人全都坐了下来,以江星为圆心,向外围成一个个圈。
暮色降临,江星点起篝火,这个人的直播被封,又有其他的人直播接上,前仆后继,江星的生命值也涨了不少。
【温馨提示,当前生命值余额:21,新增瓜19条,注意查看奥!】
江星在人群阑珊的远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李一臣,一个是张唐。但他们明显没有想要加入江星茶话会的意思,江星也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们。
突然,江星观察到李一臣的行为很异常,总是看看江星,又看看身后。
由于距离太远,江星不能看到李一臣身后有什么,他只看见张唐把李一臣的脸强行扭正,然后李一臣就被张唐拉走了。
江星思索了片刻,越思考越觉得不对劲:“大家,我们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结束吧!赶紧散了吧!”|
大伙散的差不多后,没过几分钟,一辆警车就开到了半岛海滩。
警察四处环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悠了几圈又走了。
后来有几个还在海边散步的人在微博发帖,有人把海滩举报了,说非法占用公共资源。警察来了又走了,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干的,还贴了个配图蓝鲸。
江星走在去往城中心的路上,手机没电了,找了附近奶茶店门口的桌子上蹭网,好不容易手机开机,发现手机全是99+的消息。
上次这么多消息还是在江星首秀结束的时候,虽然时间距离上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江星看待这些消息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江星第一个回的就是和奶奶的消息,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中,江星说自已没事,而且会连夜打车回老家,让奶奶放心。奶奶一听孙子要回家了,高兴得说,要给江星做他爱吃的腊肉炒土豆。
“我回家还要点时间,可能会凌晨到了,奶奶你先休息休息吧!”
江星自听到奶奶的声音,鼻子就开始酸酸的了。
亲人带给人的力量是人生很多情感中都不能替代的,无论自已在外有多坚强,只要听到亲人的声音,那个已经长大的自已就能够一键切换到孩子的状态。
情绪涌上心头,江星还在拼命压制不让泪水爆发。
一个电话突然插进来,打断了江星的思绪——是柳元年。
江星接了电话:“喂。”
“……你哭了?”柳元年打着方向盘,把车拐进一个巷口,声音听起来磁性苏感,但是又带着几分故意的嘲笑,“哈哈哈哈上次见到你也在哭!这点事,不至于。”
“我没哭!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骤然没声,就挂了。
江星被这个举动莫名其妙到,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整个老人地铁手机。
突然,一辆黑色油亮的车开进巷子,远程灯光开得飞起,照的江星眼睛痛。江星拿起手去挡光,是一点也睁不开眼睛。江星心里暗骂,谁这么没有公德心。
车子在奶茶店面前缓缓停下,但是车的灯光却仍然没有关。江星眯着眼睛想看清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从车上下来的人,与光站在一起,笔挺地西装裤在灯光的照耀下将两条腿的视觉又拉长了些。皮鞋走路的声音稳重又坚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单从剪影都能看出,这整个就是从光里走出来的不可多得的美男。
“柳元年?!”江星大惊,怎么想也想象不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说你没有哭吗?”柳元年给江星递上纸巾,在这一瞬间,江星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友谊饭店,柳元年也是递给自已纸巾擦眼泪。
“哈喽!江哥哥!”一双标致的双马尾出现在江星的眼里。
江星疑惑道:“辛语?你怎么也在这里。”
“喂!还有我呢!”冷幸云从车里探出个头来,拼命朝江星挥手。
“你们……”
柳元年:“先去车上再说吧。”
江星似乎觉得自已在做梦了,刚想问点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毕竟自已搞这一出,柳元年一定会很生气吧。
“我来说吧。”冷辛云自告奋勇,“在之前厕所我们碰头时,我就在你的手机壳里装了定位器。”
“啊?!”江星惊讶地拔下自已的手机壳,真的从手机壳后发现薄薄的金属制品。
冷辛云摸着头说:“当时,你做出公开你与辛语的好友关系,元年就觉得险,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这个没有提前和你商量,不好意思啦。”
“没关系……”江星不在乎这个,他把定位器还给柳元年,低声嘟喃,“我没时间了……”
“什么没有时间了,还有时间。”柳元年边开车边说,“一切回去再说。”
江星问:“你们愿意去我老家看看吗?”
冷辛语第一个兴奋地跳出来:“好耶!去江哥哥的老家!”
柳元年让江星把路线导航开一下,时间显示回家要3小时路程。
“确实要点时间,你不愿意去的话,我自已回去也可以,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聊?”
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贵公子,不愿意去山嘎嘎很正常。
但令江星没有想到的是,柳元年没有拒绝,没有一丝犹豫地朝着江星老家的方向开去。
不得不说,柳元年的车座椅确实很舒服,江星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就很想睡觉了。
江星很少做梦,最近算是做得梦算多的了。
但他没想到,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也能够做梦。
梦见自已小时候砍树,因为买不起家具,很多桌椅都江星是和奶奶一起做的。
从砍树、劈柴、锯木、塑型、雕刻、打磨再到成品,几道工序反复在反复,江星很积极地给奶奶打下手,但毕竟不够专业,做出的成品很粗糙。
梦里场景总是很朦胧、模糊,面对的人脸也很马赛克。
但江星知道,眼前站的是曾经最好的玩伴。
“这是你家?”
江星搬着板凳招呼:“快进来,我们一起烤火!”
“……江星,你家没有门的吗?”
“门?”
“对啊,就是房门口的门,我家每一间都有。”
江星突然被羞得脸通红:“谁说没有!我和奶奶会自已做!”
“哈哈哈哈,不会这个板凳都是你做的吧!我爸妈会给我买任何东西……”
……
江星好恨自已,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甚至家连个门也没有,年纪轻轻他,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会如此一无所有。
江星哭了,梦里梦外都哭了,一行眼泪从眼角流下。模糊间,他好像看见奶奶像是平常给自已擦干眼泪,叫自已起床吃洋芋炒腊肉。
直到江星醒来,发现叫醒自已的是柳元年。
“……江星,我们到了。”
江星睡眼惺忪,回头看到后座的冷家兄妹睡得四仰八叉。
柳元年先解了腰带下了车,四周环望了很久,月光皎洁,树木丛生,村落零散。
眼前唯一一座连大门都没有的简易竹房,应该就是江星的家了。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叫我奶奶起床,给你们做腊肉土豆吃。”江星正要走,柳元年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说你要干什么?”柳元年眼睛中流出一丝不解和慌乱,紧握着江星的手臂死死不放。
“叫我奶奶啊。”
柳元年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发言,满眼不可思议,“你确定……这是你从小生活的家吗?”
江星甩开柳元年的手生气道:“这是我的家!从小生活了这么久我能不清楚吗?”
“……江星。”柳元年两只手有力地握住江星的肩,他把江星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已,眉头紧皱,语气很是认真,“听我说,江星。你们睡着时,我就自已下来看过了,这里面啥也没有,压根就不可能有人住。”
第17章 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我奶奶才给我打过电话,说要等我回家做好吃的。”江星挣脱柳元年的手,阔步朝堂屋走去。
柳元年拗不过江星,只好让他自已去看。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上,周围静谧无声,偶尔几只鸟叫虫鸣都显得格外清脆。
“啊!——”江星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惊起一片林中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冷辛云被吓醒,顺带把靠着自已的妹妹也晃醒。
冷辛语还正半梦半醒,看见哥哥下车后,才发现车上仅剩她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冷辛语穿的少,清风吹来,感受到来自夏末秋始的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呜!啊——”
“江星,你冷静一点。”柳元年和冷辛云都拽着从屋里跑出的江星,而江星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胡乱扑腾地像离开水的鱼。
看到这一幕的冷辛云被吓得不轻,轻唤了一声:“江哥哥……”
冷辛云:“辛语,你先回车上去。这交给我们!”
冷辛语很是不解,为什么好端端的江哥哥变成了这样。她没有听冷辛云的话回车上等着,顺着房子看过去,尽是黑漆漆,似乎深不见底。
冷辛云给自已加油打气,迈出脚向竹房子走去。
因为太黑,周围也找不到灯,冷辛云打开自已的手机灯,想要照的清楚一些。
第一间很大房很空旷,外面是竹的,有一张烂泥糊的桌子,旁边是几个缺了腿无法放正的椅子,踩在地上的触感是沙石。桌上几本书看起来有些年头,落满了灰尘,翻开一页,上面写着——我要京大考音乐学院,几个大字,下一页写着——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些没什么特别的,房间还可以继续往里走,冷辛语用手机往黑暗深处照了照,最里面一间房的墙壁和其他墙壁的质感都不同,这引起了冷辛语的兴趣。
最里面的房间是最大的,没有外面露出来的荒凉,踩上去能感到铺了木地板。
冷辛语打着灯照了半天,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满墙贴的奖状,从屋顶向下,给人震撼的冲击感。再观察,另剩下几面墙贴满了手写的乐理知识和乐谱,没有一丝空隙。
“江哥哥真是很努力的人……”冷辛语心疼道。
周围只剩一张桌子一张床、暖壶、还有叠成豆腐块被撤了几下没有完全散开的被子,冷辛语看到被子下似乎压了一个木质的框框。
“那是什么?”冷辛语拿起来一看,瞬间瞳孔收缩,想用手捂住嘴不发出尖叫却还是吓得手机没有拿稳,重重砸在了地上。
冷辛语连忙捡起手机,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她明白为什么江哥哥这么疯魔了。
那个木质的框是个相框,翻过来就是江星奶奶的黑白遗像。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冷辛语很不解,明明经常听江哥哥提起他的奶奶。
她把奶奶的照片靠墙立在在桌上,发现正好有个吻合的凹槽,看来这原本就是应该放在桌上的。
冷辛语恭敬的拜了拜,就快步出门去看江星去了。
“……元年,江星这样还这么疯,怎么办啊!”冷辛云焦急地说道。
“没办法,只能先把他控制住弄到车上去,我们再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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