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杰越开越快,时速飙升到150码,吓得李一臣在副驾缩成一团。
“白杰,你不会有路怒症吧!”
李一臣虽然很害怕,但是如果对于真正有路怒症的人而言,更需要平静温和的情绪与对方沟通。
经过李一臣的不断安慰,白杰终于平静下来,幸亏这一带没有什么车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杰将车停在半岛停车场的位置。现在不是节目录制期间,半岛建筑附近的站姐和代拍都少了很多。
李一臣感觉到车轮不再转动后,立马就下车了。
“江星,你怎么样了。”
江星扶着前座,虽然胃里仍翻江倒海,但是不至于再往外吐了:“我没事,就是这车……”
白杰摸着自已的后脑勺含糊道:“没事,小意思,洗洗就行了。”
李一臣指着白杰的胸口怒道:“白杰,你有路怒症怎么不和我们说啊,我俩的魂差点被你吓出来!”
白杰似乎并不清楚自已有路怒症,只是表示,车经常被自已开坏。
“车哪有那么容易坏,不是车的问题。”李一臣无奈的摇摇头。
“白杰,你的车我给你开去洗洗吧,从里到外都给你清洗一遍,保证光亮如新。”
“可你的身体……”
“放心,我好得很!”
江星把车开到自助清洗的站点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清洗干净后,开回给白杰,白杰都惊呆了。
“其实我可以自已开回家让管家帮我洗的。”
“我tm!你为什么不早说!”江星瞬间觉得自已是大冤种,伸手就要打白杰。
白杰笑着躲在李一臣的身后:“你也没问我啊。”
江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活动活动筋骨不是坏事。
“……江星,你怎么了。”虽然江星还和以前一样表现地活泼,可李一臣还是发现了江星哪里不对劲,“感觉你怎么有点躲着我。”
“有吗?没有啊!”江星为了证明自已没有,刻意去揽李一臣的肩膀。
但是过于的刻意就是掩饰。
李一臣把江星的手掰下来:“不是说这个,而是说话的时候,感觉你不怎么看我的眼睛。以前你说话,总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
江星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我没休息好吧,最近距第三场比赛还有点时间,我要回家休息休息。”
“说起这个,你们知道第三场比赛的项目是什么吗?”白杰故作神秘,“我从杨梅那里打听到的,据说第三场直接是综艺真人秀!”
“这确实和以往的选秀风格大不相同了。”江星摸着下巴说道。
“规则还没出,据说还是直播,感觉会很好玩的样子。”
“……”
江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这么久,听白杰和李一臣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白杰看到江星状态这么差,就表示让江星回到宿舍休息休息。
“我在宿舍人太多了,休息不好。”
江星拿出手机,开始打车准备回家。
告别了白杰和李一臣后,江星觉得空气瞬间都香甜了些。
是的,江星在逃避。
豪华游轮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国度,江星从船上下来的那一瞬间,有一种穿越的既视感。
似乎双脚触及地面的一瞬间,生活节奏立马慢了下来,就好像陆地上的时间走得比轮船上面的时间慢。
因此,游轮是梦,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陆地上的才是生活。
江星觉得,如果再在船上呆一段时间,自已也许都有加速衰老的可能,虽然这并不符合生活常识。
然而,于江星而言,可能最大的打击来自,江星自江星自已吃了这么多名人的瓜,哪怕再恶臭恶劣,自已都能当作乐子看。
但当自已身边自认为的好友机缘巧合下也被拉入腐朽铜臭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时,江星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自责,也许自已不把李一臣拉上船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想到这里,江星又想吐了,但是江星控制住了自已。
他并不是觉得朋友恶心,而是恶心那一条船,承载了贪嗔痴的船。
……
出租车师傅提醒:“小伙子,你要是晕车就打开一旁的窗户,能好受一点。”
江星把窗户降了下去。
窗外的风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出租车内,江星看着眼前路过的风景不是海,而是土地、楼房、树木、道路时,这些没有动物意识的景色反而能够给江星满满的充实感。
“……我恐怕这辈子都坐不了船了。”
江星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柳元年给自已安排的小别墅内住了。
还记得第一次搬到这里来的场景,江星觉得这个地方占地面积旷阔无比,但人一旦见识过了奢靡,再回过头看现在居住的地方时,内心多多少少都会产生现在生活也不过如此的叹息。
江星用手机把门打开,原本以为会见到一地的灰尘,没想到刚开门,小旺又蹦蹦跳跳的来迎接自已。
--小旺: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江星很吃惊:“小旺?!你怎么还有电啊!”
江星以前不喜欢宠物,理由是因为麻烦,所以家里并没有养过动物。
然而小旺只是只电子狗,当他见到江星回来还扑上来的一瞬间,是真的能把江星从外面带来的疲惫融化掉的。
--小旺:是另一个主人给我充的电。
“另一个主人?你还有哪个主人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旺应该是我的电子管家吧。”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二楼楼梯口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江星环顾了一下四周,非常干净整洁,地板都拖过了。记得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柳元年也是提前来这里把卫生打扫好,让自已能够住的安心。
江星把小旺抱到怀里,故作生气般说道:“你给我就是我的了!”
柳元年从楼上缓缓下来,一身清爽的白先映入到江星的眼帘中——白衬衫、白色西装裤,头发还是照旧打理地很顺畅。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在这里。”柳元年端着一杯咖啡递给江星。
江星接过咖啡,感受到来自杯中液体的余温,轻轻抿了一口:“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没有什么问题啊。”
“听说你们去坐游轮了。”
“咳咳——”江星差点被柳元年的这句话呛死,“别提这件事,晦气。”
“好好好。”柳元年在客厅沙发中坐下,“那么江大侦探,你此次行动有什么发现吗?”
“还真有!”
江星把咖啡一饮而尽,随意找了个凳子搬在柳元年的面前,翘起二郎腿就开始神神秘秘道:“之前那个金瞳女,我又见到了一次。”
“哦?”
“是这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船上,但是她人还是挺友好。”
“可能是目前你不属于他的狩猎范围。”
“还有,我还见到了蓝潮、蓝夕他们。你之前不是说见到蓝潮、张唐、还有严浩他们在你剧组那边吃饭吗?我怀疑他们是在那边准备和一些人碰头。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柳元年你最近吃东西一定要注意。”
“吃东西?”
“对,特别是喝的东西。我在那边船上见到他们似乎在使用某种被称为‘糖’的东西,那东西很危险。”
柳元年想了想:“说起‘糖’,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很久之前了,如果天文也有食用这种‘糖’的人或者拥有这个的人,也许就能找到公司被卧底的突破口。”
“没错,可我现在没有证据,无法从他们那里搞到实物。”
“这个不着急,至少我们有了方向。”
“还有啊,我吃了好多蓝鲸的瓜……”
一个人吃瓜其实并不香,但如果有人和自已一起吃瓜的话,吃瓜这件事就会变得有滋有味。
江星和柳元年分享了很多瓜,从天南聊到海北,也聊了很多小时候发生的故事。
柳元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星衣领的黑色渍迹转动,由于太过于显眼,柳元年时不时就想要盯着他的衣角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江星,你的衣领上是黑色墨水吗?”
“墨水?”
江星缩着脖子,拽着衣角看了一下,“你说这个啊,这是晕车时吐出来的,这么一说还真像章鱼吐墨哈哈哈。”
“你是说你刚才坐出租车吐血了,还满不在意地过来坐下和我聊天?”
柳元年惊吓地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江星又回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话——江星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江星不知道该怎么向柳元年解释其实不是刚才吐的血,于是随口一说:“大概也许算是这样吧。”
柳元年立即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走,和我去医院。”
“又去医院?”
江星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医院了,“我不去,我一眼没事人,我不去!”
为了表示反抗,江星直接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不去也得去!!”
柳元年见好说歹说江星都无动于衷,索性直接把江星横抱了起来,从室内扛到门口,又把江星丢进车里。
江星没想到柳元年力气这么大,于是像是一条脱水挣扎地鱼,在柳元年怀里扑腾。
“柳元年!你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病人吗?哪个病人和我一样这么朝气蓬勃的!”
“你还别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身残志坚的人。”
柳元年的语气始终自然又平和,俊美的侧颜隐约带着一丝坏笑:“有没有可能,你不止身体有问题……”
第36章 你还有其他奶奶吗?
“现在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柳元年说罢就把油门一踩到底。
他开车也很快,但是对比起白杰的快,柳元年更多能够体现出一个稳字,至少让江星不觉得那么害怕。
到达柳元年家的私人医院后,柳元年故意问道:“对我家医院的大门,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江星不明白柳元年在说什么,就一个大门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就是装潢设计好了些、用材高档了些、打理仔细了些罢了。
“那刚才医院门口的这条路你有印象吗?”
但是江星仔细打量着他们家医院的大门,类似于白金的配色,如果不是门前的大石头上写着“元年医院”,谁能知道这是个医院啊,分明就是大型皇家公园。
“你们家这个医院普通人不能使用吗?”江星忍不住问。
“这是私人医院。”柳元年话锋一转,立刻回应江星:“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大门,还有路。你记不记得我们天黑时也走过这条路。”
当时柳元年和冷辛云把江星送过医院来的路上是黑夜,如果江星记得,证明当时失心疯了一般的江星还是有些意识的。
“我也没有路痴到这个地步吧,你们家大门我之前离开时还惊叹了一下,怎么这就会是个医院呢。”
江星继续说道,“但是你说的夜晚我倒一点印象没有。”
“好你真的需要去医院看看了。”
柳元年想把江星送去医院都不知道送到哪个科室,索性把所有科室的医生都叫了过来,直接给江星来了个全身360度无死角检查。
“我也真是疯了,竟然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还把疯子送去对家做卧底。”
柳元年脑中不禁浮现起前几天和刚回国的妹妹见面时的场景。
剧组探班来了个身材火辣的长发大波浪,导演群众一直对眼前的女生啧啧称奇时,柳元年却主动第一个和她说话。
“……元月你不去和你的混血男友约会,回国还来探我的班,稀客啊。”
“我要考公。”
柳元年刚喝进口中的水几乎要喷出来:“我没听错吧。”
“我要考公。”柳元月坚定地说。
柳元年硬着头皮把嘴里的水咽下去:“和爸妈商量过了吗?”
“我要考公!!!”
“好好,你考你的公我不管你,你最好别来插手我的事情!”
“哥!!你追随你的影帝梦,我也有我自已想做的事情。可我最近发现你很不对,安妮说你又招了个人做卧底,你那个文娱公司别给我添乱!到时候再给我扣一个什么帽子,我可不想背你的锅。”
“这个你放心,也许我的演技需要磨砺,但你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江星不是那种会给我添乱的人……”
江星不会是那种给我添乱的人,这句话柳元年现在不那么肯定了。
如果江星精神和身体但凡有一个正常的,柳元年都不至于这么着急送江星来医院检查,更别说同样潜伏在游轮上的线人说见到江星在船上出尽洋相的模样了。
但凡船上有一个人想置江星于死地的人,都不知怎么会借此大做文章。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游轮聚会是上层秘密聚会,但这个经历似乎像是一个禁词,网络上没有一个人提及,而且江星从船上回来,似乎眼神和气质都变了很多。
不知是否是柳元年的错觉,江星身上的学生味几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身上独有的一种迷雾感——看得见,看不清。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吧。
“一般经历到这个阶段的人,似乎都会走到人生的岔口,这也会成为江星能否坚定选择天文的重要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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