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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予你岁岁年年(近代现代)——葡萄冻冻橙

时间:2024-05-11 21:10:49  作者:葡萄冻冻橙
  顾免鼻子动了动,赞同的点头。
  “要喝吗?”
  顾免看着他,眼神好像在发光:“要!”
  萧子毓给自已倒了一杯,又给顾免倒了杯。
  微风轻拂,脸上发丝轻扬。
  两只一模一样的杯子在空中相碰,又各自轻抿一口。
  入口带着浓厚的桂花香,入口清甜,醇厚但并不腻。
  顾免眼睛亮了,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子毓笑眯眯的看着他,“待会儿我要收获一只醉醺醺的小白云了吗?”
  萧子毓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的称呼。
  从最开始的小哑巴,小蘑菇,呆瓜,到如今常叫的绵绵,小白云。
  亲昵间带着些调侃的称呼,顾免很喜欢。
  萧子毓提醒他:“这酒看着不烈,但是可醉人了,你少喝点儿。”
  萧子毓又找了个杯子,倒了一些给正在啄月饼的追云。
  “云啊,你也喝点儿。”
  追云尝了口,喝了个干净,看见了两个月亮。
  萧子毓看着飞的歪歪斜斜的追云,无情的嘲笑。
  “这一点小酒就不行了,一口倒,啧。”
  顾免呆愣愣的看着天边的圆月,或许是真的有些醉了,思绪又回到了冰冷的前世。
  冰冷的机器,冰冷的手术台,和他们冰冷的,看死物的眼神。
  耳边又传来了谁的声音。
  “顾免,你是大英雄,我们都会记住你的。”
  “人类会永远铭记你。”
  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人跪在年仅十岁他面前磕头。
  “求你,救救我们吧……”
  “顾免,你愿意吗?”
  “顾免,你愿意。”
  “我……愿意。”
  顾免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背上已经背负了太多。
  “我甘愿献身科学,为拯救人类文明,为人类血脉延续奉献自我,至死不渝。”
  “愿人类长存。”
  他成了实验品,成了结束末世最后的希望。
  他的异能果然是结束末世的钥匙。
  不愧是天生便拥有的治愈异能。
  那天,温柔耀眼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地球,整个世界陷入了沉睡。
  是春回大地,是万物复苏。
  是所有被感染者恢复正常。
  生机重现。
  可唯独少了一个爱笑爱吃糖,笑起来虎牙尖尖的少年。
  他不是不愿意,可是为什么始终没有一个人坚定的选择他。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他,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们都在默认他去牺牲,默认他去奉献,可是他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是他呢?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你可以不去牺牲,你可以拒绝,你可以说不。
  他曾经在那间实验室待了八年,每天睁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来来往往的白大褂。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陌生人来看他,有人会帮他带一束鲜花,有人会带给他一颗糖果,陪他说说话,再逗逗他开心。
  可后来就渐渐的没有人来了。
  他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顾免会仰着头和实验室的白大褂们交流,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实验室的白大褂们不屑于和实验品交流。
  渐渐的,顾免也就不说了。
  他开始和房间的一切事物说话。
  他会对床说:“昨天晚上太冷了,今晚可以暖和一些吗?”
  他会对着窗前的鸟说:“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顾免,你叫什么?”
  他会对透过窗子的阳光说:“你好啊太阳先生,今天又见面了 ”
  听起来好像一个神经病。
  后来,他有了一个好朋友。
  一只每天都会在窗前短暂停留的鸟。
  灰灰的,胸前白白的,胖胖的。
  顾免很喜欢。
  他开始每天坐在床上等它。
  他会和它说很多话。
  “抽血好疼啊,我不想抽血了。”
  “今天早上的营养液是香蕉味儿的,好难喝,一点也不像以前的。”
  “哎,你吃过香蕉吗?”
  他给小鸟起了个名字,叫灰灰。
  顾免呆呆的看着外面。
  “灰灰,我好想出去啊。”
  “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昨天听到林博土说,病毒好像又进化了,还会感染一些小动物了,灰灰,你要注意安全啊。”
  后来某一天,他再也没有等到灰灰。
  那天他从白天等到夜晚,又从黑夜等到白天。
  又过了三天,顾免才确定,他好像又被抛弃了。
  顾免失去了他唯一的朋友。
  此后,顾免再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他又成一个人了。
  他好像,永远都在被抛弃。
 
 
第10章 不会出现的江湖门派
  只一会儿的功夫,顾免便喝醉了。
  顾免石凳也不坐了,搬着他的小马扎坐在萧子毓身侧。
  浑身上下像是没骨头一样,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萧子毓身上,眼睛半阖不阖,双手紧紧的抓着萧子毓的衣服。
  很黏人的样子。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小马扎。
  但是似乎更喜欢他。
  萧子毓摇了摇头,暗道自已都在想什么。
  萧子毓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见顾免木木的睁眼看着自已,又伸手搂住他的腰。
  萧子毓无奈。
  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醉啊。
  萧子毓又将他抱上了楼,再次感叹:看着很高,抱起来却不重,这么久都吃到哪里去了?
  萧子毓替他擦干净脸,胡乱的塞进被窝,吹了烛火。
  一坛桂花酿,一家三口醉两个。
  中秋赏月仪式正式被迫终止。
  日子一天天的走,两人一鹰每天过的鸡飞狗跳,八月渐渐也过了。
  很平常的某一天,中午,院门被一位少年敲响。
  少年满脸焦急:“玉郎中!我姐姐捡回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您快去救救他!”
  萧子毓认识他。
  顾家小儿子,他姐姐心地善良,经常捡猫猫狗狗啊小动物啊,帮它们包扎,养好伤了再放走。
  这次居然直接捡回来了一个男人。
  萧子毓一边安抚他一边背着药箱出门。
  顾免默默跟上。
  追云默默跟上。
  萧子毓:……
  真就拖家带口呗。
  萧子毓这个郎中虽然在家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在外他永远都是温润君子。
  还很靠谱。
  常见的头疼脑热啊,跌打损伤膏啊,止血药啊,萧子毓的药箱里都有。
  偶尔还是要卖一卖药的。
  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那顾家姑娘正吓的掉眼泪。
  只见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死死的抓着顾家姑娘的手腕,眼里满是戒备。
  “姐!——”
  顾家小子急忙冲上去掰开男人的手腕,将他姐姐护在身后。
  男人受伤了疼的厉害,满脸是汗,警惕的瞪着两姐弟。
  萧子毓在门口的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迈了进去。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好心救你,你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做什么啊?”
  男人转头瞪他:“你又是谁。”
  萧子毓敷衍的笑,“鄙人不才,只是一个乡野郎中罢了。”
  “玉郎中。”
  顾家姑娘忍着泪,带着哭腔,很有礼貌的和萧子毓打招呼。
  萧子毓微微一笑,温柔的笑意和弟弟的宽厚的肩膀很好的安抚了姑娘害怕的情绪,渐渐的也不哭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萧子毓腰间的玉佩上,道了声:“多谢。”
  伤在腹部,不致命。萧子毓看过人之后熟练的给人止血包扎。
  顾免紧紧的跟在萧子毓身边,做萧子毓的小药童。
  萧子毓迅速写了两张方子,递给顾家姑娘,“上面的那副碾粉外敷,下面的那副内服,去镇上东头抓药,有几味药材村里的药铺没有。”
  萧子毓又指了指顾家小哥:“你和她一起去。”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正要出发。
  萧子毓开口:“等等。”
  又看向床上的男人,“这位兄台,银子。”
  “哦哦,抱歉抱歉。”
  男人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边缘晕染着血迹。
  顾家小哥犹犹豫豫的看一眼萧子毓。
  萧子毓看了一眼,贴心的替二人想好了理由。
  “哦,去了你就说有人被镰刀伤了腿,血不小心渗上去了。”
  顾家小哥接过银票的手有些抖,和自家姐姐跑的飞快。
  萧子毓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转身在桌前坐下。
  顾免跟上,站在他身侧。
  萧子毓看他一眼,扯着他坐下。
  过了一会儿,萧子毓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兄台是做什么啊。”
  男人干笑两声,“在下只是个生意人,走南闯北的讨生意,让您见笑了。”
  萧子毓眉头微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哦?”
  “我竟不知江湖上有哪位生意人,可以从水月十三楼的刺客手中死里逃生。”
  男人无所谓的笑,看着萧子毓,道:“玉郎中,你们灵麓山从来不都是非乱不问江湖纷争吗?”
  萧子毓笑了,“可兄台身上的示踪香,会为顾家姐弟招来祸端。”
  男人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竟不知自已何时被示踪香所标记,难怪总是被无休止的追杀。
  “当真?”
  萧子毓随和的笑笑:“信与不信皆在阁下。”
  男人沉默半晌,答道:“我知道了,多谢。”
  接下来的时间屋子里寂静非常。
  直到顾家姐弟回来,萧子毓才又拖家带口的告辞。
  回去路上,顾免紧紧拽着萧子毓的袖子。
  萧子毓无奈的看着他,“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顾免:“回去再说。”
  萧子毓:“好好好,回去再说,那你先放手好不好?”
  萧子毓晃了晃胳膊,语气带着明晃晃的笑:“袖子快掉喽。”
  顾免抿唇,极其不情愿的放开了萧子毓的袖子。
  一进门,顾免就急匆匆的点上油灯,拽着萧子毓在桌前坐下。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香?”
  萧子毓挑眉,“傻了吧绵绵,我是郎中啊,闻的出示踪香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顾免:“那那个,水月十三楼,又是什么?”
  萧子毓:“嗯……一个江湖势力,和云天阁,不渡涯势力相当。”
  萧子毓吓唬他:“水月十三楼多刺客,主刺杀,放出的江湖追杀令追月榜,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和水月十三楼这个亦正亦邪的存在相比,另外两个门派就显得很正派了。”
  萧子毓怕真的吓到他,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笑着道:“哎呀你放心了,这都是些名门正派,不会对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下手的。”
  顾免撇撇嘴,“你骗人,你刚才还说,会给他们,招来祸端的。”
  顾免小声叭叭:“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
  倒像是大有来头。
  每日看诊也赚不了几点银子,可偏偏还很有钱,一身富贵气,养了一只看起来听的懂人话的鸟,还能一语道出方才之人在被追杀。
  萧子毓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普通。
  手无缚鸡之力倒像。
  看起来风一吹就倒了。
  萧子毓挑眉,“我是说在家里打架会不小心砸到东西,你在想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招来祸端是指丢了性命吧?”
  顾免不说话,很明显就是这样认为的。
  萧子毓哈哈大笑,“呆瓜,要官府是做什么的。虽说现在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但既已食君俸禄,那便要为民担忧。”
  “若是有人伤及百姓,朝廷定会出手镇压。”
  顾免点头,有些试探的问:“那,他说的,灵麓山,可以说吗?”
  萧子毓思考了一会儿,顾免紧张的补充,“我就,随便问问,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
  萧子毓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理了理衣襟:“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灵麓山也算是一个小门派吧,各行各业之人都有,下山之人腰间皆悬一枚独山玉佩。”
  “灵麓山之人不掺和江湖之间的恩恩怨怨,故而各大门派都不愿与之为难。”
  萧子毓还是谦虚了。
  灵麓山存在百年,这里的孩子都是被捡回来,从小教养,学成之后皆可下山,山内分为四地,空芝谷皆为医者,腰间挂红独玉,上刻七瓣莲。鹿鸣山皆为武者,腰间挂青色独山玉,上刻水火。
  空芝谷与鹿鸣山中弟子大多熟识,甚至很多人都既习武,又学医,只精通其一。
  而孤雁阁与乘风居,囊括了先生,商贾,占星,观象,等等的人才。
  灵麓山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巨大的人才培养基地。
  灵麓山之人,医者皆悬壶济世,救苦救难。武者皆除暴安良,济世救民,读书人考取功名教书育人,亦或是入朝为官造福一方,商贾之人累家积业,行善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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