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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攻不干了/备胎攻他不干了(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5-11 21:24:02  作者:山有影
  “笑起来丑死了。”他吸吸鼻子,对我说,“都记着了。”
  “你简直放屁,我这张脸和方女士不说百分百像,那也是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你在骂方女士?”
  顾寒声连忙合十拜拜:“方姨,我可没说您啊。祝叔,你听好了,都是祝叙乔这倒霉孩子冤枉我。”
  我笑骂他,要不是没力气,我绝对会揍他。
  他说完也没放下手,反而又拜了拜:“祝叔方姨,你俩要是在天之灵,保佑你们家小乔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这倒霉孩子都吃了十年苦头了,总不能再受苦了。”
  顾寒声低声念叨两句,我想杠他又拿乔托大装长辈,我咒他相亲失败。
  可瞧他那张脸,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固执地觉得就是没力气,有力气肯定能说出口。
  相亲失败什么的,不然还是算了,顾寒声也老大不小了,我都快结婚了,他居然还在相亲。
  他从二十四岁相亲到二十八岁,一个都没成,感觉被姻缘神诅咒了。
  “不是我说你,”我的指尖费力敲敲被面,“把心安定下来吧,你都相亲失败多少次了。”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每次都无疾而终。”顾寒声很无辜地开口。
  我呵呵一笑:“你别把酒吧当家就不会了。”
  他一直都是那副花心浪荡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至少是不缺恋爱对象,谁知道连恋爱对象都没有,这狗东西风流浪荡都是装出来的,至今都是纯情处男。
  我一直把这个当把柄要挟他。
  顾寒声终于装不住了,朝我比划了一个中指,眼睛又肿,很滑稽。
  我没忍住笑出声,搭在病床上的手微微勾起。顾寒声瞧了一眼,辅助我比中指。
  好想要比中指自由。
  裴问青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我又快昏睡过去,强撑着精神打量他,那张煞白的脸,比离开之前还要难看,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看来刚才叫他出去的是医生,估计听到的答案也不太好。
  顾寒声和裴问青对视一眼,率先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我和裴问青。
  “医生怎么说?”其实我没有多少精力了,但还是想和裴问青说句话。
  一天的时间少,能注视他和他说话的时间更少。
  我能察觉到我的身体好像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每天的药仿佛只是过一下我的身体,又裹挟着我的生命慢慢流失。
  “医生让你少操心,把身体好好养到能做手术,做完手术就能活蹦乱跳了。”裴问青坐在我的身边,难得有些唠叨。
  他的掌心很暖和,我垂眸瞧了眼被他圈住的手,这回鸡爪都比我的手好看了。
  我想说点笑话逗他开心,但想了想我那些笑话都是些没品的冷笑话,裴问青听了估计会散发冷气,还是不说为妙。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我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抬起手去摸他的脸。
  裴问青握着我的手,摇了摇头:“我还胖了。”
  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又不是大晚上,我眼睛好着呢。
  “给我摸摸。”我对他说,他没理会我的要求,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
  裴问青小气鬼。
  “你有看到顾寒声那双眼睛吗?和被蜜蜂蛰过,好丑。”我虚虚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他点点头,告诉我他看到了。
  “我还偷偷拍了照片。”他对我说,拿出手机给我看留念。
  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一本正经的人犯起坏来特别有意思。
  顾寒声结婚的时候,这张照片一定要在他的婚礼上轮番播放。
  他应该会穿着西装追杀我。
  我慢慢转过头看向窗外,晴天,光线很温暖明亮,这种天气最适合散步,风带着温度吹过面颊,不冷不热,太阳也不毒辣,不会烫到。
  “我想出去散步。”我连最后的气声都发不出来,对着裴问青做口型。
  裴问青很迟疑,对我说:“那我去问问医生。”
  我朝他摆摆手,对他说“去吧”。
  108
  裴问青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推着一副轮椅。
  “医生同意了,但只能出去十五分钟,多一秒都不可以。”替我套上厚实的外套,又盖了毯子,抱着我坐上轮椅。
  “知道了,绝不让组织难办。”我抓住他的衣袖,对他发誓。
  他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裴问青推着我穿过长廊,带着我坐电梯下楼。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住院。
  医院的环境与气氛对我而言是挥之不去的梦魇,穿过长廊时,那些家属面上茫然麻木的神情很难让人不共情。
  生与死的哭声能同时在风中盘旋,穿过病房与手术室,最后脆弱地停留在白大褂的胸口。
  裴问青推着我去了住院部楼下,他推得很慢,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天,我半眯着眼晒太阳,偶尔回他一句。
  他会和我聊高中的事情,和我说高中的同学。
  讲故事对他实在是高难度的行为,但我能听出来他在尽可能把事情说的有滋有味。
  “你还记不记得陈时景?”他将我推到一张长椅旁,坐在了我旁边,替我收拢毯子。
  我仔细想了想,罩着雾的人脸慢悠悠冒出一点清晰的五官来。
  “那个一年换了五副眼镜的‘百事通’?”我回他。裴问青点点头,“他和宋雪祺结婚了。”
  能让他说出来的,应该都是班级里那会儿很经典的人物。
  我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宋雪祺是谁。
  “她那会儿和陈时景就差没打起来了,这也能结婚啊?”我惊讶道。
  裴问青摇摇头,拨开我的头发:“他们俩高中就是互相暗恋,只是那会儿没戳破而已。”
  我转过头看着他,忍不住打趣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还以为你高中的时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怎么会关注高中生的暗恋史?”
  “全班只有你和顾寒声看不出来。”裴问青低笑一声,我呆呆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高中时候的祝叙乔和顾寒声是一个梯队。
  太过分了。
  这种全班都知道我俩不知道的感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没人告诉我,我被‘孤立’了。”我故作委屈道。
  裴问青握着我冰凉的手,无奈道:“你那会儿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没人敢轻易和你搭话。”
  又是bking,又是高岭之花,十八岁的祝叙乔身份标签有点多啊。
  “我很难相处吗?”我很想大声嚷嚷,但我也知道这不太现实。
  裴问青轻轻敲了敲我的脑壳:“我们乔乔心最软了。”
  他站起身,放风时间快到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我都二十八了,还管我叫乔乔,很羞耻啊!
  裴问青思索了一会儿,笃定道:“顾寒声告诉我的。”
  “顾娇娇死定了。”我咬牙切齿道。
  “你们俩的小名半斤八两。”裴问青噗嗤一声笑道,我费力转过头,问他:“你没有小名吗?”
  裴问青摇摇头:“我从出生那一刻就是这个名字。”
  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行了乔乔,别想东想西,放轻松。”他没敢继续按我的额角,只是轻轻扫了扫我的头顶。
  “一定要喊这个羞耻的小名吗……”
  “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管你叫青青也可以啊……”
  “你随意……”
  【作者有话说】
  二十八岁的祝叙乔:十八岁的祝叙乔是看过大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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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葡萄糖(2)
  109
  散完步的那个晚上, 我又一次开始流鼻血。
  我的脑子大概对我非常的不爽,老是想着对我重拳出击。
  医护人员涌进来的时候,裴问青被他们隔在遥远的地方, 他的身影很模糊, 我想牵他的手, 但是怎么也碰不到他。
  这一次我至少昏迷了四天, 或者更长。
  毕竟我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醒来的时候裴问青坐的离我很远,靠着墙仰头闭目养神。
  他只是看起来睡着了。
  我的眼睛看东西时已经有些模糊,但看他倒还是一如既往清楚。
  而且不再有莫名其妙的幻觉贴在裴问青的脸上, 我能清楚看见他的长相。
  那身西服皱皱巴巴, 我甚至感觉套在他身上宽了一点。
  裴问青很狼狈, 我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他就像是随时都会崩塌,又要死死攥住我不放。
  那根风筝线一旦断了, 就是灭顶之灾。
  我有时候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拒绝他。
  至少拒绝了, 总不至于现在那么难过。
  很早以前住院时,我会趁天气好, 出去散步。某一日在医院的回廊里,我遇到了一个年轻男A。
  他母亲得了胃癌,他每日都来看护照顾,那时他的状态和裴问青并没有区别。
  我和他蹲在回廊里, 他抓着一根烟没敢抽, 将那根烟揉的皱皱巴巴。
  我妈是胃癌晚期, 他和我说, 治不好了。
  他每天看着母亲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一开口就是呕血, 他都要花大力气才能让自己留在病房里, 找回注意力摁住她。
  我妈本来有一百二十来斤,那个年轻男A比划着,但现在只有六十来斤,也可能没有。
  在他怀里根本没有多少重量。
  我沉默地蹲在他旁边,他没把话说完,拆出烟丝在嘴里嚼,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她和我说她撑不住了,能不能让她去死。
  他捂着头,说那是他亲妈,他舍不得,可是活着的人也受折磨。
  那天我安静听他说了很多,他看着我的病号服,最后说哥们,要好好活着。
  没过几天后,我又在那个回廊看见了他,他和我说,他妈走了,没挺过来。
  他说这句话时,我看见他痛苦的神情下,是无法言明的如释重负。
  我不会安慰人,只好拍拍他的肩膀。
  他朝我挥挥手,最后离开了。
  背影很蹒跚,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活着这件事会给人带来压力和苦难,宁愿不要活着。
  如果我没有和裴问青有更深层次的牵绊,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刻,大家都会开心一点?
  我坦然迎来期待已久的死亡,而裴问青也只会把我当做是普通的同学退回到原点,不用承受离别带来的痛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问青猛地惊醒,来到我的病床边,低声问道。
  他的嗓音很沙哑,像是被砂纸完全磨过。
  我轻微摇头,长久地注视他,开口道:“裴问青,你累不累啊。”
  裴问青面容紧绷,我看见他眼眶泛红了。他摇摇头,眼底沉重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压倒:“不累。”
  “我有时候看着你,觉得你好累。”我的手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是勾手的动作都做不了。
  裴问青的表情忽然被定住,他似乎听清楚我话里背后的潜台词,半蹲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祝叙乔,你舍得吗?”
  他的声音很轻,又问了我一次:“祝叙乔,你舍得死吗?”
  我不舍得死,但我不想他这么累。
  这种日复一日看不到希望的时间,都在折磨着所有人。
  “祝叙乔,”裴问青的声音紧绷而压抑,像坠着一块巨石,“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你怎么舍得继续错过。”
  我很想和他争辩,给我的论点增加有力的砝码,可是想到的每一条,最后都会加在裴问青的天平之上。
  掌心一片湿润,我知道那是裴问青的眼泪。
  这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哭的那么直白。
  连哭泣都是无声的。
  “我已经去找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了,祝叙乔,你再等等我好不好?”他哽咽着开口,小心翼翼央求,“我已经很快了,你只要再等一会儿……”
  “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我想替他擦眼泪,但我的身体真的太重了。
  好累啊。
  110
  我不再和裴问青提及分别与死亡,认真遵循医嘱,认真治病,努力争取每天都活动一下。
  裴问青也当那天的讨论未曾发生过,只是看我越来越紧。
  我知道他都是因为我,也说不住什么干巴的安慰话来,这种时候说那些话,凭添阴阳怪气。
  在我清醒的一天,顾寒声来了。
  他来的时候总是格外热闹。
  “我们乔乔今天好好吃饭没!”
  他蹭地冲进病房,摆了个pose,很像公鸡展翅,下一秒就能打鸣。
  裴问青坐在墙边,沉默着,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顾寒声看看我,又看看裴问青,朝我做口型:“吵、架、啦?”
  我左右晃了一下头,虽然根本看不出来晃没晃,但顾寒声应该看出来了。
  他背了个双肩包,朝我转转肩,又挑挑眉,示意他把东西带过来了。他看向裴问青,转过头看向我,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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