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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钓到双开门韩漫攻(近代现代)——李轻辞

时间:2024-05-11 21:36:52  作者:李轻辞
  韩嘉榆自然地掏出手机准备扫码,被时冬暖眼疾手快按住了。
  韩嘉榆:“嗯?”
  时冬暖目瞪口呆,“韩先生你真准备付钱?”
  “为什么不?”时青禾插话。
  时冬暖莫名其妙,“为什么要?”
  时青禾:“嗯?”
  时冬暖:“嗯??”
  僵持几秒,时冬暖先开口,“实在不行,我来付钱吧?”
  时青禾:“为什么要?”
  时冬暖:“为什么不?”
  时青禾:“嗯?”
  时冬暖:“嗯??”
  语言在这一刻失去了功能。
  母子俩聊了几句话,就跟聊了几句话一样。
  还是韩嘉榆思路清晰,主动问时冬暖,“为什么你不想让我付钱?”
  “因为……”时冬暖语塞。
  几日前出街试图买单被频繁抢断的遭遇,还历历在目。
  曾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韩先生,接受不了被人救济的落差。
  就算是家境富裕的时冬暖请吃饭看电影和买手表,韩先生哪怕瓮尽杯干,也要自掏腰包维持年长者的体面。
  时冬暖犹豫,说出“韩先生太穷了”这种理由,会不会让尊严感极强的对方下不来台?
  但此时韩嘉榆和时青禾都盯着他看,表情都不解,都在期待他能给出答复。
  时冬暖嗫嚅几下嘴唇,还是坦白,“韩先生不是……破产了吗……”
  韩嘉榆:“嗯?”
  时青禾:“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一个写着“我破产了?竟有此事?”,一个写着“你破产了?尊嘟假嘟?”
  时冬暖左看右看,意识到不对,“难道不是吗?”
  时青禾便解释,“冬冬啊,是这样的!韩嘉榆和妈妈是合伙人,他算技术前台,妈妈是运营后台。从我们行业地位与收入来看,前台比后台只高不低。”
  时冬暖近来的生活水平没有丝毫下降,证明时青禾的收入毫无影响。
  既如此,理论收入比她更高的韩嘉榆,没道理单方面破产。
  “所以韩先生根本就不穷?!”时冬暖大惊,“那他为什么要搬进我们家?”
  时青禾看了眼韩嘉榆,“这个可以说吗?”
  韩嘉榆点头。
  时青禾:“因为他房子被烧了。”
  云淡风轻地说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时冬暖想起什么,又追问:“妈妈你当时说,韩先生遇到了困境才寄住我们家,是指房子被烧这件事吗?”
  这还是说不通,毕竟时青禾刚说过韩嘉榆没有经济压力。
  哪怕房子被烧,也不至于沦落到寄人篱下。
  时青禾又看了眼韩嘉榆,“这个可以说吗?”
  韩嘉榆点头。
  时青禾:“因为他有厌音症。”
  轻描淡写地陈述了很冲击的真相呢!
  “因为厌音,一般房子的隔音条件他接受不了,暂时找不到好房源,我就让他先住进来。更何况……”
  时青禾还想补充什么,但看了眼面前几近石化的儿子,还是话锋一转:
  “冬冬啊,虽然是妈妈没时间沟通的锅!可这些毕竟是他的私事,妈妈确实不知道能公开到什么程度嘛!”
  这一点,时冬暖也是随了母亲,对隐私的把控格外慎重。
  也是时青禾女士的过分谨慎,才导致时冬暖和韩嘉榆相识至今的一系列跨服聊天——
  时青禾说的:别跟他说话。(因为有厌音症)
  时冬暖听到的:你瞅啥?再瞅一个试试!
  时青禾说的:义弟有困难收留一下。(因为没房子住)
  时冬暖听到的:家人们,捡了个破产流浪汉,他想跟我回家!
  时青禾指的:神经有问题。
  时冬暖看到的:精神有问题。
  此时,跨服聊天的bug终于被修复……
  时冬暖却恨不得删档把人生重开一遍!
  待机的服务生看了眼时冬暖,忍不住提醒:
  “谁家小孩?抱抱他吧!他看起来快碎了。”
  *
  为了补偿快碎掉的小孩,饭后,时青禾驱车直奔儿子想看的那条彩虹涂鸦街。
  投其所好果然有用,热爱绘画的少年刚踩进色彩斑驳的街道,就如游鱼入水般满血复活。
  时冬暖头戴格子贝雷帽,上穿天蓝色毛衣,下着米白绒背带裤,踩一双棕漆小皮鞋,打扮宛如西欧报社的小学徒。
  他手举相机,满脸喜悦地四处拍摄,身影完美融入颜色明艳的画布里,与涂鸦共同构成了一幅童话的浪漫插图。
  韩嘉榆在不远处静静注视着少年越跑越远。
  灵动的身姿,像极了四处觅食的小雀,无忧无虑,与世无争。
  看着看着,韩嘉榆感觉喉头又涩又痒。
  大概是烟瘾犯了。
  想到一会儿还要和时冬暖共乘一辆车,韩嘉榆还是没有掏出口袋里的烟盒。
  他只用手指把玩打火机解瘾,指腹反复开合铜盖,弹簧有节奏地发出“叮”声。
  一旁的时青禾含着棒棒糖走了过来,并给他丢了一根。
  韩嘉榆敏捷接住糖果,却没拆封品尝。
  时青禾也不介意,站在他边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家元气满满的小孩。
  “是我亲妈眼吗?”时青禾欣赏片刻,忍不住说,“我怎么越看我儿子,越觉得他天下第一棒?”
  “……”韩嘉榆沉默须臾,开口,“确实很棒。”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确实不是我亲妈眼。”时青禾得意一笑,随后抬起手肘怼了怼韩嘉榆,“也确实不是我的错觉,你真的变了很多。”
  “……”韩嘉榆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回应。
  时青禾继续说:“刚才在餐厅没说完,收留你,我其实还有一个私心,就是为了让你和冬冬多打打交道。”
  韩嘉榆的视线终于从少年背影,转移到身边的女人脸上。
  “事实证明,我儿子确实很厉害。短短几天,连你这样的机器,都开始活得有人味儿了。”
  韩嘉榆唇线似乎动了动。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你看,又撬不动你说话了。”时青禾早已习惯,“我也不是非得颠覆你,只是姐陪你快十年,见证你从成年到成熟,看得出这些年你活得有多拧巴。”
  “……”
  “稍微坦诚一点,多依靠我们一点,或许你今年都不会得上这个病。”
  聊起病情,气氛短暂地沉重了几秒。
  时青禾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转而又开起玩笑——
  “不过好在,我家治愈系宝贝登场啦!看你俩相处这进度,大概新的一年,我有希望见证愤世嫉俗的Xylon大神转型,甚至可能创作情歌?”
  “嗬。”韩嘉榆终于被逗笑了。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的转瞬,笑意很快就淡化在冷风之中。
  但在时青禾看来,哪怕只是一秒的笑,出现在韩嘉榆脸上,都是难得。
  “不过,可别真喜欢上我儿子啊!据我观察,那小子恐同。”
  丢下一句友情提醒,时青禾哼着小曲离开了。
  留下韩嘉榆在原地,重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可微妙的变化,只有韩嘉榆本人清楚。
  他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这片涂鸦区,每条街道都有一个大致的主题。
  例如时冬暖所在的“漫画风格区”,时青禾反复留连的“彩绘油画区”……
  以及韩嘉榆此时无意踏进来的“哥特朋克区”。
  这条小巷位置特殊,光线很暗,最适合描绘与死亡有关的画面。
  墙壁和地面喷绘着线条扭曲的骷髅和毒药,阴森可怖。
  像极了韩嘉榆陡然变差的心情。
  韩嘉榆戴上耳机。
  覆耳的机子播放着他刚创作的那首《复活》。
  头顶有大片乌云压过,遮蔽日光,使得这条小巷更加黑暗。
  仅有的一点色彩,都被黑幕笼罩,只剩单调的黑灰白。
  像极了韩嘉榆的世界。
  厌音症不期然发作,本该令人心境平和的女声哼唱,都令韩嘉榆烦躁起来。
  他手臂撑着墙,紧蹙眉梢,只觉耳中的乐曲劣化成刺耳的噪音。
  仿佛有人拿着粉笔反复摩擦黑板,持续在他耳边发出扭曲尖锐的声响。
  “韩先生——”
  正不堪其扰时,清脆柔软的少年音由远及近。
  宛如在污水中滴进了清洁剂。
  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纯白。
  韩嘉榆抬眸看去,见时冬暖从巷子的转角跑了进来。
  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声音开朗快活——
  “韩先生你看,阳光追着我!”
  少年的足尖踏进黑白灰的小巷,跑得比乌云退却稍快一步。
  因此,大片蜜色阳光适时紧随其后。
  仿佛施了魔法,一步一步还原巷中的色彩。
  就这样轻易点亮了他的世界。
 
 
第15章 
  市区的停留只是中转,短暂休憩后,三人继续驱车前往最终目的地。
  在车上,时冬暖热情展示起他存在单反里的照片。
  小画家对于色彩的敏感度确实很强,取景的色调或和谐统一或对比鲜明,总让人眼前一亮。
  连自诩外行的韩嘉榆,也表示被画面惊艳。
  一路说笑消磨无聊,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目标金陵村。
  时青禾预定的民宿在半山腰,位于一片别墅区里,对比起村镇中心,游客和居民都不算多,很适合度假静养。
  显然是特地考虑到了韩嘉榆的情况。
  好客的民宿老板娘主动跟他们介绍:时值年关,濂珠泉边的集市办起了灯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晚上八点,还有非遗打铁花表演,绝对不容错过。
  时冬暖本就是为这个来的,在平层挑了间房放好行李,就兴致勃勃准备冲去集会。
  时青禾也迫不及待,母子二人准备就绪,在大厅集合,炽热的眼神交织之后……
  共同投向了刚从房间走出来的韩嘉榆脸上。
  “韩嘉榆你去吗?”时青禾不抱希望地问。
  果然,韩嘉榆手指点了点耳垂,兴致缺缺,“太吵了……”
  话音止住。
  韩嘉榆眼见时冬暖原本期待的目光,稍稍黯淡了那么一瞬间。
  “……我戴个耳机再去。”韩嘉榆把话说完。
  “真的吗?”时青禾惊讶,“人非常多哦!”
  “人多热闹。”
  “???”时青禾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话居然是你韩嘉榆说出来的?”
  “……”韩嘉榆沉默片刻,使出了中国人的杀手锏,“来都来了,大过年的。”
  “韩嘉榆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我自愿。”
  于是,i人自愿被e人绑架。
  因濂珠泉景区开发,原本相对古朴的金陵村落,如今夜景热闹繁华。
  在时冬暖看来,简直就是国漫里描绘的不夜街,被搬进了现实。
  艳红纸灯笼高挂街口门楼,仿古的店家灯火通明,身着新装的游客与居民人头攒动。
  石桥之上,身着汉服的女孩们高举自拍架,与龙灯游船一起倒映进波光粼粼的泉面,构成一幅如梦的古画。
  小吃摊贩吆喝着冰糖葫芦、皮肚面、锅贴和烧烤,勾人馋虫。
  手工摊贩张罗着手编扇、竹花灯、皮影戏和油纸伞,惹人注目。
  又饿又好奇的时冬暖,像只被关了好几天的小狗崽,这里蹿蹿那里蹿蹿。
  时青禾则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背带,一路没有松过手。
  韩嘉榆眼见时冬暖几次要冲出去,因为被拉着背带限制,勒得猛一趔趄。
  少年脸上兴奋虽丝毫不减,但韩嘉榆看得在意,忍不住摘耳机问时青禾:
  “你总拉着他干什么?”
  时青禾反问:“你听说过‘撒手没’吗?”
  韩嘉榆摇头。
  时青禾:“那我给你演示一下。”
  韩嘉榆点头。
  随后,时青禾的手指松开了背带。
  没了束缚的时冬暖下一秒就不知蹿到哪里去,消失在人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喏。”时青禾摊手示意。
  韩嘉榆:“……”
  虽然时青禾开玩笑说“没了就没了,就当白养咯”,想着反正能手机联系到,便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但韩嘉榆还是顺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细细打量着寻了过去。
  也不难找,对方个头虽不高大,但相貌和气质都格外出彩,在人群之中仍旧显眼。
  彼时,时冬暖正站在一处院门之前,举着单反拍摄门上的年画。
  少年在红梁白墙的街头取景,却不知在别人眼中,他的颜丹鬓绿,亦融合在街道里,成为一道令人不忍移目的风景。
  “好看。”
  时冬暖看着被定格的年画镜头,评价道。
  他抬头四处寻找新的景色,随即与身后的韩嘉榆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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