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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情节中一心搞钱(近代现代)——绛鱼鱼/枕上

时间:2024-05-13 09:57:15  作者:绛鱼鱼/枕上
  许尧喝口水,点点头。
  安洋书接上回:“卓少把苏跃给他叫过去,头一晚上,说是没做,奇怪得很。”
  许尧震惊:“他忍住了啊。”
  “好像是,那天晚上说把苏跃送回去了,给了他一点钱。”
  安洋也很诧异,自言自语地嘀咕:“大佬这是怎么了?”
  许尧摇头,随口问:“然后呢。”
  “然后有天晚上他们几个聚会,说楚恒冬喝了酒,不知道谁往里边兑料了,Cris有那种专门的,你知道吧,喝了引起□□,就是春.药。”安洋摊开双手。
  许尧瘪了下嘴巴:“那不是给他火上浇油。”
  安洋点头称是:“说本来给他找了另外一个,最后还是苏跃去的,苏跃为这事发了一顿高烧。他们期末体能测试,估计他要请假了。”
  许尧思来想去,忍不住问了句:“楚恒冬,喜欢苏跃吗?”
  这可把安洋给问住了,他砸吧嘴,说不出个一二三。
  要说不喜欢吧,干嘛放着就近解火的不要,非得忍到苏跃去找他。
  可要说喜欢吧,他也没把苏跃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给人那感觉就像,苏跃也只是解决生理欲望的对象。
  “不知道,”安洋实事求是地说,“但是,多多少少,是比较特殊的那个。”
  许尧觉得他说得对:“可能楚恒冬心里喜欢,但像他那样的人,很难表现出来。”
  安洋竖起大拇指:“行啊许工,都成情感专家了。”
  许尧盯着他右嘴角的伤,想起另一件事:“你说要去整容,打算什么时候去,要多少钱?”
  安洋这几天也打听了,还去了专门的整容医院看过,医生说他这个情况,做个小型整容手术就行了。
  “花费可能在两万左右。”安洋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钱够,你放心。”
  许尧想给他钱做整容,安洋说:“你先紧着你自己吧,你妈妈的病,肯定花钱。”
  “行吧,”许尧领了他的好意,“要是缺钱,一定跟我说。楚恒冬给了我三十万,够花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洋冲他一笑:“话别说太满,钱最不经花了。”
  许尧轻轻叹气,安洋一拍栏杆:“走,去看你妈妈。”
  安洋提了水果篮子和一箱纯牛奶,去探望王梨花,许家人热情地招待了他。
  没待多久,安洋就走了。
  就像楚恒冬,来去匆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
  王梨花的包遗落在住院部402病房,许尧去住院部拿。
  进去就撞上了不太妙的情况,最里边那张床的老太太,液体都流干了,血管倒流,没人发现。
  许尧自然不会看见了当没看见,他疾步上前,喊道:“老太太。”
  老太太没回应,她斜躺着,面朝墙壁,看起来像睡着了。
  许尧绕过床尾,到她面向那边,这才发现心跳仪已经停了,她的心跳是一条直线。
  干枯的老太太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她悄无声息的死了。
  霎时,许尧面白如纸,他失去支撑似的,趔趄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壁,许尧一下跌坐在地。
  三秒后,他慌张爬起来,冲向护士站:“402的老太太走了!”
  一声惊雷,兵荒马乱,医生和护士一窝蜂冲向402.
  那就是死亡。
  许尧魂不守舍,提着王梨花的包回了疗养房。
  王梨花躺在床上看电视,医生给她打了个止疼泵,她好受许多,连电视剧都有心情看了。
  许尧把包放下,许国明瞅他脸色不对:“尧尧,怎么了?”
  许尧摇头。
  王梨花听见许国明喊他,气若游丝地招呼:“尧尧。”
  许尧答应:“欸。”
  他坐到王梨花身边,握住她颤巍巍伸过来的手。
  许国明给她倒水喝。
  王梨花说:“尧尧,妈要走了。”
  许尧一下就想起了刚才那老太太,眼泪差点不争气地蹦出来,他扭头背对母亲:“妈要长命百岁,看妹妹结婚呢,别说这些。”
  王梨花苦笑,她清醒着呢:“尧尧,妈活着啊,身上疼,天天吃药,也苦,走了也好,折腾一辈子,该消停了。”
  “妈你才五十岁,往后还长。”许尧哽咽。
  王梨花拉他:“儿子,看着妈妈。”
  许尧眼圈通红,回头望向她,不知道要鼓起多大勇气,才能不把她和那个双眼紧闭、面色发青的老太太联想到一起。
  “妈妈没有遗憾。”王梨花笑了下:“妈妈就担心一件事。”
  许尧低头,抱住她枯瘦如柴的手。
  那只手布满针眼,皮肤青紫连片。
  “妈,你说。”许尧看着她。
  王梨花要说的事,和许尧的猜测大差不差,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结婚、没成家…妈,放心不下。”
  许尧哽住,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王梨花可能也知道,他们这家庭,愿意嫁给许尧的姑娘很少。
  可是她的儿子,明明这么优秀。
  王梨花絮絮叨叨地念:“你爸爸说,老家村儿里,有个外出打工的姑娘,前几天回来了,说在同乡找一个。”
  “听介绍人说,她有意你,就你二姑他们家隔壁的姑娘,叫吴涵月,你小时候还跟她一起玩过。”
  王梨花充满期待:“尧尧,去见见吧。”
  “我…”许尧开口想拒绝,对上母亲关怀、担忧和期待的目光,不这个字儿就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王梨花见他不答应,有点着急:“尧尧,你不喜欢么?”
  许尧笑比哭难看:“妈,我十八岁后就没见过她了。”
  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
  何况他早就打定主意不结婚。
  风风光光把妹妹嫁出去,就算他此生功德圆满了。
  王梨花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那你愿意见见吗?”
  这时候,许国明也坐过来了,夫妻俩可能一早就打算好了,把这事告诉许尧,他俩都充满期待地看他。
  “…见。”许尧有点难堪,低下头:“我见。”
  “什么时候?”王梨花生怕他反悔。
  “过两天,等您好点儿。”
  “我哪能好起来啊,尧尧,给妈个准话行吗。”
  许尧从小到大都被教育不能撒谎,他从来循规蹈矩,除了急起来脾气有点暴躁,其他时候都乖顺听话。
  但他不想撒谎,他站起来,抹了下眼睛:“妈,我再想想。”
  他转头去卫生间。
  王梨花和许国明面面相觑。
  王梨花神色间难掩哀伤:“都怪我,怪我没照顾好小晖,给他生的这个弟弟,成了他的拖油瓶,害得他也不肯结婚。”
  许国明眼圈通红地安慰:“怪我,怪我那时候不在家,让你一个人照料三个孩子,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是因为嫁给我。”
  王梨花握住他,许国明低头,亲她那只手:“梨花儿,谢谢你年轻的时候肯看上我。”
  看上你体面、较真,更看上你老实、体贴。哪怕日子苦一点,在爱人身边,苦里都能尝出甜。
  相携相处数十年,王梨花心里没有怨恨。
  她只是担心:“我要是走了,照顾好孩子们。”
  许国明扭头抹眼泪:“欸。”
  和别人家里焦急催婚的父母不同,王梨花从来都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她心思敏感细腻,当然看出了许尧的不情愿。
  之后,她没有再提让许尧见吴涵月的事。
  许尧有自己的主意,王梨花虽然焦急,却也不会强迫他。
  这份心急如焚,很难说没有给她的病情雪上添霜。
  月底,王梨花精神特别好,她甚至能下床走两步。
  许尧和许柔都以为她有了好转。
  然而这天晚上她就不行了,医生看过后说:“没两天了,把家里人都叫回来吧。”
  许国明着急忙慌去接许晖,许尧和许柔兄妹俩一左一右地守着母亲。
  王梨花一直在呓语,一会儿问尧尧在哪,一会儿问小晖还发烧么,后半夜,她看着天花板,痴呆呆地喃喃:“妈,来接我了。”
  许柔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喊她。
  许尧紧张又疲惫。
  许国明终于回来了,让许晖坐在椅子上别乱动,然后替了兄妹俩,抱住老婆。
  始终不肯落下眼泪的乐观老头儿,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许尧害怕到了极点,不舍也到了极点,他多么希望世界上有奇迹,别让王梨花离开他们。
  要是他每天拜的财神爷有用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着急和悲伤,许尧昏了头,他竟然给杨森打电话,他希望财神爷有办法,救救他的妈妈。
  杨森却说:“节哀顺变。”
  许尧放下手机,无助地蹲下来,抱住脑袋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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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楚恒冬大概是买了最早的航班,连夜赶来的。
  他出现在疗养病房门口时,许柔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们一家人都一整晚没睡,全守着一直在说胡话的王梨花。
  许尧用热帕子给王梨花擦身体。
  许柔惊慌失措地喊:“哥,哥!那个,那个来了!”
  许尧连着几夜没睡好觉,整个人疲惫到极点,眼圈发青,比一个月前都瘦了一大圈。
  “谁啊?”他头也没回地问,低着头专心致志帮王梨花擦腿,这条腿浮肿严重,已经失去知觉了。
  “帅哥!”许柔骤然想起他的姓:“楚哥!”
  许尧手一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放下帕子走出去。
  楚恒冬侧对他,面朝墙壁,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墙上的告示。
  全世界兵荒马乱,充斥着悲伤、紧张、慌乱和硝烟,唯有楚恒冬脚下这块地,连同他这个人,平静如深海,广阔亦如深海。
  “财…”许尧立刻改口:“楚先生。”
  楚恒冬循声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楚恒冬轻轻蹙眉,客观地评价:“瘦了。”
  许尧上前,啼笑皆非:“你怎么来了?”
  楚恒冬伸手,掌心揩拭他面颊时,许尧才知道自己落了眼泪,不知从而何起,亦不知从何以终,他说:“累的。”
  楚恒冬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来。”
  许尧不由自主地靠近,被楚恒冬搂进怀里,他摸了摸他的头:“过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许尧点点头,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身体逐渐放松,全靠楚恒冬结实有力的臂膀支撑,才没有彻底软倒下去。
  楚恒冬被他全身的重量倚着,依旧纹丝不动,就像那天下午的守护雕像,沉默、执著、忠诚。
  许柔瞅了瞅他俩,摸摸钻回病房,顺便带上门,没让许国明和许晖看见。
  许尧在他怀里休息够了,推开楚恒冬,坚强地站直身体:“我要送妈妈最后一程。”
  楚恒冬淡淡点头:“嗯。”
  许尧拉住他的袖子又松开,转头进了病房,楚恒冬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医生和护士都退出去了,所有人都预感到,这已经是最后了。
  王梨花不再说胡话,她清醒了,喊道:“尧尧。”
  许柔叫了声:“哥。”
  许尧两腿发软,他上前,在王梨花床前,弯下身:“妈妈。”
  王梨花双眼浑浊,却用尽浑身力气去注视他,最后用眼神描摹一次孩子的容颜,她对许晖有愧疚,对许尧的愧疚确实最深。
  他是她和丈夫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出生时,她觉得一切都充满希望,她努力做活计、努力赚钱,想让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她又生了许柔,生了许晖。
  生许晖的时候,王梨花问过许尧:“尧尧想要弟弟吗?”
  那时候许尧大概不想吧,小小的孩子,没有说话,一直到晚上睡觉前,许尧才慢慢地开口:“妈妈,我不想你累。”
  养育的辛苦,都化为难言的歉疚。
  时至如今,也因为她的疾病、许晖的痴傻,让许尧没办法正常地娶妻生子,她心中有愧:“尧尧,妈妈做的不好。”
  许尧抱住她的手:“妈妈,你没有。”
  王梨花絮絮地念着:“妈知道…你不喜欢涵月…那就算了,尧尧,妈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过得幸福。”
  许尧哽咽:“你别走,我才能开心,幸福。”
  王梨花笑得很艰难,她撇了下嘴角:“妈只能陪你到这,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她看见了许尧身后,沉默伫立的楚恒冬。
  也许是想到什么,王梨花说:“小楚啊,也来了。”
  她竟然还记得楚恒冬。
  楚恒冬走到许尧身边,弯下身:“阿姨。”
  王梨花似乎意识到一丝不同寻常,她眼中有些笑意,释然道:“尧尧朋友不多,以后…麻烦你,多照顾他。”
  楚恒冬答应:“好。”
  许尧愣怔,回头看楚恒冬,楚恒冬看着王梨花,神色坦然。
  许尧忽然想到,也许,那么了解他的妈妈,可能早就发现,他好像似乎不能正常地和女孩子在一起。
  所以当她看见楚恒冬时,她没有那么担心许尧以后孤身一人了。
  母亲的直觉,胜于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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