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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月(近代现代)——不予

时间:2024-05-13 10:08:53  作者:不予
  “别别别,我什么都没说!还你,哈哈哈哈哈!”韩青阳把手机还给江书瑶,麻利的溜了。
  江书瑶拿着手机很是心累的看着超话界面,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这个大拇指怎么变成橙色的了?
  “韩!青!阳!我杀了你!”
  “我靠,什么情况,大早上吃炸药了?”盛舒雨顶着一头被炮轰了头发从楼上下来,差点撞上暴走的江书瑶。
  江书瑶看着新晋绯闻男友盛舒雨,拳头又攥紧了,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最好祈祷伯父伯母和我爸妈不上网。”然后又去找另一个罪魁祸首了。
  “什么不上网?怎么扯上爸妈他们了?”盛舒雨挠挠头,懒得理江书瑶的疯言疯语。
  “起来了?先吃早餐吧。”喻晴招呼盛舒雨过来,然后看了一眼他身后,“小江呢?还没起吗?”
  “嗯,还在睡,可能是昨天睡得晚了。”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再加上江槐喝了酒,睡得好像不太安稳。
  “那我给他留点吃的,等会再叫他。”喻晴盛了碗粥,拿了鸡蛋和包子放到厨房。
  今天上午他们的任务是去隔壁田里除杂草和撒肥。快九点多了,盛舒雨看了一眼楼上,还是没有动静,平常江槐这个点早就起来了,今天怎么赖了这么久的床。
  盛舒雨上了楼。“江槐,起床了。”盛舒雨蹲下身,拍了拍床上的鼓包。
  被子里的人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没动静了。盛舒雨无奈的笑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还赖床。”
  他伸手掀开了蒙在江槐头顶的被子,被子里的江槐眼睛紧闭,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也有些湿,没精神的搭在额前。
  盛舒雨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有些着急的把手放到江槐的额前试了一下温度,很烫。
  看样子是发烧了,盛舒雨立马把江槐的被子掖好,然后转身下楼去找温度计。肯定是昨天大晚上出去吹风,又喝了酒,着凉了。
  盛舒雨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大半夜的出去喝什么酒啊!
  喻晴见他这么着急忙慌的,问道,“怎么了?”
  “江槐好像发烧了,拿一下温度计!”盛舒雨翻出医药箱,小跑着提上了二楼。
  “啊?怎么突然发烧了,严重吗?”喻晴皱了皱眉,跟着上了楼。其他几个人听见动静,也立马上了楼。
  “怎么样?”江书瑶见盛舒雨把温度计拿了出来,立马凑过去看。
  “38度9。”看到温度,盛舒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先带他去医院,今天上午的任务……”话还没说完,方文许就打断到,“还管什么任务啊,你快带小江去医院吧,这么点事我们完全没问题。”
  “对,快去吧。”几人都催促道。
  “好。”盛舒雨也不再多说,掀开被子准备抱起江槐。
  “咳…”江槐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眼皮都有点抬不起来。
  “我不去医院。”江槐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可是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盛舒雨揽着他,有些着急。
  江槐抬眼看他,盛舒雨立马妥协了,他从没见过江槐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睛很红,眼里全是红血丝,还泛着雾气,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江槐的神色永远都是淡淡的,没有情绪,但是现在,他的眼里多了一点依赖和祈求,还有一丝不安,盛舒雨心疼极了。
  “好,不去医院。”盛舒雨小心翼翼的把江槐放下,给他盖好被子。“那你先乖乖吃药,吃完药如果还不退烧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去给他泡药。”喻晴拿着医药箱飞快的下楼了。
  江槐喝药倒是听话的很,一口气全都喝光了,喝完又闭眼躺下了。
  其他几人先去完成任务了,留下盛舒雨照顾病号。
  看着乖乖躺下的江槐,盛舒雨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江槐啊江槐,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18章 鲜活的
  江槐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一片白色,只有他身旁立着一颗突兀的老槐树,这颗树江槐认得,是他小时候家门前的。
  他往前走了很久很久,但是一直走不出这一片白。
  “江槐,江槐……”似乎有人在叫他,江槐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你怎么不去死!”入目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江槐闻到了鼻腔里的血腥味,好像要被淹没。
  “江槐,你怎么了?”盛舒雨看着江槐的眉头越皱越紧,呼吸声也越来越重,看样子像是做噩梦了。
  他倾身上去,一手摸着江槐的头,一手在他身上有规律的拍着。“没事的,江槐,我在这里,我在。”
  江槐拼命的往前跑,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扭曲,大树轰然倒塌,他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世界四分五裂,一道白的刺眼的光穿过血色照耀过来。
  江槐睁开眼,对上了盛舒雨的目光。盛舒雨的眉眼很深邃,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颜色很深,看人的时候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里的神色叫江槐看不懂,担心?着急?或者还有别的情绪。
  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江槐,也没人在他生病的时候摸他的头,拍着他的被子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对他说:我在。
  “你醒啦!”盛舒雨见江槐睁开眼睛,立马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还难受的很吗?哪里不舒服?”
  江槐感受着额前残留的一点冰凉触感,等它再次被熟悉的热度所取代之后,才开口道:“我没事,睡一觉好的差不多了。”一开口,鼻腔嗓子里全是血腥味,呛得江槐止不住咳嗽。
  盛舒雨连忙从旁边倒了杯温水给他,“你看你这个样子像好了半点吗?我去给你热一下粥,你吃点东西,然后再量一下体温,乖乖躺好别乱动啊。”
  盛舒雨等江槐喝好水,放下杯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替他盖好被子,“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盛舒雨理了理江槐额前的碎发,然后便起身下楼了。
  盛舒雨热好粥端上来,一开门就看到江槐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见他进来了,有些红肿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
  平时的江槐眼皮总是半垂着,加上有点下三白的眼睛,冷脸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有点凶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江槐睁圆了眼睛,定定的盯着盛舒雨,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猫。
  盛舒雨被这一眼看的心都要化了,像是被小猫尾巴轻轻的扫了一下手心,抓心挠肝。
  江槐乖乖喝了粥,又配合着量了体温,38度,降了一点,但还是有点烧。“再躺下睡会吧,不舒服了就和我说。”
  盛舒雨给他盖好被子,见他还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忍不住逗他,“怎么?还要我讲睡前故事啊?”
  “睡前故事?”江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嗯,睡前故事。小时候我晚上吵着不睡觉我妈就会给我讲睡前故事。”盛舒雨笑着说,“然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变成故事的主角,打怪升级。”
  “你想听吗?”盛舒雨问。
  江槐点点头。
  盛舒雨想了一下,才轻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个王子,但是王子并不知道自己是王子,他一个人呆在森林里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天,他走出了森林,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王子参加了一个宴会,但是宴会里的人都不认识王子,以为他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村夫,他们把王子赶了出去。不过王子并不在意,他继续出发。
  终于有一天,王子碰到了一个骑士,骑士一眼就认出了王子。从此以后,骑士就一直守护着王子……”
  盛舒雨的声音很好听,很有故事感,像晚间电台主持人。江槐被这样的声音包裹着,只觉得整个人都很放松,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安稳的入睡。
  江槐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王子,忠诚的骑士永远跟在他身后。
  “要叫江槐下来吃饭吗?”中午,韩青阳盛好饭,看了一眼楼上。
  “不用,他还在睡。我等会做好了叫他吃。”盛舒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厨房里面,盛舒雨正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灶台上的锅,锅里面是盛舒雨给江槐炖的鸡汤。
  做之前喻晴说她来炖就好,但是盛舒雨非要亲自做,理由是喻晴已经忙了一上午,又做了饭,江槐的病号饭就不麻烦她了。
  “啧啧啧啧。”江书瑶看着盛舒雨手忙脚乱的样子,她这大表哥什么时候下过厨房啊,难道这就是爱情,哦不是,是兄弟情,难道这就是兄弟情的力量吗?
  江书瑶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然后打开手机,熟练的用小号登上了微博,家人们,你们磕错CP了啊!
  没过多久,一个新的CP超话出现了:槐舒,谐音槐树,江书瑶往里面发了两条帖子,没有技巧,全是真情实感,毕竟她每天都在磕CP第一线,饭都喂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江书瑶越看越满意,她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的盛舒雨,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哎,还得是她啊!
  下午,江槐的烧算是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恰好赶上暴雨预警,才下午两点多,凉溪村整个天就黑了,大风也一阵一阵的。
  他们下午的计划也就暂且搁置了,节目组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
  “我刚刚还说你去哪了,一转头怎么跑到外面来了。”盛舒雨在家门口的秋千摇椅上找到了江槐。“才退烧就跑到外面吹风,小心又着凉了。”
  “不会,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江槐半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摇椅。
  盛舒雨走到他身边坐下,远远的望过去,天上都是黑压压的乌云,配合这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树,莫名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江槐,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干什么?”盛舒雨突发奇想的问道,他好像永远喜欢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江槐看着不远处的景象,想了一下,“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盛舒雨晃了晃摇椅,“像现在这样躺在秋千上静静的等着末日降临吗?”
  “嗯。”江槐淡淡的应道,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我很喜欢下雨。”
  这好像是江槐第一次谈自己的喜好,盛舒雨坐直了一点,“为什么?”
  ”因为……”江槐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一滴雨骤然落下,滴落在江槐的脸颊,顺着往下滑落,就好像是一滴眼泪。盛舒雨伸出手,轻轻的替他擦干。
  “生命力。”江槐像是想到了答案,转过头对盛舒雨说到。盛舒雨的手还没放开,江槐一转头,就好像盛舒雨捧住了他的脸。
  两人视线对上,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
  雨似乎一下子就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盛舒雨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拉着江槐往屋子里跑。
  就几步路的距离,他们还是淋湿了一点,盛舒雨替江槐擦了擦头上的雨水,有些无奈,“要是又发烧,江槐你就完了。”
  状似威胁的话,但是在江槐听来,好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江槐甩了甩额前的头发,笑的眉眼弯弯,盛舒雨才发现,他右边的牙齿,有一颗很尖的小虎牙,此刻的江槐,是如此的鲜活。
  生命力,盛舒雨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第19章 生日
  一个普通的晚上。几个人吃完晚饭之后闲着没事干,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影,看的是盛舒雨的电影,那部电影是盛舒雨十六岁时拍的,当时他也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好几个奖项。
  “夜越黑,梦违背,我的世界将被摧毁……”电影的最后,主角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歌,背对着镜头,只剩影子越拉越长。
  喻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哎呦,怎么办,我今天下午干完活忘记拿东西了,明天的早餐还放在地里呢!”喻晴拍了拍头,站起身看向江槐,“小江,你能去拿一下吗?就在前面的玉米地里。”
  江槐似乎还沉浸在电影情节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很巧,同一天,同一部电影,只是和江槐一起看的人不同了。江槐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以前的事情了。
  “回来了?过来看电影吗?”江槐打开门,江榕像往常一样半躺在沙发上,周围都是散落的啤酒瓶。
  江槐放下书包,走到客厅捡起地上的瓶子,把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然后蹲坐在沙发旁,和江榕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很少有这种和平相处的时候。
  电影播到末尾,江榕拿起酒瓶往嘴边灌,里面已经没有酒了。“啧。”江榕把瓶子往旁边扔,不耐烦的在前面的桌子上翻翻找找。
  酒瓶滚到江槐的脚边,然后停下。瓶子里残余的液体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水迹,刚整理好的桌子又被翻的一团乱。
  家里的酒已经被她喝完了,江榕摇摇晃晃的起身,抹了把脸,“我去买点酒。”然后步子有些漂浮的出了门。
  电影已经完全播完了,电视待机了几秒,又开始循环播放。江槐起身,把瓶子捡起来收好,又重新整理凌乱的桌子,然后扫垃圾,拖地。
  第二遍电影也播完了,江槐看向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江榕还没回来,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江槐已经习惯了,他关掉电视,起身回了房间。
  半夜,江槐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病房里站着很多人,看到江槐过来,其他人都让开了身子,江槐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严严实实的盖着一块白布,腹部大片的血迹晕了出来,红的刺眼。
  周围的声音好像有些失真,江槐只是直直的看着前面,好像要把那张床盯出一个洞来。
  “你是死者江榕的家属吗?死者……车祸…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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