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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似处于房间里，却又好像是在云端。
感觉很奇怪。
【小鱼？】虞鸩尝试呼唤小鱼，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虞鸩不想自己一个人处于奇怪的环境内，又是问:“混沌铃？”
可是不论是小鱼跟混沌铃，忽然都好似是失踪了一般。
待虞鸩还处于困惑间的时候，他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
明明踩踏的是平地，可这一瞬，他完全失衡，坠入漩涡。
“阿鸩！”
当虞鸩往下坠的时候，夙影冲了进来，拽住了他。
虞鸩看着夙影。
“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松开我的手。”
“为什么？”
夙影面对虞鸩的困惑，说话急切:“你会死的。”
虞鸩感觉周围的光晕，明明没有让他半分不适应。
“你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虞鸩没有听夙影的，只是问夙影。
夙影紧紧的拽着虞鸩，想要将虞鸩拽出那光晕，然而却失败了。
他无法拽动虞鸩分毫。
他心无比慌乱。
“我不会伤害你，你先到我身边来。”
“你不应该告诉我吗？”
“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有结界？”
虞鸩半点不听夙影的话，只想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
反正被困在夙影的房间里，他也哪里都去不了，他既然离不开，为什么不赌一把？
虞鸩觉得这光晕，或许不是危险。
光晕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虞鸩听到这四个字，难掩震惊。
这是夙影的房间，夙影却说不知道？
“恩。”
“我没有骗你，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虞鸩不相信夙影，夙影的话听上去迫切又可信，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夙影此前的行为有太多的问题，虞鸩对夙影实在是没办法百分百信任。
“我想离开这里。”
让他顺从夙影的意思，也可以，前提是他要见谢安忱。
他谁都不信，但是他相信谢安忱。
夙影原本面色仅仅是对虞鸩的担心，可是听完虞鸩说要离开后，他脸色霎变。
“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从未要伤害你，你的眼里就不能看看我吗？”
虞鸩亲眼目睹夙影变脸。
猛然想起他从书中所看到的资料。
夙影或许有两个自我意识？
“你……不是夙影。”虞鸩稍作犹豫，选择了松开夙影的手。
坠入了那出现的光晕之中。
虞鸩最后所见到的，是夙影满脸震惊盯着他落下的神色。
虞鸩坠落后，光晕消失。
而原本附着于书架上的结界，亦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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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鸩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虚无之间。
他的眼前是很多景象，如同在凡间看的视频一般，变换的极快。
随着景象的变化，虞鸩的脑海里多了许多的记忆。
同一时间，混沌铃化形在虞鸩的面前。
“主人，你想起来了吗？”
虞鸩看着混沌铃。
眼神里不再是陌生跟不熟悉。
他都想起来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记忆是忘却的。
比如自己怎么会死。
这是未知的。
是夙影所言的天帝而为？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虞鸩倾向于是其他问题。
天帝，应该做不到伤害他。
“你怎么把我带来了这里？”
“我觉得这里比较安全。”
“这是你创造的小世界啊，而且也能方便你想起来过去，我可担心你还是想不起来了。”
混沌铃半点没撒谎。
他很害怕虞鸩想不起来。
在虞鸩没说话，混沌铃又继续说：“主人，夙影有问题。”
“恩？”
“那封印是他下的。”
“恩。”
虞鸩的态度很平静。
混沌铃见此：“主人，你是知道他有问题了？”
“恩。”
想起来以后，他就知道夙影不对劲。
但是夙影，就是钻牛角尖，算不得太大的错。
诚如夙影而言，他的确没伤害过他，甚至如果不是他，他不会得以复活。
只是夙影的行为，太过偏激。
“去见他吧。”
“主人，你的灵力恢复了吗？”
“恩。”
“那好，我们去见他。”
混沌铃之所以问虞鸩恢复没有，是担心没有恢复的虞鸩，不会是夙影的对手，那可就麻烦了。
混沌铃更能直观的感受到，夙影的两个神魂，应该是恶魂占据了上风。
“放心，不会有事的。”
恢复了灵力的虞鸩，轻易没人能够动得了他。
得亏了夙影将他关在他的房间里，让混沌铃找回了自己的灵力，而他也因混沌铃，想起了一切。
他与混沌铃是紧密相连的。
夙影总该为这些事做出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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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鸩出现在夙影的房间里，夙影正在颓唐的坐着。
当看到虞鸩完好无损的时候。
他想要靠近，却怯懦的后退。
虞鸩一定知道他做的事了。
“你不解释吗？”
虞鸩眼看夙影连上前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略是蹙眉。
“对不起。”
夙影能说的只有道歉。
虞鸩沉吟片刻反问：“你知道自己错了？”
恢复记忆的虞鸩，行为处事更稳重些。
“我，当然知道。”
若是不知道又如何？
夙影心中有反叛之心，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
不好流露出来。
有些事情，虞鸩应该还不知道吧？
如果虞鸩知道全部，应该不是这个态度。
虞鸩不知道全部，那他就有机会。
“我过去是那么教你的吗？”
“不是。”
夙影在恢复记忆的虞鸩面前，就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
虞鸩站在夙影的面前，见夙影始终低着头，也不抬头看一眼。
只感觉夙影跟过去一样，面对问题，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去逃避。
然而逃避能够解决问题吗？
“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虞鸩对夙影没有太大的不喜。
原本夙影是他的小徒弟。
而夙影后来又为了他能复活做了那么多事。
夙影是入魔了，但是入魔不代表人便是坏的。
不过有件事他需要确定。
夙影身上的恶魂。
是怎么样产生。
他有该想什么办法，将他的恶魂剔除。
夙影知道，虞鸩是让他不要逃避。
夙影在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他抬眼看虞鸩，眼神脆弱又担忧。
他害怕被虞鸩惩罚。
虞鸩对上夙影畏惧的眼眸，只感到无奈。
夙影总是如此，做错了事就会害怕，但是他总会一个错误犯两次，让他很无奈。
“是害怕我惩罚你？”
夙影听着虞鸩温柔清隽的声音，闷声说：“难道师父不会惩罚我吗？师父心底里想的一定是快些处理完我，就去找师兄吧。”
夙影知道虞鸩恢复了记忆，连带着对谢安忱的称呼都客气了。
虞鸩更是无奈。
夙影从来都不笨，更不蠢。
只是他为什么会做那些事？
“让师父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夙影盯着虞鸩，摇着头：“师父要如何检查？”
“当然是看看你体内有没有恶魂了。”
“师父帮你看看。”
“师父是认为我是因为恶魂，才会坠入魔道吗？”
“师父难道认为我不该憎恶天界吗？”
夙影没有乖乖听虞鸩的话，反倒是后退了一步。
虞鸩眼看夙影情绪激动。
“世间万物，皆有命数。”
“师父的命不是命吗？在我眼中，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你。”
“夙影。”
虞鸩觉得夙影的话太过极端。
夙影可不管虞鸩怎么说，他直言：“师父如果不相信我，就去找师兄好了，反正在师父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师兄，师兄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在师父的眼中，永远无条件的相信师兄。”
“夙影！”
虞鸩叫了夙影的名字，希望夙影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可夙影哪里听得进去，他固执说：“就算我为了复活师父做了那么多事，师父眼里也没有我。”
“如果早知道师父眼中没有我，那我不如在师父死去的时候，陪着师父一起去了。”
虞鸩对于情绪激动地夙影，感到头疼。
夙影这般态度，根本听不进去话。
他想要检查夙影，夙影都如此抗拒。
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虞鸩感到疲惫。
他是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但是感觉跟夙影之间相处的记忆，还缺了点什么，是以他想借着查询夙影是否有恶魂的时候，顺便查探一下，夙影的记忆。
他的记忆有缺失，夙影肯定没有。
虞鸩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说服夙影：“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第一百八十九章 没有
夙影自嘲：“师父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可不敢多想。”
虞鸩眉一皱：“你何必这么说？”
夙影反问虞鸩：“不然我该怎么说？”
他想这样吗？
他不想的。
是虞鸩的行为，逼迫他如此。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虞鸩一直都对谢安忱无限偏爱，有什么理由说他不是。
“我是为了你好。”
“若是放任恶魂，即使你修的是魔道，往后你也会受到影响。”
“我知你并不是恶人，你本性是纯良的。”
夙影对上虞鸩的眼眸。
听虞鸩说他本性纯良。
只想笑。
他本性纯良？
这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他纯良吗？
不，他一点也不。
“师父所言，是真心话吗？难道不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吗？在你的眼里，我就一定有问题，不是吗？”
夙影依旧拒绝虞鸩的要求。
他不想让虞鸩查探。
虞鸩可以强硬的对夙影探查
但是夙影是他的小徒弟，又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他做不出违背他意愿的行为。
“罢了。”
“我要回天界，你要一起吗？”
“师父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可想过我如今是魔族，又怎么回天界呢？”夙影苦笑。
他不知该庆幸，虞鸩还想着他，还是该自嘲虞鸩在意，他却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虞鸩无言。
“抱歉。”
原本夙影是他的徒弟，也是天界的神仙，他没有恢复记忆以前，夙影去天界，凡间都没有什么阻碍，而且他一心想着夙影身体里的恶魂，并没有去多想夙影如今已经是魔族。
在虞鸩的眼里，只要本身没做恶事，那就算不得什么。
“师父眼里没有我，不关注这些，也没错啊。”
虞鸩只觉夙影每一句都带着刺。
“夙影，你不要这样。”
他想跟夙影好好谈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知夙影是在发泄不满。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没有要丢下夙影的意思。
甚至夙影入魔，对于他而言，他依旧是他的徒弟，他没有想要放弃他的意思。
虞鸩是最早存于天地之间的上仙。
那个时候，三界尚且未曾泾渭分明。
他见过善良的魔族，见过罪恶的神仙，更见过贪婪的凡人，不管是哪个种族，归根到底，都是要分善恶的。
不是种族，就代表绝对的品性。
他教导过夙影，知道夙影不是什么大恶人。
“我能怎么样呢？我想跟师父在一起，可是师父眼里只有师兄。”
“如今我是魔族，师父不愿意留在魔界，一心想回天界，那不就是要抛下我吗？”
“我为师父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我还要如何？”
夙影明知上仙在魔界待着，会受到影响。
但是他还是不想虞鸩就这么离开。
如果不是如今虞鸩恢复了灵力，他依旧会强行将虞鸩留在魔界。
只有在魔界，虞鸩才可能会属于他。
虞鸩回到天界，就是他不可触及的存在。
“即使我回到天界，你也依旧是我的徒弟。”
“师父当我是徒弟，可想过，我将师父当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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