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解逸之带领的陵州军,再加上十万禁军,可以说是将对方包裹得水泄不通。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萧君月受伤,南若弦身陷重围,可他不甘被俘受辱,最后选择自刎于军前。
南国士兵见状,皆是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接受现实,于是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至此,长达三年的战争,以萧国取胜告终,世上再无南国与北寒,这是三百年来首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
萧君月由此颁布诏书,命所有人不得区别对待其他两国子民,否则以罪论处,此诏令一出,彻底安定了人心,也让萧国稳固了统治。
但紧接着他又颁布了另一条诏书,改国号为渊国,同时迎娶武安侯沈临渊为后。
两个男子成亲已是鲜少之极,更遑论是皇室,并且还是帝王,这简直就是千古未闻的奇谈,足以载入史册,流芳百世,受无数后人瞻仰。
渊国的建立,代表萧国从此进入新的纪元,历史长河中,必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萧君月,他的丰功伟绩,注定铭记于后人心中……
第190章 如你所愿
“哥哥。”
沈临渊端着药汤走进清凉殿,见萧君月正在埋头批阅奏折,便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对方在听见他声音的刹那,眉头瞬间舒展,唇角微勾,立刻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柔和地看向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临渊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手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面色微红:“醒了就睡不着了。”
说话间,他快步挪到萧君月身旁,把托盘放下,然后将碗拿出来,轻轻搅拌着热气腾腾的药汁,转移话题道:“哥哥,先喝药吧。”
可对方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当即拆穿道:“小渊,你是在害羞吗?”
“叮当!”
沈临渊一个手滑,勺子落在瓷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有些怨念看向面前使坏的人:“这还不是都怪你!”
萧君月见状,笑意更浓,趁着对方不注意,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肩膀上,轻轻磨蹭:“朕的皇后说什么都对。”
一声皇后,让沈临渊心跳骤然加速,耳根泛红。
他努力压抑着狂乱跳动的心脏,轻咳一声,佯装镇定道:“哥哥,我们还未成亲,所以我还不是你的皇后。”
“哦?”萧君月抬起对方下巴,目光幽暗:“小渊,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离开朕身边吧?”
听到这话,沈临渊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地摇头:“当然不是,我哪里也不去,往后余生只陪着哥哥。”
自从他假死过一次后,对方就变得越发敏感,简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他禁锢在身边,而且霸道得不像话。
沈临渊倒没感觉到不习惯或不自在,反而心疼得要命,要换做是他的话,估计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所以他能包容。
见对方乖巧的模样,萧君月这才满意了,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你放心,礼部定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绝不会让我的小渊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嗯。”沈临渊能感受到对方深刻的爱意,所以他不在乎是嫁还是娶。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片刻,沈临渊才轻轻推开萧君月,关切道:“哥哥,我喂你喝药好不好?要不然待会儿就凉了。”
“你想怎么喂?”萧君月闻言瞬间来了兴趣,那眼神明显是在期待着什么。
瞧出对方的意图,沈临渊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直接端起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接着含住对方的薄唇,将口中的药汁渡了过去。
萧君月享受的闭上眼睛,慢慢品尝口中药汤,良久方才睁开双眼,笑得意味深长:“味道真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说药,还是在说人,总之沈临渊被调戏得面红耳赤,不过他能克制,随即直接将药碗递了过去:“好了,剩下的哥哥自己喝吧。”
萧君月不敢相信地瞪了瞪眼,但却不生气,就是有点纳闷,为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沈临渊看出他的失望,顿时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哥哥,这里是清凉殿,不要胡闹!”
萧君月撇撇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用锦帕擦拭嘴角残余的药渍:“对了,何振洲审的怎样了?”
“已经全招了!”
沈临渊沉声答道,接着把审讯的结果报给对方听:“据何振洲招供,誉王回宫的路线是他跟皇上交易的。”
“哼,果然。”萧君月眸色一沉:“誉王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暴露行踪。”
“那现在要昭告天下吗?”
“当然!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那人儿子的身份,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萧君月淡淡的应着,似乎对这件事早有打算。
“那我马上派人去办。”
沈临渊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提醒道:“还有宫中的那些奸细,绝不能轻饶!”
“我看起来有那么软弱可欺吗?”
萧君月挑眉,眼神冷冽,杀伐决断,完全没有往常的温润如玉。
沈临渊摇了摇头,直视着对方的目光,缓缓吐字:“哥哥不是软弱可欺,是太过仁义。”
“你是指长风吗?”
萧君月突然开口,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对此人的确是抱有过希望,但背叛就是背叛,死不足惜!”
闻言,沈临渊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仍旧皱着眉,担忧道:“不如把这些人都交给我处置吧!”
萧君月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他轻笑出声:“呵,这些人哪用得着你亲自出手,哥哥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你一定会喜欢。”
沈临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睿王?”
萧君月颔首,满眼的宠溺与心疼,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寒意:“我之所以留着睿王的性命至今,不是怕天下人议论,而是因为你,所以杀了他也好,折磨他也罢,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完对方的话,沈临渊心底涌起一股酸涩,鼻尖发酸,眼眶微湿,喉咙仿佛堵塞般难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
“傻瓜!”萧君月摸摸对方的脑袋,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若是连我的皇后都护不好,又谈何保护江山社稷?”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皆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眼中满满的情意毫不掩饰。
情到浓时,便不能自拔。
沈临渊双手环上萧君月的脖颈,低头吻上那人的唇瓣,辗转反侧、缠绵悱恻,早已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萧君月亦是情迷意乱,他挥手扫落御案上的奏折,用力掐着对方的腰,将人直接压在了桌上,嗓音低哑:“腰不疼了?”
沈临渊眨了眨眼,脸上染上绯色,可他还是毫不畏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魅色横生,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诱惑:“疼,可我想更疼。”
“呵呵……”萧君月低笑,俯身咬着对方的耳尖,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沈临渊脖颈,“如你所愿。”
……
三日后,睿王府。
“侯爷!”
门口的守卫见到沈临渊,急忙上前行礼,态度极其恭敬,就是不敢抬头看人,始终低垂着脑袋。
沈临渊并未理会,径直走进主院,宁香赶紧跟上,她都三天没见着她家侯爷了,皇上可真够厉害的!
“你这个坏人!”
忽然一个五六岁大的娃娃朝着沈临渊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幸好一旁的侍卫动作利索,及时挡下了这小孩的攻击。
沈临渊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站在原地,怒火冲冲的小孩子,冷冰冰的说道:“世子此话何意?”
那小世子闻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梗着脖子吼道:“都是因为你!不是你,父王怎么会被关起来,母妃不会死,外祖也不会死……”
“呵……”沈临渊冷笑一声,吓得一旁的禁军侍卫齐刷刷变了脸色。
“将小世子严加看管起来。”说着,沈临渊便不再停留,继续朝里走着。
“啊——”
睿王世子被侍卫抓着衣服拖拽,立即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道:“大胆!你们快放开本世子!否则本世子把你们全都杀了!呜呜……”
第191章 有仇必报
昏暗的房间内,萧辰昱颓废地坐在地上,毫无当年的矜贵自傲,也没有不可一世的气焰,只有满脸的不甘与憔悴。
“吱呀!”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房内的人似是被吓着般猛地抬头看去,正好撞上一双幽黑冷漠的眼睛。
“是你!”
萧辰昱见到来人,激动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还没站稳,就踉跄地跪倒在地。
“睿王怎么对本侯行如此大礼?”
沈临渊抬腿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男人,眼底划过讥讽,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嘲弄。
“沈临渊!本王要杀了你!”
萧辰昱勃然大怒,挣扎着爬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就朝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然而,他还未靠近那人,就被两名身材魁梧的禁军按住了肩膀,任凭他如何使劲挣脱,也不能撼动半分。
“放开本王!你们反了天了!知不知道本王是谁!”
萧辰昱愤怒的咆哮,死死盯着那为首之人,眸中充斥着血腥与疯狂:“本王乃是先帝长子,你竟敢带人羞辱本王,你算什么东西!”
“哦?”沈临渊冷嗤一声,完全不在意对方那无力的叫嚣。
“睿王这话说得有趣,既然本侯不算什么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萧辰昱听着房内那些低低的笑声,脸色越发难看,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他看着被自己从小欺负到大的人,如今嚣张的踩在自己的头上,这口气说什么他也忍不下去!
“沈临渊,听说萧君月准备迎娶你为后?果然沈家的都是些狐媚子!但可惜啊……”
“宁香,你们先出去!”
沈临渊瞬间变了脸色,怒声打断了萧辰昱接下来的话。
“好。”
宁香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反正这睿王也不可能是她家侯爷的对手,于是带着几位禁军侍卫转身先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关上。
“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怎么?怕萧君月知道自己的皇后早已是不洁之身吗?”
萧辰昱放声大笑,彷佛扳回一局般畅快淋漓,可很快,他的表情便狰狞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当年你的命可真是硬啊!怎么都弄不死,不过……你以为本王真的拿你没办法吗?”
闻言,沈临渊陡然眯起眸子,浑身散发出冰寒刺骨的气息,抬手就是掐住对方的脖子,一字一句缓慢而危险:
“睿王若是想玩,本侯一定奉陪到底!”
“唔……”
被人猛然掐住脖子,萧辰昱立即感觉到呼吸困难,脸色也渐渐涨红,可他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咳咳……”
沈临渊还不想这人死得那么痛快,于是松开了手,退至一旁,嫌恶地望着地上已经瘫软的人,随即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唇角微扬道:
“既然睿王觉得当年是本侯命硬才能活下来,如今不如拿小世子再来试验一番?”
“沈临渊!你敢!”
萧辰昱惊恐万状地瞪大瞳孔,看着那人恶劣的笑容,心里既愤怒又慌乱。
沈临渊很满意对方的表现,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他轻抚着下巴,故作苦恼道:
“让本侯好好想想,应该从哪儿开始呢?小世子应该不会水吧?还是说交给宫中的人来照顾?亦或者……送进冷宫也挺不错的!”
他每说一句,萧辰昱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额头也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宏儿还小,什么都不懂,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本王来,放过宏儿。”
沈临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低声笑了起来,随即冷冷地瞥向地上的人:“当年本侯也才六岁,可你有放过本侯吗?”
“你!”萧辰昱气得脸色铁青,可偏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是的,他曾经将六岁的沈临渊几次推入湖中,导致对方差点淹死。
他将沈临渊交给有特殊……的宫人伺候,毁了对方的清白。
他还将沈临渊骗入冷宫,听着对方凄惨的呼救声,却不允许任何人放他出来。
回忆过往种种,萧辰昱并无半点愧疚和悔改之意,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干脆利落地杀了对方,以至于留下祸患。
“沈临渊,你别得寸进尺!宏儿可是皇室嫡孙,你敢碰他一下,宗亲们绝对饶不了你!”
萧辰昱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可声音却透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嫡孙?”
沈临渊嗤笑一声,嘲讽不屑地望着对方:“睿王恐怕还不知道,先帝已被废黜,如今的萧国已经改国号为渊国,皇上也入了誉亲王一脉。”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不可能……!”萧辰昱神色慌乱,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
沈临渊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先帝残害手足,又残害忠良,罪孽深重,宗亲们躲都来不及,谁敢站出来为罪人说话?”
“你休要胡说八道!父皇肯定是被你们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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