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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瑕疵的人们(近代现代)——渔珥

时间:2024-05-14 06:08:18  作者:渔珥
  这个倔丫头,怎么跟李斯白一个脾性?
  城南这边岛屿连片,通行全靠渔民家里的小船。虽说不上多么富庶,但是靠水吃水,家家户户也都生活无忧。
  按照多番查找的地址,李斯白坐船登岛,找到了玛丽福利院。
  几十年过去,福利院的旧址只保留了一部分建筑,其他都已经翻修。南洋建筑风格,别有风味。
  妈妈跟姨妈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李斯白找到院长,说自己是归国华侨。家里有亲戚是福利院里出去的,想要捐一笔钱作为报答,所以特意来看看,促成这件事。
  一听说他要捐钱,院长眉开眼笑,带着他四处参观。经过一处学堂,好多小孩子正在听课。
  李斯白看着这群七八岁的小孩子,心里害怕:不知道那样龌龊的事情,是不是还在继续?
  接着往前走,李斯白说道:“我的姨妈还托我帮她找一位小时候的玩伴,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可以的啊,我们这边的孩子都是有记录的。您告诉我是哪一批的,叫什么名字就好。”院长伸手示意,“来,我们去档案室找。”
  “好的。”李斯白跟上,摸了摸衣服上的胸针。
  陈旧的档案搬出来的时候一股子霉味,李斯白咳了好几声。他随便瞎编了一个名字告诉了院长,院长戴上眼镜开始翻找。
  李斯白趁着院长无暇顾及的情况下,翻开了旁边别的档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胸针对准了这些文件。
  他抬头看着满墙的照片,这些照片记录着福利院一路走来的珍贵时刻。哎?他在其中一张照片中看到了认识的人,他放下文件走了过去。
  “名字没有记错吧?怎么找不到呢?”院长突然说话,吓了他一跳。
  “没有啊,是这个名字的。”
  “哦,那....那再找找......太多人了,不好找。”
  “真是麻烦您了。”
  忽然桌上的座机响了,李斯白这会做贼心虚,心理素质差的很,又被吓了一跳。
  院长接起电话:“喂?什么?什么女记者?我过来了。”他放下电话,“这位先生,您稍等,我有事去处理一下,马上救回来。”
  “好啊,您忙!”
  院长急急忙忙走了,李斯白等他走了,立刻关上门。然后跑回来,将觉得有用的文件全部翻了一遍。然后又垫脚拿下了一张相框,将里面的照片抽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门探出脑袋左右看,没人,连忙猫着腰离开了。
  走廊上一阵喧哗,李斯白转弯就和一个人撞满怀。定睛一看,两个人一口同声:“怎么是你?!”
  是周斯然!
  楼梯下面有追上来的人,嘴里喊着:“别跑别跑。”
  这丫头又闯祸了!李斯白拉过她就跑,躲进刚才经过的洗手间。他捂着周斯然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后面追来的人以为周斯然向楼上跑去了,继续叫喊着追去了。
  李斯白和周斯然这才小心翼翼从洗手间走出来,逃也似的下楼。刚冲出大楼,警报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福利院。
 
 
第67章 祭祀
  两边的保安正在关闭大门,李斯白抓着周斯然的胳膊拼全力跑。眼看着大门要关上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辆车子,冲着两个保安就撞了上去。保安被吓得连连后腿,车子一个摆尾,车门打开,是张小宁的脸。
  “快上车!”他冲两个人大喊。
  周斯然和李斯白匆忙上车,等不及关车门,张小宁就发动车子冲出去,将那些追来的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车子一路狂奔,奔上连岛的桥,顺利离开了福利院的范围。后座上的两个人心有余悸,一直回头看。车子一个颠簸,两个脑袋撞在一起。
  “嘶——”
  周斯然摸着脑门,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斯白也揉着脑门:“你又来干什么?”
  周斯然理直气壮:“我是来工作的。”
  李斯白:“......”
  算了,不想跟她起冲突。李斯白转而看向张小宁:“幸好你来了,不过,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张小宁头也不回专心开车:“是林总吩咐的,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听到警报声,知道你们出事了。”
  林瑟为什么要让张小宁跟着自己?林瑟要做什么?张小宁救了自己,是不是代表林瑟不是坏人那一边的?
  “我们已经离岛了,两位放心吧。”张小宁安慰着。
  周斯然挺起上半身,趴在前排的靠背上看着前面的路。张小宁一手开车,一手从右手边的置物盒中拿出手机给林瑟发消息。周斯然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那个置物盒,一张像是信封一角的牛皮纸漏了出来。
  得到林瑟的指示,张小宁什么也没说,把李斯白送回了思园。
  看着车子离去,李斯白赶紧进屋子,匆匆跑上楼进书房。他反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他拆下了衣服上的胸针,一番捣鼓,拿出来了里面的微型录像器。
  今天是林氏长公子的忌日,林致从学校回到家里,就看见佣人都在忙碌着准备祭祀的东西,院子一角堆放着整整齐齐的纸钱,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林老爷子也回来了,大儿子的忌日他是非常看重的,每年他都要领头隆重安排。林瑟帮忙指挥着,看到林致从外面进来了,让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林致懒洋洋的说:“我饿了,让他们给我准备点吃的。”
  祭祀的这一天,从上到下,无论主仆,除了喝水,不能进食。这个规矩,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的。
  林瑟不理解他为什么在关于父亲的事情上总是要做点叛逆的事情。老爷子在家,他不想大声呵斥给林致招来麻烦,于是他凑近压低了声音:“听话,等天黑了过完了祭祀礼,就能吃饭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饭!”林致忽然不讲道理。
  老爷子在楼上现身,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林致。林致接触到了他的目光,稍微收敛了一些脾气。
  “上来。”老爷子淡淡的开口。
  林致耷拉着脑袋,上楼去了。
  爷孙两个人站在楼梯上交谈,林瑟没有刻意去听,但是也听到了几句话。老爷子骂了他几句,又很小声的对他说:“你的那些烂摊子,都是我给你收拾的。你最好是收手,不然下次,没这么好运了。”
  林致脸色有变,心虚不已。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自尊,不肯低下头。
  林瑟进了厨房,趁厨娘们不注意,拿走了一些糕点揣进口袋里。他走上阁楼露台,看见林致站在那。
  “吃吧。”林瑟把糕点递给他。
  林致看着他手心里的糕点,一扫阴霾,拿起来放进嘴里嚼着:“还是小叔叔对我好。”
  天黑了,抬头就能看到夏夜里的银河。
  “你都这么大了,干嘛要故意跟大人对着干呢?惹得大人生气了,自己也没讨到好。得不偿失,懂吗?”
  “听不懂。”林致看着星星,捂住耳朵。
  祭祀的正点时间要到了,楼下的草地上已经架好了香案。佣人搬出了火盆,将那堆纸钱搬到旁边。
  林致忽然说:“小叔叔,你知道爷爷为什么总是希望我们两个内斗吗?‘我会把林氏庞大的家业交给你’同样的话,他对你说过,也对我说过 。”
  林瑟的表情很平淡:“所以,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喜欢我们两个人。很奇怪吧,我们两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但是他恨我们两个人。”
  林瑟没有吭声。
  “因为他只喜欢林晖,那个死在女人身上的大儿子。”
  “林致,住口。”林瑟打断他,“他是你的父亲。”
  林致叹了口气,住了口:“好的,我现在去......给这位父亲,多烧点纸钱。”
  林致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吊儿郎当下楼去了。林瑟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怎么了,只是他已经走远。林瑟咽下了这句话,也跟着下楼去了。
  祭祀的过程非常的繁琐和无聊,老爷子请来了寺庙里的和尚来念经。那细细密密的吟诵声音让人想打瞌睡。
  林瑟站得腿发酸,一脸麻木。佣人们烧着纸钱,火光映照着在场每个人的脸,忽明忽暗。
  “为什么要烧这些东西?”站在身后的林致忽然说话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老爷子皱着眉,和尚停止了念经,都被他弄得一脸疑惑。
  林致好像情绪崩溃了一般,上前一脚踢翻了火盆和纸钱:“你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他喜欢美女,好多好多美女。他还想要个纯血的儿子,你们为什么不烧几个纸人给他?!”
  纸钱被风吹得撒了满院子都是,就连圣母像头顶都落了一张。
  “致儿!”林瑟厉声呵斥,伸手拉他。
  林致甩开他的手,在佣人的惊呼中,掀翻了摆满贡品的香案。
  “小杂种,你是疯了吗!?”老爷子喊着左右的下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房间里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出来!”
  “爸爸!”林瑟想要求情,老爷子一个眼神,他只能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被左右架住了胳膊,林致却笑得很开心,“好耶!不用上学咯——”
  满地的狼藉,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林瑟喊人将和尚送出门,扶着老爷子上楼休息。老爷子气得一直捂着心口,一直辱骂不停。
  “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他把怒火转移到林瑟身上,“好啊,真是个大孝子啊。我要把他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林瑟一声不吭,心里却是担忧个没完:林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举动。他到底在愤怒什么?他对这个家,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恨意?
  张小宁驾车刚离开公司不远,忽然前方横着冲出来一个人,张开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一个急刹车,定睛一看,是周斯然。
  周斯然绕过来,拉开车门上车。
  “周小姐?”张小宁的话里有了难得一见的怒气:“您这是干什么?很危险的!”
  周斯然挤出假笑,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牛皮纸信封,亮在张小宁的眼前,还晃了晃。
  张小宁的脸色微变,心里了然。
  周斯然看他这样一番表情,更加得意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
  两个人来到江边,找了个不起眼的长椅坐下。周斯然将从去年开始,陆续收到的牛皮纸信件拿出来,从里面拿出碎照片,放在椅子上,慢慢拼着。两分钟后,照片大致拼出来了。还差一块,但是也不影响照片想要诉说的故事。
  “你是怎么发现的?”张小宁问。
  “你算是自曝了吧,上次你送我回家,我从你的车子上顺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信封。我带着这点怀疑,拜托做警察的朋友调查了每次寄信那段时间你的行踪。你真的很狡猾哎,全都是在路边的邮筒投寄的。每天行人那么多,的确很难发现。我也是看了好多好多监控录像,才锁定你的。”
  张小宁忍不住给她鼓个掌。
  周斯然收起得意:“说吧,为什么相信我?”
  张小宁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周斯然,满眼都是欣赏:“三年前,当时周小姐只是报社里的一个实习记者。可就是你这样一个小记者,单枪匹马,曝光了一起官商勾结的食品安全事件。”
  周斯然哦了一声,想起了那件让她在业内声名鹊起的事件。当时只有20岁的她,不顾危险,一直追着这个事情不放,最后将真相曝光给大众。也正是这个契机让她离开报社,去了更大的新闻舞台。
  “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周小姐。”张小宁变得严肃,“我认为周小姐,值得我掏出所有的一切去信任。”
  “既然如此......”周斯然拼好的照片拿起来,“我们先来聊聊照片的事情吧,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
  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房间里,林瑟被人伺候着沐浴,穿上长衣,之后带到一处暗室。门从里面被拉开,他走进去。地上盘腿坐着一圈的人,纷纷戴着白色的面具。
  暗室有个透气方孔,投射进来一道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前方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有个盘腿而坐的人影。
  旁边一个人低着头捧着一本书走到他的旁边,林瑟将手心放在书上,盖住了福音两个字。
  林瑟开始跟读:“我宣誓......”
  此时,一辆豪华跑车停靠在路边,驾驶室中的著名导演,嘴角留着血,脸色发青,已经气绝身亡了。
  网络平台上,面具人黑客又更新了视频,宣布对这位导演的死亡负责。同时他还向民众讲起了十三年西郊剧院大火的事情:“......这位女演员,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引来了杀身之祸......”
  李斯白非常意外,这个人居然知道这件事,立刻将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去听。只是这家伙,提了这一句之后,就没继续往下说,似乎是故意吊人胃口。
  “我们追求平等,拒绝上位者的怜悯......金钱至上的价值观下,人人都是草芥......跟我一起,打破这一切.....”面具人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这家伙.......”江勉看着视频中的人,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同僚们,有些恼火。
  面具人的视频不可避免引起了巨大骚乱。起初人们只是当做猎奇去看,等到他们发现那些罪恶就发生自己的头上。他们再也坐不下住了,开始行动起来。
  移民人口犯罪率直线攀升,他们甚至带上了同款面具开始上街游行。越来越多的原著民加入他们的行动,公开打出口号:要求警方不许抓面具人,要对其进行人身保护。他们设置路障,占领公共设施,在街头静坐......
  S特区正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信任危机。
  视频还没看完,林瑟的电话打进来了。
  李斯白点开接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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