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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丽少年(近代现代)——芦西安

时间:2024-05-14 06:10:38  作者:芦西安
  "你……"
  许君乐还是问不出来,他想如果纪萧笙不愿意说,那么他也不问了。
  他扯了一个笑,"你想聊什么呢?"
  "你在学校是不是经常打架?"纪萧笙问。
  "还行吧,我恶名在外,没多少人敢惹我。"
  "什么恶名?"
  许君乐趴在床边,头歪在胳膊上,看起来有点乖。
  "因为惹了我的人都会被我报复的很惨,我又没家长能请,向学校告状也没用。”
  说到这里小孩得意道:“我成绩太好了,班主任和校长们指着我考高分为校争光,到高三时干脆连检讨都不让我写了,说是浪费时间,最后罚我做文综的模拟卷。"
  "这么厉害?"
  许君乐笑了笑,"没什么厉害的,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权力法则吗?在学校,你只要成绩足够的好,考出金字塔顶尖的分数,你就会成为权力拥有者。”
  “渐渐的,我在别人口中从一个可怜晦气的孤儿变成了一个隐忍自强的学霸。好笑吧?这世间的权力就是这样,谁拥有它,就拥有一群为它背书的人。"
  纪萧笙见他掀开眼皮看了看自己,他看人时总是带点嘲讽的意味,心气很高。
  "关于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纪萧笙说,他抬起手碰了一下许君乐的额头,"我好像总是在道歉,总是让你遭遇不太好的事,我……"
  许君乐按住他的手,正要继续说话,脸色突然一变,连忙摸了摸纪萧笙的手和胳膊,又起身去探他的额头……
  纪萧笙问:"怎么了?"
  许君乐站起来,盯住他,"怎么了?你没感觉吗?你烧的更严重了。温度计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放在哪里你知道吗?"
  纪萧笙摸了摸额头:"没那么严重,你别大惊小怪。"
  许君乐想起张媛媛的话,觉得问纪萧笙这种连水都不会烧的白痴这种问题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不再与这还发着烧的白痴理论,转身下楼了。
  这个纪萧笙就是这辈子来找他还讨债的,许君乐恨恨的想。
  他端着一盆水重新进了纪萧笙的房间,迎头就碰上了脸色苍白的吓人的白痴本痴,吓了他一大跳。
  都病成这样了,还下床他是想干嘛?嫌自己病的还不够严重?
  许君乐有一万句脏话想骂,只见纪萧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很轻松的笑了一下,说:"你没走啊。"
  许君乐脑子里的脏话大全暂且退下,取而代之的是心中一片酸酸涨涨的东西在不断的发酵,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又难过又痛苦但……又很满足。
  他上辈子就是欠了纪萧笙的,他认命了。
  纪萧笙重新躺下了。
  许君乐将在冰水里浸泡过的毛巾拧干放在他额头上,说:"我没照顾过人啊,你要是烧傻了可别怪我。"
  纪萧笙也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将额头上的毛巾推到一遍说:"我是真没事。"
  许君乐置若罔闻,将毛巾重新放在他额头上,又环顾了一周在躺椅上找到了纪萧笙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问:"密码是多少?"
  这时候纪萧笙又装死没声音了。
  许君乐走过去正想再问,发现纪萧笙头埋在被子里,闭着眼。许君乐帮他弄的毛巾也早被他推到一边去了……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床上的人,心想纪萧笙可能真的已经被烧傻了。
  无奈,他将盖住纪萧笙脑袋的被子掀开,把毛巾重新放上去。
  手机被点亮,许君乐看着手机的解锁界面思索。
  纪萧笙的生日?不知道。
  陆之禾的生日?也不知道。
  他发觉自己对纪萧笙根本一无所知,连试密码都试都不知从哪里试起。
  他耐心不多,烦躁的随手在密码界面按了个1111,那手机闪了一下。跳到了主界面……
  居然就解锁了??
  不是吧?这也能行?
  他望着纪萧笙心里暗想,陆之禾可最好别是十一月十一日出生的,否则明天纪萧笙就算是病好了也得重新被他打成傻子。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张媛媛的电话,拨过去说明了全部的情况,张媛媛很淡定的告诉他没事,医药箱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她明天会联系医生过来,拜托他照顾一个晚上。
  许君乐挂了电话,在斜对角的电视柜下找到了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量,39.2。
  许君乐拿着温度计坐在一片混乱中想,"不会真烧傻吧。"
  他觉得这种照顾人于病痛之中的事情真不适合他,他自己生病了也只是吃药,然后躺着等病好,他压根没见过爱人或者亲人之间是怎么相互照顾的,更别谈会知道该怎么照顾别人。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是不会爱的,因为他也根本没被爱过,又怎么知道如何爱别人?
  许君乐抬眼看床上,他弄的毛巾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纪大少爷丢远了。
  他走过去粗暴的将纪萧笙的眉间抚平,被纪萧笙额间的热度烫到。
  想了想,许君乐干脆将手放进冰水里,然后用毛巾擦干了放在了纪萧笙的额头上……
  如此一直反复。
  纪萧笙渐渐变得平静了,许君乐看了看自己放在他额头的手,蓦地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
  纪萧笙就是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
  他眼神清明且澄澈,许君乐笑着将冰凉的手恶作剧一样突然移到他脸,问:"醒了?好家伙,你烧到了三十九度知道吗?"
  纪萧笙没说话,他感受到了许君乐手上冰凉的温度,他知道这小孩的手一向都是温暖的……
  视线稍偏,纪萧笙就看到了那盆冰水……
  他明白了什么,像是受到什么冲击似得愣住了。
  良久,纪萧笙将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握住……
  "不冷吗?"纪萧笙问出三个字,两个半字是气音。
  许君乐听懂了,可能是生病的纪萧笙让他卸下了防线,他浅笑着,举起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右手,说:"纪萧笙,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问着,然后神神秘秘的向纪萧笙靠近了一些,满含着笑意说:"我告诉你。”
  许君乐凑的更近了,轻声念道:“这叫……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许君乐笑起来,眼睛弯着一闪一闪的,"听不懂吧,唉……"
  他摇头叹气,"你这傻子可怎么办啊。"
  一整个晚上许君乐都没有阖眼,他反复看着手机上的搜索结果,精神分裂症,这几个字看多了竟像不认识一样。
  他转过头,纪萧笙闭着眼睛睡的很安稳,他睡着时真美好。
  许君乐鬼使神差的伸过手在他鼻下探了探,有很轻微的鼻息传到他指尖。
  他自己逗笑了,将手伸进被子里,找到纪萧笙的手,握住,趴在床沿闭上了眼睛。
 
 
第84章 糖粥
  纪萧笙睁开眼睛,自己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感到发热像是已经褪去了。
  "醒了?"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许君乐抱着手臂,正阴恻恻地看着他。
  这小孩扶着床沿渐渐逼近了一些,问:"陆之禾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一号吗?"
  纪萧笙不明所以,"不是啊,怎么了?"
  许君乐的眼神这才缓了缓,"哦,没事,怕你烧傻了,检验一下。"
  不是陆之禾生日,暂时留你一命吧,许君乐想。
  他将桌上的水杯递出去,说:"把药吃了,水喝完。"
  纪萧笙一一照做,不一会儿,又见许君乐端过来一碗白粥。
  "吃了。"
  "这是你做的?"纪萧笙问。
  "嗯,糖粥,喝完。"许君乐言简意赅。
  他见纪萧笙猎奇一样的稍微尝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很好喝。"
  接着就没动作了,这个人就端着那碗粥,装模作样的与许君乐攀谈:"你照顾了我一整夜吗?"
  许君乐坐在床上,从他手里拿过碗,忍住将碗盖在这人脑袋上的冲动,舀了一勺递过去。
  纪萧笙就干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似乎他做了什么让他世界观崩塌的举壮举。
  许君乐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看起来更傻了,他想。
  "张嘴。"许君乐眼神警告他,"要么吃完,要么从你头上倒下去,你自己选。"
  纪萧笙低头笑起来,突然捉住他的手,俯身迎上他举的勺子,吃上一口,然后若有其事的点头,"真的很好吃。"
  他说好吃时会有些餍足的舔唇角,眯一下眼睛。
  许君乐被握住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心里开始发痒……不禁又想到陆之禾亲吻过他吗?
  或者他亲吻别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会是像安抚那匹马一样的神迹一般的时刻吗?
  许君乐用力捏住勺子,感觉到被纪萧笙覆着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他抬头,看纪萧笙微探着身,指了指碗里的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被蛊惑的许君乐失去了灵魂,像是被夺舍了一样,一勺接一勺的将粥全部喂完了。
  "好了,你睡吧,我走了。"许君乐恹恹的,拿着碗和杯子往外走。
  "等等。"纪萧笙翻身下床,拉住他,"我来吧,你去睡觉。"
  "你?"许君乐怀疑的看他,"算了吧。”
  许君乐下楼把碗和杯子都洗了,纪萧笙就在一旁站着,也不说话,等他洗完了,他才幽幽开口:“其实放洗碗机里就行了。”
  许君乐翻了个白眼,将手上的水故意甩在他身上。
  纪萧笙喂猫的时候医生过来了,两人握手后医生拉着纪萧笙闲聊了许久,看起来关系很好。
  纪萧笙要接受一些简单的检查,给猫铲屎的任务就自然落到了许君乐的头上。
  三只猫直到现在也没对许君乐有过什么好脸色,他不去碰它们那彼此都还相安无事,一旦许君乐打破界限有要上手撸一下的趋势,这三只叫的一个更比一个惨,搞得许君乐怀疑它们一定是串通好了……
  他恶趣味的一直试着伸手去逗猫玩,陀老大终于被他弄烦了,全身的毛炸开,扑到许君乐的膝盖上作势要咬他,许君乐缺德的乐的直笑。
  外套里的手机作响,他站起来用脚将坐在他脚上的猫屁股挪开,笑着拿出手机看向屏幕上的号码,笑容瞬间凝固。
  不知她为什么还会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小可的病还是她又缺钱了?
  手机一直在响,许君乐拿着手机穿过拱门与长廊,走到室外的凉台上,点了接听。
  "哥,是我,你听的到吗?"
  许君乐听到电话里小女孩的声音,原来不是她,是她的女儿。
  他嗯了一声,"小可吗?"
  "哥哥,你很久都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家啊?"
  许君乐低头看光线移到他脚边,他抬起脚踩住,"你身体还好吗?"
  "不太好,应该快死了。"
  许君乐眨了下眼,"别学我说话。"
  女孩笑起来,"哥,数学真的好难啊,英语也难,以前还以为考你的大学很简单呢,我还苦恼了许久选哪个大学。"
  "是吗?你上初二了吧?"
  "嗯……哥,我小时候撕你的书,让你滚出我家,你是讨厌我才不回家的吗?"
  许君乐坐在秋千上,"就那一次,你要记多久啊,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屁孩,怎么会记这么牢,我都忘了。"
  “妈妈说打你电话你没接,我说我打吧,我打的话哥哥一定会接的。”
  她迟疑了一下,说:“妈妈想跟你说话,可以吗?”
  许君乐望向天边,灰蒙蒙的一片天光,他说:“不了吧,小可,你要好起来,明白吗?”
  他没等她说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许君乐捏紧了手机,突然想起初中毕业那天,那个人穿着印花连衣裙在学校门口等他。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许君乐记得她打了一把并不太能遮雨的太阳伞,头发,衣服全是湿的。
  校门口混乱的很,汽车,电动车,密密麻麻的人穿插在狭小的巷子里,汗味,雨水味,食物的味道交杂,难闻的很。
  许君乐借着同学的伞走出校门,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就见她撑着伞狼狈又艰难的穿过人群朝着他走来……
  她是那个在黑乎乎的一团混乱里努力喊着他名字,狼狈的朝他走来的人。
  那时候就不该被这个场景迷惑的,许君乐想,可他总是对她产生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想着哪天她想起他,或许也是舍不得的,对于这个领养的孩子也是有一点爱的,她会重新来找他,带他回家。
  她真的来了,而且真的带他回家了。
  许君乐内心充斥着一种美梦成真的快乐。
  那天陈德昌也不在家,她做了很多好吃的,他也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女儿小可,正牵着她的手怯生生的看着他。
  很小很小的孩子,单薄瘦弱,眼睛很黑,眉宇间很像她,所以许君乐也天然对这孩子有了一些好感。
  具体的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给他夹菜,对他嘘寒问暖,让他受宠若惊,恨不得对她挖心掏肺才好。
  她问他:“毕业了,小乐都长成个大人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应该是读书吧,我已经被市里的高中录取了。”许君乐说。
  “什么?”她愕然。“什么时候的事?”
  “就之前吧。”他想了想,还特意强调,“我成绩很好的。”
  她放下筷子,随意的应了一声,“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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