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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潮汐(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4-05-15 08:01:07  作者:顾徕一
  现在她两只手臂绕枕趴着,还能隐约看到一片丰饶,被压得有些委屈。一身的肌肤因刚才抹过的精油,而显得格外腻滑。
  她忽然出声:“看够了么?看够了,我便摁铃叫人来了。”
  孟宁惊得微一颤,脊背上的火山石晃两下,她赶紧稳住身形。
  温泽念运筹帷幄的声音惹人不快,孟宁说:“没看够,又怎么样。”
  “那不着急。”温泽念笑了声:“雨骤,夜长。”
  ******
  孟宁这才发现温泽念的中文造诣十分深,哪怕她已十多年没太多用中文的机会。
  “雨骤夜长”四个字混进窗外的风雨里,混进满室的精油里,混进肌肤细腻的纹理里,让人几乎要丧失意志,跌入她只消四个字便造出的梦。
  孟宁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低低说:“看够了。”
  温泽念摁下了手边的铃。
  脊背上的火山石恰要快凉,按摩师收了又出去,留下她俩单独穿衣。孟宁一度觉得温泽念会向她走来,也许拈住她下巴,对着她耳后吻一吻。
  毕竟按摩室里没监控。
  可她套好长袍后回了一下头。
  温泽念已然穿好,正坐在床畔理自己翻开的领子,只留给她一截纤白的后颈。
  两人走出按摩室,又各自去更衣。
  温泽念出来时已恢复了一身正装制服的打扮。两人走出水疗中心,她看一眼滂沱的雨势,说:“送你。”
  看吧,在孟宁真正想要拒绝她的时候,她便不用询问句、而用祈使句了。
  加了透明隔雨帘的观光车已候在门口,接待员撑着两把伞相送,孟宁只得随她上车。
  尽管一路蜿蜒的碎石道、淋了雨而更显浓丽的异木棉、甚至那异域风情的石像雕塑都能被信手拈来当话题,但温泽念一路很沉默。
  当然她也没拿手机出来处理工作,她只是透过雨帘,望着车外,任雨丝下如雾的路灯掠过她的眼,又消失。
  孟宁忽然很想看一看那双眼,有怎样的光影变换。
  温泽念全程只说了两句话,一是叫她上车时的“送你”,二是送她下车时的“再见”。
  同时将一把伞递到她手里。
  孟宁先是两步跨到一处檐下,预备撑伞时才瞧见,温泽念不知何时往伞带里塞了张房卡。
  这是她第三次收到这张房卡了——温泽念行政套房的房卡。
  同时还有一个小小信封,不过房卡大小,和伞一样印着花体“C”的标志。抽出来,里面是张迷你贺卡,应该是温泽念在水疗中心更衣室写的,染着浓郁精油香。
  其实温泽念写中文比写英文更好看,笔锋清矍有力:“故事在等你。”
  下面还有一句,应该是隔了段时间才写的,好像落笔前经过一阵的犹豫。
  因贺卡写的时间不长,从墨迹的深浅变化还能些微看出端倪。
  而那句温泽念犹豫了下才写上的话是:“我也是。”
  ******
  等孟宁撑着伞走回宿舍楼时,雨倏然小了。
  雨骤不见,只剩夜长。
  她在宿舍楼的前厅休息室坐了会儿,给自己点了支烟。耗到十二点,才起身向外走去。
  零点总是奇妙的时分。
  有人梦醒,水晶马车变回南瓜。而还有些人的梦,正要开始。
  雨变得小而密,孟宁想了想还是撑开伞,雨亲吻伞面的动静像私语。
  而过了零点的另一个好处是,该睡的都睡了,夜只属于睡不着的人。
  员工电梯早已没了人走动,她收了伞站在里面,看金属伞头的雨滴,一颗颗被柔软的长绒地毯吸纳。
  走到走廊尽头,那里只有一间行政套房。
  她也不去敲门了,直接拿房卡刷开门。
  一室灯火,莹莹暗暗。露台的窗扉仍是开着,雨小,风也小,月白如梦的薄纱帘今天很安静,只有雨丝如水墨,把石雕的露台涂成深浅不一的色泽。
  温泽念坐在那套白沙发上,肯定听到开门声了,但没动,等着她自己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温泽念还穿着正装制服,甚至没去洗澡,好像笃信她会来而在这里等她似的。也不浪费时间,阅览着一份文件。
  直到她的鞋尖出现在温泽念视线,温泽念才抬眸笑道:“你是为故事来的?”
  “还是为我?”
  ******
  孟宁默了瞬,问:“故事呢?”
  信封就放在温泽念手边的沙发上,这会儿递给她。
  她伸手欲接,温泽念又收回:“要我念给你听么?”
  她点头,温泽念指尖点点沙发:“坐。”然后自己拆开信封,略看了看,翻译成中文念出来。
  孟宁耳朵里是故事,眼前是温泽念的模样。
  温泽念垂眸看那些文字时,睫毛会有微微的翕动。
  纤细的颈项会随着诵读,而微微滚动。
  她在沙发上也坐得肩背笔挺,孟宁坐在她九十度角的侧边,刚好能看见她腰窝弯折出的那条曲线。
  孟宁起身的时候她当然听到了,可她继续念了下去。
  孟宁坐到她身侧,勾住她的肩吻她的耳后:“你是故意的,因为你知道自己念故事的样子很性感。”
  温泽念微微喘了口气。
  孟宁吻上她耳后的香水:“继续念,不准停。”
 
 
第27章 
  温泽念微妙的阖了阖眼, 她的神色总是倨傲,可顺从的念了下去。
  她压低的嗓音往孟宁的耳孔里钻。孟宁的确一半心思放在故事上,这让她可以不要那么投入的沉沦于温泽念柔腻的耳垂。
  温泽念的香水随心情而变化, 晚香玉的更诱惑, 所以今晚她的耳后也是苦杏仁味。
  孟宁的吻是游移的, 时而蹭到她的衬衫领口,她的声音会有微妙的变形,偶尔顿住,再继续念下去。
  孟宁的胆子大了些,大到敢去解温泽念的衬衫领口。
  现在她是掌握局面的人, 她就想看看, 温泽念能忍到什么时候。
  两人仍端坐在沙发上,若从背后看, 温泽念仍然肩背笔挺, 孟宁一手搭在她肩头, 好像只是在认真的听故事。
  可是。
  胆大有胆大的犒赏。
  在她开始放肆的时候,温泽念那一向挺拔的腰肢瞬时塌了一半,捏着纸页的那只手微一抖,另只掌根撑在沙发上稳住身形。
  孟宁碰碰她的耳垂:“我让你停了吗?”
  温泽念继续念下去。
  科幻故事不该这么旖旎的,不该有那么多的颤音,和频频顿吐的音节。
  孟宁凑到她肩旁去看那页纸:“还有几行?”
  温泽念吞了吞音:“三行。”
  孟宁收了手,从那时开始拆她的盘发。
  一根根细而长的小夹从云雾般的乌发间抽出来, 孟宁一勾腰,每放一根到黑曜石色的矮几上就轻轻磕出一声。
  温泽念说:“我要念最后一句了。”
  孟宁:“你念啊。”
  那时她的手指已在温泽念发间摸到最后一根小夹,当温泽念唇间吐出那句“她们向茫茫宇宙间远航而去, 好似没有归期”的时候,她把那根小夹抽出来, 温泽念浓密的长发应声垂下,又被她指尖拨散。
  她揽着温泽念的肩,用手背轻扫那细颈间的战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我今天下午在海滩望见你,发现我可以靠记忆把你身形的每一寸都补齐。”
  “甚至包括阳光落到你的丝袜,会怎样顺着你小腿往下滑,然后一经反射,凝出怎样一枚小小的光斑。”
  之前她觉得谈离职没什么难度,因为她对酒店无所求。
  可当她发现温泽念早已镌刻进她脑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温泽念低低的问:“你喜欢我穿丝袜?”
  没了故事分神,她很快陷入意乱情迷:“喜欢。”
  温泽念轻轻挣开她站起来:“好的。”
  好的什么好的?
  她只迷惘了一瞬,温泽念很快给她解答,纤手摸上腰际的绊口,褪至一边,露出丝袜包裹的两条纤长美腿。
  她坐到孟宁的腿上,局势的改变不过瞬息之间。
  她的西装还规整的穿着,只不过衬衫领口被孟宁多解了两颗。而那一头妩媚的长发经过一整天的盘发,略凌乱的垂在下颌边。
  这让她看上去既严肃,又放纵。既冷情,又缱绻。
  温泽念其实早就看到孟宁脸上那枚小伤口了。她无需问那是怎样造成的,今天下午海滩的情形她能猜个大概,而这伤口也远没严重到她需要开口置喙的程度。
  直到这时,她指尖绕着打个圈,莫名觉得有些像花钿。
  都是小而红的一枚,结在凝脂般的细白皮肤上。只不过古时女子的花钿是在眉心,孟宁的伤口在颧骨往下两厘米。古时女子的花钿是增色妩媚,孟宁的伤口则给那张清冷的脸平添了脆弱。
  其实孟宁嘴很硬,上一次宁肯蹙眉,最激越时屏住气连呼吸都暂停,可除了一声小小呼痛,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她有些喜欢孟宁面颊上这小小伤口,轻轻吻了吻。
  她喜欢它给孟宁带来的脆弱感,让人更想疼爱,也更想欺负。
  她从孟宁腿上起来,孟宁抬了下头,她说:“坐着别动。”
  孟宁喘匀一口气,看温泽念回来时臂弯里多了条浴巾,刚才流水声提示温泽念洗了手,可她还是拿来了那蓝色小盒。
  孟宁:“我……”
  温泽念瞥她一眼:“你确定你上次学会了么?”
  孟宁不确定。
  她不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学会,她还不敢。温泽念那现在还没脱掉的西装,微敞的衬衫领口,还有垂在下颌凌乱的长发都气势太足,让她不敢。
  温泽念让她躺在浴巾上,问她:“你冷不冷?”
  她摇头。
  露台窗扉洞开,她只余腕间一串佛珠当然不足以保暖。可雨是微热的,海潮是微热的,方才火山石SPA的热力好像灌注进她脊椎,让她脊骨缝隙间夹着薄汗。
  直到温泽念提示她:“呼吸。”
  “孟宁,你又忘记呼吸了。”
  ******
  一场旖旎后,孟宁是在温泽念轻抚她腕间佛珠时清醒过来的。
  她轻轻搡温泽念,暗着声音说:“不能碰。”
  她刚才全程没出声,可见隐忍比呼喊对嗓子的损伤更大。
  “别紧张。”温泽念蹭了蹭她额间:“要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你第一次在我房里睡着的时候,这串佛珠不会还好端端绕在你手腕上。”
  她“嗯”了声,叫温泽念:“我去清理下。”
  第一次她实在起不了身,温泽念帮她清理时太令人害羞。
  温泽念也没勉强,起身,给她裹上方才拿过来的浴袍。
  她光脚踩到地板上,捡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制服规规矩矩穿在身上,一头黑长直发也在脑后绾好。
  温泽念坐在沙发上:“这次甚至不假装等我睡着了。”
  跑得更快。
  孟宁走到矮几边,拿起房卡:“可我会带走这个。”
  房卡旁边是温泽念先前放下的、打印了第二段科幻故事的那张纸,她一并装进信封带走。
  温泽念问:“你从来没想过跟我恋爱,对吧?”
  孟宁笑笑,拿出先前回答祁晓的那句话:“我还准备出远门旅行呢,没打算跟任何人恋爱。”
  温泽念点头:“我瞧出来了。”
  温泽念当然瞧出来了,她那么聪明。
  孟宁问:“那你呢?”
  “我?”温泽念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小幅度的牵一牵嘴角,她看上去也有些累,掌根撑在沙发上看孟宁收拾信封:“我爱不动了。”
  从道理上来说,孟宁这时该问一句“为什么”。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角,点头。
  她把信封装进口袋:“那我走了。”
  温泽念倦懒的“嗯”一声。
  她问:“那我下次什么时候来?”
  “随时。”
  “那,我提前发信息告诉你。”
  “不必。”温泽念说:“你自己刷房卡进来就好,就算我不在,也总会回来的。”
  ******
  孟宁走出来的时候雨已完全停了,空气里是一种很清新的草木和泥土味。
  碎石小道上积了雨,脚步踩上去,轻轻溅在鞋面上。
  制服口袋里本就装着温泽念的打火机,此时又多了张房卡,都是小体积的物件,加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沉甸甸的。
  她问自己:你在做什么,孟宁?
  雨停后月朗星稀,她指望着脑子也因此清明些,捋了捋现在的情况:
  首先,不可否认的,温泽念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但那更多是一种本能,是一种天然的对美的向往。要说喜欢,她对温泽念谈不上,温泽念对她也谈不上,喜欢毕竟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而虽然她们旧时相识,可无论温泽念还是她,都已变成了跟过去截然不一样的人。
  她不打算问温泽念任何问题,也不打算回答温泽念任何问题。喜欢失却了解做基础,就成了无根之木。
  那么,就像祁晓说的那样,她没想太多,温泽念也没想太多。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她俩都是要离开的人,温泽念奔自己的大好前程,她去她的天涯海角。这是一段只存在于C海岛上的、梦一般的体验。
  ******
  孟宁回房时祁晓睡得很沉,她快速洗了个澡,把自己扔到床上。
  贪欢有个好处,就是她真的累极了,不倚赖于安眠药也能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唤醒时颇为挣扎:“祁晓,起床,去练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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