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航,将军,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姜峥嵘:“??”
胡图:【??】
姜峥嵘真的被曹恒搞蒙了,怎么才打了一架,就说要拜师了?
“我不收徒。”
姜峥嵘才不想多个跟屁虫,对,姜峥嵘现在把曹航定义成跟屁虫了。曹航有些气馁,可他随后还是说:“我会把基本功练好的。”
说完,曹航就走了,姜峥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姜峥嵘:【这曹航什么来头?】
胡图:【我查查。】
过了一会儿,胡图道:【这是东州曹家的小儿子。】
东州曹家?
难道是东州首富那个曹家?
胡图:【是的,没错。】
姜峥嵘:【哇,那我现在收他为徒还来得及吗?】
胡图:【……】
姜峥嵘才跟胡图说完,那个曹航又折了回来,给姜峥嵘拿来了一壶茶:“将军,渴不渴?”
姜峥嵘:“……”
不,虽然曹航是首富之子,可她还是不想要跟屁虫。
见姜峥嵘不理他,曹航拉了个凳子坐在姜峥嵘身边,安安静静地待着。
见曹航还算乖巧,姜峥嵘还是说了句话:“你为何要习武?”
“行侠仗义!”
姜峥嵘怔了证,看来是个不知人心险恶,头脑发热的小伙子。姜峥嵘没有再说话,曹航一腔热血又被姜峥嵘浇了冷水,便怯怯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
“这很好。”
姜峥嵘看着擂台的战况,道:“不过你需要足够好去完成这个目标。”
随后,姜峥嵘不说话了,曹航断断续续地给姜峥嵘说着话,不过说的都是这一次的比武,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又擅长些什么。姜峥嵘就这么安静地听着也不搭话,曹航也不觉无趣,画面竟然莫名和谐。
二楼观台上的傅清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伸手轻轻拂过呈递上来的对战列表,指腹落在‘曹航’两个字上面。
傅清墨朝着听雨使了个眼色,听雨见了便离开了。一盏茶之后,听雨回来,在傅清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东洲曹家么?
这个时候,安定王的手覆了上来,轻轻拉住自己的手,傅清墨身体顿时僵了僵,可笑容依旧,安定王问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对战名单。”
安定王会偶尔做这般亲密的举动,毕竟他们已是定亲的人,安定王总是这么说。
可好在,他会适时收敛,不会太过冒犯傅清墨,比如现在,他很快就抽回了手。
“我失陪一下。”
说完,傅清墨便离开了座位。
姜峥嵘见傅清墨离开的座位,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将军,你去哪里?”
“到处走走,别跟来。”
姜峥嵘说完就离开了,就算曹航想跟也是没办法的,姜峥嵘的身法超凡,而且人很多,不过几息时间便不见人影了。
姜峥嵘在离比武场地较远的地方找到傅清墨,听雨在给她倒水洗手。傅清墨洗得仔细,就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姜峥嵘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可傅清墨却好像心有所感一样,抬眼朝她看来。
那一眼,有些遥远,阻隔重重。
第42章
第一轮比赛之后, 便淘汰了一半的人,死了两人,这也算是南州比武举办以来, 第一轮比赛人死得最少的一次了。
姜峥嵘第二轮比赛遇上的正是姜不凡的人, 那是西州梁城的一位副官,武功不俗, 擅长用长刀。
姜峥嵘坐在台下, 曹航依旧喋喋不休,可姜峥嵘的思绪却飞远了。刚才去寻傅清墨, 人是寻到了, 可她们只是遥遥相望, 并没有打招呼, 而后姜峥嵘转头便走了。
姜峥嵘觉得自己是委屈的, 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委屈。一来, 她与傅清墨顶多只是朋友关系,再来她自己与明炎王也有婚约, 她没有资格去委屈。
第二场比武很快就开始了,姜峥嵘收拾好心情上了台。可她依旧忍不住看向二楼观台的那人。那人似乎有些不同,她戴上了手套,因为天气冷么?
她会不会着凉?
姜峥嵘收回眼神, 走向擂台,那人也不打招呼,直接一刀砍了过来。虽然他使的是军中基础的轻功, 可这个人的基本功练得扎实,即使姜峥嵘闪了过去, 可他还是能很快反应过来,刀锋一横, 扫向姜峥嵘。
到底是在战场上待过的人,眼前这个男人出招可谓是招招要命,仿佛把姜峥嵘当做战场上的敌人一样。
台下的观众看得心惊胆战,姜峥嵘却从容的下腰,在顺势向上踢了一脚那人的手腕,一个后空翻逃离了那人的攻击范围。她抽出长剑,主动攻了过去,使的是军神剑法,与那人的军神刀法来了一次正面交锋。
两人使的都是军中的武功,可姜峥嵘的剑总能出现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几次下来,那人挡不住姜峥嵘的攻势,节节败退。
姜峥嵘找到那人喘息时的破绽,一脚踢向那人的锁骨,位置十分接近喉咙。那人被踢中,瞬间气滞,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满脸青紫。姜峥嵘再一脚扫到那人的脸上,那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主办方把人拖下台,那人已然失去了意识,生死不知。
第一脚,姜峥嵘踢中了他的气门,让他窒息,第二脚直叫他晕了过去,若是不死,便是那人的幸运了。
有人想要她死,她自然也不会仁慈,而且她要杀鸡儆猴,让接下来要杀她的人好自为之。
姜峥嵘下台后,第一个走过来的还是那个新认识的跟屁虫。
“将军,打得好啊!”
曹航朝她竖起大拇指,正要吹一顿彩虹屁,却被姜峥嵘无视了。刚才的对手不弱,她动了点内力,现在胸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让她无法适应太过拥挤的人潮。
她走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好在曹航没有跟来,胡图的声音响起:【你行不行?】
姜峥嵘:【行,必须行。】
姜峥嵘顿了顿,又道:【我确定明炎王定然也在暗处盯着我。】
胡图:【他干嘛要盯着你。】
姜峥嵘:【自然是看看我这个未婚妻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姜峥嵘靠在墙上,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道:【只要明炎王还站在我这里,他自然会帮我制衡姜不凡,这样我会少很多麻烦。】
姜峥嵘调息了一下后,那阵刺痛感终于被驱散了,她也回到了原位上继续等待第三场。
傅清墨把姜峥嵘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里,包括她离开的那一小段时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禁紧蹙了起来,这个时候安定王道:“姜峥嵘的武功真的很好,如此美玉,姜不凡竟想埋没。”
见安定王对姜峥嵘越来越感兴趣,傅清墨眉间的皱褶便更紧了:“嗯。”
“姜不凡如此妒才,难成大事。”
安定王说了一句,傅清墨应和道:“嗯,他那两个儿子亦不成大器。”
“傅姑娘与本王所见略同。”
相处下来,安定王真的觉得傅清墨与其他深闺中的小姐不一样。大概是在星斗城住久了,加上没有父亲的庇护,她看得更多,懂得更多,与只懂风花雪月的女子不一样。
难怪那位莫先生这般看得起她。
接下来,姜峥嵘还是遇到了姜不凡安排的人,她出手算不上狠,但绝对致命,然而却不会让他们立即死在台上。
外行人看不出来,内行人也未必看得出来,可傅清墨看出来了。姜峥嵘对要伤害自己的人,还算狠,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回敬她的养父。
姜峥嵘就这样一路无阻地打到了决赛,对阵姜不凡最得力暗卫之一,姜峥嵘曾在姜家见过他。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眼神时刻透着阴冷杀意,那是一个常年执行暗杀任务的人才会有的眼神,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而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这让姜峥嵘十分不舒服。
看来他很有信心能杀了自己。
比赛开始,两人都没有动,那男人似乎还在观察,观察自己的任何动向,再作出反应。这是一个暗卫的基本操作,伺机而动,不主动出击,就像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
胡图:【你行不行,我感觉这个人不好对付。】
姜峥嵘:【若我能驱动更多内力,他算个屁。】
姜峥嵘缓缓抽出长剑,那男人也动了动手中的匕首,就在一息间,二人已经缠斗在一起。兵器相交的声音十分频繁,出手的速度很快,看得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听雨看着台上的战况,一片心惊,她能看出那个男人动了杀心,而且姜峥嵘的动作越来越慢,也没使出多少内力,已露败相。
若是败了,姜峥嵘恐怕会死。
听雨缓缓蹲下,凑到傅清墨耳边,轻声道:“小姐,打下去的话,姜峥嵘会死的。”
傅清墨双手紧紧抓住檀木椅的扶手,指尖都在泛白,可她始终没有说什么,眉间的皱褶也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擂台上的姜峥嵘被男人逼退了几步,深呼吸几口气后,问道:【胡图,有没有治内伤的药?】
胡图:【真没有,现有的治不了你现在的内伤。】
罢了。
姜峥嵘强行运起内力,浑身的衣衫都无风自动起来,倒是把那男人惊着了。姜峥嵘运起醉心诀,也不再用军神剑法,而是转用酒仙剑法,把酒仙剑法的七式一口气使出来,那么那男人必败。
成败只在这一刻。
姜峥嵘踏出追风步,步伐诡异,那男人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姜峥嵘靠近,勉强挡下几招诡异多变的剑招后,他想要拉开距离却完全做不到。
那人就好像无处不在一样,身法很快,自己无处可逃,身上被划破了好多地方,出招越来越乱。最后,只见姜峥嵘用剑柄狠狠地敲在那男人的喉咙,只见他干呕了一下,便被姜峥嵘一腿重重地扣在后颈,姜峥嵘甚至能感觉到他骨头碎裂的感觉。
不过数十息的时间,本来处于下风的姜峥嵘便反败为胜,台下甚至都没立即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了欢呼声。
胡图:【主线任务完成,进账八百点幸运值,现在有一千六百幸运值了。】
姜峥嵘都没听清楚胡图在说什么,只觉胸疼欲裂,血气已经冲到了喉咙,又被她吞了下去。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可她不能再众人面前表现出来,便只能紧咬着牙,在那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走下了台。
听雨见状,又轻声跟傅清墨道:“她的脸色很苍白,估计内伤又重了。”
傅清墨紧咬着牙关,依旧没有说话,眼神追随着那人的身影,看着她走到颁奖台。葛老说了很多夸赞的话,叫姜峥嵘说几句话的时候,姜峥嵘只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大家都知道南诏城的女将军沉默寡言,如今她不愿意说话,大家也不觉得奇怪,也打消不了他们的热情。
领了奖励后,飞廉亲自陪着姜峥嵘离开,后面还跟着曹航,那人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姜峥嵘有多厉害。
姜峥嵘一路上一言不发,而后脚步加快,飞廉惊觉不对劲,便扶着姜峥嵘去一个无人的小巷。姜峥嵘一进入小巷便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将军!”
“嘘……”
姜峥嵘整个人都虚脱了,只能靠着意志力让自己不要昏过去。这种感觉像极了当日在刑房的时候,再痛再伤也不敢昏过去。
“怎么办?”
“将军,我,我们……”
曹航没想到姜峥嵘会突然吐血,一下子有些慌,然后急急忙忙道:“我去雇辆马车,将军,你再支撑一下。”
曹航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姜峥嵘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远去的曹航,低声道:“我,我还不信任他。”
东州是傅家的地盘,若他是傅穹苍的人,那么很危险。
姜峥嵘强撑着站了起来,忍住胸口的剧痛,挺直着腰背,正要走出巷子。飞廉扶着她,担忧道:“将军,不要强撑了,我们……”
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飞廉马上抽出腰际的长剑,指向自己身后。听雨在剑尖前停下了脚步,高举双手,道:“我,我是来助你们的,马车就在那里。”
听雨指了指巷子外停着的一辆马车,有些简陋,不是傅清墨平日惯用的那辆。
“将军?”
飞廉问了问姜峥嵘的意思,姜峥嵘想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姜峥嵘支撑着,上了马车后,便彻底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得像鬼。
“这里是小姐给的治内伤的药,她有事不方便来,不过她说事了之后会去找姜姑娘的,还请转达。”
听雨说完后,飞廉点头应下,便驱使马匹前进,急急回去军营了。听雨也转头回去复命,傅清墨和安定王在喝茶,她并没有立即打扰。待到安定王离开后,傅清墨马上问道:“她怎么样?”
本来明媚的笑意瞬间消弭于嘴边,傅清墨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冷。
“受了很重的内伤,吐了血,就怕伤了根基。”
傅清墨沉默了半晌,问道:“姜不凡派来比武的人呢?”
“跟姜峥嵘打的,全都在下场后不久死了,还有十人正准备回去复命。”
傅清墨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全杀了。”
“是。”
第43章
姜峥嵘再次醒来的时候, 已是三天后,呼吸的时候,胸腔依旧有剧烈的刺痛感, 根本无法控制气息。
这下内伤真的变重了。
“将军, 你终于醒了。”
飞廉是端着药进来的,她扶起姜峥嵘, 只见姜峥嵘问道:“我昏睡了几日, 南辕国可有来犯,姜不凡有没有其他动作?”
“三日, 放心吧将军, 你夺得南州比武魁首后, 威名大振, 没有人来找过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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