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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抽卡无限续命(快穿)——拭默

时间:2024-05-16 07:14:43  作者:拭默
  他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很快判断出,声音传出地离这不远。
  “锵锵锵”地,锣声一直不断,一声声似催魂般急促响着,似在告知别人什么。
  而谢礼已然明白过来。
  ——这大半夜敲锣,基本能确认是家中有白事。
  这是,死人了?
  从死人堆旁爬出来的谢礼本能地对死非常敏感,这也是他原本打算去棺材铺的原因。
  他匆匆往医馆看了一眼,不再停留,循着锣声走去,很快到了一座富丽的宅子门口,门前坐落着两个霸气的石狮。
  而宅子的牌匾上,写着“三槐堂”。
  谢礼心中“咯噔”一下。
  却见宅子那朱红的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两个低垂着头,一脸悲相提着白色纸灯笼的小厮从里边走出,尾随他们身后的,是几个扛着木梯的男人。
  谢礼看了几眼,转身往回走,正好碰见往这边来的医馆大夫。
  两人交换了个视线,便已明白各自的真实身份,也没再做多余的相认戏码。
  大夫问:“有什么发现没?”
  “王二少死了。”谢礼答。
  冥府中。
  纵观全局的鬼观众不由发出惊呼:“卧槽!这人怎么知道死的是王二少?!他们这都没见过,也还没说上话呢!”
  “这有什么难的,抽身份卡时候我记得一开始这人就是最后选的,他还点开看了所有的身份卡,又亲眼看着哪些身份卡被人选了,有刚才在医馆那些村民说的话,容易就能联想到。”
  “屁!这人就是运气好猜到的!镇上这么多人,他怎么就知道死的人姓王!其他人努力上山,就他,一整天屁事没做,我看啊,如果这世界还死人,下一个死的一定是他,指不定就是饿死的!毕竟乞丐嘛,哈哈哈哈哈。”
  一直在吃水烟筒的老头翻了个白眼:“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你没文化我是知道了,这不大咧咧写了——喏,三、槐、堂!都三槐堂了,人不姓王还能姓鬼啊!”
  没文化的鬼众膝盖中了一剑。
  没文化的“陈”大夫膝盖也中了一剑。
  他静默一会,往对面宅子看去,望着“三槐堂”几个字沉默了。
  电视剧害人不浅,按理说,这上面难道不该写个王府?
  再不济写个王宅或者王家才方便辨认嘛。
  要不是谢礼刚才那么一说,他甚至不知道死的是哪一家的,不过——
  “这王二少,好像也是被抽取的卡片之一。”“陈”大夫道。
  谢礼注意到,他面前那块字幕上的人气值,突然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跃进。
  这一整天,这人气值都在变化,增长四五个,又掉回一两个,最后维持在了十二这个不多不少的数值。
  可就在刚才,这人气值猛地变成了三十。
  这让谢礼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礼没多加搭理,只点头肯定了王二少的身份:“他的死亡我不认为是巧合。”
  “陈”大夫,也就是柳岁寒说:“的确,还需要再确认。对了,我急着过来一是要确认你我身份,二是来询问另一件事。”
  谢礼示意他说。
  柳岁寒用一只手拍了拍胸口,重复了抽完卡余可坦诚身份时他的动作——尽管此时那里并不存在胸牌:“首先确认,我现在的确是柳岁寒。”
  这话听着就不大对劲。
  谢礼朝他投去疑问的眼神。
  柳岁寒一见他这表情,立刻苦笑起来:“看来你是幸运的。”
  他抿了抿唇,满脸苦涩:“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谢礼看向他。
  柳岁寒闭了闭眼调整情绪:“我发现这具身体里不只一个我。”
 
 
第10章 城隍的请求(4)
  冥府中。
  众鬼吓了一跳!
  “卧槽!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讲起鬼故事来了!”
  “我们现在就是鬼,好吗?”
  “说起来我也奇怪很久了,那些上山的是要去找城隍,可除了那十几个人,其他人可是一点反应没有,就说这个陈大夫,我看他一天了,他一整天就忙着给人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来就是这陈大夫呢!”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那个背画板的少年,他也激活了直播功能,他选的身份是画铺少爷,这一整天都在忙着画画 ,根本没想着去完成任务,好奇怪啊……”
  众鬼想不出答案,只好往直播画面看去,为了方便观察柳岁寒,不少人都选了谢礼的视角——
  谢礼上上下下打量了柳岁寒,问:“怎么说?”
  “今天大概上午九点时候我‘醒’了过来,正好赶上‘他’吃饭时间。”说到这柳岁寒从袖子里取出他临出门时带上的白面馒头,“也不知道你吃了没,厨房只剩下这个了。”
  谢礼道了谢,接过馒头,小口吃了起来。
  尽管饿了一天,但他吃东西慢条斯理,倒像在礼貌品尝好友赠送的美味一样。
  “我一开始没觉得奇怪,毕竟这又不是小说,一个人吃饭时候突然晕过去又醒过来,怎么看怎么怪异,所以只以为是我接管这具身体需要时间,于是我等啊等,等‘他’给一个又一个病人看了病,等过了……晌午,又等到吃饭时间,我都一直像个旁观者,只能待在这具身体里,看着‘他’。
  “让我知道自己异常的,是晌午时候。
  “那时候医馆进来一个看病的老人,他絮絮叨叨地说起这群富家公子们去平谷山的事情,我才知道可能大家的情况和我不太一样。”柳岁寒苦着脸笑了笑,“我是直到傍晚,大概是下午六点的时候才能使用这具身体的。算了,先不说这个,先说平谷山的事情吧。”
  “据那老人所说,这平谷山就一普通的山,真要说稀奇的话,就是山上原先有座城隍庙,挺灵的,去上香的人不说从山顶排到山脚,排到半山腰总是有的,后来突然有一天,山上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雨,神奇的是,雨就盯着山上下,山下村庄和镇子里除了电闪雷鸣,一滴雨没见到。
  “老人觉得是有人犯了天大的罪过,这才惹得城隍爷发怒——才会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我猜测,应该是引发了山体滑坡。
  “奇就奇怪在,山体滑坡没造成人员伤亡,也没造成屋舍或财务损失,只是毁了上下山的路。”
  谢礼艰难地将干噎的馒头咽下:“山上当时没人?”
  柳岁寒回忆了一会:“有。还是镇上的大户人家,那家人还挺出名,姓沈,听说沈夫人当时就在城隍庙里,因为那场雨受了惊吓,早产了。”
  谢礼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会出名?”
  “这就得提起沈夫人沈老爷了。那场雨后没多久,沈夫人就病逝了,沈家老爷伤心之余,不得不振作着撑持家业,后来大儿子病重,为了治病,沈老爷带着大儿子和出生不久的小少爷离开怀仙镇,搬往府城去了,只留下心腹管家守着此处老宅,本来这管家也要一同去的,只是管家的夫人那时也病了,不好离开,所以才留了下来。
  “真正让这家人出名的,就和这沈夫人有关。
  “大概七八年前,管家带回一个人,说是已病逝沈夫人的母家亲戚,因家里的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他无人看顾,沈老爷心善,便将人带回照料,只是府城的大少爷总是生病,小少爷又顽劣,唯恐这表少爷受欺负,便将人送来怀仙镇的老宅,成了这怀仙镇沈家的表少爷。
  “众人一开始还想这就是那沈老爷不想尽心照顾人的托词,可直到见了这表少爷才知道——这沈老爷可真是个活菩萨啊!因为那表少爷是个傻子。虽是挺清秀一孩子,却连话也不会说,看着呆呆傻傻的,倒像懵懂不识人的小兽。沈家有钱又有心,管家请了不少出名的老师回来教导这位表少爷,才没几年,这表少爷不仅恢复如常,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聪颖。现在已经和知县女儿在议亲了。
  “什么痴儿三年成天才,这可是见人就能吹上几句的奇闻异事,镇上的人经常提起,便是医馆里,也常有大夫感慨若是那表少爷当初请的老师里有个大夫……”
  “咳咳”柳岁寒咳嗽几声,“扯远了,总之如果真有城隍,应该就在平谷山上,只是那场暴雨后,怀仙镇的人认为这是城隍不想大家再打扰的警告,唯恐惊扰触怒城隍爷,就都不再往山上去了,只有些挂念着城隍的人还会在山脚下遥遥祭拜一下,随着时间流逝,人们渐渐发现没城隍庙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加上古代人平均寿命也短,这城隍庙也就再没什么人提起了。”
  见谢礼没说话还在思考,柳岁寒又说:“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所谓的委托,也就是城隍的请求,其实就是想让我们恢复城隍庙昔日的荣光?”
  “有这个可能,但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目前能肯定35人有一人死亡,暂不确认死亡方式是GM操作,还是世界本身会发生的既定事件。”谢礼看了柳岁寒一眼,“除此以外,存在身体共享情况。”
  “应该暂时是这样了。对了,去王家的大夫是我们医馆的,等明天那大夫回来我再问问看有没有其他信息”柳岁寒一顿,“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明天见。”谢礼说,“谢谢你的馒头。”
  见他转身就走,柳岁寒连忙叫住他:“你晚上住哪?要不去医馆的柴房将就一晚?”
  谢礼脚步一顿,回头道:“沈家的事应该不只这么简单,你可以多注意点。”
  柳岁寒一怔。
  这人倒还挺投桃报李?要是他没提住所问题,对方这是根本没打算告诉他注意沈家?
  他再一回想。
  得,自己竟然还玩不过个比自己小的同伴,从头到尾他什么都说了,可这同伴只说了王二少去世这一个信息。
  他还想问些什么,却见人已经走远了,只好折返回医馆里去。
  #
  第二天,在青楼附近歇了一夜的谢礼在听见更夫打五更声时早早离开。
  只是离开时,他背上多了一幅画。
  画是被青楼丢出来的,一同被丢出来的,还有几件破烂的衣裳。
  听丢东西那人嘀咕,这画是被王二少爷叫去服侍那妓子生前的东西。
  其他东西都还能废物利用,唯独这画非名家画作不说,画上画的还是那妓子,摆放在哪都扎眼,会给妈妈招来不好的名声,只好扔了。
  谢礼本就是到青楼附近来守株待兔的,他原以为王家应会派人来找青楼麻烦,可当王家没人来时,他又在想起王二少爷的父亲王老爷是“玩家”,没人来似乎也正常。
  只是最后这幅画,倒是到他手里了。
  在路边早餐摊子上朝人询问过棺材铺位置后,谢礼按着对方的指示找到棺材铺。
  约莫是时间还早,且镇上就这一家棺材铺子,店主人并不担忧生意,隔壁香烛铺子都开了门,这棺材铺也没个动静。
  谢礼身体孱弱,走了这么一段路早已头晕眼花,他朝着香烛店墙角靠近些,找了个地坐下。
  那用袖子掸苍蝇的店铺伙计一见他便冲出来撵人:“去去去!乞丐一边讨饭去!可别脏了我们的地。”
  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来到门口,那小厮马上满脸笑容,将人迎了进去,还不忘回头给谢礼一个“滚远些”的眼神。
  仗着对方现在要忙没时间注意他,谢礼不仅没走,还聚精会神听清了屋里人说的话。
  来人是王家的,说是家里二少昨夜去了,香烛不够用,让店里现在立刻派人给送些过去。
  店里人手不多,小伙计叫来店老板看店,自己去送货,临出门他见谢礼还在,又想过来驱赶。
  只是王家催得急,他只好无奈小跑着离开,同时朝店里老板嚎了一声:“老板,这有个乞丐,我紧赶着去王家,麻烦您来赶他走了。”
  店老板无所谓地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吧。”
  店老板在店里忙活一会后,才姗姗来迟地端着一盘馒头出来,还顺手捎上几张纸,把这馒头包住递给谢礼:“喏,大家都不容易,这馒头你拿去吃了,下次啊,可别再来我这门口了。”
  谢礼:“……”
  谢礼看着馒头沉默了一会,道:“谢谢老板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身体差的其中一个好处,大约就有吃不下。
  “我只是太累歇一会,马上就走”谢礼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似乎他真的只是来歇一下的。
  店老板见状倒是露出几分尴尬:“那、那你进来喝口水吧。”
  这次谢礼没再推脱,他是真的有点渴。
  喝了两碗温开水后,谢礼朝店里摆放的东西看了一眼,似乎只是无心般随口问:“老板,店里最近生意怎样啊?”
  “就那样,每家有丧事喜事时候都会来买些”店老板擦着倒水的壶,也不介意别人问,“但这镇上村里统共就那么些人,买得上的人就那么多,混口饭吃。
  “我这还算好了,隔壁棺材铺才是真的生意惨淡,镇上人还好些,村里除了个别富户,其余人家多得是把死人拿布一卷,挖个坑埋了的,稍好些的也就几块木板随便一钉,做个简陋棺材应付着,这不,这棺材铺如今都是需要时候敲门,像今天,晌午这店门都不一定能开。”店老板笑了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谢礼端着水碗:“所以不管是棺材铺还是香烛铺子,做的都是富贵人家生意了?”
  “棺材铺大底是的,香烛铺嘛……”店老板看了一眼水碗,又提着壶往里头添了水,“普通人家也能卖些。”
  谢礼将碗里的水喝尽,把碗递还,朝老板道了谢,临时要出门,他突然停住脚步,问:“老板,想不想多卖掉些东西?”
  老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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