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伤的严重?”岁云暮看到了她的皱眉,只当这是伤的严重,不免有些担心了。
穆云烟听着询问抬起头来,眉宇仍是紧皱着,随后道:“这伤......”
此话还未落,她便觉察到一丝异样,快速低眸看去。
也正是如此,她看到方才还昏睡着的醉须君这会儿竟是已经醒了,并且还看着自己,目光幽幽还带着一丝警告。
若说方才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伤看着像是什么灵气所伤,还是他醉须君的灵气。
那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了,根本就是他自己伤的。
也难怪探脉的时候根本探不出什么,除了手臂上那一条伤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虽不知道这人是想做什么,但都装了,若是拆穿怕是得被这位前辈记上许久。
她微微轻咳一声,然后道:“这伤是有些厉害,体内还有几处暗伤,怕是这一两日难养回来。”
“如此厉害?”岁云暮到是不知她想着什么,见她如此说也知道伤厉害,后头又道:“该吃什么药,我随仙子去取。”
穆云烟听闻下意识又瞥了一眼醉须君,见他这会儿闭上眼靠在岁云暮的颈项边,一副肆意享受的模样。
也知道这是乐在其中,她真是有些想笑,原来他们这位剑仙,还会学小孩儿装病。
低眸又瞧了片刻,她道:“不用,我一会儿让人送药过来,伤口不可碰水,多歇息两日便好。”话落又取了药包扎,等片刻后她才起身打算离开。
“多谢仙子。”岁云暮见此就要起身去,只是才动作就被抱了回去,甚至还被压着往床上躺。
他下意识看向门边,见穆云烟已经出了门,他才又去看整个儿压在他身上的人。
知道这人定是没睡,无奈地唤了一声:“君和。”
“微云我疼。”醉须君听着他唤缠着又往他的颈窝处靠,同时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管不顾的紧挨着。
岁云暮是愈发无奈,但也知道这人受伤不适,也就没说其他的,只伸手去帮他解衣裳。
不知是去了何处,这衣裳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也难怪先前没有闻到这人身上的血腥味。
因着这人压在他的身上,这衣裳脱了好一会儿才都给脱了。
身上到是没什么伤,除了一些血迹外,并没有其他的。
他揽着人往边上靠了些,打算去帮这人准备沐浴。
醉须君也在此时睁开眼,那双漂亮的凤眸中还带着一丝虚弱,他看着眼前人,没什么动静。
“可是碰到伤口了?”岁云暮见状,只当是自己碰到了他的伤,低头又去看他裹了纱布的手臂。
好在没出血,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些。
醉须君没有出声,贴着就往他的身上缠,那是怎么都不肯离开。
“我去帮你备水,等沐浴后陪你睡会儿,好吗?”岁云暮被他缠的也是没法,只得低声哄着他。
说来,他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服软。
正是如此,醉须君眼中染上了笑,不过面向岁云暮时这抹笑又都藏起来。
他抱着岁云暮躺了回去,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啃咬,甜腻的气息也随同而来。
这让他有些不舍得离开,甚至还想都吃了。
事实证明,他还真都给吃了,含着好一会儿没松开,直扰的上头染上了一片红晕。
后头,他又去吻岁云暮的下颌,最后又去吻他的颈项。
岁云暮是真的没办法,这是非得要了。
只是醉须君身上这满身血污,实在是脏。
他在被咬上喉结时微微仰头,躲开了他的亲吻,然后道:“别闹,你身上还有伤。”说着还去推他。
不过担心这人身上的暗伤,力道轻了许多。
可正是这般,反而是让醉须君有了可乘之机,笑着就去脱他的衣裳。
衣裳本就松散,被他这么一闹,此时已半挂在他的手肘间,只差些许就掉下来了。
“先者。”
也是在这时,屋外传来弟子的声音。
两人的一番闹剧也被惊散,岁云暮又推了推他,道:“是送药的。”话落才起身。
身上已是一片狼藉,就连发绸这会儿也已经被解开,颈项上又被添了几个吻,如此看去格外惹人。
醉须君看着他起身,怀中没了那一抹暖玉,有些不高兴地瞥向屋门。
而后他才又去看岁云暮,眼中的不高兴也是极深,伸手又想去抱他。
岁云暮又哪里看不出,不过也没理会他,道:“我去给你备水。”话落去了门边。
此时衣裳已经重新穿戴,推门见外头站着个弟子,手上还拿着托盘,上头摆了几贴药以及才煎制的汤药。
他伸手去接了过来,然后才关门,后头则去备水。
至于他的那一身衣裳,这会儿也随意脱了焚毁,上头沾染了紫衣道人的血污,来时他就极不适,结果又被醉须君拖着好一会儿没换掉。
这会儿他也只随意披了件外衫,去了屏风后。
只是才刚站定,醉须君却又缠了上来,抱着他站在一侧。
下颌抵在他的肩头,凤眸半阖,有些懒洋洋的。
岁云暮在他缠上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也没去说道,自顾自取了灵泉水。
等到浴桶内放满水后,他才去看一直缠着他的人,见他也没个动作,道:“要我帮你洗?”话里行间都是无奈。
醉须君乖乖地点头,道:“手疼。”边说还边故意把自己受伤的位置给露出来。
岁云暮是瞧的清楚,同样也知道,这伤还不能碰水。
没办法,只好帮他洗。
此时天已经亮了,岁云暮沐浴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上头还晕着淡淡的熏香。
帮醉须君沐浴,结果还顺便帮这人解决了一番,手上还有些红。
他皱着眉去了床边,见醉须君就坐在床边等着他,面上也都是笑意,就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正是如此,他原本还觉得手上不适,这会儿倒也散了些。
坐下后,这人就贴了上来,不过倒也没做其他的,只帮他搅头发。
他也没去理会,微闭着眸倚在他的怀中。
前头用了‘仙生剑’耗了他的一些气力,这会儿歇下来后到是有些累,且又是在醉须君的怀中,很是安心。
醉须君见状将他往怀中抱了些,手上则小心帮他搅头发,片刻后道:“回来时没看到你,微云今日怎得起这么早。”
第64章
话语随意,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似只是问了什么寻常事一般。
他小心帮岁云暮搅头发,说道间又去看他,眼中也都是笑意,瞧不出一丝其余神色。
岁云暮也在他询问时睁开眼,漂亮的桃花眸微挑着去看他。
见他也瞧着自己,许是因为才沐浴,衣襟松散,里边儿还染了些许水润,染湿了衣裳。
不仅仅如此,就连头发也是有些湿漉。
他没有作声,只看着他。
醉须君见此低下头,眼中的笑散了。
“看到了?”岁云暮见他低头又哪里不知这人在想什么,至于那番话,说什么早起,怕是看到自己与修有容一同回来,这会儿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他扬眸笑了笑,随后道:“只是他遇上的事棘手,我随同去了一趟而已,醉大剑仙怎么连这醋也吃。”说着,嘴角的笑也是极深。
醉须君听出了他的打趣,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心里头那些郁气都散了。
前头回来的时候他本是打算先回住所寻岁云暮,但想到这个时辰还早,岁云暮定是还睡着也就不打算去吵他而是先去寻了白江陵。
只是还未寻去白江陵的住处,到是先遇上了回来的岁云暮同修有容,两人停留在一块儿说了一番话才散。
说了什么他是一点儿也没在意,他在意的是岁云暮同修有容两人是从何处回来的,天也才亮回来,莫不是夜里都在一起。
一想到两人在一起待了一夜,他便觉得心尖酸涩无比,甚至想要冲上前去询问。
明明岁云暮同他说过他与修有容毫无关系,可看到两人在一起时他还是会怕,怕这个人不要自己了。
同样的,他也不敢明了的问,也就只敢旁敲侧击的问。
他收了搅头发的手,揽着他的腰亲昵的贴在他的耳畔厮磨,随后才应了一声‘哦’。
虽说岁云暮一句解释,他心里边儿郁气散了些,但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修有容的心思,他可是明白的很。
而他不高兴的心思,岁云暮自是能察觉,知道若是不将事情说明白,恐怕这醋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
他微微抬眸看向他,然后道:“是前两日杀了儒生的那个道人,昨日夜里收到消息说是人在清风崖,我便随他一同去了,人如今带回道门由主事处理。”边说边又往醉须君怀中靠。
一夜未眠,又耗了不少灵气,有些困乏。
“可有受伤?”醉须君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谁,是紫衣道人。
此事他是交由白江陵去探查,却没想到他寻的是修有容,且正巧还让岁云暮给遇上了。
那紫衣道人想杀岁云暮,当时将岁云暮哄回道门就是为了避开紫衣道人,结果岁云暮这阴差阳错的还是送了上去。
这会儿他那些醋也是没心思吃了,伸手就去扯岁云暮的衣裳,只打算帮他瞧瞧是否有受伤。
同时,眉头也是皱的极紧。
刚洗了澡,衣裳也是随意穿着,这一脱衣裳就散开了,白皙的肩头也随之映入眼帘。
肩头上的伤已经好全,白净的不留一丝疤痕。
他瞧着然后又去看别处,甚至还打算将他的衣裳都脱了。
岁云暮也在他动作时睁开眼,同时伸手按下他的动作,道:“没什么事,就是耗了些气力,他才修道化魔,体内修为还未能与魔气融合,到是让我们寻了机会。”
“当真没事?”醉须君听着他这番话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眉头紧皱着就去探他的脉。
只有他亲自探过,确定没事,他才能安心。
先前就因为个暗伤,折腾了岁云暮几日,一直不舒服。
这让他很是心疼,更多的还是自责,当年就该将那紫衣道人给处理了。
岁云暮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去探脉,也没太在意,由着他探。
也是这时,他忆起右手的药还未上,道:“手还没上药,你帮我上?”说着轻抬了抬手。
正是此番,醉须君这探脉的动作也随之止下,见缠在他右手上的纱布这会儿已经取下,想来是因为洗澡给取的。
纤细白净,很是漂亮。
他忍不住持着他的手,倚在自己的唇边在上头落了一个吻,然后才道:“我去取药。”
“恩。”岁云暮点头应了一声。
约莫片刻,醉须君就回来了,将岁云暮揽着往怀中坐。
双足也顺势捞了起来,脚背上还留了几个红痕,格外显眼。
他瞧着眼中带上了笑,同时还将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后头又揉了揉他圆润的足尖。
这么片刻后,才又沿着脚踝去抚摸他的双腿,随着衣物被撩起,纤细白皙的双腿也随之映入眼帘,惹人心动。
岁云暮瞧见了这人的动作,眼眸半阖也没去搭理他,只靠在他的怀中小憩。
等到这人帮忙上药已是片刻后,膏药涂抹下还有丝丝凉意。
如今的天还是夏日,只觉很是舒适。
他下意识轻应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在自己的手上。
不知是不是药膏涂抹,他只觉手又有些控制不住。
在醉须君还未察觉到时,快速握拳,同时接过他手中纱布自己随意缠紧。
“怎么了?”醉须君见他如此疑惑地出声。
岁云暮听闻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困了。”
知道醉须君一直都很关心他右手的事,所以他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且也没什么可说的。
手早废了,多说无益。
只是他不肯说,醉须君却又哪里觉察不出来,眉宇不由得拧了起来。
但在看到他抬头时,却又快速松开,而后伸手揽着他一块儿躺入被褥间。
低眸半倚着靠在他的颈项边,嗅着他身上的淡香,轻声道:“我也有些困了。”
“恩。”岁云暮被这么抱着也没作声,只轻轻应了一声。
但下一刻他却是注意到这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腹部,侧眸去看他。
“这两日可还有不舒服?”醉须君到是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安抚着揉了揉,同时还运送了些灵气入里边儿。
这几日虽然一直在吃药,暗伤也该好了。
不过还是要注意些,手上动作轻柔。
岁云暮应着摇了摇头,同时眼中溢出一丝舒适,后头又道:“那道人,主事可是有其他用处?”
想是真的舒适,他这出声时的嗓音都有些软绵绵的,很是好听。
醉须君见他如此不由得笑了笑,但手上动作仍是未停,又揉了一会儿,他道:“之前他给道门的弟子下了毒,缺一味药,正好儒门有,就拿他同儒门换那味药,死了没什么意思,自然是要活着才好。”
先前将岁云暮哄回道门后,他便打算亲自将人捉回来送去儒门。
不过碰上无上真人的事,便打算再等上一两日,结果让岁云暮给捉来了。
他笑着又在他的颈项上落了几个吻,很是亲昵。
“人可还好?”岁云暮也在他说道时睁开眼去看他,缺一味药,也不知那名弟子现在如何。
醉须君听着他的询问并未作声,收了手上动作后揽上他的腰间,起身去吻他。
只浅浅落了个几个吻后,他便道:“没事,药前两日就送来了,如今就歇在药阁内。”边说边又去吻他的唇角,后头还去吻他的下颌。
岁云暮对于他的举动也是有些习惯了,没去理会,只道:“那道人可还有其他什么相伴之人?”
“何意?”醉须君才吻上他喉结的动作随着他的此番话止下,微起身去看他。
正是此番,岁云暮也知紫衣道人应该没有其他什么相伴之人,若有,醉须君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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