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
闵傅:“我们回来的太晚,节目已经开始了。”
凉薯回想自己今天赖床。
他试探地问:“是因为我吗?”
闵傅笑容温和,安抚他:“不是,是我开的太慢了。”
凉薯一秒愧疚:“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他起晚了,就不会迟到了。
他对不起闵傅,闵傅从来不迟到的。
“真的不是你的错。”闵傅好脾气地说,“好了,去吃早餐吧。”
凉薯越发愧疚了。
吃早餐的过程中,不停给闵傅夹菜。
闵傅剥好一个鸡蛋,切成小块喂给凉薯。
凉薯习惯性张嘴。
咬了几口,突然反应过来差点给自己一嘴巴。
平时闵傅总喂东西给他,导致他下意识就会张嘴接。
看到摄像机对着他们,凉薯顿时生无可恋。
他靠在轮椅上,摆烂了。
不小心瞥到闵傅的手臂。
嗯?看错了吗?好像有点红?
方乐寒拿起一颗草莓,也喂到凉薯嘴边。
凉薯的注意力集中在闵傅的手臂上,再次张嘴。
“……”
回过神,瞪了方乐寒一眼。
等会,方乐寒的手臂怎么回事?
为什么也红了?
第八十九章
凉薯再想仔细看, 方乐寒的袖子搭落下来,盖住了手臂。
看错了吗?
他疑惑地吃起早餐。
上午他们要和村里的大婶学做手工编织。
凉薯动了一下身体。
身体酸痛,特别是关节处。
一看就是不经常运动, 然后运动以后产生的后果。
大婶坐在前面, 一边教一边告诉这里应该注意什么。
她编织的是挂饰,可以挂在手机上,包包上。
凉薯有经验,学得很快。
闵傅编得比较慢, 他盯着大婶的动作,很专注。
方乐寒更别说了。
试了几次, 和狗啃差不多。
他没耐心, 直接恼火地扔了。
见凉薯编的好, 又默默捡回来。
“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绝活。”
有人心血来潮,站起来把编织绳含进嘴里。
他的嘴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吐出一个打成结的绳子。
其他人纷纷发出惊叹声。
围在那人身边, 好奇地问:“好厉害, 你怎么做到的?”
那人给大家解释:“用舌头啊,先这样再这样……”
有人跟着试了试, 没有成功。
他一脸低落:“我怎么不行?”
一组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经过这个小插曲, 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有人编的歪歪扭扭, 问像不像兔子。
有人让旁边的人教教他, 他怎么也编不好。
凉薯编得好好的,闵傅凑过来, 虚心请教:“这里我不会, 可以教教我吗?”
他勾住凉薯的小指,摇了一下。
带点小撒娇。
凉薯目不斜视:“我编慢点, 你看着。”
不行,不能和闵傅对视。
他见过太多次闵傅这种表情。
眼睛看着你,像充盈的湖水,泛着潋滟的水光。
还小心翼翼抓着你,根本抵不住。
闵傅跟着凉薯的步骤学。
一旁的方乐寒咬咬牙,重新拿出一根编织绳。
“你编得这么好,也会像他一样用舌头编吗?”
凉薯:“?!”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
闵傅神色淡定,好似这话是随意问的。
不是,编的好和舌头会打结有什么关联吗?
他没试过,实话实说:“……不知道。”
闵傅似乎对这件事感兴趣:“试试就知道了。”
凉薯顺着接了一句:“怎么试?”
“接吻。”
闵傅的嗓音本身就低沉。
吐出这两个字时,贴着凉薯的耳朵。
丝丝麻麻,如电流一般,刺激的凉薯汗毛都竖起来了。
凉薯不自然地拉开距离,轻咳一声:“接下来会了吗?”
闵傅的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意味深长地说:“多练习,就会了。”
凉薯:【快,打醒我!我要不做人了。】
系统一言难尽:【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闵傅就是在勾引你?】
凉薯一本正经地教育:【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闵傅看一眼,就觉得闵傅喜欢,那是自作多情知道吗?】
万一别人的眼睛就是多情的桃花眼,那不就尴尬了?
系统:【……】
宿主太有自知之明了,怎么办?
方乐寒看着闵傅撩凉薯,然而凉薯无动于衷。
差点笑出声。
笑着笑着意识到一个问题。
假如凉薯一直这么迟钝,他追得到吗?
做完手工,大婶选出了做的最好的人。
凉薯。
来参加节目的人全都很诧异。
第一次见到凉薯,还坐在轮椅上,他们自然而然产生了他很弱的感觉。
没想到别人即使坐轮椅,照样能得第一。
是他们太狭隘,先入为主。
当然,有敬佩凉薯的,就有讨厌凉薯的。
一开始讨厌凉薯的两个人看到凉薯这么厉害,更嫉妒了。
“要不是有闵傅和方乐寒,他有资格来?”
“肯定走了后门,一个残废怎么能上这种节目?”
这话凉薯没听到,站在旁边的方乐寒听到了。
他沉着脸,目光凌冽地看向他们。
那两人被他的眼神吓退,讪讪地往后躲去。
游戏结束,凉薯拿到奖品。
一盒子冰淇淋。
他拿出芒果的给闵傅,草莓的给方乐寒。
能在炎热的夏天吃上一盒冰淇淋,多么美好。
回到住的地方,闵傅的后背浸湿了。
他大夏天也穿着衬衣,这会儿回来才解开袖子的纽扣。
方乐寒也穿着黑色的长衣,遮得严严实实。
不仅是衣服,手上还戴着手套。
凉薯难以理解。
闵傅穿这么多,是因为有洁癖外加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的皮肤。
方乐寒穿这么多干什么?
他没想太深,瞥见闵傅露出的手臂上有红肿的地方。
赶紧过去抓住闵傅的手,避免闵傅又挡住。
“你受伤了?”
凉薯仔细观察伤口,像擦伤。
这几天闵傅没做危险的事,除了……
“是救我的时候弄的吗?”
呜呜,他太不是人了。
别人救了他,他还和别人吵架。
系统:【宿主,你不是说没吵架吗?】
凉薯:【你的赚钱计划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系统相当自信:【我能赚几个亿。】
凉薯目光怜悯,不忍心打破它的幻想:【加油。】
系统给他比了个爱心。
闵傅若无其事地拉下袖子:“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凉薯越发内疚,拉起闵傅就往房间走:“不行,要擦药。”
他再次理解闵傅之前为什么会生气。
闵傅听话地任由他拉进屋,桃花眼染上笑意。
留下方乐寒独自一人。
他啧了一声,脱下上衣,手臂的位置也有一块擦伤。
凉薯翻出药箱,责怪闵傅:“你怎么不和我说?”
闵傅坐在床边,含笑凝视他:“不想你担心。”
受伤了还笑?闵傅脑子抽了?
凉薯愣了一下。
他看到闵傅受伤不好受,那闵傅呢?
为了避免闵傅以后还会把伤口藏起来,他仿照方乐寒和闵傅做约定:“以后不管谁受伤,都不能欺骗对方。”
闵傅柔声回应:“好。”
能得到凉薯这方面的保证,证明凉薯的心又打开了一点。
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凉薯不太相信,盯着闵傅看了好半天。
神情不像作假,应该没有搪塞他。
说起来,他很佩服闵傅。
他看了这么久,闵傅除了眼神更加温柔,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
就好像闵傅乐于被他看,甚至享受被他看。
换成他,他坚持不到三秒。
下午,节目组又组织了一些有趣的游戏。
凉薯蔫了。
身体还疼,积极性和上午没法比。
他还有个促膝长谈的任务没做,得想想怎么做。
到了下午,节目组让大家自由活动。
凉薯滑到树荫下,他快热死了。
方乐寒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凉薯身边:“喝吗?冰水。”
凉薯接过水喝了几口,爽。
不远处,一群人围着闵傅说话。
那些人不太敢和方乐寒聊,所以方乐寒才有了和凉薯独处的机会。
凉薯好奇方乐寒为什么总戴手套。
他不好问,万一别人有什么苦衷或者爱好之类的。
眼睛却控制不住,时不时打量一下。
方乐寒见状笑出声:“想问就问。”
既然方乐寒都说了,凉薯顺着问:“一直戴手套?不热吗?”
他没问为什么,觉得还是不太好。
方乐寒无所谓地举起手:“热,不过它能帮我‘保守’秘密。”
幸好没问。
凉薯了然地点头:“嗯。”
他不问了,方乐寒又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继续问?”
好不容易凉薯和他说话,怎么就说几句?
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硬要别人问自己的。
那不是秘密吗?
他问合适吗?
看着方乐寒期待的眼神,凉薯:“……那你为什么要戴手套?”
方乐寒现编理由:“可以防晒。”
凉薯:“……”
好了,到此为止,不用再聊了。
方乐寒:“……”
听着好像是挺无语。
怎么和喜欢的人聊天这么难?
闵傅为什么能和凉薯聊得这么自然?
要向闵傅学吗?
不行,和闵傅学,比杀了他还难。
凉薯想起任务,决定还是和方乐寒聊下去。
“晚上要不要一起聊聊天?这里人多不方便。”
他也是乱编的理由。
方乐寒当然乐意,他不放心地追问:“就我们两个人?”
凉薯:“你要听实话吗?”
“嗯。”
方乐寒说完就后悔。
直觉告诉他,凉薯接下来说的话,他不爱听。
凉薯:“我们聊天,可能聊不到一分钟,加上闵傅的话,能活跃气氛,不至于冷场。”
方乐寒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凉薯想和你聊天,这就是进步。
闵傅?无视就好。
他极力压制怒气,笑着说:“你说得对。”
别笑了。
都感觉到杀气了。
凉薯默默抱紧冰水,离方乐寒远点。
到了晚上,凉薯敲响闵傅的门,请他一起去聊天。
等闵傅来到凉薯的房间,看到一脸不爽的方乐寒:“……”
他知道凉薯想干什么了。
大概又是强制让他和方乐寒在一起待到足够的时间。
凉薯摆好水果和果汁,还有其他小零食。
饿了就能吃,不错。
刚摆好,闵傅说阿和有事找他,他先出去一趟。
“嗯,去吧。”
闵傅走了,凉薯用小刀削起水果。
方乐寒拿过凉薯手里的刀和水果:“我来。”
他用刀的手法不错。
一个苹果削下来,苹果皮不仅薄,还没有断掉。
削好后,他切成兔子的形状,递给凉薯。
方乐寒的用刀水平不错啊。
凉薯咬了一口苹果,很脆,很甜。
就是手腕疼。
吃了一会儿苹果,他想不能这样安静下去。
于是在脑海中寻找能和方乐寒聊的内容:“你的梦想是什么?”
小说中是能拍出好电影。
“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方乐寒又切好一个小兔子,放入盘中,“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凉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惊掉下巴:“你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时候?谁?在哪儿?
方乐寒放下小刀,红着耳朵直视凉薯:“近在眼前。”
仔细听,语气也带着些许的紧张。
第九十章
凉薯大惊:“你喜欢闵傅?”
妈呀, 剧情回来了?
他太感动了,终于……
方乐寒:“……”
突然很想打开凉薯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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