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队伍的第一排也没有发现徐父,这时排队的人发现徐然一直往前面走,以为她是想插队,便喊来巡逻的士兵。
官兵一来,还不等那人开口,徐然拉过为首那个军官到一旁先开口道“军爷,我是来找我父亲的,他太担心我了,就拿了我的文书来应征了,我叫徐卓。麻烦军爷给查查。”军官听后,有些生气,这招兵岂能儿戏,见徐然这着急的样子想必也真是家中老父亲担心偷偷来替换的。
想到自己家中年迈的父亲,又忍下了脾气。“这不是胡闹吗,我去看看文书记载,在那一处赶紧换出来,要是晚了,查验到了可就麻烦了。”那军官说罢示意手下将人看住徐然,自己去前面登记处查看,看到徐卓的名字时上面写着已报到,在一大队,看样子是来很早。
“你跟我进去吧。”军官回来后脸色非但没有缓和还更黑的说道,文书上面写着是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这群登记处的人能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放进去,可见这群人平日有多闲散。
“派人去将登记处的人换下来,换自己的人顶上。那群人吃进去多少都要吐出来,去办吧。”那军官边走边吩咐手下的人。
很快一行人也来到一大队的驻扎地,徐然被留在帐篷外面,看着那军官进去后,不久便自己的父亲带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算是欺君了吧。”那军官叉着腰吓唬着徐然和徐父。
徐父一听有些荒神了,将要考开口解释之际,传来一道声音,“何事在此聚集。”一个黑脸将军走了过来呵斥道。
等走进一些看清眼前人那那黑脸将军又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徐大哥?”声音还带着颤声,眼前与当年那个徐大哥判若两人,眼前的中年男人干瘦得很,只有一把骨头一样。当年的徐大哥多么英姿飒爽,威武雄壮。
“王恒?”徐父也有点不敢认眼前人,王恒当时是跟到自己身后的小子成了如今的将军,只感叹岁月如梭,后生小子长大了。
“是我,王恒,徐大哥,你怎么变得如此苍老了。”王恒激动的扶住徐父狂喜道。看清眼前形势后又说道:“去我帐篷里说吧”说完搂着徐父的肩膀走向自己的帐篷,其余人见状只得跟上。
帐篷内,王恒坐在主位上,徐父坐在左尊位上,带徐然进来的军官站在前面,徐然在他后面一点的位置站立。等军官将事情禀明后。王恒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怅然道:“徐大哥啊,这替子从军,被查到会被除去兵籍贬为贱籍,并处以三十大军辊,你也知道这三十军棍下去那还有人啊!”
徐然一听。连忙后要说话时,徐父开口了“我这儿子体弱多病,上不了战场还不如我这老兵上战场杀敌。”
王恒不曾接话,转眼看向徐然,看起来身子骨是单薄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也不像体弱多病之人,只当是徐父心疼儿子,便开口向徐然说道“你这小子,你满月的时候还抱过你,你叫徐卓对吧,家里母亲和妹妹都还好吧!”
徐然一听便知他真是父亲旧识,看向徐父,徐父微微点头,“是,我是徐卓,妹妹在家中侍奉母亲,她们一切安好,劳将军挂心了。”
“那就好,徐大哥,你放心你把徐卓放我这,我肯定你给看全了,你啊别太担心了,孩子大了都要出来历练一番的,我就不信你真不曾让他习武,他这把式一看就是有底子的人”’王恒看向徐父,这已经是下最后通牒,昔日大哥为儿子做到这份上,他怎么样也得把这件事情办妥了。
徐父听王恒说完也知道这件事情到这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假如自己没有遇见王恒,自己必然会被处以军棍,只见徐父站起身来,向王恒做躬身做一辑说道“多谢将军”,至于谢什么众人也心知肚明。
徐然将父亲送到军营门口,徐父见周围没有人拉着徐然的手说道:“你怎么就跟来了,他们只要你哥哥,就算我被查出来了,他们找不到你哥哥,就会不了了之,我不会被处以军棍,这年头正是用兵之际,我还是老兵更不会受罚。”
徐然听罢也开口回道“那要我看着父亲眼睁睁送死吗?您的病没有好透,还需要静养,就这样上战场无疑是去送死啊!父亲”徐然说完已经红着眼眶,眼睛里面包着眼泪将掉不掉,惹人怜惜。
徐父看着徐然这样自己也不好受,将自己腰间的匕首递给徐然说“这是徐家传家匕首,今日我便传于你手,徐家世代兵户,你亦不可辱没徐家门楣。”徐然收下匕首,插到腰间。
徐父拍了拍徐然的肩膀,语气略带哽咽“要活着回来。”说完也不等徐然回话,就转身离去,老父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女儿面前流下眼泪。
徐然看着徐父略显佝偻的背脊,红着眼睛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人了,才转身回了军营。
王恒怕徐父来军营顶替的事情传开,将徐然的底子测试完了后,就让带徐然进来的那个军官带徐然。这也算是谋私了。
“我先带你去领一套装备,再带你去住地方,刚开始的一大队已经不能住,你就和今天最后一队的一起住,回头等去了楚门关,你们会从新编队。咱有步兵,骑兵还有羽箭营,新兵训练完毕后才能分配所属的营地,对了,我叫王智,是从八品御侮校尉,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王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给徐然普及军队里面的知识,虽然这些可能徐父已经告诉过徐然了,但是架不住他是一个话痨。
徐然听到也姓王,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药铺听到的传言,世家大族王家的人也要带领士兵去楚门关抵御外敌。王智说了一大堆,也不见徐然回应,转身发现她正在走神,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在想什么呢?”
徐然回过神来回应道“在想去那个兵种较好。”
王智虽然姓王,也确实是王家旁系子弟,能混到一个八品军官已是不易,不像这刚进来的王文德一个嫡系子弟,没有军功傍身个,就靠祖上的荫袭得来一个正六品昭武校尉。他这辈子能混到一个中郎将就好了。
“这个就得看最后的测试了,看你适合去那个阵营了,不过刚才看你的底子应该适合去骑兵营。”王智带她来到一个大帐篷处,掀开帐篷走了进去,徐然一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子汗臭味,这还没有开始训练,都这么臭了。
帐篷里面的人,一见还有人来,纷纷好奇的看向他们,徐然本来长的就很英气跟她哥哥徐卓就有七八分像,只是更加清秀和瘦弱,身高也达到南方男人的身高标准。也就比一旁高大的王智低小半个头来。
“就这个床位吧”王智进来后,看了一圈指着门口床位说道,又看了看这个帐篷里面的人,没有住满,只有十余人,人没住满,一间帐篷是二十人。
“自家兄弟来晚了,我就送过来”大概是怕徐然来得晚,被排挤,加上是王恒将军旧识之子,托自己多加看顾。
帐篷内的其他新兵看着徐然在整理床铺开始和王智攀谈起来,得知后天就要去楚门关做储备军了。
待徐然整理完毕后,王智也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徐然是有来头的新兵,不能随便拿捏。“王校尉慢走啊!”其他人都在后面喊道。
徐然将王智送出帐篷后道过谢回到帐篷内,又于其他人交谈起来,自己在文周山学艺期间也很多学子一起生活,对这种集体生活适应得也很快。
由于自己来得匆忙,未曾带自己的换洗衣物。正愁如何办时,王智又回来了,带来了她昨晚收拾好的行囊。告诉她是她父亲送过来的。
让她好好的训练学点真本事好上阵杀敌。她知道后面这句是王智自己加的,她一个文周山的山主关门弟子,身负绝学,就是怕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真的那么倒霉就被一剑通中要害了,直接没了。
第3章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时间一晃新兵训练已经过去了,新兵来楚门关有一段时间了。
前线来报,楚门关是守下来了,后面就是如何将之前丢失的城池打回来,南部八座城池,里面的百姓有些都还在里面,但是大多数已经逃亡到其他郡去了。
中都都也收留了很大一部分的难民,本来大臣们想压制下来,不让难民涌入城内,是长公主的兄长二皇子进宫面圣,将大臣将难民拒之门外的事情禀告了圣上。
第二天的早朝,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罚了好几个京官,连同王家都受到了波及,王家与大皇子宁原交往密切。
此番皇帝对大皇子也颇有微词,大皇子无奈只得接下这收容难民的任务,以表忠心,数以万计的难民一时间中都也很难吃下。
这事把大皇子急得焦头烂额,召集府内的谋臣开始商议此事如何解决,众人商议出来的结果也就是将难民先收入城西,先行安置下来。但是难民人数众多难以都安置下来,可以使点手段减少难民数量就好办多了,至于这手段就是难民自然死亡了。
可是收入城中不久后就出了暴/乱,家住城西的人当晚去了数十人。上面的人将分发食物减少,众人吃不饱穿不暖。不少人城中病死,还引发了瘟疫,上面的人也不管,不派人医治,众人看不见活的希望,加上之前被中都拒之门外,本就心里一肚子怨气,又在逃难途中看多了亲友死伤,看透了生死的同时,又希望一同来的孩子可以活下去。
半夜间就有人去偷城中居民的食物,最后被房主发现后打死,丢回难民堆,一时间触发众怒。
难民们开始反抗,打伤守卫冲出难民区,一群人来到繁华的街道就开始抢夺食物,周围百姓敢阻拦的也被难民围殴打伤,一路冲到中都城内的中心街道。此时的长公主站在一个酒楼的阁楼上,看着下面有不断的难民涌入,效果达到了。看自己的大皇兄如何向父皇交代吧。
大皇子还在府与谋臣商议如何让自己代表皇家去楚门关慰问士兵的事,就有人来禀告说京兆伊派人求见,来人告诉大皇子难民暴/乱的事情,大皇子听完赶紧让府兵出府压制住难民,可是难民多少人,这府兵与京兆伊的手下才多少人,最后还是惊动了皇帝,在中都护卫队镇压下才结束这场闹剧。
皇宫内,灯火通明,皇帝端坐在椅子上,下面跪着大皇子和京兆伊,还有中卫队大队长。皇帝上面看完手中的折子后。“哼”了一声,将折子重重的摔到案记上。
“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拿朕的百姓的命为草芥。”皇帝气得咳嗽不止。双眼通红,怒视着跪着这几人。
“臣该死,皇上保重龙体啊 !”众人拜下后皆不感再抬起头来,生怕再次触怒皇帝。
皇帝喝了一口参茶咳嗽好些了后,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个人,尤其是大皇子,有谋略但缺少仁爱之心。
对于大皇子的小把戏皇帝是心知肚明,只见他挥挥手将其余两人打发走,这两人的功过自有中枢院递折子,只留下大皇子一个人跪在下面。
“混账东西”皇帝将茶杯冲大皇子砸了过去,大皇子被砸中头也不敢动,还是跪趴在地上,“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把戏,拿百姓的命当儿戏,这是朕的子民,就让你这么糟践了。”
“父皇,儿臣没有,都是底下的人谋私,儿臣只是一时不察,请父皇明鉴啊”大皇子忙抬起头对着皇帝解释,这件事必须得推一个人出来把罪责都顶才行。
“一时不察?哼,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十日内解决难民问题”说完起身离去,只留下大皇子一个人在殿中,待皇帝走远后,大皇子才敢起身,后背已经冷汗完全浸湿,贴在身上冷冰冰的提醒着刚才的凶险,就算知道父皇不会真的将自己怎么样,可是皇权就是这样可怕又令人向往。
临走时还深深看了高堂之上的座椅,总有一天他也要坐上去。
大皇子回到府中后,连忙召集谋臣商量,众人也商讨一番后,结合刚刚难民营那边传过来的消息,难民虽然死于瘟疫的人不少,暴、乱死得人也多,可最后依然还是有一万有余。
当务之急便是将瘟疫止住,不可传染到外出,今日难民所到之处全部封闭,用火烤过之后才能进人,官医肯定不够只能在民间征集医师,除了治病,发粮,众人未曾得出难民之后的去处。
有人觉得先行安置在城中各处,有人又认为难民只是暂时在中都,最后只要八座城池打回来后,他们会回到自己的故土,还有人想将难民打包送至各府郡上去,但又被推翻各府郡也安置了不少人,这样贸然将人送过去也不行。
最后大皇子被众人吵得头疼,捏了捏眉心后说道“今日就到这,明日再议”大皇子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径直离去,心里却在骂骂咧咧:一群废物,讨论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结果,本皇子就拿你们几个去抵罪,回头再去招几个幕僚回来。但是像是这么想,却不能这么干,真这样寒了谋士的心,谁还愿意为自己卖命。
深夜的公主府,“殿下,夜深了该休息了。”翠菊小声的提醒着长公主,此时长公主手中正拿着今日暴、乱的死伤人数陷入自责中。
如果自己不这样放任时态发展,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死这么多百姓,今日晋中街的人虽然已经让人暗自限制了人流量,可这人数也是惊人。加上难民的人数,今日之事确实是失去了控制。
长公主将手中的信用烛火烧尽后,写下密信递给翠菊,回了里屋。
如今这局势,大皇子就算解决完这件事情,也会被罚。自己兄长此时也万不可冒着风头,只能自己去楚门关,拉拢人心,暗自培养军队实力,已经功成名就不考虑,得从基层培养起来,这样荣辱一体用得放心。
五日后,瘟疫已经得到控制但是这万余难民如何安置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大皇子这边已经焦头烂额了,今日早朝皇帝问此事的进展如何,大皇子只敢说局势稳定,不敢提去处,好在皇帝也未曾追问。
很快十日期限已到,大皇子无论如何都到了交卷的时候了,大皇子最终选择将难民遣送至各府郡,在提交给中枢院后,皇帝也不动声色,只是让人将个府郡递上来的折子全部送至大皇子府上。
待大皇子看完所有府郡的折子后,知道自己是没有通过父皇考验。
翌日,早朝上,皇帝开始发问,如何解决此事,重大臣也是开启各种方法,但是都有人推翻,很快讨论声小了下去 。
“众爱卿可有良策了。”
“臣等无能”也不是真的没有人想到,能到办法的都是在朝中的老油条了,今日二皇子难得一见来上了早朝,二皇子自小体弱多病,皇帝体恤他,便免去他的早朝。
今日一反常态的站在这里,不就是一种暗示。
“儿臣有一良策,中都城外十里地有一处平原,未曾开荒,此前儿臣已派人前去查看过,水源充足,土地也还算肥沃,前方正是用粮之时,若能赶上冬种,来年开春的粮草也会有所增加,而他们都是南府郡的人,对前方战事更加看重,自然会更加卖力的生产粮食。”二皇子等众人安静后躬身一拜道。
2/9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