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是知晓你孤寡一人,可你朝中好友,还你资助的城郊学堂恐怕都会不得善了。”长公主让人去查了许大人的交友来往,这才知晓这人也不全坏,只是被虚假蒙蔽了双眼。
许大人怒目圆睁,半响都说不出来一句,只是缓缓地垂下了身子,宁晋溪偏偏不想让这许大人这样轻易地过了这关,她偏要许大人说出自己错了,不再对徐然又任何的仇视。
“臣日后一定会被徐将军,马首是瞻,唯徐将军。”许大人终是弯下了腰,叩了头。
宁晋溪对着这种文官向来不喜,迂腐。离开时让人将其带回牢房,吩咐中都卫勿要将她来过的事禀告给徐然。
翠菊看着长公主还有些温怒的脸,她知道这是长公主在给徐然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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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慢了些,花了好几日才到文周山,徐然将所有人都安置在山腰处,自己一个人上了山顶。
刚到山顶,便看见自己父亲与师傅两人正在下棋,母亲则在一旁看着,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师傅,父亲,母亲。”徐然边走近边喊道,徐母一听徐然的声音,赶紧棋也不看了,上前拉着徐然看看,徐然是胖了还是瘦了。
徐父也激动得红了眼眶,只有文山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快要回北境了,回去之前还能看看自己这个小徒弟也好。
徐然留在山顶过夜,徐母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的菜,饭桌上徐父与文山都喝了些酒,徐父徐母也知晓文山要走的事,便早早歇息,留给师傅与徒弟说话的空间。
“师傅什么时候走?”两人移到崖壁的树下喝着刚刚徐母泡好的醒酒茶。
“明日便启程回北境了。”文山略显激动地说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接到可以回去的消息,却又是另一个让人心痛的消息换来的。
“为何这般急切?”
“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去了,也就是北晋主,我大哥继位了,父亲死前给我封了个王爷,北山王,要我回北境去辅佐我大哥。”说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大有喝酒的气势。
“师傅,那你为何会被赶出北境呢?”徐然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此番在不问,恐怕此生都不会有这机会了。
文山转过头来看着徐然,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长大,问的问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无奈笑了笑,叹口气,说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文山原名北山,大哥是北离,同父异母的兄弟,大哥是嫡子,文山只是个庶子,但是文山的母亲受宠,自小文山便在北境主哪比大哥受宠得多,就连北境大将军的女儿也与文山情投意合。
只可惜成年之际,北离使了手段,让北境大将军之女严棋被迫嫁给了自己,文山知晓其中原委,领了一队士兵,前去抢亲,惹得整个北境看了北境皇室的笑话,此时北境主便将文山送到边境去历练。
可是等文山再回到北境皇城时,却是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自己年少爱慕之人成了自己大嫂,还牵着一个孩童。
“这是?”文山红着眼眶问道。
“北崇,快叫叔叔。”严棋轻声与自己牵着的孩童说着。那个孩童睁着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文山,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叔叔。
“你近来可还好?”严棋看着文山越发红的眼眶忍不住关心问道。
文山努力地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母亲死了,心爱之人也被人夺走了,这世间真是对他太过于残忍了。
“不好,你呢?”文山没有对着严棋逞强,而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严棋看。
“好好的,你不必担心我。”严棋想上前抚摸眼前人,却又活生生地止住了步伐,不能再前进一步了,这个距离已经是叔嫂最好的距离了。
暗中观察的北离此时走出来了,手揽上严棋的腰,严棋手中牵着的孩童立刻跑到北离的边上,抱着北离的腿奶生奶气地喊着爹爹。
文山看着眼前如此和谐的一幕,觉着刺眼极了。
文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还没等文山缓过神来,严棋跟来了,告诉文山赶紧离开皇宫,北离要杀了他,他的母亲也是北离害死的,说着将出宫的令牌递给了文山,让他赶紧走。
这也是为何文山会帮晋国将北境打回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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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听完,觉着自己师傅可太苦了,问起文山回去有何打算,“我能回去,定然是父亲对北离做北境主不看好,一同来的,还有帅印,我可回去与北离好好算算账了。”文山说着掏出身上的帅印给徐然看。
“谁没有似的。”徐然说着也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枚帅印,这是中都卫的帅印,玄甲军不需要,玄机军只认人不认印。
徐然这一举动无疑是将刚刚低迷的气氛缓解了,两师徒相视一笑,都知道过了今晚可能再见便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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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徐然起来后,发现文山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受不了道别时的哭唧唧,文周山的众人也都习惯了,文山时不时地消失一段时间,恐怕文山这一走也不会引起注意。
只是文周山的众人不会知道自己的山主再也不会回来了。
徐然与山上的师姐弟挥手告别后,也踏上回中都城的路。
又是几日的舟车劳顿。
“前面便是中都城了。”严明礼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进来,徐然在里面应了一声后,撩开帘子出来了。
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马绳,她得在外边骑马,这样她才能第一时间见她想念许久的长公主殿下,老远就看见城墙上站着的长公主。
徐然有些激动地挥着手,示意自己回来了。
第76章
长公主看到徐然后也跟着下了城墙, 来到城门口一处偏僻之处等着徐然和她的父母,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徐然的父母,心中难免生一丝紧张的情绪, 这可是晋国长公主殿下少有点情绪。
面对生死都不曾有过这般担忧过,还问起翠菊自己的头发没有乱, 衣服有没有整理好, 生怕徐然的父母不喜自己。
徐然下了马车将宁晋溪扶上马车,牵着进入到马车里面, 这时徐然真的谢谢马束的自作主张,不然这马车可坐不下四人, 且还有宽敞的地方。
宁晋溪进来后与徐然的父母点头示意, “伯父伯母好。”
“你好, 这孩子长得可好看。”徐母一脸慈爱道,徐父也满脸笑意的点着头。路上徐然都给他们说了,她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刚开始是还有些难以接受,只是自家女儿连日来都所说着此女子对她如何地好, 没有此女自己恐怕都不能活着从南蛮回来,更别说当上镇国大将军。
这几日都路程上也想通了不少, 只要自己女儿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如今看到女儿喜欢的人这般贵气又平易近人,果真是自己家女儿高攀了。
更是得好好表现,生怕让自家女儿难做, 徐母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更是问起宁晋溪家中都有那些人。
宁晋溪这才知晓徐然定是没将自己身份告诉徐父徐母, 恐怕对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贵女, 宁晋溪也不好实话实说,只能言明自己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和一个哥哥。
马车不紧不慢地赶到了镇国将军府, 要下车时却犯了难,这马车这般打眼,刚在城门口时,长公主上车的地是处于偏僻地方没人看见。
如今马车从中都城里绕了一圈,不少人都盯着自己这豪华马车,长公主要是从自己马车上面下去,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宁晋溪也想到了这一层,示意自己从后门进去,于是开口道:“伯父伯母先行一步,我去取送于你们的见面礼。”
徐母连忙说不用送礼物。“都准备了,就收下吧。”徐然说着便赶紧带着自己父母下了车,让马车驶到后门去。
翠菊端着两份从长公主私库里取出的名贵补药跟在宁晋溪身后,一路走到镇国将军府,这府邸她还是第一次来,里面物件摆放都充满了武将的风格,各种兵器摆在院落各处井然有序,来往还有不少玄甲军目不斜视地巡逻着。
等着玄甲军走近后见是长公主连忙行礼,行完礼后又立刻离开。丝毫没有因是长公主便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样子徐然真的将玄甲军教得很好。
翠菊还未感叹徐将军府上的秩序,便到了正厅,长公主将礼物送了出去后,徐母越看宁晋溪越欢喜。
正巧徐父对院落的兵器爱不释手,拉着徐然便去了院子里,宁晋溪也察觉到徐母可能有什么话想单独给自己说,便开口让翠菊去取些糕点来。
等屋子里面就剩下徐母与宁晋溪时,徐母的目光越发柔和,满脸笑意地看着宁晋溪,看还不够还伸出手来轻抚宁晋溪的头发,母性的光辉在此时发挥得玲离尽致。
这让宁晋溪想起来自己的母后,一时间对徐母更加亲近了,还未反应过来,徐母便将怀中的手镯给宁晋溪带上了。
在宁晋溪的疑惑眼神中,徐母道出了缘由。“这是徐家世代相传的手镯,是个传承。今日我便将这手镯送于你,期望你与然然可以白头偕老,好好地走下去。”
本想将手镯还于徐母的宁晋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认可她了吗,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便这般认可她能徐然一直携手走下去。
“莫要嫌弃,这手镯之前我啊都清理干净过了。”徐母以为宁晋溪是贵女有着洁癖,于是解释着自己之前都已经对手镯清洁过了。
“不是的,伯母,这手贵重,我...”
还未等宁晋溪说完,徐母便开口道:“给你的便不算贵重,然然以后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这传家宝只是寓意好,值不了多少钱。”
话虽这样说,可宁晋溪只需一眼便知晓这手镯的贵重,饶是这中都城如此富贵,这品相恐怕也只有皇家才有。
“多谢伯母。”宁晋溪只能收下道谢,手指摩擦了一下手镯,眼神里带着温柔,想着徐母说自己日后便要同徐然一起老去,就有着莫名的悸动。
徐然这时与徐父也从外面看了一圈兵器回来了,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几人在镇国将军府用过午饭后,便将父母安置在镇国将军府,自己则随宁晋溪回了长公主府,她还有事情问长公主。
徐然早在与徐父进门的时候都发现了宁晋溪手上戴着自己祖传的手镯,惊叹自己母亲动作之快的同时心中更是止不住地喜悦。
这不就代表着宁晋溪接受了自己的家人,愿意与自己一同走下的意思吗。徐然愣是将这股悸动的心情压到心底,直到回来长公主府后还跟着宁晋溪身后。 宁晋溪看着徐然没有像往常一般回自己的小院,也知晓这人定然是看见自己手上的镯子了,也随她去了。
徐然一路跟着宁晋溪进了卧房,惹得宁晋溪终于发问了:“你跟进来干嘛。”说完还看着徐然,等着徐然出现的窘迫的样子。
谁知道徐然丝毫不慌张,还将宁晋溪戴着镯子的手举起来,嘴角抿着笑意:“啊,这是谁家的祖传宝贝啊?”
宁晋溪当然知道这人是明知顾问了,用没被握住的手,亲昵地点了点徐然的额头笑道:“原来有人会不认识自己家的宝贝啊。”
徐然闻言笑着更开心了,空着的手环抱着宁晋溪的腰,揽入自己怀中,右手摩擦着宁晋溪的左手手腕道:“戴上了这个,以后可就不能不要我了。”
宁晋溪像是感受到徐然的不安,眼睛直视徐然的双眸,满腔的爱意此时从两人都眼神中交汇着,宁晋溪哑声道:“不会。”
徐然在宁晋溪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眼神往下移,到了宁晋溪微张的唇瓣,许是刚刚喝过茶水的缘故,有些水润。
咕咚,徐然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终究没有经得起宁晋溪对自己的诱惑,闭眼朝着宁晋溪的红唇吻去。
宁晋溪离得这般近,自然是听见徐然咽口水的声音,也察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看着徐然颤颤巍巍地闭眼吻过来时,又忍不住发笑,果真是个小孩,这样吻过来能找准位置吗。
无奈轻叹一声,歪头将自己送到徐然的唇下,徐然顿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直冲头顶般的爽快。 半响,宁晋溪察觉到徐然依旧闭着眼睛未动,嘴唇也只是浅浅地贴在一起,心底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自己虽说大了徐然几岁,可也未曾有过肌肤之亲,知晓的都是书中看来的,皇家藏书众多,这些记载无不详细记载,总之看过的猪跑比徐然多多了。
宁晋溪挣开徐然抓住自己的右手,徐然还以为是宁晋溪不喜,刚准备往后退时,被一只温润的手拦住了。
宁晋溪的右手扶住徐然的后脑勺,将其压向自己,嘴唇也微张,将徐然的下唇纳入口中,轻轻地吮着,期间还换来位置,用舌头轻轻地描绘这徐然的唇形,又撬开徐然的贝齿。 直到徐然有了挣扎,宁晋溪才退出来,两人抵着额头,只有徐然一个人在哪里大喘气,宁晋溪有些好笑的,摩擦着徐然的后颈,让其舒缓过来。
大概是宁晋溪这个师傅教得好,或许又是徐然这个徒弟聪明。“还要亲。”等徐然缓过来了,抿着嘴说道,眼神又忍不住的瞟向宁晋溪的亮晶晶的嘴唇。
徐然感受宁晋溪收紧的手臂,知道这是无声的回应,依旧那般青涩的迎了上去,抱着宁晋溪越来越紧,这次是宁晋溪先开始推徐然。
有些无奈的白了徐然一眼,这眼神在此时的媚态中丝毫没有威力,还惹得徐然变本加厉的轻啄宁晋溪的唇瓣,接着是眉心处,轻轻地用唇瓣描绘着宁晋溪的眉眼,顺着脸颊慢慢往下移。
到了下巴处,宁晋溪难耐地扬起头,让徐然能更好地亲吻自己的下巴,只是下一刻便突然将徐然抵住了。
当徐然的唇刚刚到宁晋溪脖颈时,宁晋溪反应过来,抵住徐然的攻势,“不可,会留下红痕。”
徐然抬起头,有些遗憾地看着宁晋溪,惹得宁晋溪心一软,只好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的景色,“这里面外人看不见。”说完便将脸移开了,只是对着徐然的耳朵出卖宁晋溪。
红透了耳朵,让长公主的羞涩无处可逃暴露在徐然的眼前。
徐然伸手将宁晋溪的衣服整理好,亲了亲宁晋溪的耳朵道:“殿下这般慷慨,我又怎么好得寸进尺。”
宁晋溪转过头来,将自己卧进徐然的怀里,任由徐然将自己抱着。只听到宁晋溪声音略显嘶哑道:“本宫允许你得寸进尺。”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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