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倒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那只鬼,比如他们
上次去矿洞见到的那口重棺里面的不腐的男尸,到底是不是大合照上面的人,那只鬼是否认识。
可惜那只鬼现在打死不出来,虽然对方出来,他真能将对方打死,现在想想都还没消气。
沈束和肖耀很快到了周宥那里。
肖耀和周宥不熟,只在一些专门追着报道富二代等的八卦杂志上见到过,以及经常从沈束口中听到这么个名字。
肖耀其实是十分疑惑的,但他脑子中的门越来越亮了,也就是说即便他不主动去推开门,马上也要强制被拖进门里面去了。
这么紧急的时候,沈束为什么让他来这?
沈束:“宥哥和鬼哥关系好,他能让鬼哥带我们闯过门内的世界。”
周宥:“……”
关系好得想打死对方。
还有那只鬼都多久没出现了,胆子小得如同针眼,他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其实范雎并非一直没进盒子世界,他只是不敢出声,不敢伸手出去,他在观察和寻找机会。
比如现在,“和解”的机会不就来了。
范雎直接出声:“进门。”
然后没声了。
周宥心里呵了一声,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这色鬼真会忘事。
在周宥眼中,沈束和肖耀不过眼睛一闭,然后就睁开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
但他们睁开的眼睛充满了惊恐和血丝,他们在门里面的世界其实经历了三天三夜,不敢睡觉,眼睛都不敢闭上一下。
现在他们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
一个人三天不睡会是什么样?大概就是沈束和肖耀此时的样子,疲惫得临近昏迷。
都来不及去床上,两人找了一个沙发就躺上去。
沈束睡觉前,给周宥说了一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鬼哥不是处男了。”
他们刚才经历的世界,处男必须死,而他和肖耀刚好很不幸地就是处男,差点没有被玩死,而那些危险完全不找鬼哥,一开始他们还疑惑呢,最后搞明白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周宥:“……”
和他有什么关系?
盒子世界,范雎在生气,十
分的愤怒,刚才的门的世界,专杀处男,而他一点危险都没有。
他就已经不是个处男了?
想了想,眼神幽怨地看向镜子外。
然后一咬牙,至少他前面还是处。
他得算半个,这个门内的世界的规则一点都不准。
范雎的皱眉还有其他原因,刚才他们进入的门内世界,是一个中欧世界提供特殊服务的酒馆,就是为那些旅客,士兵,佣兵提供特殊服务的地方。
一进去,范雎遭到了服务人员的嫌弃,而沈束和肖耀受到了难以想象的热情,那些袒//胸露//脯的女人差点将两少年淹没,两少年还脸通红地不知所措地拒绝:“我们还是高中生,还没成年。”
“啊,别用奶挤我。”
一个奇怪的门内世界。
让范雎皱眉的是,除了沈束和肖耀外,还有四个现代装饰的人被拉进了门中。
也就是说,在现代,的确是有其他白霜感染者的存在,且门拉进来的白霜感染者越来越多了。
青铜盒子的这些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编号0002的门内世界,以其中一个名为魏昆的律师的死亡开启了它的恐怖故事。
律师魏昆一身西装,长相端正,长相禁欲,不过是太困闭眼眯了一会儿,就那么死在当场。
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他裤子上一大滩J斑。
一开始,线索指向,睡觉就会死,但那裤子上留下的东西却无法解释。
当又一个名为山哥的社会青年,实在没忍住,睡了一觉,但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推翻了一开始的猜测。
范雎当时问了问那山哥还是不是处男,差点没被当成变态。
在山哥想给范雎一拳的冲动态度下,范雎以第三次进门的人的身份还是要到了答案,范雎给出了这扇门的最终答案。
处男,睡觉,会死。
一个奇怪的门世界,奇怪的规则。
但其恐怖也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沈束和肖耀差点哭了出来,处男也是死亡的原因?
当然他们没时间哭,因为困意开始找上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门内的世界,特别特别容易困,为了克服睡意,脸差点都被范雎抽坏
了。
抽两个美少年的巴掌,范雎倒是没什么不忍心,一抽抽两,不然两人真得睡过去。
甚至两人一度想着,死了算了,让他们睡一觉什么代价都可以。
不能睡觉,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最后抽丝剥茧,找到了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服务员,她曾经遭遇过很多被男人强迫的不幸,那个时代将一切的罪孽都归于她的身上。
她扭曲的心理,让她嫉妒所有的身体纯净之人。
她催眠那些身体纯净之人,让他们死在荒唐的梦中。
范雎拧下那心理已经极度扭曲的女人的脑袋,出去的门这才打开。
可以说,若是找不到出去的门,这次进门的处男都得死,因为没有人能一直不睡觉。
沈束和肖耀甚至觉得,比第一扇门还让他们痛苦,纯粹的远高于恐怖的痛苦。
此时范雎站在盒子世界中的第二扇门前,此时的第二扇门,编号0002的门上又出现了几个文字。
“职业序章:催眠师,已阅。”
且第三第四扇门同时亮了起来。
范雎眉头死紧。
若通过的门都是这样的格式,这些门,这些门内的世界,就像是在介绍这些职业序章?
一共6000个职业序章么?
为什么要将白霜感染者拉进这些门内,让他们用生命去熟悉这些职业序章?
若门内的世界仅仅是为了清除白霜感染者,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第一扇门,介绍的是职业序章,莲。
第二扇门,介绍的是职业序章,催眠师。
以这个规则来看,后面的门都是一些奇怪职业序章的介绍。
但到底有什么用途?
而且,第三扇第四扇门同时亮了,以后进入门的白霜感染者会更多。
就比如今天的第二扇门,看似简单,若没有范雎得到的关于“处男必须死”的提示,又有谁能猜到其中的线索和死亡规则。
太难了,会死很多很多的白霜感染者,但并非没有外挂的存在,比如……将地母器皿带进去。
这些门清除掉白霜感染者,反过来想,现实世界就没那么多疯
子,现实世界的人反而要安全一些?
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和道理。
范雎看了一眼第三扇和第四扇门上的提示就退出了盒子世界。
第三扇门的提示是,我们当敬畏鲜血而非生命。
第四扇门的提示是,再破烂的身体也能得到拯救。
范雎虽然手握外挂,能看到关于这些门内世界的重要提示,但没进去之前,也看不懂。
范雎从盒子世界出来后,又开始研究地母文明,他的本质是一个遗迹学者,恩,将那块黑石放了下来,架了个火堆,放在火上烤。
再往上面泼水,这次泼的是冷水,都知道冷热交替容易碎。
石头上的水被烧的滋滋的,赵政伸长了脑袋:“仙人,都烤得滚烫了,它也没反应。”
范雎答道:“没事,正好用得上。”
然后将买到的肉切成片,腌上调料,将肉片放黑石上面烤。
今天他们吃石板烤肉。
直到晚上,范雎再次进入盒子世界,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并非物资不够,而是每天教导公子丹他们,没有手机里面的资料着实麻烦了很多,就像他造纸,大概的原理他是懂的,但若是没有资料中的具体步骤,他即便懂原理,没有一年半载的研究恐怕也很难成功。
而根据手机里面资料的步骤,就跟依葫芦画瓢一样简单。
但他现在手机好几天前就没电了。
就像程序员没有了编程的电脑。
为了“程序员的电脑”,他也得想办法找周宥周转周转,至少给他一个充电宝。
范雎进入盒子世界,沈束和肖耀还在睡,而现实世界一天20几万的意外死亡案例中,就有一个名叫魏昆的律师,被发现时死在床上,裤子上有不少人类延续香火的种子。
据猜测,可能是纵欲而死。
谁能想到,一个外面看上去禁欲的正派男士,私下里居然这般的荒唐。
此时,范雎正在观察周宥,而周宥正居高临下地站在镜子前。
“我们前些日子去了一趟矿洞,在矿洞里面发现了两口棺木,你猜我们在两口棺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周宥审视着镜子,然后拿出了杀手锏,那张修复好的大合照。
“棺材里面不腐的男尸,就是这张照片上的此人。”周宥指向照片上的公子熊。
“若不信,我这有当时在矿洞拍的那两具重棺的照片。”
范雎都惊呆了,这合照,这合照不是他在年关的时候在春秋战国邯郸城里的质子院拍的吗?怎么可能会到周宥手上?
他们还在矿洞里面发现了公子熊的尸体?
范雎不由分说地将手伸了出去,快给他看看照片。
也是这时,周宥脸上露出了让人惊悚的笑容,一把抓住了范雎伸出来的手。
死色鬼,躲了这么久,终于被他骗出来了。
范雎的瞳孔都是放大的,因为镜子的孔已经足够大了,他会被……直接拖出去。
第40章 马甲掉了
周宥长得实在结实,一股子蛮力将范雎往外面拉,任由范雎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原本的镜子只容许一只手臂伸出去,所以上一次周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范雎拉出去。
但现在的镜子,几乎是原来的一倍大小,能通过他的脑袋,而理论上,只要人的脑袋过得去,整个身体通过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况且范雎还猝不及防,根本没想过周宥这般阴险,离上次他抓鸟已经过去有些时间了,结果还记恨在心,时刻骗取他露面。
范雎心里慌乱,该不会载在同一把戏上吧,亏得他对周宥已经有了一些信任。
结果呢,人与人的信任太脆弱了,小船儿说翻就翻。
范雎也只能来得及用手抓了一下镜子边缘,但哪里是周宥那强壮体魄的对手,就跟一个小孩和一个大力士角力,毫无招架之力。
整颗脑袋跟着手臂直接被拉进镜口。
周宥手臂上的青经都能看清楚。
镜子中一颗脑袋,然后是身体从镜子里面拖了出来。
周宥也有些疑惑,沈束不是说,这鬼长了青铜的大翅膀,利爪,金属鸟头盔,但怎么跟个奶受奶受的细狗一样……
范雎的手只是抓住镜子的边缘一刹那,但毫无用处,无济于事。
或许是周宥用力过猛,范雎整个人被拉得都飞了出去。
周宥也因为惯性,跌在了床上,巨大的体重在床上都弹得飞了起来一般。
范雎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滚刀肉!以前怕是面对任何人都从不服过软认过输,现在连鬼都不放过。
范雎正要翻身爬起来,一双手就将他控制住,结实的大腿压在他脖子两侧控制着他行动。
范雎抬头,又赶紧侧过了脑袋,这该死的被枪指着脸的姿势。
但……
回来了,回来了,他回到了现代。
温暖的大床,白色的墙壁,优雅的吊灯。
他居然真的回来了。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在春秋战国经历的那些,就如同一场隔世的梦。
而此时才是真实。
想想他经历的一切
,餐风露宿,吃不饱穿不暖,为了活命和人斗智斗勇,眼睛都不由得有些泛红。
此时,周宥的一只拳头都抬了起来。
让这色鬼对他有变态的想法,非得教训教训对方不可。
这色鬼还敢将脑袋偏开,不是喜欢吗?现在怼脸上了,怎么还假装被欺负了一样,不是最喜欢他那玩意儿。
这么好的奖励,躲什么躲。
周宥狞笑着用一只手将范雎的脸摆正。
也是这一瞬,周宥无论多大的愤怒都直接中断,都懵了。
两人面面相觑。
范雎看着周宥那抬起来的拳头,瞳孔都缩了起来,也对,要是有人敢对自己那样,他能将对方的作案工具割下来喂狗,别说揍对方一顿这么不痛不痒的报复。
范雎条件反射地开始趋吉避凶:“你那天太暴力了,我到现在都痛!”
周宥本来还在震惊,他一直投喂的穷鬼,居然是消失的范雎。
这时就听到范雎的话,范雎为何消失?不就是被他按在窗子上策马奔腾了一番。
就体型上而言,他和范雎就像大人和小孩。
就算是只马儿被那样对待,也得趴下。
周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特别是范雎那眼睛的红润,一时间对方完全带入了受害者角色。
周宥:“……”
不由得手忙脚乱地从压得死死的范雎身上移开了一点。
也是这一瞬间,范雎的身体猛地弹起,像一条火箭一样弹开有些重心不稳的周宥,然后射向房间的窗户,推开窗跳了出去。
速度之敏捷快速,哪里像刚才受过欺负的人。
周宥都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缩,这里是二楼,摔不死也得摔断腿。
周宥赶紧走向窗户,正准备向下看,这时一道黑影从窗下冲天而起,青铜的大翅膀,锋利的爪子,金属的鸟首头盔,拖到脚踝的长发……
那鸟人还惊慌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展翅飞向远方。
周宥这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狡猾的家伙,居然装柔弱。
太奸诈了。
什么痛不痛的,事情都发生多久了,对方的屁股又不是豆腐渣做的,能痛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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