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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古代架空)——肥皂有点滑

时间:2024-05-17 08:18:39  作者:肥皂有点滑
  不过,那个一直转动的武器还有剧//毒,着实太可怕了,一想到这些东西用到人身上,他们脸色也不怎么好。
  范雎此时在他们眼中,估计就和那种阴暗牢狱里面以拷问犯人为乐的变态差不多。
  看上去身体单薄,做出的却是最狠毒的行为,更加可怕。
  估计范雎也没有想到,他的无心之举,倒是给他省去了一些麻烦,至少没什么人敢提着灯来找范雎的一些问题。
  怎么说呢,范雎又不是赵政,没有显赫的身份,还是一个假秦使,叛国求荣那种,如今出了邯郸,没有了任何顾虑,加上范雎非得运那块黑石,总会有人看不惯范雎的。
  至少目前,李信带的那些兵痞,对范雎的态度是不闻不问。
  范雎认真用现代的方法“开棺”,这已经是他们出邯郸后的第四次尝试了,反正一有空他就试试,正如范雎想的那样,在古代无人发现地母智慧物种的存在,或许真是因为工具的限制,古人或许发现了这些棺材,只是他们打不开而已。
  范雎的电钻还是有些作用的,特别是辅以硫酸,一个小裂缝已经被范雎钻了出来。
  唯一的问题,这种电钻持续不了多久就没电了,需要找周宥更换电源。
  但没关系,只要看到了希望,持之以恒总能将黑石打开。
  “咔嚓”轻微的脆响声。
  范雎都愣了一下,以目前的进度不可能将黑石打开,但黑石上刚才突然出现了一条大一点的裂痕,像蜘蛛网一样由内向外扩散。
  这可不像是从外向内攻破,而像是从里面有什么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黑石弄裂了。
  仔细看,这块黑石如今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条条裂纹出现在石头里面。
  范雎的电钻也没电了,硫酸也用完了。
  检查了一番,虽然疑惑,但似乎大功将成,范雎也颇为期待:“只有等下次让周宥换上电池购买点硫酸再试试。”
  这时,赵政甩着小腿跑了过来,手上拿着干瘪的军用饼:“仙人,吃饭了。”
  那饼都快发霉了吧,还是几天前李信他们赶工弄出来以备路上之需的粮食,这个时代的士卒吃的饼,哪里有什么油,容易变质是肯定的。
  范雎接过,啃了一口,果然一股子霉味。
  赵政笑呵呵地:“他们说,饼就是这味道。”
  就像他没有吃过饼一样,他们家豆沙馅饼可比这好吃多了,可惜他们的石磨等没办法带走,不然他都能磨点麦子做点饼。
  “仙人,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秦国?”赵政一脸期待的道。
  范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才刚离开邯郸,范雎也知道赵政为什么这么问,因为路上的艰辛已经感受到了。
  这个时代赶路,可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情,很多人死于路途也不是奇怪的事情,风霜寒露都有可能让人感冒,这可是一个小感冒也会死人的年代。
  范雎正要回答,这时李信的那个副将蒙武走了过来,阴沉着脸催促着上路,蒙武对范雎的态度可就不怎么友好了,他觉得范雎是秦国的罪人,关键还不自知,没有罪人的自觉,一路上事儿贼多。
  讨厌一个人,干什么都是让人憎恶的。
  范雎点了点头,抱着赵政上了马车,队伍开拔。
  他们现在的路线开始重新回归主道,专走偏倚的小路也不行,主要是补水补充粮食等问题都需要解决,比如这四天他们的水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赵国多平原,平原中的小河小溪不是那么好找,基本需要有百姓的地方才能有水源。
  马车上了主道,如今正是春耕时节,佝偻的老人,还有将孩子绑在背上的妇人正在幸苦的劳作。
  至于为什么没有什么壮年?此时离长平之战没过多久呢,当初赵国征兵,这个区域就是征兵的重点区域,十室九空无男儿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形容词。
  赵政推开马车的窗帘,看着主道两边劳作的百姓:“赵国的老人和妇人也太辛苦了,不像我们秦国……”
  护卫在车外的李信,蒙武:“……”
  狠狠地瞪了一眼范雎。
  范雎就当没有看到,他要给赵政上一课,什么叫眼见为实,免得以后也被“信息战”蒙蔽了双眼,范雎记得不错的话,始皇帝会因为假消息被人骗至河上,差点被烧死在船上,就当提前给他练习一下了。
  暖日之风从窗子外吹来,还挺舒服,赵政原本的小棉袄早就穿不住了,范雎给他换上了一件保暖内衣和一套运动卫衣,看上去又暖和又机灵,不过被蒙武斥责过奇装异服,他斥责也没用,赵政喜欢得不行,他以前的衣服都没有这么好看的。
  这个队伍,人心不齐啊。
  范雎也在看着窗外农作的赵国百姓,多是妇人和老者。
  范雎看着看着,眉头却皱了起来,对李信说道:“情况好像有些不对,这些农妇和老人……太强壮了一点。”
  赵国可不像秦国,农兵一体,闲时候为农战时为兵,以这个时代老百姓的生活条件,长得强壮的可不多。
  但这些农妇和老人,在体型上,过于“富裕”了一些,一两个也就罢了,但目所能及皆是如此。
  李信眼睛都眯了一下,看了看周围耕地里面的情况,似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不动声色地道:“继续前进。”
  此时转道,必定引起猜忌。
  心中却沉了起来,难道赵国人当真不会轻易放他们归秦,他原本以为这次任务在赵王答应让他们离开时就变得简单了。
  李信朝蒙武使了个眼色,蒙武看了一眼范雎,什么人会在最悠闲的时候还注意到农夫的体型是否合理?
  蒙武也随意地瞟了一眼周围田地里面的百姓,虽是春耕,且符合赵国现在老人妇人较多的情况,但地里的人是不是稍微多了一些?
  蒙武手里的武器都握紧了,然后向队伍前面走去,小声说着什么,原本有些放松警惕的队伍将武器牢牢地拿在了手上。
  这时,前面的一个兵头,突然扬了扬手:“有路障。”
  是一个泥坑,里面水浆浑浊,马车过不去,需停下来填土。
  但近日并无雨水,这泥坑出现得太奇怪了。
  是担心拼斗时有人驾马逃跑!
  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看似平平无奇,很可能是设伏。
  “嗖!”
  果然,马车才停下,破空之声传来,几只利箭直射马车之中。
  范雎抱着赵政缩成一角,看着射穿车厢的利箭,这些人不是来活捉他们的,而是想他们死。
  无论是范雎或者赵政,在他们眼中都是击杀的对象。
  范雎苦笑,他原本以为,怎么也算和赵王偃有一点交情,且颇得君心,但如今看来,赵王偃的杀伐相当果断,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能让赵王偃这样性格的人这般决绝,出主意的人身份定不简单。
  即便赵王偃现在麻烦事缠身,也依旧能分出心来要范雎和赵政的命。
  说不得事后还要推得一干二净,将截杀变成,赵国百姓对秦人的憎恨。
  死在愤怒的赵人手上,再正常不过。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片,刀戈拼杀的声音。
  也亏得范雎他们绕道走了几天,让追赶的敌人变得分散,李信他们才能有一搏之力。
  李信带的人都是大秦精锐,战斗力都十分不错,还有那些战俘为了回家,也在拼死奋战。
  鲜血的味道在空中扩散。
  范雎以前其实是幸运的,至少他可以靠脑子解决很多危机,还没有真正遇到这般不要命的搏杀。
  狭路相逢,任何的语言,再高明的计谋都没有了任何的用处,这或许就是文人的悲哀。
  范雎通过马车窗户的缝隙观察着战况,李信的确堪称勇猛,三重甲在身,几乎不管不顾地一戈能戳死一个。
  那个蒙武也异常骁勇,身上都是敌人的鲜血。
  范雎松了一口气,或许仅仅是行踪暴露,至少这一战还是有胜利的希望。
  也是这时,外面一片哄乱。
  范雎一惊,难道赵人的支援来了。
  向外看去,范雎的瞳孔都缩了起来,只见那些被杀死的农妇和老人,居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国那些士卒也在惊恐出声:“长生术,赵国王室的长生术!他们是王室死士。”
  “砍下他们的脑袋,不然杀不死他们。”
  但在混战中砍下脑袋和普普通通杀死,难度差距太大了。
  范雎是惊讶的,赵国王室的长生术?
  他是知道赵王室在研究这些,但已经有如此成效了吗?
  还是说,赵王室除了研究周幽王的迎亲队伍,其实老早以前就在研究这些地母生命科技了。
  想想也对,若人类的祖先也是地母造物,只不过是人类爬到了地面生活,也就是说在人类还是四肢爬行生活的时候地母文明就已经存在了,那么人类这么漫长的岁月,对地母科技有所研究,也在情理之中。
  范雎也无法多想,外面的战况逆转,那些被杀死的赵人,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就像根本杀不死一样,秦兵在被迫后退。
  范雎对赵政说道:“你趴在这别露头。”
  赵政赶紧点点头,吓得他小心肝砰砰的。
  范雎下了马车,正在搏杀的李信和蒙武一脸恼怒,此时本就困难,还得分心护卫范雎,这人没事下马车干什么。
  也是这时,范雎戴上了青铜面具,巨大的青铜翅膀展开,扑向敌人,如同狩猎的怪物。
  李信都忍不住喊道了一声:“韩国的地母器皿,青鸟?”
  怎么会在范雎身上?
  范雎从未在春秋战国使用过这件地母器皿,知道的人很少,加上公子安给范雎青鸟的时候,用盒子装着,也没什么人看到。
  地母器皿是十分稀少的,一个国家估计也就那么点,范雎之所以能见到那么多,因为他身边都是必须持地母器皿被质押在他国的质子。
  若用周边即世界来看,看上去地母器皿的确很多的样子,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商周之战时候,那时候的地母器皿颇多,基本由地母器皿来左右一场战争,但商周之战也损坏了太多的地母器皿,让剩下的更加珍贵。
  李信已经顾不得范雎为什么拥有韩国的“青鸟”了,他们这一方拥有一名拥有地母器皿的白霜感染者,在这样的小型遭遇战中,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信大喊道:“赵国王室的死士并非杀不死,每杀死他们一次,他们都会老上一岁,直到老死。”
  人的寿命并没有增加,依旧是那个上限,只不过让寿命和生命进行了置换,一年寿命换取一次濒死复活。
  “又或者直接斩了他们的脑袋……”
  李信的声音才落,鸟戾声响彻四野,那天空的青铜大鸟扑下,每一次都有一人四五分裂,整个人都被活生生撕开。
  残肢,鲜血,满地,血雾模糊了人的眼睛。
  这就是白霜感染者!
  不仅仅是现代人对这样的存在感觉恐惧,春秋战国时的人对白霜感染者的态度也差不多,不过后者已经习惯了经常做出点逆天行为的白霜感染者的存在。
  鸟吠阵阵,撕裂的残肢在空中抛飞,内脏等一地都是,若这样都能复活,应该称他们为神而不是人。
  一种惊恐的情绪在所有人心中蔓延,连李信都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握紧了武器。
  至少,这怪物现在是他们这一边的,每次击杀的都是敌方,也没见范雎失控的样子。
  白霜感染者是非常不可控的,比如在战场中使用白霜感染者,甚至会出现失控反杀自己人的情况。
  赵国的这截杀人数不算太多,也许赵国人觉得,拥有不死术的赵国死士完成任务应该十分稳妥吧。
  天空的铜鸟真正盘旋,如同狩猎者在选择需要扑杀的猎物,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猎物。
  范雎的身形正在扑下,这时一道虹光从远处横跨而来,直接从天空中的青铜鸟身上穿过,血花四溅。
  范雎的身体就那么从天空落下。
  他原本身体都覆盖着青铜,按理防御力堪比宝甲,但此时却被那虹光洞穿了身体,直挺挺地从天空落下。
  范雎痛得都麻木了,他以前就想过,非得太高,谁不定会被人打下来,结果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回头看向那落地的虹光,是一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利箭。
  这东西怕是比子弹的射程还远,强度还大,毕竟子弹打在铜衣包裹的身体上,估计也是打不穿的,更何况是透体而出。
  赵国人士气高到了极点,他们的援兵来了。
  李信脸色难看:“赵国乾坤化虹弓,这等商周之战时遗留下来的地母器皿都用上了。”
  果然想要单凭一件地母器皿就逃过赵国王室安排的刺杀不可能。
  赵国王室的死士,地母器皿“乾坤化虹弓”,这是必死之居。
  而且持乾坤化虹弓之人乃是赵国大将军,来着人数定然不少。
  李信随手将地上的一些尸体扔进拦路的泥坑,然后将范雎疼得爬都爬不起来的身体扔进马车:“走。”
  那乾坤华虹弓的射程较远,必须在对方赶到前想办法逃离。
  马车上,范雎疼得牙齿都咬紧了,赵政小手都哆嗦地想要去帮范雎捂住肩膀上的血流。
  那血流得自然是有些凄惨的,将马车上的黑石都渗透了。
  古时战场,两兵交战,直接杀死的人数也不过一半,剩下的一般都死在伤口感染等,即便运气好没死,缺胳膊少腿也是必然。
  范雎的伤在古时已经算是严重的重伤,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马车十分颠簸,也许是太疼了,范雎反而感觉不到了。
  赵政慌乱地想要去找药,但他发现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准备药。
  也是这时,后方哄乱声传来。
  赵国擅骑射,在一马平川的草原,没有人能跑得过赵国骑兵,更何况他们的马车本来速度就不如马匹。
  依稀能听见对面的下令声:“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再次兵戈交击,一片大乱。
  范雎其实现在已经从头昏眼花中清醒了不少,心道这一次赵国人下了杀心,即便范雎有什么颠覆六国的方法,对方也不会停下来。
  杀人,心无顾虑才叫杀人,这些赵人得到的命令就是这个,其他的任何都不关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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