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点风雨欲来氛围。
这两货又要干架了。
离烁鬼魅身影赫然立在赵风铭跟前,同时数道银光划过,赵九等人拔剑立于主人身后。
赵九:“国师大人请自重。”
“自重?小公子说到底是自由身,王爷三番两次说已婚,可有三媒六聘?可有拜天地父母?小公子是如何留在王府的,要不要本国师帮回忆回忆。”
赵风铭:“本王家事无需外人忧心。”
离烁:“我也算外人?赵风铭,你果然无情又无义。”
起初荣奕还想第一零零八六次说道说道他跟赵风铭只是主仆合约,绝没有不正当关系,可离烁的话让他瞬间懵逼了!
几个意思?
难道你俩曾经有过一腿?!
第26章 看我像好欺负的
思想一旦有了这个苗头,荣奕看两人的眼神变得猥琐起来。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两只公虎,画面太美以至于荣奕不禁啧啧啧。
离烁:“小公子是觉得我们幼稚?”
荣奕疯狂摇头,弱弱道:“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离烁:“既知不当就别问。”
赵风铭:“说!”
荣奕特地后退两步:“你俩如此不对付,莫不是好过?因爱生恨?”
其实他也是想将话题岔开,不要再让自己卷在漩涡中。
空气安静了须臾,离烁与赵风铭几乎是同时爆粗口——“放你娘的狗屁!”
果然是多虑了。
荣奕擦擦汗:“骂人不带娘,文明你我他。呵呵呵”
离烁:“年轻就是好,想象力丰富。”
赵风铭:“你也觉得他说得没错?”
不是,为什么又要扯我啊!
荣奕:“一半吧。我是自由身那一半。”
其他实在不敢苟同。
就在荣奕觉得大王八要把自己盯穿个窟窿时,赵风铭朝门外喊了句:“把他捆起来。即刻出发。”
闪现的赵九对荣奕拱手:“小公子得罪了。”
荣奕没有机会为自己狡辩,很快被五花大绑丢上了辆马车,看得出本来他能好好坐着出发,此刻只能像头猪没有任何人权。
赵九驾起马车,一路上荣奕姿势不对,实在难受不过,对着赵九喊:“九大哥,大九哥,行行好,帮我换个边儿行不行?都要磕出脑震荡了。”
赵九无动于衷,最后架不住荣奕的言语攻势,只得钻进来将他放平。
敏锐如荣奕,他看出赵九有满肚子话想说,问道:“九哥有心事?心爱的姑娘跟隔壁老王跑了?”
一阵无语,赵九开口:“王爷待小公子真的不错,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确实不错,倒贴的活靶子,万年的挡箭牌,要不是装糊涂,要不是我脸皮厚,能被像猪一样捆在这?
荣奕打哈哈:“不错不错,管吃管住还管人身安全,王爷不愧是心怀天下,善于待人,王者风范。”
赵九无奈翻了个白眼。
“好好享受吧。”说完他用力抽马,荣奕就像铁锅上的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翻身。
更难受了!
“九哥别介,有话好好说呀!折磨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视群体多没品,您好歹是王府的,出门在外注意形象,形象!”
速度慢下来。
赵九:“王爷难得再对人上心,莫要让他真心错付。”顿了顿,又补充道,“十年来您是第一个。王爷他希望小公子能常伴左右。”
十年,荣六。
荣奕:“啥意思?难不成你家王爷还想吃我这只铁锅炖大鹅?背着王爷开这样的玩笑,九哥你要飘啊!”
话尽如此,赵九恨不得把荣奕踹飞有木有!
“行!小公子既然执意如此,属下也不再多说。好自为之!”
马跑得前所未有的快,就像有疯狗在后面撵似的,好几次荣奕都以为自己真飞起来了。
就无比酸爽!
同时他也注意到远处不少黑影嗖嗖略过,杀气腾腾。
真是前路忒艰难。
狂奔至天明,终于在驿站歇脚。
荣奕被解开,在马车上缓了好久,才脚踩棉花进驿站。
大堂里稀稀落落坐了几桌人,赵风铭面前已经上好饭菜,对面空位摆了碗筷,荣奕老实巴交过去落座。
赵风铭:“吃了休息。晚上再赶路。”
赵风铭云淡风轻,而荣奕浑身就像千万只草泥马踩过!
算了,忍,没什么是忍不能解决的。
吃得差不多,赵风铭终于开始正题:“知错了?”
错啥了?
荣奕:“错了,真真错了!”
“错哪了?”
“不该跟国师纠缠不清,不该被他外表迷惑。要做一个有节操的人!国师这样的男人就是牛粪粑粑,必须远远躲开!”
实在想不出说点啥,荣奕只能如是说,贬低对方最讨厌的人,好歹能换回点好感。
“当真?”
荣奕用力点头,又乖又怂。
瞧瞧你那股子大男人的小家碧玉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离烁老逼登在争风吃醋!
浑身骨头都散了架,脑子也像摇散黄的蛋,荣奕扒拉完稀饭,欲起身时看到门口进来一众白衣人,一看就是某个修仙门派,为首的是位蓝衣女子。
清新脱俗,容貌出挑,仙女下凡大抵就是如此。
众人进门就有人吆喝——“小二,给我们三间房。”
小二:“不好意思,还没有客人退房,现在没有。各位不如先......”
“没有?可知我们是白灵门弟子?又可知我们是去风满城杀凶兽的?小小驿站怠慢得起吗?”
小二被嚣张气焰灼到,赶紧去请馆主。
荣奕可讨厌这类人了,上来就报家门,狗仗人势,接着报任务,道德绑架他人。
馆主已经点头哈腰来:“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儿客满,目前只剩一间房。”
又一弟子上前:“别啰嗦,赶紧腾房间!我等休整好还要赶路!”
馆主左右为难,看到了荣奕,满脸歉意过来:“两位公子要不挤挤?您看这.....”
荣奕差点拍桌道“你看我脸上写着可欺两字吗”?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大不了回马车将就将就,可这个所谓白灵门的人未免太目中无人。
况且跟赵风铭睡一间?是不是还得给他讲个睡前故事?
荣奕:“凡事......”
“好!”赵风铭说完起身,“走吧。”
不容反对,完全没给荣奕做主机会!
在馆主连连道谢中,荣奕只得跟着赵风铭上楼。
这种被动的感觉很不爽!荣奕决定向赵风铭讨薪酬!经济富足才能当家做主!
关上门,荣奕终于说出一直想说的——“王爷!你该揍他们的!”
赵风铭很淡定:“他们活不到风满城。”
用最平和的语气,讲最毛骨悚然的事,荣奕啊了声。
“为何?”
赵风铭却不再言语,自顾上床躺平睡觉。
荣奕知道他的尿性,就是十八刑过一遍,不想说的话谁也问不到,上下眼皮拼命打架,驿站简陋,实在找不到地方躺,只得来到床边。
“王爷,能不能屈尊挪丢丢位置给小的?”
赵风铭翻身过去,正好留出一人位,荣奕累得沾床板就睡死过去。
第27章 不与狗男人共席
一觉睡到夕阳半斜,荣奕才觉得血槽又满了,被摇匀的脑浆也复位。
神清气爽。
赵风铭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去,荣奕用力抻抻懒腰,忽然想起他说白灵门之人活不到风满城,急忙出去。
哪怕对方嚣张跋扈,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要问问。
大堂里空无一人,凌乱不堪。
荣奕高声喊了几下,别说小二,就是所有房间都无应答,俨然成了空楼,顿感不妙。
“六哥?六哥你在吗”
赵六嗖地出现在荣奕眼前。
荣奕满脸疑惑:“人呢?蒸发了?”
赵六:“属下也不知,王爷只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小公子睡觉。所以属下一直注意着小公子。”
“......发生了何事?”
“简言之便是,混战。”
想起路上跟随的黑影,荣奕:“那你家王爷呢?”
赵六摇摇头:“属下只负责看顾小公子睡觉。”
荣奕大写的服了。
你这心都不能用大形容了,压根是不存在啊!
奔到院子,打斗痕迹处处皆是,血迹斑驳,就差尸横遍野。
全然一副被洗劫模样。
荣奕:“是谁干的?”
赵六:“两波,黑衣人刺杀王爷,鬼面人刺杀白灵门。”
楼下发生了如此大事,自己却丝毫不闻,这是睡得有多死?
更主要的是,大王八又双叒叕丢下我!
可还得觍着脸去追!意识到在不要尊严的路上走得太远,荣奕只觉悲凉。
“白灵门呢?”
赵六:“王爷派了两人跟随。”
啥也不说了,荣奕让赵六领着自己,巡着赵九留下的记号去寻他的好罐子。
追到临近小镇上已是入夜,灯火阑珊,赵六带着荣奕直奔一酒楼。
“王爷就在里面。小公子请。”
荣奕风风火火往里走,边走边想讨伐赵风铭:“王爷!你怎么能......”
看到赵风铭对面稳坐如泰山的人,荣奕脸瞬间沉下去,话也噎住。
金面具,黑袍,浑身散发的狗里狗气。
正是狗男人。
如果知道狗男人在,荣奕就是死也不会进来,可脚已经迈进门槛,撤回都没有余地。
赵风铭挪了挪旁的凳子示意荣奕坐,荣奕只能先坐下。
狗男人面具黝黑的两个窟窿下,没有眼睛,却盯得人浑身冒冷汗。
狗男人:“王爷托荣公子办的事已有眉目。他让本使带此物与王爷。”将一小盒子递给赵风铭。
荣奕有怒不能言,狗男人居然连自己跟赵风铭那晚的谈话都一清二楚。
赵风铭与狗男人官方客套着,荣奕一个字也没听清,脑子轰隆隆响,耳边像有苍蝇在飞。
很快狗男人将话题引向荣奕——“想必这位就是王爷所说之人,看着确实很跳脱,与王爷的气质倒是挺搭。”
荣奕垂眸坐着不动,避免看到那副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模样,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毫无征兆遇见此生宿敌。
如果可以,他想拿起手边的水壶敲死丫的。
赵风铭没有回话,示意赵九将盒子收下,适才终于发现荣奕面部表情难以形容。
“怎么了?”
荣奕:“有点累。”
这时店家开始上菜,荣奕即使饥肠辘辘,也断不会与狗男人同桌共席。
折寿。
荣奕正欲起身,狗男人笑道:“此地羊肉甚好,用五年老狗,先油炸两道,外酥里嫩,再用十八味重口调料闷煮两个时辰,入口回味无穷,这位......柳公子不尝尝?”
荣奕真是恨他娘给自己生了对耳朵,又恨没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如是一来哪怕是跑,也早就跑离修罗场。
油炸狗!
快速拿起筷子夹了块直接塞进嘴里,结果被辣椒呛得差点死过去。
辣得满脸通红,掩盖了原本的面部难色,荣奕道:“对不起,我先撤。咳咳咳”
不等赵九倒水,荣奕飞奔出了酒楼,躲到人少的地方调整呼吸。
狗男人,狗东西!
他为什么接近赵风铭,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给了赵风铭何物?
不行,实在放心不下,荣奕决定回去直面内心的恐惧。
一转身却看到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一晃而过——“荣奕”!
妆发,穿着,举止形态,完全就是自己的“翻版”。
大晚上活见鬼了不是!
荣奕想办法摆脱了荣六,去寻找另一个自己,越走身边越是弥漫白雾。
森冷,诡异。
等视线只剩一臂长时,已然到了镇外,白雾也形成了一道入云的墙。
荣奕踌躇片刻,大步穿过白雾,一座楼宇赫然在眼前,而古楼外形直接把荣奕脑瓜子炸懵——禹湖底,山间湖底,都见过!
而“荣奕”在门口驻足,侧头望了望荣奕,迈步进去。
横竖不过一起,荣奕不觉得自己会轻易死掉,也追上对方迈进古楼。
第28章 你对那人有好感
按照上次探险经验,荣奕直奔主卧。
可主卧除了中间朝北摆着一副金丝棺椁,再就是四堵光秃秃的墙。
光得苍蝇都站不住。
只要不傻都知道此地凶煞至极。
不过荣奕没有撅人家坟的习惯,更没有开人家棺材板板习惯,再三确认无其他物什便退出去关好门。
雾已散去,哪还有“荣奕”的影子。起初荣奕以为只有湖底才有一毛一样的古楼,如今平地也有,属实怪异。
这是第三座,却不会是最后一座。想来禹湖底那座是被天煞阁阴差阳错占为己用。
把古楼翻遍,每个房间都是除了棺材空无一物,一无所获后荣奕走了几圈,又确认自己遇上鬼打墙,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明明是门,开门后又回到方才所站之地,又累又饿,索性找个院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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