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王妃入住旬王府,应当尽快为王爷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
黎倾被惊得瞪大双眼:呵呵,我要是能生出来小狐狸,这世界就乱套了。
“身为主母要有气度,万不可学妾室之举,谨记三从四德,不可妒忌、暗害王爷姬妾,时常规劝王爷雨露均沾……”
妾室!?黎倾皱着眉头思考:黎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皇家确实规矩挺多,我也想给萧牧北机会啊,他敢用吗?
心里叽叽歪歪,表面不动声色,黎倾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木着脸听老嬷嬷唠叨,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我是哑巴!哑巴!不能顶嘴,好烦,这群“容嬷嬷”啥时候走啊!?
男扮女装可真难,女人要学的东西好多,都是什么破规矩,封建残余。
忍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课间休息时间,黎倾逃命一般冲出院子,到后院的鱼塘边放松心情。
“小表妹~”,冯熙从赌坊出来后,冯家人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黎桓强行押进将军府学规矩。
今个黎桓被巡防营请走,帮忙抓捕一个江洋大盗,没空管冯熙,被他逮着机会来了后院。
见到黎倾这张脸,冯熙目光中满是惊艳,捂住心脏暗叹,每次见到表妹,都想流鼻血,好美!
“咳咳……”,发现黎倾不搭理他,冯熙抬手捋一捋秀发,手中的折扇展开,慢悠悠地扇两下风。
他今个涂得香料非常勾人,小表妹应该闻到了吧,喜欢吗?想嫁吗?呵呵……可惜他不想娶妻,但他愿意给每位姑娘一个临时的家!
黎倾转头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傻逼,离远点,免得被传染。
“啊~小表妹,咱俩许久未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绝情,都不仔细看看我嘛?表哥最近变得非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冯熙紧紧跟在黎倾身后,左探头、右探头,布灵布灵的眨着一双桃花眼,试图勾引他。
冯熙长着一张花美男的脸,行为却如此油腻,辣眼睛。
嬷嬷们出来找王妃,见到这个场景,瞬间皱紧了眉头,想着等回到宫里一定告诉贵妃娘娘,旬王妃喜欢勾搭男人,不知检点。
几人心里不屑,立刻开口教育:“王妃,您身为皇家宗妇,怎能与别的男子如此亲密!”
黎倾简直服了她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心里骂骂咧咧:冯熙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哪只眼睛看出我俩亲密了?
“啊!你们谁啊,吓到本公子啦!”,冯熙被突然出声的几个老虔婆吓一跳,咦,真丑,又凶又丑。
伸手就要扒在黎倾肩上寻求安慰,黎倾侧身躲过,顺带一脚把他踹进池塘,聒噪!
“啊——救命……小表妹,我不会游泳……咕噜噜……地府再会……嗝……”
周围的小厮怕出人命,赶紧跳水救人。
嬷嬷们站在黎倾面前,还在持续输出,尖酸刻薄地教育他:“您将来是皇家的人,一言一行应当谨慎,不可如此粗鲁。”
黎倾:“……”好赖话都让你们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扑通……”
“哗——”
“嘭……”
将耳边叽叽喳喳的人都踹进水里,耳根子瞬间清净,黎倾朝她们翻个白眼离开:
哼,我不能动嘴,但可以动脚!本姑娘……啊呸,本少爷没那么好惹!
几个嬷嬷差点淹死,从此不敢再找黎倾的茬,接下来的学习过程,大家都规规矩矩。
半个月后,嬷嬷们回到皇宫。
哭嚎着在贵妃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状,将黎家大小姐黎婉君形容成一个剽悍、凶残、不守妇道的女子。
贵妃听后很开心,萧牧北啊萧牧北,摊上这样的王妃,恐怕要后宅不宁了:
“记住在皇上面前说点好话,别让其他人察觉黎婉君的真面目,本宫等着瞧旬王府的好戏!”
贵妃最终有没有瞧到萧牧北的好戏还不知晓,反而是麟王身上的好戏率先登场。
邺城赌坊被一个赌博好手挑衅,每天都要输出去上万两白银。
那人每次去都会易容成不同的样貌,他们在门口举着画像都拦不住。
等赌坊的人意识到,赌桌上某个客人的手法与那人相同,很可能就是那家伙本人的时候,他身边已经站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
有一大群客人作见证,这么大的赌坊做生意要注重名声,无法现场抵赖,输了只能给钱。
不然以后生意都不好做,这点规矩都不讲的话,早晚倒闭。
赌坊的管事刚开始根本不在意,认为他们有的是其他方式,暗中将钱拿回来,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只是……那人赢完拿了钱,转身出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赌坊的打手根本堵不着他。
第383章 震惊!王妃他是个男人10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邺城赌坊亏空严重,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告知幕后老板萧牧祈。
麟王知道此事后,明白有人在刻意针对赌坊。
虽然不清楚那人的真正目的,但失去那么多钱的萧牧祈很生气,立刻下令,派暗卫去赌坊守着,他倒要看看,那人能躲到哪去。
等他将人抓回来,必须严刑拷打,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就能问出来,不用扯那么多!
即将修建好的旬王府后院。
“启禀王爷,赌坊那边暗中加派了不少人手,似乎是麟王身边的暗卫出动,下次,恐怕没那么好脱身。”
萧牧北手里拿着一沓子银票,低头数了又数,皇上给他的俸禄低,之前还发愁养不起王妃,如今嘛,感谢二哥的无私奉献。
“赚那么多钱够用,让咱们的人不用再去冒险,孩子的关押位置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
“行动吧。”
“是,属下遵命!”
隔天,邺城赌坊意外燃起一场大火,无人伤亡,巡防营路过此地,立刻派人前来灭火。
现场一片混乱,巡防营在赌坊的密室里发现十几个被迷晕的小孩。
最近,各地时常有孩童失踪,数量高达几百人,地方官员也曾往邺城上报,但并未查出结果,这些孩子引起了巡防营的注意。
巡防营的人将孩子们从密室里带出,并未刻意隐藏,甚至还引导百姓往某些方面想。
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邺城赌坊参与买卖孩童的事件传遍大街小巷。
赌坊背后的人是谁?又为何对孩子下手,他们家里的孩子会不会同样遇到危险?百姓们议论纷纷,一时间人心惶惶。
事情终究是被官员闹到大殿上,各地失踪孩童加起来有几百人啊。
其中不乏有官员、富商之子……现在意外找出十几个,可其他人呢,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言官们纷纷上书,请求皇帝派大理寺彻查此案,万万不可任由贼人逍遥法外。
这种拐卖孩子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当权者的挑衅,伤害晋国的孩童,岂不是动摇晋国未来的根基吗!?
皇帝气得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可他也明白,此事已经闹大了,不想管也得管。
赌坊背后的人是麟王,皇帝肯定不能让大理寺去查他的爱子。
暂时罢朝,暗中将萧牧祈招来宫中,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能做出买卖孩童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萧牧祈冤死了,他开那家赌坊是为了赚钱,根本没有参与什么拐卖、买卖孩童,怎么都没想到赌坊里还暗藏玄机。
可偏偏那些孩子在他的赌坊里被发现,搞得好像他是个坏人一样。
麟王趴到皇帝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完全不知情,定是手下的人借着儿臣的名号,在外头兴风作浪,儿臣绝对冤枉啊……”
萧牧祈好不容易说回实话,皇帝却完全不信,他这个二儿子毒的很,平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但是皇帝喜欢贵妃,子凭母贵,萧牧祈得到的惩罚就是被皇上骂一顿。
皇帝觉得他不说实话,气得将人踹出御书房,让他老实在府里待着等消息,最近不许乱动。
萧牧祈离开后,皇上派锦衣卫彻查孩童拐卖的案件,并且叮嘱锦衣卫首领,若查到麟王头上,掩盖过去,找个替死鬼就行。
萧牧北得知消息,嘴角泛起冷笑,他对那个儿子倒是真的宠爱。
哼,遮掩也没用,麟王是赌坊幕后老板的传言很快就会流传出去。
就算皇帝保住他,萧牧祈在外的名声也无法挽回了,失去赌坊再失去民心,气死他!
此时,玄机阁的探子告知萧牧北一件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众多孩子的失踪,确实跟萧牧祈没关系,背后牵扯的却是另一位王爷——贤王萧牧笙。
贤王在麟王身边埋了不少暗线,借着麟王的地盘,从中敛财。
这些东西就连皇帝都没查出来,玄机阁的人也是碰巧跟赌坊的内部人员牵扯上,不小心用了个美人计,才探查出蛛丝马迹。
可惜贤王狡猾,他们找不出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贤王暗中动手,指向麟王。
估计皇上的锦衣卫也只能查到那里,麟王这一盆脏水是躲不掉了。
萧牧北看着手上的资料,微微眯起双眼:“四哥……怎么会是他?”
众所周知,贤王风流,是出了名的纨绔王爷,向来不问政事,只爱风月。
皇帝对德妃和四儿子放心得很,谁成想,人家在背后能耐那么大。
萧牧北收起手中的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掉:“既然查不出证据,咱们按计划行事,先把萧牧祈名声搞臭,另外,分出一拨人盯紧贤王。”
“是!”
手下的人全都离开,该干啥干啥,萧牧北也从贫民窟的某间屋子里走出,运起轻功往将军府赶去。
在外忙活那么久,好想赶快见一见他家王妃。
“嘶……”,飞到一半,落在某家客栈房顶上的萧牧北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你TM出来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想摔死啊——”,他以为这么近不会出问题,早知道刚刚就留一个人在身边了,这一出猝不及防!
副人格的控诉声没有引起主人格的注意,在他的无视下,副人格憋着气休眠。
主人格懵懵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好高,怎么下去?
主人格呆呆站在房顶上思索许久,好在时间处于晚上,没有人发现屋顶站个黑衣男子。
萧牧北学着副人格的样子,气沉丹田,运功起飞,这回比之前进步许多,他竟然飞出去五步才落下……
啪嗒——脚下的瓦片碎了。
嘭——旬王栽倒,额头鼓个包。
骨碌碌……萧牧北滚下房顶。
咚……主人格头朝下栽到客栈后院的花坛里,额头那个包红的更明显了。
萧牧北费劲地起身揉揉脑袋,目光呆滞地看一圈,不知道这是哪里。
对陌生环境的下意识排斥,主人格一动不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安静坐在花坛中。
第384章 震惊!王妃他是个男人11
然而,他刚刚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后院某间漆黑的客房亮起烛火,片刻后,从里面出来一位坐着轮椅,身形消瘦的青衣男子。
男子手持红烛,脸上戴着精致的金色面具,只露出白皙精致的下巴。
在房门口环顾四周,看到花坛中的身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操纵着轮椅,缓缓地朝他而来。
距离萧牧北三米之外,青衣男子停下,借着月光,两人沉默地看向对方。
青衣男子在想此人是谁,大半夜的为何出现在这里?旭阳包下整家客栈,按说不该有外人前来。
看这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准备伤害他,难不成有别的目的,要不直接问一下?
萧牧北则是在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又怎么到将军府找王妃,他不认路,要问吗?
问别人问题,就意味着要开口跟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说话,不太想说……可他又很想见媳妇。
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显得夜色更加寂静清冷。
最终青衣男子率先败下阵来,低声询问:“公子来这家客栈所为何事?”
萧牧北没有回答,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道:“怎么出去?”
云涣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向萧牧北那双不带情绪的双眸,同样没有回答。
萧牧北坚持的问:“怎么出去?”
“……”
“怎么出去?”
“……”
在萧牧北第十次问话后,云涣确定这是个傻子,操控着轮椅往后退,车轮朝院子外面骨碌,轻声道:“跟我走。”
带着萧牧北走出客栈,云涣觉得没他什么事了,转身要回去休息。
萧牧北却伸手摁住轮椅,目光沉沉地说下一句话:“将军府。”
云涣:“……”你拿我当烂好人了?
“不知道,滚!”,云涣拨开萧牧北放在轮椅边上的手,顺便瞪他一眼。
随后,将灭掉的蜡烛一扔,两只手一起转动轮椅的木轮。
像是身后有恶鬼撵着一样,手指跟轮子之间快蹭出火星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这个家伙缠上。
欸?怎么疯狂转动轮椅,他却在原地未动?
回头一看,萧牧北拉住轮椅后面的把手,力气忒大,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云涣很想把面具下疤痕遍布的狰狞面孔放出来,让他看一看自己真不是个好人,吓死他,这傻子太过分!
“将军府。”,萧牧北单手拉住轮椅,重复一遍他的问题,这次的声音有些低,这一会说的话太多,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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