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他指定是想趁机占你便宜,还不给我钱!
倾儿啊,齐妈妈跟你商量商量,你明天脾气别那么大,占便宜就让他占一把,别做到最后,拍卖会还能顺利举行。
虽说咱们拾花院背后有太子撑腰,但是太子远在皇都,像知府这种小鱼小虾,也不能得罪。
你放心,他也知道不能打太子的脸,不会对你太过分的,据我猜测,他就是想瞅瞅你长啥样,再占个小便宜。”
黎倾:“……”大姐,我是男人,你怎么确定他没做到最后一步?不要自欺欺人啊,洗洗涮涮,每一夜都是全新的我。
岁岁啊,期盼你快点拿下拾花院,搞事业的路上,我想与自由相伴!
“我不去!”,黎倾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拍在桌上:
“我记得前几天清理体内毒素时,昏昏沉沉的跟你商量过,答应你进行首夜拍卖,你也要保我这段时间的清净。
三天弹一曲已经是极限,其他事我不接受,相信齐妈妈能处理好。”
知府想见他的事情是真的,齐妈妈没骗他,然而,想要借着此事,趁机从他手里捞钱的行为也是真的。
拾花院背靠太子,打发走刘知府没那么难,老鸨可以顺利办好,只是更希望从中获取利益。
黎倾空间里的金子堆成山,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齐妈妈眼疾手快地抢走桌上金子,放在嘴边咬一口,真金!
“哎呦,我的黎公子,小事,都是小事,我指定处理好,你就好好歇着,我走啦~”
老鸨扬起笑容,扭着身子离开,她就猜黎倾有钱,这不是抠出来了嘛!
自打黎倾莫名其妙解了毒,老鸨就坚信他手里有私房钱,不然她那么抠,对方拿什么买药?怎么买东西吃?
齐妈妈不介意楼里的人存私房钱,反正黎倾跟她签的是死契,只要她不愿意卖,对方想跑也跑不掉。
不过那些钱嘛,她要想尽办法抠出来一些。
毕竟……谁会嫌钱多!?
目送老鸨远去,黎倾叫来专门照顾他的两名小厮,备热水、洗澡……闲来无事多睡觉。
两个时辰后,黎倾睁大双眼看着床帐,失眠:
“唉,睡不着,要谋算的事情太多,头回干这一行,虽然很新奇,但是吧,前路漫漫该咋走,我的清白如何守,还有老攻那个醋缸子,我滴老腰会废掉……”
七天前,黎倾从柴房里出来,拖着病体,不小心走到前院露个脸,引得一阵吸气声,不少人口水掉一地。
老鸨意识到这是个商机,很快给他安上花魁的名头,让他躺床上好好养病。
前几天昏昏沉沉的拔出体内毒素,结果……黎倾彻底清醒后,刚下床就被老鸨拽去弹琴。
这些天没怎么出门,他对拾花院还不太了解,除了老鸨和伺候他的两个小厮,跟其他人都不熟。
也不妨碍黎倾为拾花院定下一个商业计划。
日后,这里落到三岁手中,相当于落到他手中,不能再干那种生意。
不如把拾花院打造成一个高端风雅厅,没事儿办个诗会、品鉴舞曲、与读书人们一同吟诗作赋比对子……再弄一些麻将、扑克牌等等小游戏,照样能赚钱。
如此一来,姑娘们卖艺不卖身,还能预防妇科疾病,完美!
黎倾在脑海中勾勒一下拾花院的发展前景,美滋滋入睡……
另一边,距离庆云城三十里外的峡谷处,青山寨的土匪包围住几辆马车。
沈颂骑着黑色骏马,眉眼锋利,神情倨傲,周身气势逼人,一身黑色布衣被他穿出久经沙场的嗜杀感觉。
手中长剑自然地挽个剑花,冷眼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中年男人:
“我们不伤人命,在场的一人一百两过路费,给完钱才能走人。”
中年男人擦擦额头的汗水,妈的,胡老板坑他呀,跟他说庆云城非常太平,他轻而易举的相信,甚至还在夜间赶路,没想到这里有土匪!
难道胡老板跟这些土匪有勾结!?故意引他过来?
秦有粮抬起头,借着火把的光芒看清了沈颂的脸,此人好生熟悉:“这位小友,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颂早就知道他是谁,不然也不会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打劫这个奸商,往粮食里面掺沙子坑骗百姓,吃进去的就得吐出来:
“呵,确实见过,秦叔叔的女儿是我那位好弟弟的妾室,算下来咱们还是亲家。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沈颂,字承砚!有印象吗?”
自打离开沈家,沈颂经受不少磨练,成长许多,看着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位嬉笑自在的纨绔大少爷,秦有粮表示差点没认出来。
第464章 花魁今日不营业4
听到提醒,秦有粮想起来了,这是头狼崽子啊!
沈家都能被他咬掉一口肉,他这小喽啰……再次后悔走这条路:
“哈哈哈……原来是承砚贤侄,多年未见,贤侄愈发英俊了,看在咱们两家还有姻亲的份上,不知可否……”
话还没说完,寒光一闪,沈颂手中的剑挨着他的脸飞落到地上,打断了秦有粮的话:
“当然不可,秦叔叔,看在咱们两家有姻亲的份上,您这条命比别人贵,值一千两。
寨子里的兄弟缺衣少粮,麻烦立刻掏钱,别让大家等太久。
对了,秦叔叔后头几辆马车内装的好像是粮食?
我看您也别往庆云城运了,还有几十里路,多麻烦,侄子体谅您,直接搬进山寨,您带着空车走,省力气!”
秦有粮被他一剑吓得瘫坐在地上,既然商量不成,他带的打手也不少,应该有一搏之力。
一炷香后,青山寨的人扛起粮食一袋一袋地往山上搬,车队一行人都被结结实实绑在树上。
沈颂面若寒霜地站在秦有粮和打手们面前,嗤笑一声,出言嘲讽:“切,不自量力!”
秦有粮顶着一张被揍成猪头的脸骂骂咧咧:
“沈承砚,你别太过分,堂堂沈家大少爷,净做一些土匪的勾当,小心我告诉你爹,啊——”
沈颂抬手削掉他一缕发丝,眸中划过杀意,目光沉沉地警告:“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糟老头子,不然……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有粮这回彻底怕了,不敢再造次。
沈颂压下眼底的烦躁,收回手中长剑,转身牵着马往山寨里走。
没走几步,与青山寨的军师撞上,对方刚从庆云城喝完酒回来,酒气熏天。
沈颂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云军师,商量好的打劫计划,你去哪了?我这么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倒是挺闲!”
云翳打着哈哈说道:“嘴馋,去城里喝个酒,大当家的,庆云城有件大事,你想知道吗?”
沈颂松开他的头发,两人并肩往山上走:“什么大事?”
提起这个,云翳神情激动地摇晃着沈颂的肩膀,说话间口水都要喷出来:
“承砚,我今晚听到了这辈子最好听的琴曲,心情那叫一个澎湃!
我打听了,弹琴的人是拾花院花魁,还是个男花魁,据说长得那叫一个人间绝色。
当然,他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好琴艺,格外吸引我。
承砚,你懂吗?你懂我的坚持吗!?我认为,我和黎公子就是那暂未相遇的伯牙子期!
我俩需要一个见面的机会,彻夜长谈,探讨琴艺,他即将成为我未来的知己!!!”
沈颂很淡定:“……”关我屁事?
“那你跟他探讨呗,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对古琴一窍不通,对花魁也不感兴趣,你爱干嘛干嘛。”
隐身过来偷瞄反派的三岁:“……”哇哦,某人的话别说太早,我等着你打脸哦!
云翳长叹一口气:“我也想,可是我没钱呐……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拾花院打听了一会儿,黎公子这个月卖艺不卖身。
但是,下个月不一样,听说拾花院要举行拍卖会,拍卖新一任花魁的首夜。
啊——我的知己!只有我懂,他的琴声诉说了他的苦难和悲痛,可惜……他逃不脱命运的安排,就要失去清白了呀,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承砚,借我点钱,我打算把他从青楼里赎出来,他绝世无双的才华,不该埋没在那种地方。
咱俩是好兄弟吧?被掳到山上的时间都差不多,如今共同掌管山寨,我还自愿帮你办那么多事儿,借点钱可以吗?”
此时,一只土匪想要跟另一只土匪借钱,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三岁飘到沈颂身后,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奸笑:
嘿嘿,趁你跟倾倾还没见面,还没有激发恋爱脑,想说什么胡话就赶紧说。
你现在对我家宿主的嫌弃和爱答不理,我会全都给你录下来哒,可千万别太感谢我,请叫我平平无奇的摄像小天才。
三岁憋着笑打开录像,怼着沈颂的侧脸记录他接下来的狂言。
一听云翳要借钱赎花魁,沈颂一阵无语:“……”借点钱?那是花魁,一点钱可赎不起!
“就算你拿了钱,你觉得拾花院会甘心把摇钱树卖给你吗?想想也不可能。
况且他们一个月后举行拍卖会,现在把花魁卖了,容易得罪庆云城那些达官贵人,这种赔本买卖,谁都不会做。
如果你想在拍卖会上拍下花魁的首夜,拯救知己,那我告诉你,更加是痴心妄想,你根本抢不过那些有钱人。
听说上一任花魁首夜卖了六万两,新一任估计也差不多的价。
你对他那么推崇,其他人应该也喜欢,他的价钱可能更高,我养着一寨子的人,吃喝拉撒都要银两,上哪给你弄钱去!?
啧,要说这开青楼是真挣钱啊,六万两一夜,他是金子做的吗?
我警告你,别跟我借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你自己画一张银票。
再说了,你只是听他弹琴,没见面也没说话,确定黎公子愿意跟你走吗?万一他想永远留在拾花院呢?别太自作多情!”
沈颂说完这番话,脚步飞快地前行,躲避云翳的借钱行为,嘶……花魁可真贵啊,回去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云翳一个文弱书生,有些撵不上,追着他叫唤:
“哎哎哎……承砚,你别走那么快,我真的需要你……的钱!
我知道你有些为难,如果实在无法为他赎身,也买不起第一夜,我降低要求好不好?一降再降,接受命运安排……不花太多钱,往后买也行。
随便哪一天都可以,我就想跟知己见一面、聊一聊琴艺,你懂吗!?我俩就像那伯牙子期啊——”
周围清静下来,三岁一脸姨母笑地关上手机:哈哈哈哈哈……沈承砚,你完喽~
“阿嚏!”,沈颂忍不住打个喷嚏,暗骂云翳一句:“不就是不借钱嘛,竟然背地里骂我,读书人的心都脏。”
这一下,沈颂走的更快,将云翳远远甩在身后。
第465章 花魁今日不营业5
云翳最终也没借到钱,但是他一通死缠烂打,让沈颂答应他一起去参加一个月后的拍卖会。
花不花钱无所谓,到那里看一看也行。
“承砚,你整日待在山里,不会无聊吗?出门玩一玩多好啊,那可是花魁,就算买不起,也能站在远处瞧两眼……”
沈颂听着云翳在门外絮絮叨叨,烦的捂紧被子。
一炷香后,他妥协了:“行,我答应你,赶紧滚——”
达到目的的云翳乐颠颠走开,很快就能见到他的知己,他去找绣娘做身好看的衣服。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庆云城内发生不少事情。
备受瞩目的便是拾花院新一任花魁,琴艺了得,长相魅惑,据说他的名声已经传到皇都城,不少达官贵人都想一睹真容。
另一件事跟三岁有关,他现在不叫三岁了,他叫戚岁——北境戚将军的幼子!
原本的戚岁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活不过二十。
由于他爹是将军,娘是公主,舅舅是皇帝,还有个亲外祖母是太后,戚岁可以说是十分受宠,从小到大无人敢惹。
太子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很嫉妒他,暗中给他下毒,导致戚岁直接噶了,三岁占用他的身份,贴心地送他投个好胎。
如今,他就是被三岁占用身份的戚钮钴禄岁。
成为戚岁的第一天,一位云游道士“好心”送他一瓶十全大补丸,戚小公子的身体逐渐变好,很快就会跟正常人一样健康。
成为戚岁的第十天,戚小公子身体彻底恢复,把太子揍得头破血流,顺便将自己“气到吐血”,奄奄一息。
成为戚岁的第十二天,昏迷的小公子终于醒来,皇帝舅舅心疼外甥,打了太子二十大板,还给戚岁要来不少补偿。
于是,拾花院的幕后老板顺利换成戚岁。
成为戚岁的第十五天,戚小公子以皇都城太无聊为由,带着一大批财产和护卫,出发前往庆云城,打算来这里休养几年。
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他那嚣张跋扈的名声,连太子都敢揍,说明这位小公子不好惹啊。
庆云城上上下下都在心惊胆战,生怕惹他不快。
所以,戚岁这个人还未抵达庆云城,坏名声倒是比他来得早,导致满城戒备……
明日晚间,便是花魁首夜拍卖会。
今晚,戚小公子的马车刚刚行驶到青山寨地界,暂住小树林,打算明日一早再进城。
山寨内,沈颂和云翳都没睡觉。
戚岁带的有御林军,还有一批暗卫,万一那位小公子心血来潮想剿匪,他们必定损失惨重,目前这个状态,跟踩在刀尖上有啥区别。
大当家的和军师连夜布防,设下不少陷阱,防止有人偷袭。
不得不说,这俩人警惕心很强,戚岁的暗卫确实发现了他们,正在跟主子商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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