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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错位(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4-05-18 08:44:25  作者:熊小小
  闻潭:“我四天没洗漱刷牙了,沈总也不怕脏了手。”
  他故意恶心沈天遇。
  “我怕什么,”沈天遇语气平静,“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闻潭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脸色涨红了:“你,你……”
  正僵持着,外面传来转门锁的声音。
  由于门反锁了,们没有被打开,传来零件滞阻的咔哒声。
  “闻潭?”许云静疑惑地问道,“你把门锁上了吗。”
  闻潭慌乱地看了一眼门,又看沈天遇。
  沈天遇轻声道:“看来,你的小女朋友回来了?”
  闻潭反驳道:“许云静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光明磊落的朋友关系。”
  他特意强调了“光明磊落”四个字。
  “最好是这样,”沈天遇道,“所以,你的回答呢。”
  许云静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显然越来越疑惑:“闻潭?”
  闻潭直视着沈天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沈天遇点点头:“看来,你是想让许云静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闻潭身体紧绷:“你,你什么意思。”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云静给他打电话了。
  沈天遇俯下身,在他耳边道:“比如,我现在接电话,告诉她,不要打扰她的好朋友和男友亲热。”
  沈天遇的手暗示性地在他大腿上一划。
  闻潭的瞳孔瞬间紧缩。
  “考虑一下,跟我回去,还是向你的朋友坦白,”沈天遇直起身,道,“三,二……”
  闻潭挂断了电话:“沈天遇,你会下地狱的。”
  他起身去开门。
  许云静脸上还是浓浓的舞台妆,不过已经换回了日常的长裤和外套。
  看他出来,松了口气:“你在里面干嘛呢,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屋子里的陌生男人走上前来,抬起闻潭的下巴,低下头,毫不犹豫吻上了他的唇。
  闻潭愣了一秒,随即愤怒地反抗起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将闻潭揽在了怀里。
  许云静惊愕地看着他们。
  “晚上好,许小姐,”沈天遇微微偏过头,道,“你今晚的表演真精彩。”
  ——
  闻潭被沈天遇拎回家,丢进浴缸里洗澡。
  “知道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还不回家来,”沈天遇毫不留情地扒他的衣服,“这么大的人,跟小孩子一样任性。”
  闻潭气得要炸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老流氓有多不要脸了,要不然人家能事业成功呢,道德底线高的人确实干不了生意。
  “你出尔反尔!”
  “谁让你蠢得相信,”沈天遇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神情,“而且我又没撒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你,你这样,别人会怎么想我……”
  当时门外虽然只有许云静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但也足够社死了。
  “爱怎么想怎么想,人生短短三万天,都用来担心别人怎么看自己,是不是太浪费了,”沈天遇有点按不住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了,我跟你道歉,我就是小心眼儿上来了,想到你这几天都跟她待在一起,心里膈应,所以故意让她看到的。”
  一步到位,绝了后患。
  闻潭洗完澡,睡了一天一夜。
  次日傍晚,被沈天遇强行拎起来吃晚饭。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沈天遇把他抱到餐桌旁,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是打算饿死自己?”
  桌上菜色很丰富,有荤有素加上汤得有十几个菜。
  别说两个人,七八个人聚餐都完全够吃了。
  闻潭不吭声。
  手里一松,筷子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餐桌上的气氛凝了凝。
  阿姨往桌上端油焖春笋,见状,连忙打圆场:“小潭这两天都饿瘦了,快尝尝阿姨做的春笋,我加了芝麻香油煎的,看看鲜不鲜。”
  闻潭:“您辛苦了,做完就回家吧。”
  这是他和沈天遇的战争,他不想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沈天遇夹了一根春笋放在他碗里,道:“等你吃完,阿姨再回家。”
  闻潭瞪着他。
  他忍了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把春笋挑了出去。
  “不喜欢,”沈天遇点了点头,道,“文姨,把这盘春笋拿去倒了。”
  阿姨有些心疼地看着那盘菜。
  春笋都是今天早上从山上新鲜采摘的,价格不菲,也花了她不少时间呢。
  然而雇主的命令不容违抗,她只能把这盘没怎么动过的春笋通通倒进了垃圾桶里。
  闻潭气得拍桌子:“你!”
  沈天遇又夹了一筷香菜牛肉到他碗里。
  闻潭的手紧紧攥成拳:“是不是只要我不吃,你就打算全部倒掉?”
  沈天遇自己夹了一块口蘑,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如果所有的菜都进了垃圾桶,阿姨就会继续做,直到你吃饭为止。”
  餐桌上安静得如同冰窖。
  沈天遇递了一双干净筷子过来。
  闻潭挣扎片刻,终于还是塌了肩膀,接过筷子。
  闻潭吃完饭,把碗一推,沉着脸回房间了。
  沈天遇舀了一碗羊肚菌虫草花汤,淡道:“小孩子脾气。”
  阿姨在旁边摇头:“您刚才语气也有些硬了。”
  闻潭总以为阿姨不知道他和沈天遇的关系,其实阿姨是看着沈天遇长大的。
  主仆二人说话有时也没什么忌讳,阿姨是打心眼儿里疼沈天遇。
  沈天遇:“您又不是没看到,他刚才什么样子,让他吃个饭,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样。”
  阿姨劝道:“这孩子是个心眼儿实诚的,吃软不吃硬。您为他好,也总得软着点儿来,让他知道您的心意。”
  沈天遇垂眼看着汤碗,半晌,道:“他不要我的心意。”
  之前没有人想到,看起来老实木讷的闻潭,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睡觉之前,沈天遇去卧室看闻潭。
  闻潭蜷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沈天遇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被子里传出声音。
  闻潭闷在被子里,道:“我明天要出去玩。”
  沈天遇一怔,眉头舒展开来:“好,我带你去,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
  “不是和你,”闻潭的声音清清楚楚,“我要和萧万枫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小潭:想不到吧,气死你气死你略略略略略
 
 
第30章 到此为止
  沈天遇的手微微攥紧,一句话也没说,带上门出去了。
  次日是周一,上学的日子。
  闻潭起床的时候,沈天遇已经不在家了。
  阿姨告诉他,沈总临时到国外出差,大概一周之后回来。
  “走得急得很,”阿姨嘀嘀咕咕,“昨晚也没听他说这事,今天吃完早饭突然就走了。”
  闻潭不做声,小口地喝自己的火腿瘦肉粥。
  喝完粥出门,司机和保镖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闻潭坐车去学校,半梦半醒的,到了地方才被保镖喊醒。
  他双腿迟滞地走进学校。
  一进校门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
  四周的人有意无意地向他投来目光,有的隔了五十多米,一路飞奔过来,再装作若无其事地经过,迅速瞥他一眼。
  闻潭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些人。
  他缩了缩脖子,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闻潭!”
  许云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神情紧张,小声道:“你,你有没有看到。”
  闻潭茫然道:“什么。”
  许云静把他拉到僻静处。
  闻潭朝保镖看了一眼,保镖默默退到了五米远的地方。
  许云静点开手机屏幕,怼到他脸上:“不知道谁拍的,学校里都传疯了!”
  闻潭看清照片,脑子里嗡的一声。
  剧场化妆间门口,沈天遇压着他的后颈接吻,灯光昏暗,气氛旖旎。
  许云静焦急道:“凌晨的时候有人发到了校内论坛上,把你和…那个人的名字都标上去了,现在学校里都传开了。拍的人当时应该是偷偷站在剧场后排,不知道是谁。”
  闻潭盯着照片,唇色惨白。
  “……你还好吗。”
  许云静的神情复杂中带着不忍,想拍拍他的肩膀,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了。
  闻潭经历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也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他好受一些。
  许云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闻潭梦游一般进了古代文学史的教室。
  他一进门,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
  等他坐下来,教室里才恢复了悄悄的讨论声。
  闻潭捕捉到一些字眼。
  “是他吧”。
  “好不要脸的鸭子”。
  “败坏校风,丢死人了”。
  “他也配当S大的学生”。
  ……
  随着讨论声增多,闻潭的脸色越来越白。
  激烈的讨论声直到教授走进教室的一刻才停止。
  霸凌却没有就此停止。
  下课时闻潭路过篮球场,忽然一个篮球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他头上。
  闻潭猝不及防,软绵绵倒在地上。
  前些天躲在大楼里,食不果腹,原本就体质虚弱,这下更加雪上加霜。
  保镖立刻跑上前来扶他,愤怒地转过头想要寻找肇事者,然而人群一哄而散,不知道是谁扔的。
  保镖不敢拖延,急忙把闻潭送医院去了。
  闻潭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一夜,直到次日傍晚才醒来。
  他不甚清醒,依旧头痛欲裂。
  保镖守在他床边,见他醒了,连忙道:“别乱动,我给您倒水。”
  闻潭看着他一脸的倦容,笑了笑,道:“你一直守在这里吗?辛苦了,回家休息吧。”
  保镖摇头:“沈总说了,要护您周全……我没能做好。”
  “不怪你,”闻潭咳了一声,道,“医生怎么说?”
  “轻微脑震荡,需要卧床休息一周,慢慢调养,”保镖愧疚道,“砸球的人没找到,当时篮球场人太多了,没有人承认。”
  闻潭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是啊,做了坏事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错呢?”
  保镖:“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李助理了,他应该已经告诉沈总了。”
  李助理叫李黎,是沈天遇的新助理。
  天茂集团从上到下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不能越级上报,保镖只能先联系李助理,然后再由李助理转告沈天遇。
  闻潭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于沈天遇来不来并不在意。
  他觉得躺着头晕,在保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在身后塞了个垫子,半倚着。
  他看清周围的环境,这家医院的病房似乎比一般公立医院要好很多,陈设也更加精致讲究。
  保镖:“另外,您昏迷的时候,学校辅导员来过,看您情况有些严重,联系了您的家长……”
  闻潭的瞳孔瞬间紧缩。
  保镖没有察觉到,仍旧是小声地汇报着:“好像是说,您的父母,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音未落,病房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几秒后,有人推门进来。
  护士带着人进来,公式化地道:“B2号病患,您的家属来了。”
  闻潭抓紧白色的被角,嘴唇抿得紧紧的,看着走进来的父亲和母亲。
  闻墨礼面无表情,方静秋的神色则是有些微妙的打量。
  保镖松了口气:“您父母来了,那我就……”
  他刚从床边站起来,闻墨礼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扇了闻潭一个耳光。
  “干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你还有脸躺在这!”
  “闻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闻潭被扇得脸倒向一边,大脑里嗡嗡作响,忽然什么都听不清了。
  病房里一片混乱。
  保镖立刻钳住了闻墨礼的肩膀,强行把他推到门外。
  护士震惊地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脑震荡!”
  医院的安保迅速赶过来,把闻墨礼控制住了。
  满屋子嘈杂的人声中,闻潭捂着刺痛的脸颊,茫然地向门口望了一眼。
  方静秋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上,左臂挂着一只老款LV手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闻潭很久没有这样和自己的母亲对视过了。
  在家里时,方静秋通常是不会理会他的。路上遇见了,也顶多敷衍的一瞥。
  他困惑过,伤心过,气愤过,可是最后都变成了沉默的接受。
  可是病痛的时候,人好像是会下意识地渴望母亲的关爱的。
  被嫌弃过一千次,一万次,还是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躲进妈妈的怀里。
  闻潭望着母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忽然胸口一阵刺痛,半趴在病床上,重重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浓稠的血液在床单上化开,盛开成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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