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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这个好好吃啊，你也吃一口。”
这样过分矫揉造作的姿态，让旁观者忍不住牙酸，避让三尺，而她身边的男子，竟是神色平静，真的吃下了那口甜点。
女子笑眯了眼，“味道如何？”
“还行。”男子说完，低声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女子一派天真模样，“在路边鬼鬼祟祟乱跑，到处打听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腻在一起的人，不都是这种形象的吗？你看，他们自动给我们让路呢！”
男子陷入了沉默。
他们分明是觉得这里有对脑子有问题的情侣，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所以主动避开。
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大约是之前被刘元凯发现后，让他升起了警惕心，这次伪装的时候，他选择了更离谱的形象。
黑色长发，纯色连衣裙，鞋袜配饰，统统都是时下流行的甜美款式，活脱脱就是一个“甜妹”。他没有去遮掩过于平坦的胸部，反而坦坦荡荡地穿上了修身款的连衣裙。靠着连衣裙上的修饰蝴蝶结，让人一眼看到他，只会觉得是个黑发平胸甜妹。
其实申邈已经说过了自己可以让祁白川和自己一样存在感稀薄，方便他们打探。然而这被祁白川拒绝了。
“情报这玩意，全面收集才不会翻车。”
祁白川一向是个擅长主动出击的人。就像他大费周章打扮成这副模样，也是方便通过扮演无知少女，探听各路消息——当然了，想要打扮得完美，还是需要神明的帮助。虽然他本身的面容确实可以扮女装，但体格和骨架相对于女子，终究是有点“强壮”了
他们一路走来，祁白川买了不少东西，也从那些老板或者店员的口中，问到了不少东西。
这样确实很有效率，但不得不说，申邈无法保持自然。
“申邈大人是不喜欢这样吗？”祁白川悄声道，“虽然我觉得这样真的安全很多。”
至少不用担心像刘元凯那样的熟人会蹦出来。
“没有，这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特别是他们现在扮演的是一对爱侣，祁白川时不时就贴上来，凑得极近，让申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祁白川明明是为了打探消息，自己却在暗中遐想！
这颗星球就是刘元凯提供的坐标点，按照乔眠的调查，这颗星球上经营着的研究所只有一家，名为艾塔研究所，主打的研究项目是遗迹元素，也就是环星遗迹带里出产的各色宝物，这样的研究所，环星遗迹带周边一圈的星球上到处都是，并不稀奇。
但字面上的资料终究是并不过当地人的一手情报。就在刚刚，靠着甜美形象，祁白川俘获了好几位老板的好感——主要是够爽快，说买就买，绝不挑挑拣拣，活脱脱一个被有钱男人包养的小白兔。
于是“无意间”的闲聊，让祁白川起码整理出了几条消息。
首先，那家研究所的人并不少，因为服装店老板娘说那家研究所经常大量订购食物，直接送入研究所之中。虽然不知道是给人吃还是给动物啥的吃，但总之在那边，活着的活物一定不少。
其次，那家研究所虽然坐落于这星球上，但从未雇佣过本地人进去干活，都是他们自己从外星招揽人才。有本地的年轻小伙想去那找个工作，被冷冰冰地赶出来了。
还有人说，那研究所绝对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研究，因为他有一次偶然看到几个人扛着几个捆成粽子一般的人进入研究所里……
如此这般总结下来，研究所的神秘形象便逐渐清晰起来。
“总而言之四个字。”祁白川轻笑，“绝对有鬼。”
作者有话说：
小中二，靠女装和神明名正言顺贴贴
很难说是为了任务，还是个人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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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研究祁乌
艾塔研究所内, 女助理米葛菲一脸忧虑地送上文件，道，“副所长, 根据情报，那冰原星的队伍, 已经抵达了编号七五□□星。”
没有进入锚点链接的星球，即便有各种各样的别名, 都是统一用编号称呼的。环星遗迹带的周边繁荣的星球不在少数，但是接入了锚点连接的并不多。
在艾塔研究所, 唯一的例外就是冰原星。因为那是他们一直无法攻克的难关。
“神官大张旗鼓地离开冰原星, 来到环星遗迹带……不像是临时起意。”丰哲圣皱着眉头道，“在那所谓的新神官抵达冰原星后, 冰原星就持续出现高能波动, 那个男人不简单。”
“那接下来要如何行动？”米葛菲一脸忧虑。
“我去上报所长吧。”
丰哲圣拿过文件, 出了办公室。
研究所的顶层，是所长专属的实验室，里边是艾塔研究所最重要的各项设备。丰哲圣进去的时候, 所长还在埋头处理那些机械设备。
“所长, 冰原星那边有动作。”
“先不说这个, 那个带回来的人如何了？”
“祁乌吗？”丰哲圣听了, 回忆了一下, “他体内的愿力比起寻常冰原星人来说，流失非常严重, 但不好判断是因为他回过冰原星导致的，还是冰原星有远程控制的能力。不过看实验中期的报告, 推测是冰原星有远程操控愿力的能力。”
“这可实在太诡异了。”所长嘀咕着道, “除非冰原星有更加先进的科技形成防护罩保护它, 不然它是如何做到在过去的这么长时间里，都不声不响的？冰原星人体内有愿力这点早就有了结果，但是今年开始。冰原星的愿力才有了活力。”
“关于这点我，我怀疑是冰原星的新神官做了什么。”丰哲圣道，“根据记录，冰原星人时常从环星遗迹带里带走我们的遗存，很可能是那些东西里边，有什么东西帮助他们活化的愿力。”
“不，不可能！”所长一把锤向桌子，那上面摆着的，赫然是信仰之心做成的挂件！
“和那群见鬼的冰原星人一样，无法抽取！”所长气得将其摔到一边，“明明能检测出愿力的反应，但是不管怎么尝试，都无法抽取！”
“所长请息怒，有关于冰原星人的研究，即便是几年有了异状，也没法突破。”丰哲圣叹了口气，“虽然可以压制他们体内的愿力。但至今为止还是没掌握抽取的办法，是我们还缺了什么设备吗？”
“先祖留下的宝物里，除了抽取还有灌入的仪器。难得有个愿力流失的冰原星人，试试把愿力灌入他的身体里，印证一下先祖的研究。”
“好的。”丰哲圣点头应下，“那冰原星的队伍，如何处理？”
“最近有一批冰原星人逃回去了，估计是那边听说了环星遗迹带这边的情况，前来调查了。毕竟也这么多年了，没有留点小尾巴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被他们发现，然后破解冰原星愿力的谜团。”
丰哲圣领了命令便离开了。
对于他们来说，“冰原星”一直是个攻不下的课题。
他们的人无法接近冰原星，即便开着飞船靠近也会被推开、他们抓来冰原星人，虽然可以让他们体内的愿力失活，却怎么做都无法得到那部分愿力。照理来说，这部分能量用先祖留下的仪器能轻松抽取，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改进，除了仓库里多了一堆冷冻保存的冰原星人，其余的任何收获都没有。
若不是得到了先祖的启示，他们必然早就放弃了。
实验室内，祁乌疯狂抱怨这两天的伙食太糟糕，骂骂咧咧后终于得来了一个新鲜的面包和一份肉汤。面对他的无理取闹，冷冰冰的研究员们毫无反应。
当知道自己又要被安排去新的实验室时，祁乌非常不爽。
来到这艾塔研究所后，他的染发就被清理干净了，说是为了不影响效果判断，然而他跟着他们忙活了这段日子，配合了一项又一项的实验，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这让急于求成的祁乌开始不配合了。
本来他会答应研究所这边，就是因为对方承诺会恢复他的力量、可是现在，检查抽血什么的做了一大堆，他的头发依旧是斑驳难看的模样，根本没有恢复力量的感觉，不如说流失更加严重了！
丰哲圣过来的时候，正听到祁乌的破口大骂。对于这位难得清醒着接受实验的样品，他还是乐意给点好情绪的。只见他走入屋里，对着祁乌安抚道，“抱歉，这些研究员们并不习惯与人接触，让你产生误解了。”
“你不是说能让我恢复力量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祁乌怒道，“我都已经豁出去了配合你们的实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丰哲圣笑容不变，道，“这挺赶巧，我们现在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接下来要转移到另一个实验室，尝试注入愿力了。”
“真的？能让我体内的愿力恢复吗？”
“这不好说，只能说是一个尝试。”丰哲圣抬手道，“将他送过去。”
祁乌立刻乖巧地躺好。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当那有意识起就留在体内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后，他越发感觉到那种落入平庸的恐慌。银发也好，过人的体力也好，都是他独特的标签，他害怕失去这独特的标签。
来到研究所他就陷入了被动，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因为祁白川那家伙不会再恢复他的力量了，他只能靠自己。
事实上他一来，就被盘问了很多有关祁白川的消息，这让他暴躁了不少。
在祁乌眼里，祁白川就是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病，鬼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现在的冰原星搞得红红火火的各种生意，在他看来都是祁白川把那些穷乡僻壤的刁民给忽悠瘸了。他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自然只能被骗。
研究所这边对他提供的情报将信将疑，但是已经确信他对祁白川抱有满满的仇恨和对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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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研究所外，备受关注的祁白川，此时依旧打扮成妙龄女子的模样，矫揉造作地恶心路人。甚至因为过分夸张，以至于让一些路人对申邈扮演的男友带了几分怜悯的目光。
看着也是挺年轻的小伙，咋就看上这种玩意了呢。
在祁白川收集消息的时候，神明也没有放松。
“我有感觉到挂件被带入了研究所的范围，但是进去之后的感知就不清晰了。里边的环境很特殊，我怀疑有针对愿力设置的机关。”
“关于这个，我有个想法。”
祁白川依偎上来，话语中却带了几分嚣张，“系统啊，你躲了这么多天，都到这里了，装未响应，也来不及了吧？”
在祁白川出发后，他不只一次试图咨询系统，然而系统都没了反应，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祁白川哪能不知道这个AI的怂包程度，干脆由着他，一路潜伏至此后，才开始催促。
“你说，我要是在这个关头，把你抓出来，丢到那研究所……”
神明最初就可以将系统从祁白川的体内抓出来，现在也可以。这是系统一直面临的威胁。它想要存在，就必须待在祁白川的体内，吸取祁白川甚至申邈的愿力来维持运转，一旦被抽出来，没有愿力供给又不能正确进入休眠状态的它，很可能会当场报废！
【我只能说我无话可说。】
“你大可以继续憋，而我这边是不留无用人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审问你呢？”
此时坐在这边的两人，就像是一对腻歪的情侣。
祁白川故意带了几分甜腻的话语中，让人听出了满满的威胁，“系统啊，你说合适吗？都这个时候了……”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有关你那个旧文明的情报。”祁白川笑了，“放心，我时间大大地有，这种在敌人地盘上翻对方家史的做法很有趣，你大可以直接说。还有就是，你作为AI，能不能入侵那个研究所的系统。”
【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的要求过分了吧，术业有专攻，我并不是负责那种功能的AI】
“能不能做到？”
【……如果他们的防火墙没升级到比我的版本还高的话。】
“这不就完事了嘛！”祁白川看上去十分满意。然而这笑容只会让接触他的人不寒而栗。
系统的威逼结束后，申邈看着祁白川，忽然心有所感，“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
“嗯？”
“你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一直都这么自信！”祁白川道，“原本我还想着是多难对付的对手呢，现在想想，他们能放跑尚湖，就证明也没有多强。还有就是，多看历史书是有用的。”
“可以先透露答案给我知道吗？”
祁白川听了，笑出声来，仗着两人如今是依偎着的状态，状似撒娇地道，“那我就讲一讲吧。”
“系统被封存的理由，是找到了更好的研究方向和思路。可是据我观察，系统载入的样本和数据其实非常充足，甚至能根据具体情况修改图纸。能让这种完善的系统都封存起来，证明那个文明找到了见效更快的获取愿力的方式。”
祁白川将手慢慢攥起来。
“掠夺。”
这是祁白川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答案。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先进的文明要选择撤退，离开这个世界——纵观历史，会狼狈迁都的，都是不珍惜保护环境，过分霍霍导致寸照不生的民族。
而迁都时留在后头的，不会是精英，而是被抛下的老弱病残。
作者有话说：
开始搞旧文明咯~
小中二告诉你，多看史书，历史上没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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