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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今天也很困惑(综漫同人)——北城岚

时间:2024-05-19 08:17:05  作者:北城岚
  安心的讯号涌入四肢百脉,一直无法彻底放松的神经松了弦。
  安静地听着外界的声音,少女们小声交谈的声音像是蒙着一层布,只一会儿声音就消失了,富冈推测她们可能是路过屋外。
  室外静了下来,室内的声音就清晰了起来,一道虚弱而稳定的呼吸声传入耳畔,带有炼狱特有的呼吸频率。
  听着炼狱的呼吸声,富冈忽然想睁开眼去看看。
  虽然在鬼杀队呆的时间并不算短,可是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的富冈义勇,心里确实没有把同僚真正的放进心里。
  不是因为忽视而没放进心里,是认为自己不配,认为自己与他们不在同一级,以至于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成为柱,没有资格和他们交流,尽可能的远离,以至于从未真正的认识过自己的同僚。
  富冈睁开眼睛的动作仿佛被重物阻碍,眼皮沉重得仿佛被人缝上。
  这种现象富冈并不陌生,多半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后遗症。
  尝试了几次没能睁开双眼,听着炼狱沉睡之中的呼吸音和心跳声,富冈义勇第一次顺从内心的困顿,沉入了深入的睡眠之中。
 
 
第27章 家人
  上千年来,为了斩杀恶鬼,为了消灭鬼舞辻无惨,成千上万的人类用付出了生命。
  人类断掉胳膊没法再生,断掉头颅无法复生,受伤的伤口无法快速痊愈,甚至在黑暗中无法像白天那样战斗,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们也依然在黑暗中前行,哪怕下一刻就会死亡,哪怕毫无希望。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感受着庭院里吹来的清风,还有乘风而来的鸟鸣,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产屋敷耀哉连头都没有回转,他早已经记住了每一个曾经见过的人的脚步声,他微笑着,稳重而温和的神情,一点也不像一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绝症患者,“听孩子们说,义勇已经回来了。”
  “是的,现在正在忍那里接受治疗。”安置好一切回来的产屋敷天音微柔神色,为主公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害怕庭院的微风,吹倒这位精神强悍身体却十分虚弱的受鬼杀队众人敬仰的人。
  “真是辛苦义勇这个孩子了,”产屋敷耀哉轻轻叹气,身上原本宽大轻盈的衣服此刻却像是厚重的枷锁,压得他微微弯下了清瘦的背,“也许这罪无可恕的罪孽就会结束在我这一代。”
  说出这句话的产屋敷耀哉内心复杂莫名,感慨命运,如果当初遇见炭治郎的不是义勇……
  产屋敷耀哉相信鬼杀队所有的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但是,只有义勇,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在那个时候放掉祢豆子,并引导炭治郎这样的带鬼人进入鬼杀队。
  不是其他孩子内心冷漠不会对灶门一家的悲惨遭遇产生怜悯,而是他们无法相信身为鬼的灶门弥豆子是否会伤害人,无法相信特殊的灶门弥豆子是否是鬼舞辻无惨消灭鬼杀队的棋子。
  他们无法将自己的信任和同伴们的性命交付给一个鬼。
  正是因为对鬼深恶痛绝,对身为同类的人充满怜悯,所以才会这样选择,任何可以造成悲惨的可能都不会被他们允许。
  只有那个经历过深切悲痛的富冈义勇,内心最为柔软的富冈义勇,才会在那个情况下孤注一掷的选择相信,相信那个在雪地里哭泣恳求放过妹妹的兄长,相信那个即便变成鬼也会克服本能拼死保护哥哥的妹妹。
  表面看起来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富冈义勇,心里是最为柔软的内心,或许他也在期待,期待着这对兄妹能避开那些他亲眼所见的最后吞食至亲的结局,开辟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教导出这样徒弟的鳞泷左近次,无疑也是一位同样柔软的人。
  所以当富冈义勇带着来自鳞泷左近次亲笔题写的书信找到产屋敷时,产屋敷耀哉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产屋敷耀哉还记得当时的自己低头用已经看不清物品的双眼凝视着富冈义勇,跪在主公面前的富冈义勇恭敬地低着头,产屋敷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富冈义勇身上显眼的双拼羽织和他黑色的发顶。
  看着富冈义勇,产屋敷耀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唯一死在那场选拔中的孩子,同样是鳞泷左近次阁下的弟子,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让其他所有参加选拔赛的人活了下来。
  当知道这个孩子逝去的消息,产屋敷耀哉有一瞬间后悔自己当初对手鬼放任的选择,但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手鬼因为对鳞泷左近次的仇恨一直隐藏自己,不断壮大自己,不断故意杀害鳞泷左近次的弟子,无论是手鬼沉迷于复仇的恶意报复,还是锖兔执意解救所有人,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人永远都会出现。
  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不仅仅是用来测验剑士的实力,如果只是测验实力只需要让高阶的剑士检测就可以,如果只是为了让剑士熟悉各种各样的鬼,那样也不需要让剑士们在里面和鬼性命相搏,相互厮杀。
  如果不想让想加入鬼杀队的人死亡,大可可以将一部分鬼们彻底圈养,在需要的时候拉出来像是对战一样一个一个的对战,再配上一个实力足够的人保证生命安全。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谓的最终选拔,就是真实的战场,所以一直以来都允许无数的孩子永远的沉睡在那里,允许手鬼的报复,允许锖兔保护所有人而不插手干扰,因为这些在鬼杀队都会真实发生。
  这就是鬼杀队,这就是现实。
  ……
  当富冈义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终于恢复视力的视线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蝴蝶忍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头戴粉色边缘翠绿色蝴蝶发夹的香奈乎见到富冈醒了,一直微笑的嘴角弧度不曾改变,她只是站了起来,起身去屋外。
  目光的视力范围还是有些窄,对此分外熟悉的富冈明白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已经可以看得见东西的富冈转头去看身侧的床位,浑身绑着白色绷带的炼狱杏寿郎还在沉睡,沉睡是机体修复的最好反应。
  没一会儿,蝴蝶忍就走了过来。
  蝴蝶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富冈义勇身上的伤口,却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失血的情况依旧严重。
  明明伤得比炼狱先生重很多,愈合的速度却是炼狱先生的两到三倍,太不正常了……或许和富冈先生自己本身的时间线错乱有关?
  心里思绪起伏,表面没有表现出来的蝴蝶忍加深了微笑,“再过几天伤口就会没事了,这几天麻烦富冈先生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要去。”
  “我……”富冈沙哑的声音一出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声音太过嘶哑,就像是吞掉了一山丘的风沙,他的话刚开了头,就被屋外的声音压过。
  “义勇先生!”
  “你小子说话小声点,炼狱他还没醒呢!”
  “对不起,听说义勇先生终于醒了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
  灶门炭治郎和不死川实弥的声音恍惚间飘进耳朵,明明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这一瞬却让富冈产生了自己好像离开了好几年的感觉一样。
  仿佛是小时候回到家的感觉。
 
 
第28章 宽三郎
  灶门炭治郎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脸上横亘着一道道狰狞伤疤的风柱,脸上是任谁都看得出的开心笑容。
  身上还风尘仆仆的灶门炭治郎刚出完任务,因为得到了富冈义勇回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甚至连因为战斗而沾染灰尘的脸都没能顾及,两个同伴跟在一路急急忙忙的灶门炭治郎身后,一同来到鬼杀队总部。
  盯着灶门炭治郎的傻笑看了半晌,不死川实弥扭过头,最先推开门,“算了,赶紧进去吧。”
  一开门,不死川实弥就看到了坐靠在病床上富冈义勇,正低头喝着蝴蝶忍端着的水。
  过度使用的手臂酸疼无力,根本握不住水杯的富冈,只好借助其他人端杯子。
  来到炼狱的窗前,不死川实弥深深的将两人伤痕累累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里,等富冈义勇喝完水,不死川实弥略微对富冈扬了扬下巴,“伤势感觉怎么样了?”
  富冈义勇略微惊讶地抬头看了眼不死川,然后又低下头安静地坐在那里,和以往一样,“还好。”
  蝴蝶忍闻言,脸上的微笑加深了不少,“确实还好,右下腹整个洞穿,失血过多,身上多处骨折,更不要说其他什么挫伤和割伤了。”
  不死川实弥听着蝴蝶忍的话,盯着富冈义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不止你一个人是柱,不需要你一个人往前冲,少看不起我们了。”
  听到不死川实弥的话,富冈有一瞬间的呆愣。
  富冈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伤口还好,贯穿伤口现在就能坐起来,愈合的已经很好了啊。
  啊,是困惑的气味。
  在空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的灶门炭治郎,脸上的笑容变得无奈,不死川先生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吧。
  “大家都在啊!”
  充满活力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屋内的人转头看去,是恋柱甘露寺蜜璃和蛇柱伊黑小芭内。
  刚进门就看见神情迷茫的富冈,还有脸上忍着怒意的不死川,甘露寺脸色潮红。
  总是生气的不死川先生,还有总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不死川先生的富冈先生都好可爱!
  伊黑小芭内:“……”
  伊黑小芭内默默地拉住凑近富冈的甘露寺蜜璃,来到炼狱身边。
  看在富冈这次救了炼狱的份上就先不说他了,不过果然还是很讨厌。
  看着还没醒来的炼狱杏寿郎,伊黑直接问蝴蝶忍,“炼狱什么时候会醒?”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了。”
  “幸好,这次炼狱先生和富冈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甘露寺拍了拍自己的胸,由衷地感到庆幸,脸上带着后怕的神色,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当她知道师傅受重伤差点死掉的时候是多么的惶恐。
  虽然鬼杀队的人每天都会有牺牲的,但是一想到像兄长大人一样温暖的炼狱先生,教导自己的剑招的炼狱先生,会被鬼杀掉,就难过的说不出话。
  不死川实弥问出自己心里已有答案的问题,“是上弦吗?”
  虽然不死川不太喜欢富冈总是一副我和你们不一样的令人厌恶的样子,但是对于水柱的实力他还是很认可的,是个自己值得一战的家伙。
  可是这次任务鬼杀队九柱里的两柱受伤严重,让人不得不怀疑对手是传说中的上弦,那些根本不知道任何信息的上弦,以往任何柱遇到都会死亡的上弦。
  “是上弦叁。”
  富冈的声音依旧低哑,加上他低沉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因为失败而垂头丧气。
  “上弦叁!”甘露寺惊叫一声,“那他死了吗?”
  “死了。”
  “上弦之叁……”不死川实弥再次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炼狱,“上弦真就这么厉害,要两个柱濒死才能杀了它们吗。”
  “不,”富冈摇头,“不是我们杀了它,它是……”
  脑子仿佛发生了短路,让富冈没法找到适合的词语去描述,“它是自杀的。”
  “自杀?”
  “这怎么可能?”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上弦竟然这么厉害吗……”
  富冈看着同僚们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说道:“它完全有实力逃脱我和炼狱的束缚,可是在最后的时候,它停止了挣扎,它是自己在太阳下选择了死亡。”
  “难不成要三个柱才有可能杀掉一个上弦吗?”
  “这就是上弦的实力……”
  “自杀吗……”灶门炭治郎红色的眼睛垂下,他的心底忽然涌出一股悲伤,为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鬼。
  哪怕成了上弦,吃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也还是会在最后想起放不下的执念,最终选择死亡,结束这几百年错误的一切。
  鬼,是可悲的存在。
  思绪复杂的柱们,一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忽然这时,又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嘎,义勇。”
  来人肩上的鎹鸦叫出声,然后迫不及待地扑扇着翅膀,颤颤巍巍地飞向富冈的肩头。
  “宽三郎。”
  富冈义勇看到鎹鸦的一瞬间眼睛微微发亮,在宽三郎飞过来的时候伸出手臂去接,黑色的鎹鸦歪歪扭扭地停在富冈的手臂上,乖顺地任由富冈伸手抚摸。
  黑色的羽毛顺滑柔顺,富冈的手轻轻地顺着羽毛的方向抚摸,感受到微凉的手指,宽三郎晃动自己的脑袋蹭着自己主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黑黑的眼睛里渐渐浸满泪水。
  上次柱合会议,富冈义勇自失踪后第一次现身,但是产屋敷宅邸不是鎹鸦能随便进的地方,而且富冈很快就再次消失了,以至于一直在伤心富冈消失的宽三郎根本没来得及见到富冈义勇,而这次它终于见到了在它面前消失的主人。
  宽三郎年龄大了,飞起来总是让富冈担心它会不会半路上从空中掉下来,而且还总是听错令,但是它是富冈离开狭雾山,离开师傅,离开锖兔之后,陪伴他最多的家人。
  细细地感受手指底下来回转动的小脑袋,还有熟悉的羽毛触感,富冈义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眼睛里的光芒许久都不曾消退。
 
 
第29章 九柱
  “笑起来还算挺华丽的,”新的探望人又走了进来,稳重而又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两个异常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本宽敞的房间瞬间显得满满当当。
  最先走进来的人,揉了揉站在门边正发呆的时透无一郎的头顶,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发被揉得纠缠在一起,来人一副随意散漫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是慵懒的语气,“比平时那副像是在参加葬礼一样的神情好多了。”
  被揉乱了头发的时透无一郎仰起头,直直地盯着比自己高太多的宇髓天元,青色的眼睛双眼无神。
  “阿弥陀佛,”双手合十的悲鸣屿行冥的脸上又流下了泪水,他在为遭遇这一切的富冈和炼狱感到悲伤,“伤势这么重,真是太可怜了。”
  “忍小姐,义勇先生和炼狱先生的伤没事吧?”灶门炭治郎靠近蝴蝶忍,颇有些担心地问道,鼻腔里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不用确定就知道伤得一定很重,人类的恢复能力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一定程度,就会如同绷断的弦,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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