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萧哥,现在怎么办啊。”搭档哭滴滴地拉着萧长的衣袖。
眼见着干尸群就要冲进来了,萧长的额上冷汗直冒,他的目光透过干尸群,看见了没有被吃掉的鸢和长澜,瞳孔猛缩,难道……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一旁的搭档已然崩溃地蹲在地上。
萧长嘴角勾了勾:“我有办法了。”
搭档仿佛是见到了生机,立刻扑向萧长:“萧哥,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求你了,救救我。”
萧长眸中寒光一闪,他冷笑:“做什么都可以吗?”
“嗯……”未待搭档说完,萧长已然一把将她推往了冲进来的干尸群面前。
这个男人脸上挂着残酷的微笑,他轻轻冲他的搭档比了一个飞吻:“再见了,我的好搭档,我会感谢你的。”
本来想要追逐萧长的干尸群看见送上门来一个猎物,哪还顾得许多,在搭档惊恐的目光之中一窝蜂上去将她撕裂。
她甚至连救命都来不及叫。
萧长靠着别人的性命拖延的时间成功跑了出来。
鸢看着眼前这残酷的一幕,拳头都握紧了,但是她也不能做什么。毕竟自己现在和长澜都有负伤,长澜更是直接昏倒,在一直失血,必须赶紧回去才行,自己从外面背了绷带进来,可以进行简单的医疗包扎。
这样想着,鸢扛起了倒在地上的长澜,长澜流的血在鸢的衣服上留下血痕,她叹了口气,自己的新衣服可就这样被搞得又是土又是血的了。
未想到,萧长笑吟吟跑到鸢的面前,伸手拦下了她:“等等,就这么着急走?”
鸢皱了皱眉,这个萧长果然不是好人,他之所以这样笼络新人,怕不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除掉,继承对方的积分,或者就是像这样,用别人的命帮助自己逃跑。
“你有什么事?我赶时间。”鸢冷冷开口道,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你也知道,你们害我在这里赔了一个搭档,这个账我们不该算一算吗?”萧长冷哼一声。
鸢这下算是知道了,这个萧长就是想趁火打劫,她抬眸,直勾勾地盯着萧长。
那一刻,萧长竟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豺狼虎豹给盯上了一样。
那目光锐利而凶狠。
“滚,你觉得虎落平阳会被犬欺?”鸢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与暴躁,现在时间多拖一秒,长澜的性命就会多危险一分,“你以为谁进这个考试不会带点其余的道具?”
萧长上下打量着鸢,拖着下巴思考了一阵之后,最后让开了路。
这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好惹,毕竟狗急了都还要跳墙,要是鸢最后真的打算跟自己同归于尽就算自己一时半会不死,也没机会再逃出这场考试了。
鸢冷着脸,一步一步带着长澜离开。
“有趣的人,让我们看看最后你到底能否活下来吧。”萧长眯着,随手撩起了自己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头发,喉底发出咯咯的笑声。
长澜安静地听鸢复述完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这个萧长居然能这么狠。
“其实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是很理解,之前那行字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如果没有的话,这句话的意义是不明的,那么为什么之前是下雨的时候留在屋子外面会死。”鸢瘫坐在椅子上,左手食指轻扣着桌面,似乎是在冥思苦想。
长澜闻言也一愣,对啊,就像鸢说的,为什么之前会出现那样的场面,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内一片混乱,零散的线索怎么也组合不起来。
“会不会……字是不会自己改变的,是需要别人去人为改动。”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房间内一片寂静。
长澜和鸢不约而同地诧异地看向站在角落的吴芊羽,她刚刚……是说话了?
“你原来能正常说话啊?”鸢挠了挠自己脑袋,“那你干嘛一直不说话。”
吴芊羽没有回复,也没说其余的什么,将自己的脸默默转向了墙壁对着不看两人。
长澜:阿这。
鸢说,阿羽写字告诉她,昨天晚上吴芊羽本来是没有闻到下雨的味道,但是好像突然之间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那种味道一下来得特别浓烈,她于是想要飞快跑出去找长澜她们说清楚,但是没想到雨来得会这么快,跑到一半还是被雨淋了。
也是因此因祸得福逃过一劫了。
不过吴芊羽刚刚的话确实是让两个人好像都多少想到了什么。
“对啊,昨晚上我们去的时候不是看见有个人从祠堂跑出来……”鸢一拍手,“难道是那个人?”
长澜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有可能。”
“可是这么做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这样下去我们有可能会被自己人搞死,所有人都死在……”鸢说着,突然卡住了,然后和长澜不约而同地对视。
“不会吧……”
“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人和人在斗争,还是鬼潜入我们做了人呢。”长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着。
当天下午,白格和张宇就来看望长澜了,他们昨晚也出来探查了,所以没想到突然下雨,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居然出人意料没有出事。
鸢把她们的发现和白格还有张宇讲了。
虽然长澜觉得也不能完全排除张宇和白格就是去改字的人的可能性,但是这个事情告诉他们倒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他们中的某人是改字者,或者两个人协作,告诉他们这些只会让他们更加谨慎而已。
但是如果是两个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都是想要真正逃出去的人,不告诉他们这边的胜算就少了很多。
毕竟……据张宇和白格所说,现在的幸存者已所剩无几了,除了他们还有长澜三人组,就只有萧长还有那个死了老公发疯的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女人。
昨晚条件的变更让太多人都措手不及了,很多人都以为只要一直待在屋子里就不会出事,谁知道会出这种情况。
昨晚几乎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会不会已经死了啊她。”鸢开口问道,她似乎也见过那个疯女人几次,但是后来就不见了,在考场里到处乱拍无视死亡条件,琢磨着都是死了。
白格面露无奈:“不知道,但是在这种地方,失踪就约等于死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一共只剩下六个人了。”长澜皱着眉,现在甚至连出去的条件都不知道,生还希望渺茫极了。
恐惧和崩溃在几人之中蔓延,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质才能够顶住。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张宇疑惑地去开门,这种情况下似乎能来敲门的只有萧长了。
未想到打开门却是村长的脸。
“您有什么事?”鸢没好气地开口道,语气冲上天。
“我是来提醒你们,明天村子就到了一年一度祭祀的时候了,那些人都会回来,记得来村子中心参加。”村长似乎是没有听见鸢的话一样,机械地说着,说罢自己转身走了。
白格尬笑:“可能这个村长或许也勉强算个人?”
长澜现在没心情和白格打闹,她发现鸢和张宇的脸上同样有凝重。
祭祀……那些人。
“那些人回来,不会是干尸群乱跑吧……”鸢似乎是第一个想到的,她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
“真是……不妙啊。”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爱你萌
第51章 祠堂之下
“所以说这场考试其实它的限定日期的死线是祭祀开始的时候?”张宇打了个哆嗦,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上面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肉眼可见了。
长澜一想到那些干尸疯狂似的一拥而上朝她们冲来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也不一定是死线, 但是有可能是真的有十多天,不过必须要撑过那一波尸潮才行……”鸢摸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倒是不像其余人一样凝重。
“那怎么可能撑过去, 谁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去!”白格情绪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长澜瘫坐在椅子上,颇有些为难地用食指揉着太阳穴:“这下难办了……我们现在的线索可是少之又少。”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再去一次祠堂。”鸢走到长澜面前,俯身盯着长澜的双眼,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看见一个脚印进了棺材, 要不要听我的, 我们去把棺材板撬开?顺带我们去确认一下字的标点符号有没有再次发生变化。”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这种危险系数极大的事情,怎么会赌命去干,要是棺材板一掀开,那怪物直接跳出来怎么办。
“太冒险了。”长澜蹙了蹙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些纠结和犹豫。
这不就是有点像不可为而为之吗?
鸢不屑地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不会吧,你难道不敢去?”
“小屁孩,少用激将法了。”长澜冷笑着,但脑子却飞快地运转着, 在思考鸢这个说法的可行性。
从线索角度来讲现在他们现在确实是除了祠堂那个棺材以外, 似乎也没有其余的线索了。
从时间角度来讲, 他们确实时间紧迫,要是再不抓紧时间甚至有可能在这里团灭。
最后, 其实是条件问题, 既然干尸只能在下雨的时候出来, 那么现在万里晴空,有可能是处于一种不能动或者休眠的状态,还是有很大的生机返回的。
如果继续犹豫的话可能真的会连最后的机会都错失。
而且这本来也就是个不赌命出不去的地方。
见长澜迟迟不松口,鸢摆了摆手,眼里闪过一丝对长澜的失望,她摆了摆手,转身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去。
“等等。”长澜叫住了鸢,咬了咬牙,“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鸢闻言停住了脚步,侧过半身,笑了笑,低声说道:“我还以为她看错人了呢。”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她?”长澜有些疑惑,她一直就觉得鸢对自己似乎怪怪的,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帮助自己,可是风语笙是绝对不可能在那样的身体状况下还来到这里。
那她究竟是谁。
“抓紧时间,我们现在可没时间想其余的事。”鸢斜靠在门栏上,就那样懒散地看着长澜。
长澜恍然之间感觉鸢的身影和谁的重合在了一起,但是她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来了来了。”长澜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自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感觉有时候经常会看见一些幻影,或者做一些奇怪的梦,但是醒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会不会是脑子被摔坏了?
不过脑子摔坏了倒是不太影响自己的行动,只要不做什么剧烈运动,基本的调查还是可以进行。
白格拉住了长澜的衣角:“等等,就你们两个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长澜看着白格,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应该是真心担心两个小女孩的安危。
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指着白格慢悠悠地道:“与其担心我们两个你不如先担心你们自己为好,既然这么想找点事情做的话那么劳烦你们跑一趟去问问村长祭祀什么时候开始,我要精确到秒的那种。”
“至于阿羽,你就先留在这里好了,待会会下雨吗?”
见吴芊羽摇了摇头,鸢满意地拍了拍手:“既然这样我们就立刻出发吧。别耽误时间了。”
长澜:……你好拽。
张宇和白格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这个叫鸢的小姑娘怎么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走了。”鸢一把拽过长澜,拖着她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长澜挣开鸢拽着自己的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力气倒是不小,她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表面那么风轻云淡嘛。”
“我又不是担心我会在尸潮里死掉,你这人莫名其妙的。”鸢白了一眼长澜,“我都是老手了,自然有办法挺过一波尸潮,但是你们肯定必死无疑。”
“噢?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着急咯?”长澜饶有兴趣地凑到鸢的耳旁调笑着。
鸢的脸霎时染上了一丝绯红:“胡说八道。”说罢,她将长澜一把推开了。
长澜耸了耸肩,这个小孩倒还真是傲娇。
两人走了一会儿,再次来到了这个祠堂,现在长澜看见它就觉得里面满是血腥的味道,尽管并没有闻到。
祠堂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之前的屠宰场,里面甚至点着好闻的檀香,不过这一切越是祥和,就越是让长澜感到反感。
“你看,字的标点符号没变。”鸢蹲在字旁,冲长澜挥了挥手。
长澜走到鸢旁边看,果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觉得是人为改动的机率不是很大,因为我们这些幸存者基本上都没有可能在那一天晚上来改动,除非张宇白格自导自演,但是我觉得真没有必要。”鸢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好说……我也觉得不是张宇和白格干的,但是我总觉得就是人为。”长澜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有个直觉在引导着自己往前走。
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面色凝重地看向了祠堂之中的那口显眼的棺材,深吸一口气:“你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遗言想说的?”
说罢她掏出了一支录音笔丢给长澜:“你要是有什么遗言可以先留在里面,我习惯每次冒险之前留下遗言,万一活着的同伴捡到了,可以带出去。”
长澜接过录音笔,她盯着这个东西,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疼痛,一阵阵的片段从自己的大脑里闪现而过,它们零零碎碎,长澜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声音。
“我最后的遗言……是……咳咳,希望……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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