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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赢麻了[重生]——星宜

时间:2024-05-19 08:26:58  作者:星宜
  “可是...”月熙语气里藏不住的忧愁,“公子说要抓到云紫钰之后才公开和栎潇公子的关系。”
  “届时我们伙同他一起诓骗家主的事情肯定就兜不住了,那可是要被家法伺候的!”
  宋氏的家法虽说没有羽氏那么残忍血腥,主要是以训诫为主,不会伤及性命,可也是让人为之色变的,是以几个月前宋音尘派遣侍卫队去后山埋芷韵,那些小侍卫才会如此抵触。
  当时是月熙带的队,他还嘲讽那些侍卫胆子小,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这样的威胁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月影轻轻拍了拍月熙的肩膀:“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自己想想,就凭家主那刚正不阿又古板守旧的性子,公子以前同芷韵姑娘牵扯不清的时候,他都气得要死,三天两头地去藏香阁抓公子。”
  “若是他知道了公子现在同一个男子搞在一起,还要广发邀请函,昭告天下来参加婚宴。”
  “哪还有心思理我们是不是诓骗他?”
  “这事要不是公子没有同我们商量,直接修书给了音歌公子,我一定会阻止他。”
  “我们与其担心自己被家法伺候,还不如想想,等真相大白的那天,怎么救公子的小命才是!”
  月熙:“……”
  *
  宴席进行到深夜,整个映天山谷终于比先前安静了不少。
  夜风徐徐吹来,给云栎潇发烫的双颊降了些温度,他回头看了眼远处仍在酒桌旁谈笑风生的宋音尘,花火和光影落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轻易移不开目光。
  云栎潇唇角勾起一抹笑,接着双脚一点地,就攀上了一棵较高的桃花树,背靠着粗壮的枝丫,双臂环胸,望向近在咫尺的湖面。
  倒映在其中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就如同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别无二致。
  一切不出意料,有时却也如同幻境。
  云栎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距离羽寒月身死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他终于确信了,自己是亲手杀了他。
  最大的威胁已经去除,至于云紫钰,无论她有再多的阴诡手段,云栎潇都有信心,她不会是他的对手。
  “栎潇弟弟又趁我不注意,独自跑来这边喝酒?”一道熟悉轻佻的声音在树下响起,云栎潇低头望去,宋音尘双手负在身后,抬起的眉眼皆含着笑,“害我一阵好找。”
  几个月前,宋音尘也是这般出现在下方,只是当时,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里只有惊喜和探究,少了现如今的宠溺和深情。
  云栎潇伸手拍了拍边上的枝丫,示意宋音尘上来。
  等宋音尘也飞上来后,云栎潇就递过去一个漂亮的青花瓷小酒坛,花青色的映天山谷图案在瓷白的坛身上勾勒得栩栩如生:“百里香,特地给你留的。”
  宋音尘接过百里香,又瞥见云栎潇边上的小酒坛子上错落的桃花图案,果然还是桃花醉,不由得心中暗笑。
  这小疯子一旦钟情于某物,便不会轻易再尝试其他的。
  第一次喝桃花醉的时候喜欢上了,便至此只喝这一种酒。
  可世间好物又何止这一个?
  他会带着他,一件一件去尝试。
  就比如现在,宋音尘瞧着云栎潇泛着红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扇动着,红润的唇微微嘟起,呼吸之间还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酒香,心头陡然升起了恶念。
  云栎潇这般漂亮如雪的肤色,还是要再红一点,同雪梅园里的梅花一样,才更好看。
  宋音尘喉咙突然有些干涩,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他轻声唤了句:“栎潇....”
  “嗯?”
  云栎潇听到呼唤,停下晃着的腿,侧过头来看向宋音尘,就见他低头喝了一口百里香。
  云栎潇耐心等着宋音尘开口,没想到宋音尘却一手捏住了他的后脖,把他的脸压向他。
  云栎潇眼睁睁地看着宋音尘的五官越来越大,然后唇上一片温软炙热,他尝到了馥郁辛辣的百里香.....
  *
  叶山.山坳。
  连绵的黑色山峰在白纱般的瘴气中绵延开来,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好似有穿着盔甲的人影在晃动。
  这里便是三皇子军队的驻扎之地。
  长夜漫漫,刚换防完的兵士们正精力旺盛,加上此处与山谷腹地的营帐相距甚远,几个兵士便准备玩会纸牌打发时间。
  正要围坐在一起,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在场的几名士兵立刻警觉起来,提起兵器就向黑影闪过的地方走去探查。
  有二人本还觉得可能是一时眼花,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道黑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明显就是冲着他们的方向过来的。
  等到黑影走出浓烈的瘴气,终于显出了他冷硬锋利的面孔,浅灰色的眼眸在夜色笼罩下更显阴翳无情,唇边的笑意森冷如恶鬼:“想留一条小命,就乖乖带路。”
  “我要见...李初叶。”
  *
  映天山谷。
  粗壮的枝丫因为承载着两名男子的重量,再加上这两名男子还不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保持静止,因而不可抑制地晃动起来,粉色的桃花花瓣片片掉落,就像是从树上落下了一条粉色缎带。
  云栎潇本就是因为酒多了,才想着独自远离人群,到这映天湖边上吹吹风,没曾想这酒劲才刚刚下去一会儿,就猝不及防地被宋音尘灌了一大口百里香,那可是酒肆里最烈的酒了。
  非但如此,宋音尘还借机搂住他,肆意地亲吻,一寸一寸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云栎潇在醉酒和缺氧这两个因素的作用下,根本匀不出一丝力气挣扎,只能软绵绵地倒在宋音尘的怀里,最后被他压倒在了两人粗的树干上。
  他半阖着眼眸,看着半掩在云层后面的月亮,银辉一会儿消逝一会儿又显现,使得云栎潇本就有些重的脑袋更晕晕乎乎了,他伸手抱住宋音尘的背,放任自己被那强势馥郁的玫瑰香气层层包裹起来。
  他从前不知道,原来亲吻的感觉,那么让人欲罢不能,即便心性坚毅如他,也抗拒不了一丝一毫....
  宋音尘,是他心甘情愿地作茧自缚。
  *
  宋音歌瞧见树上的骇人场面,正想要离开之时,宋天铭已经到了,见着他就低声问道:“怎么样?青夜他们怎么说?那姑娘到底什么情况?”
  宋音歌的心怦怦跳,此前几次为江湖事命悬一线,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他强行稳住心绪回答道:“父亲,青夜同林木也不是很清楚此事。”
  “我看还是要问下月熙和月影,他们两个是音尘的贴身侍卫,日夜相伴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哼。”宋天铭想到此事就生气,“你说说他,先前在映天山整日和那青楼女子厮混,丢脸丢在映天山也就罢了!”
  “这会儿亲自求娶一个姑娘,竟然还被人给拒绝了,这要是再传了出去,我们宋氏还有什么脸面?”
  宋音歌:“.......”
  宋天铭一脸愁容,明显是为宋音尘操碎了心:“你务必要打探清楚,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如若确实是人品端正的人家,又和我们相熟的话,你找个机会去替那忤逆子说说媒,能早日定下来便好!”
  “嗯...”
  枝丫上发出的一道呻.吟,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以及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都被此刻敏感至极的宋音歌精准地捕捉到了,明明是初春的夜,气温也算偏低,可是他的鬓角却开始冒出汗珠。
  宋天铭毕竟也是武艺高强之辈,只不过现下被宋音尘之事烦扰,加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正在骂的忤逆子,此刻就在自己头顶上做着羞于启齿之事,是以才没留意到周围这明显的异常。
  但凭借习武之人的警觉,只要再待上一会儿,宋天铭就一定会发现,届时很可能一气之下就拔剑捅向宋音尘,恐怕这接风宴还没办完,宋氏就要办丧事了。
  于是宋音歌赶忙挤出笑容,拉高声音道:“父亲,我刚才过来之时,瞧见音尘恰好离席了。不若我们现在就去问问月熙、月影,仔细了解情况以后,再商讨下一步。”
  宋天铭觉得宋音歌说得很是有理,刚想转身离开,桃花花瓣就洋洋洒洒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宋天铭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又看到周围全是粉色花瓣,都已经瞧不见下边褐色的泥土,颇为疑惑道:“这都已经开春了,怎得花瓣会落得如此厉害?”
  话音落下,他便要抬头向上望去。
  宋音歌急忙一把拽住他,指了指前方道:“父亲,事不宜迟!等音尘回来,再想套消息可就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走!”
  宋天铭仰到一半的脖子收了回来,转身向前走去。
  宋音歌终于支走了宋天铭后,长长舒了口气,接着沉下一张脸,对着宋音尘那只正准备伸进云栎潇前襟里的手,直接射出一发暗器,尔后在宋音尘震惊的目光下,狠狠剜了他一眼,冷着脸先离开了。
  宋音尘:“.......”
 
 
第98章 
  东方渐次出现鱼肚白, 一点一点吞噬如墨的黑暗,屋内暗沉的光线开始减淡,燃烧了一整夜的灯油即将耗尽, 案上的烛火随时就会熄灭。
  宋音尘已经如同一根木桩子般站了一个时辰, 宋音歌终于忍不住打破令人压抑的沉默,他竭力用平静的口吻告知宋音尘:“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那么大个人了,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回去后就和那云栎潇断了。”
  宋音尘抬起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斩钉截铁地拒绝:“哥,我绝不会放弃栎潇, 我答应过他, 会一生一世陪着他。”
  “你还要继续胡闹是不是?我方才对你太客气了????”宋音歌辛苦伪装的平静瞬间消逝无踪,他怒气冲冲地训斥起了宋音尘, “你之前和藏香阁那芷韵成日厮混, 若非我们是名门正派,干不出草菅人命之事,父亲早就将那芷韵扔下悬崖了。”
  “本以为你出去历练了一阵子,回来后能够成熟稳重一些,知晓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你非但不有所收敛,竟然荒唐到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还胆敢在信里要求我们收拾出一间独立宅院,作为你成婚后的居所, 接着广发喜帖邀请整个江湖同门来参加你的婚事!”
  “你是向天借了几百个胆子,还是脑子进水了?你想过父亲知道真相后, 这事会怎么收场吗?”
  宋音尘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哥哥,我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自是不怕你们知道的,我已经认定了栎潇,此生绝不会再考虑旁人。”
  “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云栎潇,他是男子或者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请哥哥莫要从中阻扰。”
  宋音歌狠狠拍了下桌子,那双一贯温文儒雅的桃花眼里皆是怒意和冷色:“你说得这般坚定,那今日大殿之上,为何不敢向父亲承认?还要编出那么一个谎言?”
  宋音尘耐心解释道:“哥哥误会,并非我不愿意承认栎潇,只是栎潇还有自己的顾虑,等所有的顾虑都解决以后,我们自然会公开彼此的关系。”
  “看来云栎潇比你懂事。”宋音歌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他知道该如何诱导宋音尘放弃这段荒谬的感情了,“云栎潇还未及弱冠,少年心性最是不定,他选择先不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你们认识时日不长,若成了婚后才发现那是一个错误,与你与他都是一种难以挽回的伤害。”
  “更何况他们云家早在十多年前就惨遭灭门,只剩下他同孪生姐姐逃出生天。他是云家仅剩的男儿,若云家的香火在他这里断了,他如何对得起云家的列祖列宗,日后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你比他年长好几岁,竟还不如他冷静自持!哥哥同你说过多少次?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后果,绝对不能凭借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肆意妄为那就是害人害己!”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云栎潇考虑!”
  “这件事情,我会先帮你瞒着父亲,但我希望你能尽快理清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对你们都好。”
  “如若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我就将他送出映天山,让你们永远不得相见。”
  宋音尘垂在两侧的手松开了,同时唇边勾起笑容,神色气度依然是平日里那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用一种极其慵懒散漫的语气道:“哥哥,我要定了栎潇。”
  “从他戴上我母亲留下的那串珊瑚手串以后,除了我,他这辈子再无其他选择。”
  “所以哥哥不用担心,你所说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怎么可能,让他同别人有孩子?”
  “他想都别想。”
  宋音歌怔住了。
  宋音歌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宋音尘平日里一直是这副自由散漫的模样,很难从他嘴里听到一个“不”字,甚至有时候会让旁人觉得,他是个毫无主见之人,就如同皮影戏里的人偶一般,对别人所施予的任何东西和要求都来者不拒。
  可事实并非如此。
  宋音尘在真正所想、所要的事情上,执拗得可怕。
  一旦他认定了一件事,就如同巍然屹立万年的山川,无论经历再多的斗转星移,岁月变迁,昼夜更迭,都不会动摇分毫。
  当年宋音尘的母亲骤然离开,无论家里人如何劝慰他,同他解释,母亲不会回来了。
  小小的他就是不信,他就那样日日夜夜地守着母亲曾经住过的院落,整日整夜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希冀着下一个瞬间,母亲就会如同从前那样,微笑着推门而入,然后上前拥抱他。
  酷暑再灼人的烈阳,寒冬再刺骨的风雪,都没能劝退他,哪怕一天。
  他就仿佛一颗深深钉死在地底的钉子,绝不离开那个地方。
  他当时年纪尚小,为此经常病倒,但是醒来后,只要下人们一个不注意,他还是会跑回去。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之后,这颗小小的顽石终于想通了,或者说,终于死了心。
  在一个平淡的春日里,他默默离开了那座宅院,回来后只是淡淡地同宋天铭说了句,把那座宅院永远封锁起来,别让任何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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