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琛亲吻着他的耳尖,“老婆,我很想你。”
他呜咽一声,“你走开……”
“宝贝。”闻时琛又继续醋了,“云初有没有勾引你?”
祝书黎想想就来气,“你的小竹马勾引我干什么?!一口一个琛哥哥的童养媳是怎么回事?!”
“没有童养媳这回事,他就是个神经病,自己搞出来的名头,我们以后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好不好?”
“哼……他叫你琛哥哥,我都不这样叫……”
“他故意恶心我的。”
闻时琛翻身躺到一侧,把祝书黎抱到胸前,含笑亲去他眼尾的湿润,“黎黎吃醋了吗?”
祝书黎张嘴啃了他脖子一口,委屈控诉,“因为你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竹马,我一晚上没睡好,你一回来就……你混蛋。”
“我错了。”他道歉,又辩解,“我很想你。”
“你就是混蛋!”
“好好好,是我不对,老婆不生气。”
“哼……”
老婆气哼哼的模样太过可爱,闻时琛忍不住又亲上了,亲得很轻柔。
“咚咚咚!”
“琛哥哥!”
“黎嫂嫂!”
云初一边敲门一边扯着嗓子叫人,“我做好午饭咯,先停战吃饭啊!”
祝书黎推着身上又要胡闹的闻时琛,轻喘着制止,“老公……”
闻时琛眸色一暗,抄起床头柜的一个水晶朝房门砸去。
“砰!”
云初往后小小退了一步,勾起恶劣的笑,敲得更起劲。
“咚咚咚!”
“咚咚咚!”
“琛哥哥,你差不多行了啊,三个小时过去了!”
“嫂嫂你还活着吗?”
“嫂嫂嫂嫂……”
祝书黎红着脸推开闻时琛,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闻时琛压下翻涌的火气,下床拿了件睡袍披上,顶着一身阴霾去开门。
云初已经跑到楼梯口了,兴味的眼神扫过闻时琛下半身,“萎了?”
闻时琛面无表情,眼瞳覆着寒冰,“云初,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
他哼笑,“哟,你还会发怒啊?我以为你只会当个面瘫呢,怎么?爱上了?琛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暴躁的,我半路截走了那么多爱慕你的人,你都没有和我黑过脸,这次只是给嫂子煮个粥,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好狠的心啊。”
“你是在生气我勾引你老婆,还是在害怕你老婆也和以前爱慕你的人一样,轻易就被我勾走了呢?”
“嗯?是害怕了吗?我听他们说,你和你老婆没什么感情的啊,我撩一撩又有什么关系嘛,嫂嫂早上还为我的美貌和琴音着迷了呢,我再住两天,说不定他就愿意和我走了。”
云初噼里啪啦说一堆,瞅着闻时琛越来越黑的脸,乐开了花,但是步子一直往楼下移。
闻时琛莫名冷嗤一声,转身回了房。
祝书黎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情潮未散尽湿漉漉的眼睛,“他怎么还没走啊?”
“马上就走了。”
闻时琛压低声音安抚一句,拿起手机,打了110……
半个小时后,云初被两个警察架出别墅大门,嘴里嚷嚷,“干什么啊?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私闯民宅啊!琛哥哥!琛哥哥你好狠的心呐!”
闻时琛冷眼看着,旁边的物业经理擦着汗连连鞠躬道完歉,转身小跑跟上警察。
“琛哥哥!”云初扒拉着警车门,金发迎风飘扬,喊得撕心裂肺,“嫂嫂,嫂嫂救我!”
警察都无语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大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
坐上警车后,云初诡异地恢复了平静,随手拨弄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回头看了一眼后边徐徐跟着的黑车,又回过头,笑着问警察,“叔叔,私闯民宅和勾引调戏嫂嫂判几年啊?”
刚刚大学毕业被叫叔叔的警察嘴角抽搐了一下,板着脸说,“轻则罚款拘留,重则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举手,“我情况恶劣,我认罪,判我十年吧。”
“…………”
神经病,不该带回警局,该送去医院看看脑子。
*
祝书黎在楼上阳台看着云初被带走,转身走出房间,姿势别扭下楼,“琛哥,这就把他送进派出所了吗?”
闻时琛环住祝书黎的腰,让他借力靠在身上,冷漠扫过餐桌上的几盘菜,“他该。”
“他不是云程的大哥吗?性格奇奇怪怪的……”
“不管他了。”
闻时琛揽着祝书黎坐到沙发上,“我叫个餐,有什么想吃的吗?”
祝书黎顺势躺下,枕着他大腿,“随便吧,好累,没胃口,想睡觉……”
他摸摸祝书黎的头,“乖,一会儿吃完饭再陪你睡。”
“都怪你。”
“嗯,错了。”
“哼……”
*
晚上,客厅沙发,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祝书黎腻在闻时琛怀里看平板,气氛温馨。
“叮咚——叮咚——”
闹人的门铃又响起。
祝书黎戳戳闻时琛的手臂,“是不是云初又回来了?”
闻时琛面色不善,皱眉起身去开门。
“嗨……”
还是云初,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很正经安分,瘆人的琛哥哥也不叫了,“兄弟,我来拿我的行李,你没扔吧?”
闻时琛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箱子。
本来是叫保安拿去扔掉的,但是祝书黎拦下了,毕竟那把小提琴看上去就很贵。
“谢谢哈。”
云初走进去,一手拖上行李箱,一手拎起琴盒,不知道扯到哪里,低低嘶了一声。
祝书黎从沙发后露头看他。
他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嫂子,有空再请你吃个便饭。”
闻时琛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滚。”
“滚滚滚,现在就滚。”云初骂骂咧咧,“真他妈的糟心,现在的牢饭这么难吃上吗?”
云初拿着东西,艰难往停在外边的几辆黑车走去。
刚走近,两个黑衣保镖默不作声接过他的行李。
他单手捂住腹部,拉开中间那辆车子的后门,坐上去就往旁边倒,虚弱地靠在低垂着眼皮的男人身上,“老婆,我好疼。”
男人手上把玩着一根粗长的银针,平静地开口,“把衣服脱了。”
云初低叹,直起身,抓着衣角,把套头上衣脱掉,露出白皙但健壮的上身,腹部贴着一块纱布,渗出了血渍。
墨安侧过身,伸出手,按在伤口处,幽深如墨的瞳孔紧盯着疼得额头冒汗的云初,凉薄勾唇,“敢跑,还敢去勾引别的男人,你有几条命?”
云初忍下痛呼,凑过去亲了一下墨安的唇角,“老婆我错了,不要家暴。”
墨安眼底的阴狠闪过,手上力道加重。
“嘶……”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在车厢里蔓延,墨安才收回手,吩咐司机,“去医院。”
云初又瘫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老婆你还是心疼我的。”
墨安低头看着沾血的手,缓缓握紧,又松开,复杂的心绪和一丝丝迷茫也尽数掩去。
第55章 他甚至还想给我擦嘴
第二天是周日,祝书黎睡好了,醒得很早,刚准备爬起来,就被闻时琛拦腰抱了回去。
“松开。”他拍拍腰上的手臂,“起床了。”
闻时琛把他的脸按回怀里,“再睡会。”
他又挣扎,“你自己睡,我还有工作。”
“老婆,陪我。”
“……”
祝书黎趴着不动了,粘人的闻总有点犯规了!
刚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停振动起来。
祝书黎的瞌睡虫被震跑了,撑起上身去拿手机。
“阿黎!”云程急哄哄的,“我大哥有没有欺负你?我刚到京都,现在去你家,一个小时后到,你等我!”
祝书黎动动嘴,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再一低头,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腿上,瞎摸。
他无语加无语,扯开闻时琛的手,起身下床,宽大的白衬衣下,修长笔直的双腿尤其晃眼。
闻时琛眸色微暗,也跟着进了洗手间,从后面环抱着祝书黎,下巴抵在祝书黎的肩上,薄唇轻蹭祝书黎的耳垂。
祝书黎从镜子里瞪他。
闻时琛抬眼,看着镜子。
只穿着他的衬衣的祝书黎,衣扣半开,露出锁骨,脸颊泛粉,靠在他的怀里,很漂亮,很乖。
洗漱完,闻时琛牵着祝书黎下楼。
回归工作岗位的何琴已经做好了早餐放进保温箱里,留下冰箱贴出去买菜了。
祝书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给闻时琛飞眼刀子。
春水荡漾的眸子没有半点威慑力,闻时琛觉得他是在撒娇,倾身过去亲他的额头。
他斜眼瞪去。
闻时琛笑着捏捏他的脸,可爱鬼。
“砰砰砰!阿黎,阿黎!”
剧烈的砸门声伴随着云程的吼叫打破了餐桌上黏腻的气氛。
闻时琛眼里的暖意收敛,这两兄弟一个接一个的,真以为他没脾气是不是?
祝书黎开口使唤,“去开门。”
他带着一身寒气起身。
门一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云程就大声质问,“我大哥呢?!你让我大哥住进来,挑衅阿黎了?!”
闻时琛犹豫了两秒,还是侧身让云程进来了,沉着脸说,“让他滚了。”
云程直奔祝书黎,抬起他的胳膊,捧着他的脸左右检查,没看到伤处,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又担忧愤懑地问,“云初是不是说不好的话扎你心了?”
祝书黎迟疑一瞬,摇摇头,“没有吧。”
前天晚上确实是被小竹马和童养媳搅乱了心神,但是从昨天云初和闻时琛的针锋相对来看,两人更像仇人差不多。
而且,祝书黎表情古怪看着云程,“你大哥有老婆了,你不知道吗?”
“啊?”云程一头迷雾,“虽然我不经常回云家,但没听说我大哥结婚了啊?等等!他有什么?老婆?他有老婆?他不是内心住着个女孩子的长发女装0吗?!要不小时候怎么会给琛哥当童养媳呢?”
祝书黎沉默了,转头看向闻时琛。
闻时琛面无表情坐在餐椅上,“没有过童养媳,是云初自己发神经。”
“骗人。”
云程冷笑,事关祝书黎,他又不怵闻时琛了,“我六岁之前还在云家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云初跟着你转,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一口一个甜甜的琛哥哥,大人们都逗趣说你们天生般配,长大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的。”
祝书黎压下唇角,闷闷啃着面包。
闻时琛眉头都要皱出一个川字了,冷硬否认,“没有。”
“呵呵呵。”云程气笑,“虽然后来我离开云家了,没有再亲眼看到你们竹马竹马的甜蜜日常,但是圈里的朋友们都知道,从小到大就只有云初能亲近你,他高中以后出国了,你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这么多年生人勿近守身如玉就是在等云初回来。”
说着,他看向祝书黎,“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抗拒阿黎和你领证的重要原因,阿黎这么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阿黎,我肯定不会要死要活要绝交来威胁阿黎啊,我最希望阿黎开心幸福。”
“早知道我就告诉阿黎你有个不清不楚的小竹马童养媳的事了,那阿黎肯定就不会什么都不考虑和你结婚这么快了……”
祝书黎内心动容,拉住云程的手腕,捏了捏,“你早说有这个顾虑啊,我还以为你只是病态的占有欲发作了。”
云程委屈又没好气地哼哼,“我是不想你有了喜欢的人就冷落我,又不是见不得你幸福,我是真的觉得琛哥不是你的良人才和你闹的,你这么好,根本没有人配得上你,尤其是冷冰冰的面瘫。”
祝书黎眉开眼笑,“好了,知道你最关心我了。”
“哼哼,知道我好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啊。”
闻时琛看着他们手拉手,旁若无人的腻乎样,脸色越来越沉,拉回祝书黎的手,冷声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云程犀利的目光扫向楼上,“不是说云初来借宿了吗?我绝对不允许他伤害阿黎!”
祝书黎开口,“他昨天就走了,嗯……他也没有欺负到我,他还给我煮了粥……”
闻时琛表情更难看了。
云程不会了,“他还给你煮了粥?他没把你当情敌?”
祝书黎瞟了闻时琛一眼,小声说,“没有,他甚至还想给我擦嘴,在琛哥回来前两分钟……”
闻时琛几乎能想象那个画面,眼里的戾气愈发浓重,还是下手轻了!
云程懵了,呐呐道,“这是什么诡异的发展轨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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