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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用语言解释，不如直接亲身感受一下。怎么样？有感觉吗？”
手掌相抵，佑也的眼睛慢慢瞪大。
“我没碰到你。”
从侧面看，两个人的手明明已经贴在一起，但是佑也确信，自己没有碰到五条悟。
两个人手掌中间，仿佛隔着一层无限透明的薄膜。
五条悟喜欢佑也情绪因为他而波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像是求偶的孔雀。
“接下来要仔细感受噢。”
[无下限]被五条悟主动撤去，他微微用力，手指从佑也的手指中穿过，然后紧紧握住。
两个人十指相扣，互相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心脏深处仿佛传来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是五条悟很熟悉的动作。
他曾无数次的在床上，从对方的背后，像现在这样扣着对方的手。
香艳的画面在脑海深处不断闪过，伴随着的还有啜泣声和无力抵抗的求饶声。
无法言喻的情感不断从内心深处涌上，让五条悟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
仅仅是握手无法满足他，他还有更多事情想对面前的人做。
疼痛感让佑也回神。
嗯？
这样十指相扣好像有点太暧昧了吧？话说演示就演示，抓这么用力干嘛啊？
佑也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原来如此，是相当厉害的术式。”
他捧场夸赞两句。
手中温度消失的那一瞬间，五条悟心中的暴戾一闪而过。
但是他很快就压了下去，说话的声音微微沙哑：“这是只有最厉害的我才有的术式，咒术界只此一份。”
“这……不是需要保密的东西吗？直接这样大喇喇地说出来没关系么？”佑也冷不丁又被人握住了手。
夏油杰用不知道从哪来的湿纸巾，将佑也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动作之细致，让佑也感觉自己是被冲上海滩的蚌，正被人掰开蚌壳，只为了取出内里的珍珠。
佑也想抽回手——没抽动。
比起五条悟那双看起来就适合弹钢琴的手，夏油杰的手更“普通”一点。没有那么白，却充满无法反抗的力量感。
明明脸上带着笑容，但是佑也的雷达却在疯狂提醒他危险危险。
——啊！就像太宰一样！
——太宰生气的时候也经常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是夏油杰在生气？
为什么？
难道是觉得自己和五条悟太过亲近，唯一的朋友被抢走所以不快？
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他来之前一年级只有两个男生，说不定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会有领地感也正常。
只能说，他的想法对了一半。
夏油杰：“咒术界有一种行为叫做‘术式公开’，是借由公开术式来提升自己实力的一种行为。很多人都会用，不算是什么秘密。”
“再者，以我和悟的实力，即便术式都被人知道，针对性研究也无所谓。”
“实力能击碎一切阴谋。”
佑也记下这个【术式公开】。
“果然还得来学校，这种事情以前都没听过。”虽说同期很怪，但是来这里还是很对的。
五条悟伸出手在佑也面前上下摇摆：“好了好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我很饿诶。上课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佑也痛苦的想。
谁要跟你们一起吃啊。
对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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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浴池二三事
让佑也能松口气的是吃过中饭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继续缠着他。两个人互相勾着肩，往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去了。
更幸运的是夜蛾正道提前回来，他可以去办入学手续。
“如今一年级除了你，只有三个学生。家入硝子，五条悟，夏油杰，明天正式上课你就能见到。”
“这是课程表，每天九点上课，不要迟到。”
“高专校服的颜色和材料有规定，不过学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修改，有需要的话在一周内给我提交申请。”
“教材的话没有，高专授课以老师的授课内容为主，并不固定。但是这个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主要介绍的是一些咒术常理，有关于咒灵，咒术师，咒具等各种简单的介绍，有空多熟悉一下。”
夜蛾正道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胡茬没有全部剃掉，挂在脸上衬出□□老大的气息。但是给佑也办理手续的时候又十分细致。
佑也：人不可貌相，不能以貌取人。
“文化课你有需要吗。”
佑也疑惑：“什么样的文化课？”
“国语数学英语这些，普通院校的文化课。”
“高专并不强制所有学生学习普通的文化课，不过如果你想也可以申请。文化课会有另外的课程和考试安排，通过之后，可以报考其他的普通大学获取文凭。”
咒术师大多是疯子，毕竟他们总是在面临血腥与死亡，同伴的牺牲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为此，他们需要给自己找一个连接正常生活的锚点。
空闲时间像普通人一样读大学、上班，也是一些咒术师常用的放松手段。
所以高专才有这样的政策。
佑也想了一下。
港口黑手党学历最高的……应该就是森首领了吧？
听说是东京大学毕业的，如果有机会能压过森首领，那当然不能放过。
“我要申请。”
夜蛾正道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把课表发给你。”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佑也突然听见后山传来震天响，好像大地都在震动。
往那边看去，还能看见滚滚浓烟。
“砰。”
夜蛾正道从他的办公室冲了出来，朝着后山跑去。
“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两个又在发什么疯！”
是他们两个？
“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打架？”难道是面和心不和？看起来也不太像啊。
佑也挠了挠脸，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趁着没人，把学校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确保之后不会迷路。
今天没有课程，佑也就想早点上床休息。
他整理好衣服，打算去公共浴室。
甫一拉开门，就被眼前两个□□的裸男吓退。
关上门之后的佑也惊恐未定。
“佑也~你也要来洗澡吗~直接进来嘛，不要不好意思。”
听到五条悟走过来，甚至还想拉开门，佑也想也没想就把门给卡死：“不要开门！你们两个没穿衣服啊！”
五条悟的声音无辜：“谁洗澡会穿衣服啊。”
话是这么个理，但是、但是。
佑也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刚刚看见的场景就像是印在了视网膜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都有一副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修长的四肢是最完美的比例，明显却不夸张的肌肉，还有夸张的……
佑也疯狂甩头，让自己把刚刚看见的东西忘掉。
他想到一句话。
澡堂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裸男，另一个也是裸男。
“那个，那你们先洗吧，我晚点再来。”
本来还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先洗澡，没想到他们两个更快。
佑也转身想走，身后的门被人拉开，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进去。
动作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随着门“砰”的关上，佑也被拉进浴室。
他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这两个人还是□□，就大喇喇站在那里！也稍微用浴巾遮一下重点部位吧？就算是自信也、也，啊啊，为什么没有独立卫浴啊！
看见面前的佑也脸色涨红，眼睛紧闭的害羞模样，五条悟突然心情变得很好。下午和杰在后山打架也没能发泄出去的躁意，突然全都消失了。
他知道以佑也的性格，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可是他不要顺着他。
如果按照前世的节奏，至少一年之后，他才能“碰”到他。
可是他等不了那么久。
他和杰故意将宿舍里面的浴室打破重新装修，就是为了现在。
无论佑也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他……和杰。
总是用那种陌生又警惕的目光看他，他会忍不住的。
会忍不住想把佑也关起来，用更加激进的方法让彼此熟悉起来。
夏油杰眼神一黯：“悟，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吧，气息露出来了。”
刚刚还变得十分危险的五条悟，这会儿像是优雅的大白猫，摇晃着尾巴，声音无辜：“我能想什么，杰你不要污蔑我。”
“佑也，不要害羞，站在这里很冷的，快点脱了衣服去浴池吧。我跟你说噢，杰超级暴力的，今天下午无缘无故就打了我一顿。打在我的胸口，现在都好痛，你摸摸。”
当触碰到带有一丝凉意的胸肌时，佑也一下像是被咬到屁股的兔子蹿了出去：“那那那个你受伤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你们别着凉了快进浴池吧，我现在去换衣服。”
整个浴室就两部分，外面是储物柜，门后就是浴室。
其实也没什么地方能躲，但佑也还是找了离五条悟和夏油杰最远的地方。
他把上下两个衣柜门都打开，借用柜门的遮挡脱衣服。
透过柜门的缝隙，五条悟和夏油杰只能看见佑也的脖颈，还有让他们都欲罢不能的腰窝。
“下午约定好了谁也不会抢跑的吧？悟，你犯规了。”
五条悟的苍天之瞳比夏油杰能看见的东西更多，他享受着一览无余的春光，心情很好：“好，下次不会了。”
佑也不知道，[六眼]是360度无死角的吧。
唔，佑也的身体还是这么完美。
从背后的角度看过去真不错。
正在脱衣服的佑也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背上生寒。
有一种被人脱光了，一寸一寸打量的感觉，那种毫无遁形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
突然，他眼前一黑。
夏油杰：“佑也，上面空调风有点大，吹多了小心头痛，还是裹着浴巾吧。”
裹浴巾也不用裹头吧……
“谢谢夏油同学。”佑也拿下浴巾，围在了腰间。
浴池很大，看起来能容纳十多号人，旁边是淋浴头。
五条悟和夏油杰仍旧毫不遮掩，两人一左一右在佑也旁边坐下，不约而同拿起一块肥皂和毛巾。
“佑也，我们帮你搓背吧。”x2
佑也身体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
这两个同期，是真的不知道分寸感怎么写吗？这很冒昧好不好！
“谢谢，不过不用了。”
夏油杰笑了笑：“佑也是不好意思吗？其实也没什么的。毕竟背部不太好洗到，你没来之前，我和悟也会互相搓背。一年级只有我们三个男生，平时当然是要多互帮互助的。”
“只有”？
就一年级一女三男的学生比例而言，唯一那个还没见过的女生才适合用这个词吧？
佑也估摸着今天不搓了这个背，是很难走出浴室。
“那我帮夏油同学搓背吧。”他也就一双手，总不可能两个人都让他一个人搓。
五条悟眼睛一亮，没有和夏油杰争：“那我帮佑也搓背。”
一个摸佑也的背，一个被佑也摸背。
两个人都不吃亏！
佑也没有发现，他面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某些举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式的接受。
明明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喷头前都有小板凳，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前一后坐在佑也身边，看起来有些束手束脚。
佑也拿过肥皂在夏油杰的背上滚起来，当手指触碰到夏油杰背部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对自己的人身体一颤：“是有点痒吗？”
夏油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没有，只是肥皂有点冰，适应一下就好了。”
打好肥皂，佑也拿过毛巾开始给夏油杰搓背。
夏油杰闭上眼睛。
那是他最熟悉的手。
每当他调伏咒灵之后，这双手的主人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不适，然后安抚他。这双手曾抚过他的眉心，抚过他的嘴唇。
也抚过……更隐秘的地方。
夏油杰拿过浴巾，搭在腿上。
佑也很快给夏油杰搓好背：“好了，夏油同学，你可以冲水了。”
五条悟兴奋地叫：“到我了到我了，我来给佑也搓背。”
佑也有点不自在，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反悔五条悟肯定还能闹。
和极为外放的情绪不同，五条悟的动作还是非常轻柔的，好像佑也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等了一会儿，佑也忍不住了：“你这个力道，也能叫搓背吗？”
力度比挠痒痒还小，要知道“搓”是个动词啊。
“佑也的皮肤太嫩了啊，总感觉稍微用力就会有红印，”五条悟光描述还不够，直接用手在佑也的背上摸了起来，“滑溜溜的。”
佑也差点跳起来：“五条同学！这样很痒，请不要这样做！”
“好吧好吧，接下来我会稍微用力一点的。”
五条悟说的也不是假话，佑也的身体确实比较容易留痕。
浴室温度高，原本还白嫩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在他用毛巾用力搓过之后，逐渐转为深红。
大概肩膀处有点痒，佑也用手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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