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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丑得睡不着觉[娱乐圈]——桃枝丸丸

时间:2024-05-21 09:34:45  作者:桃枝丸丸
  这是谢知斐不知道第多少次觉得万花国的审美体系简直有病了,邬声这张脸是真真漂亮,没一个表情不漂亮,包括哭起来。
  甚至可以这么说,哭起来的样子让他这个思想上的巨人原地展望了一段可以写入蓝星刑法教材的未来。
  谢知斐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这么做挺恶劣的,可眼前这个冷美人实在是冷脸待他太久,也对他恶语相向太久了,好不容易见到这团冰棉花坨坨软化的倾向,他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帮邬声揩掉眼泪的冲动,问邬声:“我要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邬声,只要你说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
  邬声拍拍脸上的眼泪,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你走。”
  谢知斐:“……”
  好硬的一张嘴。
  “那你为什么哭?”
  邬声别开眼道:“哭是青岩镇上的一种礼仪。”
  这段时间,邬声给谢知斐讲了许多关于青岩镇的事,从风土人情,到风俗习惯。借着邬声的经验,谢知斐提前规避了许多风险,他很相信邬声的话,也很依赖邬声给的经验。
  邬声这句话一出来,谢知斐的第一反应就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然后谢知斐就笑了:“哥哥又在欺负我没见过市面了是吗?”
  “要是我来青岩镇的第一天,还真会被你骗过去,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年了。”谢知斐道,“怎么着我也算半个青岩镇人了,这里的规矩我已经懂了不少,哥哥舍不得我就直说。”
  “不过,我也不逼你了。”
  “是我自己不想走的。”谢知斐将包裹全部打开,将里面串好的铜板和银两全都倒出来,将包裹里放着的东西一样样全部都拿到了外面,赌气一样将包裹那块布放在手中撕扯了一番。
  布帛裂开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明显。
  他这动作太过迅速,邬声想救也来不及,震惊问:“可你不是说过,你想要堂堂正正地走到最高的位置,让万花国的人知道,不是只有漂亮的人才值得被追捧吗?”
  “我是想。”谢知斐道,“可我跟着那人走,做的是助纣为虐的事情。还不如苟居青岩镇,做个不愁吃穿的小商人。”
  他现在赚钱是赚得开心,但不过是陪着一帮疯子玩耍罢了,什么改变万花国人的审美,他不想了。
  有软肋了,做不出这种以一己之力与全天下抗衡的事情,风险太高。
  谢知斐拍拍桌子:“我饿了。你要是再不去做饭,我就自己去做了。”
  邬声还在微微发愣,好半天没能回神,听到谢知斐喊饿,他连忙钻进厨房,将一只烤鸡端了出来。
  “我知道了!”谢知斐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舍得让我走了。你想赶走我,然后一个人吃独食。”
  “不……”邬声解释道,“我没想到你走得那么快,我是想让你吃完午饭再走的。”
  之前谢知斐老是念叨着去卖鸡的老板那转悠转悠混只鸡回来,但邬声看现在的谢知斐在集市上受欢迎得紧,倒也不像是能惹得老板生气到往他身上扔只活鸡的模样。
  他想着谢知斐应该是想吃肉了,就买了只烧鸡,算给他践行。
  “看看看,还是承认了。”谢知斐揪了一只烤鸡腿塞到了邬声嘴里,免得邬声这个棉花冰坨坨还能说出什么嘴硬的话来,“你不是想吃独食,你就是舍不得我了。”
  但邬声呜呜一阵,等谢知斐放手,能够说话之后,他却罕见地没有反驳。
  邬声说:“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还救过一个人。”
  谢知斐立马支起了耳朵。
  “那人也生得不够好看,和你一样,挨了打,受了伤,很是可怜。”邬声说,“我救了他,收留了他一段时间,等他伤好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又在我那借住了两个月。他和你一样,很勤快,帮了我很多忙。”
  “和你一样”简直刺耳极了,谢知斐顿时觉得手里这鸡腿吃得有些没滋没味。
  他既想听下去,知道一下那个人是谁,又想让邬声别说了。
  邬声:“但有一天我发现……”
  但有一天?
  谢知斐眼睛一亮:“愿闻其详。”鸡腿又香了。
  “我发现他离开我那,那时那个镇子上很多人想办法赶我走,但接近不了我的住所,拿我没办法,但在他离开后没几天,我看见他带着整个镇子上的人一起来抓我了。”邬声道,“他喜欢上了镇上财主家的女儿,他说他实在没办法,财主让他带他们来找我,只要能做到,他就把女儿嫁给他。”
  谢知斐:“操!”
  邬声皱了皱眉:“‘操’是什么意思?”
  “不重要。”谢知斐道,“重要的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等等。”谢知斐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那时候,你让我带着地图下山,你是在试探我对不对?”
  “没有试探。”邬声道,“我给你的幂篱,是送你的第一道保命符;而那张地图,则是一份能让你想办法融入山下居民中间的投名状。但凡聪明一点,早该离开我了。”
  “两次,你都拒绝了我,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是只傻得不能再傻的傻狗。但后来我发现,你好像不是。”邬声道,“我没有见过一个像你一样聪明的人。”
  谢知斐想:哪里没见过啊,你买块镜子自己照照不就行了。
  他十七岁穿过来,带着一肚子先进文明的经验和知识,还是差点死了,但邬声从小就生活在这里,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是活下来了啊。
  不过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反驳地接受了邬声的赞美。
  “所以你当真不跟着国都来的那人走吗?”
  谢知斐:“不跟。”
  他道:“我不能让我闺女年纪小小就失去父亲的陪伴,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童年。”
  邬声皱眉:“你哪来的闺女?”
  “拴在外面啃苹果那个啊。”谢知斐的手忙着撕烤鸡,撅噘嘴唇,示意邬声看院子里那头小鹿。
  之前在蓝星谢知斐身上背着挺重的偶像包袱,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现在来了万花国,知道自己对别人来说是张“丑脸”,他那点偶像包袱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邬声:“……”
  小鹿她同意让你当爹了吗?
  之后几天,谢知斐明显能感觉到,邬声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
  之前邬声虽然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他了,但行动上总是想将他往外推,不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事,也不想和他产生太深入的联系。
  但现在的邬声显然对他好奇多了。
  对他好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邬声很快就要好奇他年方几何,生辰八字如何,与他是否相合,很快就要去找人测算一下吉日吉时,择日与他完婚了。
  谢知斐缜密的逻辑又一次开始发挥作用。
  邬声问:“你之前家住何处?”
  看看,果然好奇他家境如何人丁几何,这是要琢磨一下婚宴请几桌了吧?
  不过,除了邬声,他在万花国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
  谢知斐道:“我在这里没有家,我四海为家。”
  本来谢知斐还想对邬声说,他找到了他,就算有家了。
  但他以演员的经验来看,如果发挥的时机不当,这句台词就是一句刻意煽情的坏台词。
  而现在的时机好像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于是谢知斐自行删减,暂且不提。
  邬声听了,神色黯了黯:“像我们这种人,自小就是要被丢弃掉的。”
  他本以为谢知斐会有点不一样,因为谢知斐和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没想到,一样的,还是一样的。
  听邬声这样讲,谢知斐意识到,邬声是误会了。
  他只是在万花国没有家,但没有从小被丢弃。
  可他又想了想,他在蓝星上生活的过往都只是一场消散了的前尘旧梦,纵然有再多遗憾,终究是逝者不可追,不必再提,好像也没有什么对邬声解释清楚的必要。
  “所以我们这种人,没有家,没有名字,死了也不会有人给我们收尸。”邬声道,“要是我们哪个人死在对方前面,就替对方收尸吧,我的墓碑我自己已经刻好,我喜欢河,但河边村落也多,活着的时候不能在那里待太久,死了就能了吧?到时候烦劳你找条河,寻一个方便你挖坑的地方,把我埋了,再把墓碑放上去就好了。要是太麻烦,随便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这番话说得委实辛酸,谢知斐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更好,十七岁的他甚至没怎么好好思考过生死的事。他在心里好好记了一番,认认真真点头说“好”。
  转瞬又意识到什么,谢知斐问:“没有名字?那你的名字……”
  邬声道:“我不是从小就有名字的,他们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情,随便叫我。只是……后来,有人给了我一个名字。”
  谢知斐心里简直像有小猫爪子在挠。
  他想知道关于邬声之前的一切,但之前他总在邬声身边问东问西,哥哥长哥哥短,已经是一副够不成熟的形象了,这很不利于他实现自己的未来展望。
  谢知斐决定从这一刻装成熟,装不在意,尽快在邬声心中树立一个更具吸引力的成熟男人的形象。
  他说:“哦。”
  谢知斐道:“我也没名字,你随便给我个名字吧。”
  邬声:“傻狗,名字怎么能让人随便起?”
  谢知斐没脸没皮地笑着:“那就叫傻狗,你喜欢傻狗那就叫我傻狗。”
  邬声简直拿他没办法。
  谢知斐仍是嬉皮笑脸:“就给我起个名字嘛。”
  他知道邬声之前对他的名字问都没问,是不想和他产生太多联系。
  但谢知斐不要,他就是要让邬声知道有关他尽可能多的事,他要让邬声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过得是邬声理解范围之内的事。
  还好邬声之前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不然谢知斐这个名字,起的太过认真。万花国只有大户人家才会这么起名,要是他说自己叫谢知斐,指不定邬声还以为他在做梦,以为他是什么喜欢吹牛的人。
  “不然我的碑上都不知道写什么字。”谢知斐故作忧愁,十七八岁男孩子的心说变就变,想当成熟男人的想法瞬间被抛弃到九霄云外,“就帮我个名字吧,求求了,好哥哥。”
  既然有人给邬声起过名字,邬声已经有了名字,他肯定是没法当帮邬声起名的人了。
  但他可以让邬声给他起个名字。
  这样邬声也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谢知斐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妙极了。
 
 
第35章 
  谢知斐软磨硬泡, 就想让邬声给他取一个新的名字。
  一旦邬声给他起了名,就像给小猫小狗起好名字一样,就不可能再忘掉他了。
  之前邬声带受伤的小动物回来, 从来不给它们取名字, 鹿叫鹿,兔叫兔。谢知斐问邬声为什么, 邬声说,这些小动物养好伤, 就要放它们回家,可如果给它们起了名字, 也许他就不舍得放它们走了。
  既然不想给那些小动物起名,那么,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舍不得他吧。
  谢知斐轻挠了邬声的手背两下,正认真思考的邬声猛然蜷了蜷手背。
  痒痒的,像被猫挠。
  邬声缩回了手:“名字的事,应当慎而重之,怎么能随便交给我取?”
  这番话再加上邬声缩回手去的动作使得谢知斐心里更加不爽利:那给了邬声名字的那人对邬声来说, 必然十分要紧。
  邬声:“你非要取名的话,不如我帮你找个江湖术士, 好好测算一番, 起个吉利的好名字。”
  “我不要, 江湖术士能有什么好本事。”
  谢知斐心道:你们万花国人所求的吉利也不过是再“美”一些, 他才不要这种“美”。
  让他每天顶着一脸五颜六色的妆容去吸引万花国人当他的主顾,已经是他认输了一次,才不要认输第二次。
  谢知斐:“那我便叫傻狗, 就当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不给他起名字就不给他起名字吧,他总有办法让邬声忘不掉他的。
  邬声犟不过他, 便由着他去了。
  转眼春去冬来,谢知斐度过了在万花国的第一个冬天。
  这十来个月,谢知斐已经将自己的业务辐射了出去,青岩镇周边十余个城镇上,都卖起了“恶煞图”。妆术的名气也远扬千里,不少人能够不远千里地来青岩镇一趟,只为让谢知斐给他们化上一次。
  期间,谢知斐还出了趟远门。
  浮屠城驻城太守的女儿一掷千金,请谢知斐为她做妆造,并雇请谢知斐在灯会上陪伴左右,以此来衬托她的美丽,最终成功夺下新一届第一美人的殊荣。
  这之后,谢知斐的身价水涨船高,赚钱的速度比之之前更高许多。
  哪怕谢知斐平日里不去集市摆摊,单凭各地“恶煞图”的使用费带来的进项就很可观。
  有了钱财做底气,谢知斐也恢复了一些之前挥金如土的本性,今年冬天早早囤了不少炭。
  他恢复了挥金如土的本性,但邬声依旧节俭无比,省吃俭用不说,也尽量不花谢知斐赚来的钱。
  见邬声如此省吃俭用,吃饭时,谢知斐向邬声提出请求:“出于节约资源的目的,今晚之后,我们能一起睡吗?”
  自从邬声接纳他住进这个家来之后,邬声就把采光最好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给谢知斐做起居的卧室。
  邬声很奇怪地放下碗看着他:“为什么要一起睡?”
  谢知斐:“天冷了,山里的小动物都相偎取暖,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像它们一样,夜里在一张床上睡觉,这样能节省木炭钱,说不定,就不用整夜将暖炉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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