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了点头,惋惜的说:“急性的,说来就来,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很邪性,你对这方面擅长,要不你去看看?”
我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脑子完全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根本一点都听不懂。
又说了几句之后,钟华带着我来到一处病房门口。
推开门以后,我看到病房有三个人。
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女人正在低头哭着,而病床上,躺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剃着光头,脸色蜡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病房中的一个男人看到我们两人进来,一时间有些不解,他低声的问:“你们是??”
我没说话,说实话我现在也很好奇。
钟华在我旁边说:“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我心想钟华这么问,敢情他不认识人家?
既然不认识,贸然闯入人家的病房,这太不好吧?
于是我忙用胳膊怼了他一下,但钟华好像没感觉似的,再次问道:“我是赵医生介绍来的,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这时候那个男人也蒙了,他显得有点紧张,不知道该不该让一个陌生人去看自已的儿子。
而一旁正在哭泣的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钟华,就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别说他俩人的人懵圈,我他妈更懵圈。
这啥情况啊?
正在我们僵持之际,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李建国。
他带着天宇,站在门口,当他看到我以后,他也有点蒙圈。
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当场。
“许承刚…”
天宇直径的走到病床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低声的叫了一声。
还在哭着的女人听到天宇的声音,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你是小刚的同学吗?我怎么没有在家长会上见过你们?”
李建国说:“是这样,我家孩子是刚转到班上的,我听我孩子说,他班上有同学病了,好几天没上课,于是就问了老师,想过来看看孩子,尽一点微薄之力。”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想起来了。
昨天我去找方娜的时候,模糊中听见天宇说他们班有个同学病了,需要捐款。
那我眼前的这个孩子,想必就是天宇所说的同学了。
那钟华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女人听到李建国的话以后,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边哭一边说:“谢谢你们,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孩子说病就病了。”
说完以后,她摸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男孩,眼神中的慈爱和心痛一览无余。
“阿姨,你别难过,我爸爸说了,小孩子抵抗力好,许承刚肯定会没事的。”
那女人听到天宇的话以后,哭的更厉害了,两边的肩膀不时的抽动。
看到这个情形,我也有些难过,都说孩子就是妈妈的软肋,这话一点都没错。
李建国看女人这么难过,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就说:“周易,你跟她认识吗?你怎么来这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我是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我指着钟华说道。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对呀,钟华,他是法师,说不定能救孩子呢?
怪不得他今天会来这里,肯定是他发现什么了!
可还没等我说话,李建国就对那女人说:“你先别哭,这个小兄弟是卖佛牌的,东南亚那边的,他肯定懂点这方面的东西,你让他看看。”
我连忙摆手,“我不会看,那得让我朋友看,他很厉害!”
说罢,我就让钟华赶紧上前看看。
这时候哭泣的女人也不哭了,知道我俩的身份了,她也没再阻拦。
于是钟华走到病床上,先是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然后又把他眼皮撑开,看了看眼珠。
下一秒,我就看到钟华的脸快速的阴沉了下去。
第71章 寻找雷击木
他只要一做这个表情,我就知道,那孩子的病情不容乐观。
“孩子之前对你说过什么没有?又或者有什么举止怪异的地方?”
他看向孩子的母亲,小声的问着。
孩子的母亲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哪里不对劲。”
“那天晚上,他自已玩在自已的房间里玩,玩到很晚了都还没睡,我们夫妻俩就去催他睡觉,结果一觉醒来,他就开始发烧,医生说是急性白血病,要找合适的骨髓才可以…”
孩子的母亲越说哭的越凶,声音断断续续,听的人心都快碎了。
钟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在一旁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让我跟他走。
我向李建国道了别,又宽慰了几句孩子的母亲,这才和钟华一块走出了病房。
刚出门,我就问他:“你怎么知道这孩子生病了?你认识他们吗?”
钟华没有看我,声音冷清道:“我和这家医院很熟。”
在回去的路上,钟华跟我讲述了一切,我才明白了。
原来他跟这家医院确实很熟,因为这家医院保存着他的骨髓。
如果有需要的病人,医生会及时联系他,他也会来医院再次捐献。
而且还不止这些,有的人生病,医院根本查不出病因,这时候医生也会联系钟华,让他来医院查看病人。
如果是玄学方面的原因,就会让钟华处理,但是收费是他自已定,医院不干涉。
总归就是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病人。
医生治病救人乃是本分,钟华治病救人也是善心之举。
而且钟华对自已的收费有一套标准,穷人找他处理灵异事件,他分文不取。
为富不仁者如果找他,那他就会坐地起价。
听了他的讲述,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就问:“那孩子,是实病还是虚病?”
钟华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以后,他说:“虚实参半!”
我万分不解。
“这啥意思?还有,咱们去哪?”我问他。
“找东西。”
“什么东西?”
钟华撇了我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不管我怎么问他,他也没有再回答我。
无奈,我只能闭嘴。
我们坐着出租车,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车子来到了北三环地带。
我下车一看,妈的,又是一处林子。
我斜着眼不禁说道:“你就不能找点正常的东西吗?除了林子就是林子,我他妈又不是鸟!”
“你鸟都不是!”
尼玛!我好想骂人!
我犹豫再三,想着要不要跟他一起进去,因为我实在不想再抓蜈蚣螳螂了!
钟华看出了我的窘迫,他说:“这次不找虫子。”
我忙问:“那找什么?”
“木头。”
行,只要不是找虫子,我都能接受。
于是,我俩一弯腰,直接从树杈中钻了进去。
待我钻进去以后,才发现这林子里面别有洞天。
从外面看,这就是一片不大杨树林子,可走进去三五米以后,才发现外面种的是杨树,里面居然是一片桃林。
这时候桃子还没成熟,一个个青色的果实挂在树上,圆润饱满,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虽然还没成熟,但却发出一阵阵清香的桃子味,闻起来沁人心脾。
我不禁心情大好,仰着脖子查看有没有发红的桃子,因为闻起来太甜了,我都忍不住想吃。
钟华说:“老乡们把外围种上杨树,是怕有人偷桃子,这一招很好。”
我点点头,挺认同的。
因为我家种玉米的时候,免不了会有人偷玉米,有的人还特别过分,开着拖拉机偷。
不过这一招还真的挺巧妙的,既防止有人偷桃,杨树养大了还能卖钱,一举两得。
但是我比较好奇钟华带我来桃园干什么,我们一边不停的往前走,我一边问:“来桃树林干什么?你想猴子偷桃啊?”
钟华四处打量着桃树,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反而一本正经的说:“来桃树林,当然是找桃树了,你知道桃木剑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桃木剑是用来辟邪的,自古以来,桃树就是辟邪之物,僵尸片里的道长,用的大多都是桃木剑。
钟华的脚步没停,继续问我:“那你知道雷击木吗?”
那我更知道了,小时候,我奶奶经常给我讲这些事情。
据说,有妖精要修炼成型,就要经历好几道天劫,如果经历天劫,还没有死,那么它就会法力大增,然后保存实力,迎接下一道天劫,待到天劫历尽,方可位列仙班。
可天劫很难躲过,妖精修炼的时候,天劫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但有的妖精就会走捷径,修炼邪法,不惜以活人为食,实力会大幅度增加。
但俗话说得好,恶事做尽,必遭天谴。
有的妖精为了躲避天劫,就会钻到树里,或者干脆附身到树木之中,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老天的眼睛。
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再躲避,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时候一道天雷下来,那妖精就算躲在树中,也会被劈的魂飞魄散。
这也就是雷击木的由来。
据谈,桃木,乃是辟邪之物,而雷击木,则比桃木更强。
因为人们都说,被雷击过的树,其里面蕴含着雷电之力,而这种雷电之力,妖精与鬼怪无不惧之。
我对钟华说着我所知道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夸赞,“没看出来,你懂的挺多。”
我得意忘形的说:“都是我奶奶跟我讲的。”
我们一直往林子深处走,直到走了几百米,终于看到了一个黑乎乎,半截树叉栽在地上的桃树。
钟华眼睛里冒出亮光,翘着嘴角说:“还有一点你没说。”
“哪一点?”
“雷击木,必须是被雷击过后,又还活着的树,一旦树死了,没有生气,那里面的雷击之力也会荡然无存。”
第72章 本是双胞胎
说着,他就抬脚向那个被雷劈了一半的桃树走去。
我们两人捣鼓了半天,又是撇,又是拽,又是薅,弄了多半个小时,才弄到一根约有一米长,小孩手臂粗细的树枝。
这树枝说来也怪,虽被雷劈过,已经乌漆嘛黑,但是树枝末梢的嫩叶却还在生长。
我俩把树枝旁边的枝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拿着这根已经被薅的光秃秃的树枝往外走。
出了林子以后,我二人打车便向市里走去,我问钟华:“你找雷击木干什么?你又不是道土。”
钟华掂了掂手中的树枝,他说:“少说话。”
我吃了瘪,白了他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到了市里以后,钟华带着我回到他家,又拿出一个匕首,开始对着树枝子捣鼓起来。
“你说,这雷击木当真那么厉害?”我问钟华。
“如果传言没错,那么雷击木的确有驱邪的效果。”钟华一边削着树枝,一边回答我的话。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而且手法还很熟练。
我好奇的问:“那你会不会那种道法?比如抓僵尸,类似于电视上那种?”
我对电视上九叔的驱邪手法无比膜拜,小时候经常拿根棍,对着空气piu piu piu。
我奶奶只是在一旁笑着看我,等我piu的累了,她给我擦汗。
钟华听到我的话以后,白了我一眼,“我是白衣阿赞,主修东南亚法术,国内的道术我不懂。”
说话间,钟华已经将树枝削成一把剑的模样,但只是刚有雏形,还需细细雕刻一番。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一把桃木剑雕刻完毕,只是这剑中间的部分有些发黑,那是因为被雷劈过的原因。
我说:“既然你不会国内的道术,那你弄这剑干嘛?”
钟华将剑抛给我,若无其事的说:“给你防身。”
我一愣,随即抚摸着剑身,呢喃道:“这是给我的?”
我奶奶留给我的玉佩本是辟邪之物,可阴差阳错,我把玉佩丢了。
原以为这把剑是钟华用来驱鬼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是帮我找的。
一瞬间,我心里感动至极,看着剑,又抬头看了看他。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是不想被你拖后腿。”钟华颇为嫌弃的说。
我一肚子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这句话搞得气愤不已。
他这个人真是欠,明明就是关心别人,非得搞出一副高冷的样子。
不过我跟他接触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他是装出来的,所以对于他的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见。
我问他:“那咱们接下来干嘛?那孩子怎么办?”
钟华坐在椅子上,逗着大白说道:“等。”
“等什么?”
“等天黑。”
于是,我俩就百般无聊的坐在客厅,他逗大白,我无聊的玩着剑。
临近天黑,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再次出发前往医院。
到了病房以后,我们再次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男孩,这次不用钟华说,连我都能看出来,那男孩眉宇间有一团很薄弱的黑气。
想必,这就是钟华所说的阴气了。
钟华问许承刚的父亲:“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许父看着我背后的桃木剑,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倒是许母,她看见我二人以后,激动的说:“你们这是…我儿子真的中邪了吗?”
明白人都能看出来这一点,抛开她儿子的病情先不谈,就钟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和我背着桃木剑的神情,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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