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已经顾不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转身向后面的滴滴司机说:
“师傅,麻烦你,人民医院。”
说罢,邻居们帮忙将老爹扶上车,老妈坐在一边,泪眼婆娑的向邻居道谢。
等我们到达医院以后,老爹被医生推走了,我问老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家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
老妈抹了一眼泪水:“我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正睡着,突然就被你爸喊醒了,他拽着我就往外面跑,可房梁突然掉下来了,你爸不顾自已,硬生生把我推了出来。”
“也得亏了邻居,他们都来帮忙灭火,还把你爸从屋子里救了出来。”老妈一边哭一边说。
在老妈的讲述中我才知道,昨晚上的火起的很是诡异。
农村和城市不同,房子大多都是很久以前修建的,房子虽是砖头,但房梁却还是木头。
而且火是从外面燃烧的,也就是说,起火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忘了关火或者是电线短路。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周正业的家人?”
我连忙走上前去:“我是,我是他儿子。”
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患者腿部大面积的烧伤,且小腿粉碎性骨折,不用担心,这点伤不致命,等做了手术,要留院观察一下,你们去缴费吧。”
我点点头,又安抚了老妈,去缴费口缴纳了三万,又在医院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张折叠床。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我把折叠床弄好,老妈看我的动作,犹豫了一下。
“儿子…不然你回城里吧,你爸现在也没事…我自已就行。”
我说:“妈,我爸现在手术还没做完,我得等爸康复以后再走。”
我知道,老妈是怕麻烦我。
不知为何,看到爸妈如今的样子,我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难过。
爸妈生我养我二十载,却在用到我的时候这般小心翼翼。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这个做儿子的有多不孝顺。
“儿子,医生说了你爸没大事,我留在这就行,你回去忙的你的吧。”
我没理会,自顾自的收拾,老妈看我这么执着,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两个小时以后,老爹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几个合力把老爹抬到病床上,医生说:
“切记不要吃发物,海鲜类的不要吃,伤口不要碰水,而且要时刻关注患者体温,一旦发烧,就说明患者烧伤处有感染,家属不要大意。”
我和老妈一一记下。
老爹还在昏迷,我劝老妈在隔壁的病床睡,我睡折叠床就行。
可老妈万分不愿意,一直嚷着说她要睡折叠床,让我睡隔壁的病床。
“诶。”我叹了口气。
父母爱我之心,真叫我无地自容。
我说:“妈,你现在病床睡,我出去买点东西,等我爸醒了我就回来,回来咱俩再换。”
就这样,老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老爹还昏迷着,老妈也谁在病床上,我看了一下手机,早上六点。
出了医院的门,再次打上滴滴。
我还要再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失火原因到底是什么。
因为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
来到家里,我看着住了二十年的屋子,此刻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
外面一层层漆黑的颜色,那是被烧火的痕迹,卧室的门已经被烧的散了架子,客厅的家具也差不多烧没了。
但越往里面走,屋子的灼烧痕迹越浅,直到走进最里面的小房间,那里除了门上有点黑色的痕迹,里面的东西全都完好无损。
我再次回到院子,看了看右手边的厨房,那里很干净,里面的摆设没有挪过位置。
“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我呢喃道。
找不到原因,我只好转身出去。
快七点,村里的鸡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
我走到村里的超市,买了二十几份礼物,有牛奶,面包,有鸡蛋,有茶叶,花了大概三千块钱。
我把东西分了几次次才拿回家,客厅是不能进了,但是都把东西放在了厨房里,那里没有被火烧过。
这些东西是要给昨天帮助过我家的邻居,他们有的离我家三五米远,有的十几米远。
昨天家里着火,他们救了我老爹,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只是为了感谢他们能够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
此番大恩,不敢忘怀。
第97章 一本老书
早上七点半,我挨家挨户给乡亲们送礼,叔叔婶婶们万般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收我的礼物。
“叔,这东西不贵,你务必得收下,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邻居大叔一边扒拉着我的手,一边往我怀里塞东西:
“易啊,叔知道你是好孩子,周哥平时帮助我们不少,我现在要是收了你的东西,我这老脸往哪搁?”
我不顾他们的推辞,直接把怀里的礼物全部放下,急着就往外走。
“易,你别走啊,你说你这孩子!”
我走的飞快,直到离的远了,叔叔婶婶才转身回家。
我又兜兜转转去了十几户人家,他们都是昨晚救我老爹的乡亲,而且态度还和邻居一样,说什么都不肯收。
如此这般推辞,直到上午十点,我才把手里的礼物全部送了出去。
再次赶到医院,已经是十一点了,我买了午饭回到病房,发现老爹已经醒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我放下手里的午饭问道。
老爹颇为心痛的说:“我还好,就是家里的房子…”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我明白他的担忧,且不说重新翻盖房子需要很多钱,就是住宿都成问题。
我赶忙安抚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想好了,咱家房子本来就该重新翻盖了,等你腿好一点,咱们就直接盖,不等了。”
原本我打算在城里买房,但是老爹老妈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冒然让他们去城里,他们也会不习惯。
而且现在房子已经被烧,肯定是不能再住人了,倒不如直接把买房子的钱省下来,直接盖新的。
将来挣够了钱,再重新计划买房子。
老爹有些窘迫:“可是盖房子要花好多钱,我住院的费用都是你交的吧?”
我正色道:“爸,我是你儿子,你是我老子,咱俩之间还需要分那么清楚吗?以前儿子没挣钱,万事都是你和我妈接济我,现在我挣钱了,也是时候孝敬你们俩了。”
“可是…你挣钱也不容易…花你的钱,这…”
“老周!”我叹口气:“挣钱不就是花的吗?能给你们花钱,我高兴!再说了,我盖了房子就不是你们的儿子了?我不能住吗?”
老妈笑了,她在一边劝道:“好了,儿子大了,咱们听他的,他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来。”
老爹也跟着笑了,说了句“好”。
眼见二老都同意翻盖房子,我也很开心,把午饭递给他们,嘱咐道:
“你们先吃饭,我去打听打听盖房子的事。”
说罢,我转身走出病房。
翻了翻电话里的联系表,发现找不到了解这方面的人,没办法,我只能再次回到村里,向乡亲们打听,谁认识盖房子的人。
多番打听之下,还是村里的一位大娘给了我张名片。
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是一个男人接的。
我只说我要翻盖房子,那个男人说下午两点会来我们村里,他得先看看我家房子的大概情况。
再等他的时间,我重新回到我家,进入我自已的房间以后,环顾四周,竟不自觉的眼眶发酸。
我的屋子很干净,虽然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但屋里的摆设还是和我小时候一样。
那张被我用刀子刻花的写字台上还放着两本我考大学温习的资料。
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但日记很干净,而且只有一行大字。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字迹很稚嫩,大概是我在小学的时候写的。
我想了五分钟,都想不出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声的笑了笑,我合上抽屉,转而去了奶奶的卧室。
还是那张床,床上还是那张碎花床单,还有一台旧到不能再旧的衣柜。
衣柜上镶嵌着一面镜子,经过这多年的时间,镜子的边缘有许多红色的痕迹。
这台衣柜比我的年纪还大,奶奶告诉我,这是生爸爸的那年,爷爷给奶奶买的。
打开衣柜,奶奶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我用力嗅了几下,似乎还能闻到奶奶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
是肥皂混合型洗衣粉的味道。
我有些难过,不敢再继续看,慌张的关上柜门,打算出去。
我刚转身,衣柜里就传出一声闷响。
我以为是老鼠之类的,赶紧打开衣柜,生怕它们会损坏奶奶的衣服。
可一打开,就看到衣柜顶上掉下一块板子。
板子上面,有一本颜色发黄,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一本书。
我皱着眉头,把书拿起来翻阅,可书中却掉出来一张纸条。
“周家后代需谨遵祖意,切不可妄学”
我念了一遍,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默默的嘀咕。
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只这一眼,我就看到上面明晃晃的写着:
“太虚山极上巽风轴”
又翻了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咒语,咒语下面还有黄符的图案。
难道…这是一本捉鬼秘籍?
我接着往后翻,可书只有寥寥十几页,后半部分被人撕掉了。
我心里大为震撼,脑子里乱糟糟的。
难道我的祖上是做道土的?
可道土不是不能结婚吗?
为什么上面还注明了周家后代不能学习?
我愣了好久,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我慌张的掏出手机,才看到是盖房子的那人给我打的电话。
他说他在外面等我,我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书拿出来,用报纸又包一层,把书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
出门以后,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站在门口。
我说:“你好,你是盖房子的是吗?”
大叔点点头对我说:“是你家盖房子吗?先带我看看吧。”
我“哎”了一声,带着他往家里走去。
到了院子里,大叔抬头看了看我家的户型,又拿出尺子量了量,最后迈着步子数面积。
直到他走完了,做了个笔记,抬头跟我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想全部包出去,还是你们买东西,我只负责盖?”
第98章 玉佩的来由
我问大叔:“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大叔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看:“全部包给我的话,其他的你就不需要管了,只负责挑材料,给钱。如果只让我盖房子的话,那材料你买。”
我没说话,而是想着该选哪一种。
如果全包出去,我肯定省事,毕竟买材料是一个大工程。
除了水泥沙子,还需要买钢筋砖头,没有半个月肯定下不来。
眼下老爹还在医院,我肯定忙不过来。
既然这样,那我只得选第一条,把房子包出去。
我问:“把房子包给你,那费用是怎么算的?”
“材料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你是想盖二层楼还是平房?”
我思索两秒,开口道:“材料全用最好的,盖二层楼。”
大叔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具体价钱我得算一下才能给你报价,你等我电话。”
说罢,大叔夹起本子走了。
我再次回到房间,把那本老书拿出来细细观看。
但上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而且句子非常拗口,无奈,我只能把书包好,再次放进抽屉。
看来这本书来头很大。
我想了一会,拨通了钟华的电话,想问问他听没听说过这本书,可电话里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钟华此行顺利与否。
走出院子,在村里买了一屉包子,边走边打车。
既然钟华联系不到,那我可以侧面的向老爹询问一下。
但是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书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周家后人不能学。
而且奶奶藏的那么隐蔽,想必老爹和老妈都不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
半个小时以后,我到达医院。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老爹正在休息,我看了一眼老妈,她正在看医院刚刚给的账单。
我小声说:“妈,你记不记得我奶奶曾经给我一块玉佩?”
我想先从玉佩入手,如果我的祖先真的是道土,那玉佩的来历也就名正言顺了。
试想一下,一位道土拥有一个可以辟邪的玉佩,这很有可能。
老妈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说:“我记得,那是你刚出生的时候,娘跟我说,这玉佩可以保平安。”
我又问:“那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玉佩是哪里来的?是我爷爷的给的?还是太爷爷给的?”
“这我不清楚。”老妈疑惑道:“但你爸跟我说过,他小时候也戴过,可能是你爷爷给的吧。”
我想了想,如果是我爷爷给的,那他是道土?
老妈问:“怎么啦?你问玉佩干什么?你摔碎了?”
她惊呼一声,吵醒了还在睡觉的老爹。
老爹睁开惺忪的眼睛,“什么东西摔碎了?”
老妈赶紧说:“没什么,睡了一觉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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