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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抽中的人是个不太会用智能手机的人，你们看这个人注册星光也好几天了点赞作品也很多，但是没有名字和头像。]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这个乱码终于送出一个月亮瀑布。
紧接着视频接通，两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出现在屏幕上，明明是大夏天两个奶奶身上却穿着长袖长裤。
[还真是老年人啊，我收回之前的话，老年人会充值送礼物已经很厉害了。]
[两个奶奶看起来和我奶奶年龄一样大但是好时髦啊，居然还会看直播送礼物，我奶奶连智能手机都玩不利索只会接打电话。]
两个老奶奶脸上线后，先是看了眼镜头，接着扭头用眼神交流偶尔加上肢体动作，谁也没开口说话。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诡异。
弹幕上一片疑惑：[这是设么情况……要是不是画面在动我都以为我网卡了，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
[我有个问题，那啥不是人也能连线吗，我看这两个老奶奶就挺、挺那啥的，那个字不用说大家都懂的。]
[楼上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看个直播还要猜谜语？]
[楼上上你想说这两个老奶奶是鬼你就直说，反正又不是我说的，鬼千万别找我啊。]
“我们不敢说。”在弹幕的一阵催促下，穿粉色长袖的奶奶开口解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不想被其他人听到。
柯学在这时开口轻声安慰道：“不用害怕，那个鬼现在不在你们身边。”
[我没听说吧，主播刚刚说鬼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会儿等鬼回来是不是就能看到鬼了，家人们第一次见鬼需要做什么准备吗，牛眼泪？槐树叶？鸡血还是朱砂？主播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让我好准备道具。]
[楼上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你还准备灭鬼啊，只要等会不被吓尿就行，阿弥陀佛。]
粉衣老奶奶听到有鬼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听到鬼不在身边又稍稍松了口气。
“还真有鬼啊。”绿衣奶奶眉头紧皱，像是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看到柯学，粉奶奶激动不已：“大师你好！”
[两个奶奶性格完全相反，好像没头脑和不高兴。]
[粉奶奶：我没有不高兴啊！
然后拍拍绿奶奶：你呢？
绿奶奶：我也没有高兴。]
粉奶奶打完招呼后看向柯学，犹豫该不该开口问。
柯学善解人意道：“两位奶奶遇到的是一个问题，你们谁先说？”
两个奶奶对视一眼，心道：大师果然是大师，连这个都知道！
粉奶奶推了推绿奶奶，小声道：“你家的事更严重你先说。”
绿奶奶清清嗓子，愁眉苦脸道：“那我先说吧，最近我身边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我的家庭也因为这件事闹得有些不愉快。”
柯学微微点头鼓励绿奶奶继续说。
绿奶奶深吸一口气，“我家最近好像闹鬼了！”
“刚开始时我家变得突然很干净，就像是有人提前打扫了一遍，但我儿子儿媳他们工作很辛苦，回来之后就会把家里搞乱。”
“几次之后那个鬼就生气了，故意把我家的东西搞得一团糟然后逼我儿子和儿媳打扫，只要他们不干活家里就会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
“平时在家都是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但是现在我除了带带孩子什么也干不了。”
粉奶奶：“我家倒是没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是也怪吓人嘞，一连好几天半夜都有人给我打电话，等我接通的时候那边一直不说话，我打过去又提示是空号。”
“而且好几次我早上起来都发现电视是开着的，上面还放着姐妹情深的老电影。”
[看绿奶奶表情很严肃还以为是那种比较凶的老人，没想到家里地位居然是最低的。]
[楼上的这你就不懂了，绿奶奶看起来凶是因为她一直皱眉，皱眉是因为生活不愉快，换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给一家子做饭再送孩子做家务，我也没好脸色。]
[这么一想这个鬼人还怪好嘞，故意让绿奶奶休息。]
[粉奶奶好像小太阳开心果。]
[这鬼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居然好意思吓这么一把年纪的老人，万一吓出点事怎么办？]
[咳咳楼上的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很多年轻人胆子也很小身体也很脆弱的，年轻人也不经吓啊。]
绿奶奶面带痛苦：“我儿子儿媳非说是我把这只鬼带回来的，还把我赶出来。”
“他们不让你住在家里我让，我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粉奶奶仗义道。
[这什么儿子儿媳啊，真想一巴掌甩他们脸上。]
[说不定这个鬼是个曾经被儿子儿媳虐待的婆婆，死后见不得有人和自己一样受苦，所以特意折磨这些人。]
柯学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只鬼伤害你们了？”
“那倒没有。”绿奶奶摇头，奇怪道：“这只鬼反而帮了我很多。刚开始不知道家里闹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儿子儿媳突然勤快帮忙做家务，后来问了才知道不是。”
[鬼都知道帮绿奶奶做家务，儿子只知道索取！]
[该不会是哪个沸羊羊老头鬼中意绿奶奶所以特意帮忙做家务，后面看到其他人欺负绿奶奶故意吓唬回去，沸羊羊你也真是的！]
[沸羊羊老头鬼该不会是想把两位老奶奶吓死，然后和自己组cp吧？沸羊羊你可真花心！]
眼看弹幕风向越来越离谱，柯学：“你们没发现两位身边有什么共同点吗？”
有柯学在两位老奶奶胆子也大了许多，终于敢讨论这只鬼了。
绿奶奶：“偷偷帮我做家务，看到儿子儿媳妇嫌弃我就收拾他们。”
粉奶奶：“趁我家儿子看望我离开时把他的假发掀翻，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
“真相只有一个——”两个老奶奶对视一眼，默契地异口同声道：
“芳儿！”
[什么意思，老奶奶认识这个鬼啊？]
[这种事只有两种情况，熟鬼作案和陌生鬼作案。]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楼上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粉奶奶对着镜头抹了把泪，“芳儿是我们俩的好朋友，半个月前突然就没了，还是我们两个老婆子帮忙收拾的后事。”
柯学看了眼来奶奶身后抿了抿唇，表情有些犹豫。
[难道是鬼要回来了，召唤弹幕护体！]
[不是，你们难道没发现主播看的不是老奶奶，而是老奶奶旁边吗？]
[嘶该不会主播刚刚说鬼不在是安慰两个奶奶，其实鬼一直都在旁边，真是细思极恐……]
“奶奶，您就别吓这两位奶奶了。”柯学对着老奶奶身后无奈说道。
粉奶奶和绿奶奶同时一愣。
秉承着安全至上原则，柯学问道：“如果现在让你们看到芳奶奶，你们会害怕吗？”
粉奶奶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怕，都是好闺蜜的她还会害我不成？”
[卧槽来真的啊，先等等我有点害怕，等我裹好被子。]
[期待搓手手。]
柯学咬破指尖，迅速在空中画符。
几秒后，一道血符在在半空中成型并迅速消失不见。
正在直播间观众怀疑柯学这一举动原因时，粉奶奶奶和绿奶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花袄面带笑容的奶奶。
[啊啊啊啊啊鬼，等下，好慈祥的鬼奶奶！]
[虽然见鬼了但是并不觉得吓人还感觉非常温馨是怎么回事，要是死后亲人朋友都能团聚，感觉死亡一点都不可怕了！]
[绿奶奶：好好好我被吓了这么多天结果你们都说不恐怖是吧，让你们也被吓一跳试试！]
粉奶奶当场眼泪就滴下来了，“芳儿，真是你啊芳儿，你在下面过得怎么样？！”
绿奶奶恍恍惚惚：“我就知道是你！”
鬼奶奶一脸嫌弃：‘除了我谁还会在你做家务时帮助你？’
‘我在下面过得可好了，有你们烧给我的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着的时候没享受的事去下面全享受了个遍！’
[鬼奶奶，你为什么要回来吓粉奶奶和绿奶奶，是不是不放心她们两个？]
粉奶奶和绿奶奶在直播间透露了这么多，直播间观众也大概知道两人的基本情况，粉奶奶家里人少家庭条件也不错但是晚辈忙着工作平时孤零零一个人。绿奶奶则是完全相反，家里人多但全是不中用的，生活费靠养老金家务全靠她一个人。
总之两个人各有各的苦楚，鬼奶奶不放心两人再正常不过。
看到弹幕上的提问，鬼奶奶郁闷道：“人老了都是怕死的，之前我们约定好谁先死剩余的人就要给先死的烧很多纸钱，先死的要在头七回来看大家。”
“我一回来就想着用温和的方式提醒她俩我回来了，又是做家务又是放电影的，结果没一人想起来这件事。”
鬼奶奶傲娇道：“敢忘记我们曾经的承诺，我非好好吓吓你们不可！”
[哈哈哈哈从没想过的理由！]
[其实鬼奶奶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我比我闺蜜先死，我按照当时的约定来找她结果她不仅忘了承诺还挂我电话，我也要吓她！]
[带入鬼奶奶狠狠生气了，带入粉奶奶和绿奶奶狠狠害怕了。]
[绿奶奶：有你这样的闺蜜是我的福气！]
搞清楚乌龙后，粉奶奶和绿奶奶十分尴尬。
‘你们就没发现这几天房间里特别凉快吗？就和开了空调一样。’
鬼奶奶指着绿奶奶得意道：‘尤其是你，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你儿子都不舍得让你开空调，现在我在旁边等于你拥有了随身空调。’
‘你这几天买菜的时候我都跟着你，要不然现在外面三四十度的高温你一个老太婆跑来跑去肯定会中暑。’
两位奶奶：“……”她们以为是阴气入体来着，怕的不行。
尤其是绿奶奶，之前住自己家的时候明明在家的时候热得不行，结果一出去买菜浑身凉飕飕的，吓得她每次出门买菜跑得飞快。
心里这么想着，绿奶奶也就问了出来。
鬼奶奶翻了个白眼：‘早就看你家那几个小辈不顺眼了，就那几个混蛋还想吹我的冷风，想得美！’
弹幕也是这时才明白两个奶奶大夏天也要穿长袖长裤的原因。
[这闺蜜能处！]
[就是说突然有些羡慕是怎么回事，想想上体育课的时候旁边有个随身空调，也太爽了吧！]
柯学问出自己在意的问题：“正常情况下过了头七就要离开了，你现在是……？”
‘稍稍打点了亿点点。’鬼奶奶给了柯学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鬼奶奶快乐地转圈圈：‘多亏你家这段时间一直给我烧纸钱，要不然我拿来的闲钱打赏其他鬼。’
[懂了，亿点点而已。]
[鬼奶奶，下面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形容一下吗，真的有阎王殿和孟婆吗？]
[上面烧的钱和其他纸扎下面都可以收到吗，金元宝是不是购买力最强的，我一年给爷爷多少金元宝能让他在下面过得好一点？]
鬼奶奶含糊其辞：‘这些不能说，反正多烧点准没错。’
‘而且要是不在坟头烧一定要把人名籍贯什么的写清楚，要不然银行那边不让取！！！’
[学会了，这就给自己烧一点！]
粉奶奶很上道地点点头：“烧，等会我多买点元宝烧给你！”
鬼奶奶掰着指头报名单：‘除了金元宝还要三个华微手机，我先把你俩的收拾着，免得以后你们下去了没手机用。必须要华微啊，其他手机在下面信号不好。’
[刚刚看直播看到关键时刻，我妈突然进来看到我五体投地看直播还以为我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现在呢？]
[现在她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直播！]
[楼上你老妈接受能力还挺强，她知道这和穿着花袄的奶奶是鬼吗？]
[她当然知道了，这个鬼奶奶就是我妈老家村子的，前段时间她还参加了鬼奶奶的葬礼。我妈现在看到鬼奶奶高兴得手一直抖，还想躺地上和我一起五体投地看直播，主播牛批！]
[不是你棒槌啊，咱妈都吓得都要羊癫疯了你还在这里主播牛批？]
第8章
第二个福袋被一个叫“王小明”的网友抽中。
柯学发起连线后对方秒接并送出月亮瀑布。
[啊啊啊啊最后一次机会也没了，太好了！]
[第一次发现直播间观众期待自己抽不中福袋，真是活久见。]
[楼上的你说不对，我们是真心为这位网友在撞鬼的时候恰好能和主播连线解决问题高兴，绝不是为了吃瓜！]
出现在直播间屏幕中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长相在普通人中属于清秀帅气的那一挂，不过此时眼底深深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精神萎靡，仿佛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大兄弟都这样了你还熬夜看直播，我宣布你对主播是真爱！]
[小明你还好吧，要不睡一会再来直播，你这样我真怕你等会儿死在我手机里，我这可是新买的手机啊！]
小明对着镜头抱拳感谢大家的关心：“专业熬夜二十年，上个星期刚去医院体检医生说身体状况良好。”
下一秒，王小明看着柯学哭唧唧道：“主播，做梦总是梦到一个场景是什么情况，前段时间做梦总梦到我爷爷骂我。”
“现在不骂了改成打了，我晚上一闭眼我爷爷就出现在我后面拿着拐杖追着我打，搞得我每次睡觉都心惊担颤的。”
“将近两三个月啊，我就没好好休息过！”王小明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控诉道。
[日思夜想了呗，不是你想爷爷了就是爷爷想你了，赶紧买点水果牛奶去看看爷爷。]
[据说经常梦到一个人是他在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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