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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栖乐笑而不语。
柯学气馁：“好像是不怎么样。”还不如直接送呢。
江栖乐想了想，道：“如果担心的话，可以送玉饰，我记得玉饰可以祛病保平安。”
柯学眼前一亮：“还是你有办法！”
第94章
柯学最终买了几块玉佩, 又花了两天时间在玉佩上刻了阵法，让玉佩具有防护安神作用。
中秋节当天，柯学早早到了柯家, 将礼物送了出去。
齐家人多, 无论是在上班还是上学的, 此刻都赶回来团员，几十个人齐聚一堂，现场觥筹交错的, 像是在举办宴会。
柯学本以为到了现场后免不了要和人客套, 没想到是他多想了，大家都忙着社交，根本没人搭理他。
柯学松了口气, 来之前他担心会在熟人面前露馅，现在看起来原身在齐家人也没有熟人的样子。
倒是齐明轩的女儿妞妞看到柯学两眼放光, 很喜欢柯学的样子。
齐明轩和舒沈雅见状拜托柯学帮忙照顾妞妞，柯学正愁找不到理由躲人，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妞妞年纪小，平时在齐家没有玩伴，齐明轩原本担心妞妞到了现场后会无聊，没想到她只是问了柯学的名字，就立马决定跟柯学一起玩了。
妞妞看着柯学两眼放光：“表哥, 我听说你有超能力！”
“你可以给我表演魔术吗！”
“……”
齐明轩看着妞妞对柯学露出迷妹表情, 醋道：“妞妞平常看到我各种嫌弃, 看到柯学倒是殷勤得很。”
妞妞为了能看魔术, 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给柯学拿来各种吃的。
齐明轩看到后更酸了, 平时只有他给妞妞买礼物时，妞妞才会拿东西给她吃, 现在柯学什么都不用做就享受到了。
以前他不懂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现在他懂了。
舒沈雅笑道：“真奇怪啊这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要好了。”
齐明轩有些无奈道：“谁知道呢。”
不过两人对这个现象乐见其成。
***
柯学看着花式讨好他的妞妞觉得有些欺负小孩，不好意思问道：“妞妞，你想玩什么？”
“妞妞要看魔术！”妞妞双手在头顶挥舞，激动道，“那种大变活人的魔术！”
柯学：“……可是表哥不会表演魔术。”
也不知道这个小妞从哪得到的消息，从看到他第一眼就坚信他会魔术。
妞妞一脸不信，“你会啊，我看你表演过。”
柯学眉头微扬，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你在哪看到的？”
“手机上！”
妞妞扭头看了眼周围，主要是看亲爹亲妈，看完后捂住嘴警惕道：“我爸爸妈妈也是你的粉丝，他们总是背着我偷偷看你直播！”
“啊？？？”柯学有一瞬间的社死。
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正经的舅舅和那么温柔的舅妈，居然每晚看他直播？
这和过年期间，小朋友被迫在亲戚朋友面前表演才艺有什么区别？
不，现场表演才艺小朋友是一年一次短暂的社死，而他是不知情下，长久的持续的社死。
一想到自己每晚直播时，舅舅舅妈在另一边抱着手机看他直播，柯学恨不得用脚趾扣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
说起这件事，妞妞有些生气，凭什么大人可以看主播，小孩就不可以？这不公平！
“有次我半夜睡不着去找他们，听到他们在看你的直播，但是这个声音等我进去时又没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懂。”妞妞捏紧拳头，生气道，“他们觉得小孩不可以看直播，所以准备等我去上学再偷偷看！”
“你发现的？”柯学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妞妞自己都说了，那个时间她在上学。
既然妞妞没有亲眼看到，那她是怎么知道两个大人是趁她上学时看直播的？
妞妞轻哼一声，语气不屑道：“我装睡，偷听到的。”
柯学：“……”现在的小孩果然不好骗，竟然还知道装睡糊弄人。
真相没有柯学想的那么复杂。
妞妞原本是想假装自己睡着了，然后偷听直播内容的，谁知道爸爸妈妈担心直播的声音影响她睡觉，所以决定忍一忍，第二天上班时间再看，反正他们是老板，上班摸鱼也没事。
妞妞双眼放光：“表哥，你真厉害，你是我和我全班同学的偶像！”
柯学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喝水，否则怕是要一秒变成喷泉水龙头。
“你、全班同学？”柯学语气艰难道。
妞妞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啊，我爸我妈又不给我玩手机，我看不到你的直播只能蹭其他人的手机看了。”
因为要蹭同学手机看直播，妞妞不得不贡献出自己的零食。
没有了零食，饿了的妞妞晚饭含泪怒吃三大碗，齐明轩和舒沈雅高兴极了。
“你们同学怎么会知道我？”柯学匪夷所思道。
像妞妞这么大的小朋友不是应该喜欢看粉红色吹风机吗？
妞妞双手叉腰，下巴一抬，大声说道：“我告诉他们的呀！”
柯学狠狠闭了闭眼，内心祈祷接下来不会听到让他劳累脚趾的内容。
不知道是不是柯学的祈祷起了作用，妞妞这次倒没说什么让人社死的内容，而是说自己自从佩戴了柯学送给她的符后，睡眠质量就很好。
而且舒沈雅对这件事很重视，每天都会检查妞妞有没有随身携带放着平安福的香囊。
妞妞：“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经常帮别人杀人！”
柯学被这句话吓得虎躯一震：“我不是？？？我没有！！！”
他可是良民啊！
妞妞：“你经常帮别人找杀人的人！”
杀人的人=杀人犯
柯学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担心这些词说多了妞妞晚上会做噩梦，柯学告诉妞妞：“今天过节，不能杀人。”
“杀人犯也要过节日，对吗？”妞妞若有所思：“就像大家上班要过周末一样，要休息。”
柯学语气艰难道：“小孩不能杀人。”
妞妞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太小了，杀不动。”
说着，妞妞就要让柯学量量她长高了没。
柯学告诉她这没有尺子，妞妞只能作罢。
妞妞叹了口气，奶声奶气道：“我已经吃很多了，怎么还是小孩啊？”
不懂该怎么长大的妞妞决定向已经是大人的柯学求助，“表哥，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妞妞双手捧着脸，眼睛眨啊眨，一脸期待。
柯学想了一会儿，道：“长着长着就大了呗。”
“可是这样很慢耶，我想知道快一点的办法。”妞妞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柯学选了个耳熟能详的方法，“好好吃饭，多喝牛奶。”
妞妞有些头疼地捂住头，“你现在说话好像我爸。”
柯学嘴角抽抽，这小屁孩儿居然敢嫌弃他。
妞妞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大人被欺负就要打回去，小孩打不过要怎么办？”
不是杀人就是打人的，柯学拒绝：“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比较好。”
妞妞不依，“你猜一下嘛。”
“告诉家长和老师？”柯学这个猜测也是有理有据，哪个小朋友上学前没被叮嘱这句话。
妞妞捂嘴嘿嘿笑，看她这个表情柯学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继柯学再次猜错两次后，妞妞终于大发慈悲将真相说了出来：“你真笨呀，小孩子也可以长大的！”
“所以…？”柯学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只见妞妞铿锵有力道：“等我们长大了再打就好了呀！”
柯学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平静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他一定要捶烂那个人的脑袋！
妞妞晃了晃头顶的小揪揪，得意道：“我自己想到的。”
“这就是老师说的举一反三！”
小时候打不过+小孩可以长高=小孩长大打人。
妞妞的逻辑是可以的。
柯学：“……”他决定收回之前觉得小妞妞很好带的这个想法。
果然小孩子都是魔鬼，无论长得有多么可爱。
***
因为妞妞那别出心裁的发言，柯学当天面晚上做梦梦到一个人不停的杀人，就像在玩水果忍者一样，一刀一个，有时候还有双杀。
第二天醒来，柯学一脸疲惫。
睡了一晚上，醒来更累了。
因为太累，再加上江栖乐还没有回来，柯学吃了睡睡了吃，一直摊到要开始直播的时间才离开床。
打开手机前，柯学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杀来杀去了。”
就在他以为这一切结束时，直播间又给了他沉重一击。
当他笑着开启直播间，和粉丝们闲聊了一会儿后。
抢到第一个福袋的连线双眼猩红地告诉大家：“主播，求你帮我算出那个杀人犯的信息！”
柯学沉默了。
直播间观众也沉默了。
节日后第一卦就上这么劲爆的内容，不合适吧。
[刚过完中秋就杀人的，不合适吧……]
[大家忽略了一个关键词，‘前几天杀的’，也就是说人有可能就是中秋没的。]
[杀人犯：过中秋了，杀个人助助兴！]
第95章
对于中秋节杀人案, 弹幕分为几部分。
小部分在感慨原来杀人犯放假也要加班。
还有人怒骂这人心里变态，将一家四口人杀的只剩连线人一个。
更多的人则是在关心嫌疑人有没有被逮捕，毕竟放这么一个杀人犯在外面真的太危险了, 谁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又大开杀戒, 杀到他们那里呢。
上一秒还乐呵呵的网友：[什么意思？嫌疑人还没被抓到？]
[你猜连线人为什么要让主播帮忙算杀人犯的位置？]
反应慢半拍的的观众速度滑跪, 态度180度大转弯：[主播加油，我小命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杀到哪里了能吱一声吗，千万不要是我家附近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现实版狼人杀？我是平民！！！]
大部分网友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生命安慰了, 合着这些人以为嫌疑人已经被逮捕了！
于是直播间众人开始瑟瑟发抖地看直播。
“你们说的对, 那个人就是个变态！”说话的人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白色衬衫上沾满了血迹，单看衣服便能猜出事发时的惨烈。
连线人名叫李仁, 听他自我介绍是个今年刚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就进了全国排名前几的公司, 正是人生最意气风发的阶段。
然而他此刻脸色发灰、眼神呆滞，仿佛即将被消磨成一具空壳，不难让人看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之大。
李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描述起那天的情形：“我上大学的城市离家里很远这是，今年是我近几年唯一一次在家过中秋节。”
李仁介绍自己家里以前是开工厂的，曾经富裕过，不过在高中时他家工厂倒闭了, 他家家庭条件直线下降。
也是从那时起, 他改变了调皮捣蛋的性格, 开始发愤图强, 有了现在的成就, 他本以为自己从此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明明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直播间观众听到这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知道灾难正在悄然袭来。
李仁这几天晚上甚至不敢睡觉，他怕自己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家人躺在血泊里的画面，但他不能忘记这一切，他必须强迫自己想出更多的细节。
“那天我们父母很高兴，做了很多菜，为了庆祝我工作，我们喝了一些酒，连原本不会喝酒的母亲也喝了很多，喝酒后没多久我们一家人就睡了。”李仁说话的声音像砂纸磨过一样沙哑。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院子传来动静，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我弟的声音，我以为他在和人打电话，再加上酒劲上头我整个人晕乎乎的，就没有多想。”
“没过多久，我父亲也出去了，院子里传来我父亲的争执声，然后母亲听到声音也出去了。”
“当时我已经快睡着了，突然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当时我没当回事，想着院子里有三个人总不会连个东西都扶不起来……”
李仁说到捏紧拳头，眼中全是后悔，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躺在床上休息，而是第一时间出去看院子里的情况，就会发现弟弟说话是因为杀人犯摸进了他的房间，争执声是父亲走到院子中发现了杀人犯，倒地的声音则是母亲被捅后摔倒在地发出的响声。
“中间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想问刚刚是什么东西倒了就朝父母房间方向喊，没人理我。”
“我又想起了之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担心是父母其中一方摔倒，立马清醒过来跑出去……”
剩下的不用李仁细说，柯学和直播间观众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虽然李仁很快将家人送进医院抢救，但最终三人还是因为伤势惨重失去了性命。
“如果那天我没喝酒、或者我听到声音第一个跑出去，又或者是我没睡着，也许他们就不会死！”
李仁终于承受不住家人离世的悲伤，双手捂着脸，崩溃痛哭。
弹幕也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下，活着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出事的是我，而不是他们！”李仁满脸悔恨。
想到昨晚在他睡着时，在距离他十几米外的地方，他的父母、他的弟弟被人一刀刀砍死，李仁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那个可恶的杀人犯，将他对自己家所做的一切通通还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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