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关上冰箱后扭头就扑进了彦恒臣的怀里。
双腿缠在彦恒臣的身上,“哥哥!喜欢!”
彦恒臣托着周倾可的屁股,“有奖励吗?”
周倾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将要遭遇怎样的索取,还傻愣愣的抱着彦恒臣的脑袋:“有啊,哥哥想做什么?”
彦恒臣把他放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瓶子:“想......”
周倾可看到透明瓶子后就感觉不妙,紧张的问:“这是什么?”
彦恒臣说:“韩风给的...药......”
周倾可僵硬的抓着枕头,一点点后退,“......等等,哥...哥哥......唔......”
..................
周倾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昨天一整天都在被彦恒臣...
哎,周倾可觉得自己被吃干净了。
第93章 彦恒臣有些奇怪
周倾可趴在窗台上发呆,他的头上扎了一个小揪揪,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额头周边还有你没扎上去的几缕发丝,周倾可无聊的对着自己额头吹气。
周倾可望着窗外。
外面有几辆货车,车上全是韩风堆在房子里的机器。
韩风已经决定搬过来住了。
楼下人来人往,周倾可扶着腰在楼上当咸鱼,旁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果盘。
生活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周倾可打开窗户,冷风就吹了进来。
韩风站在路边看着工人搬运机器,腰细腿长的男模级别帅哥,放在哪里都很吸引眼球。
周倾可对着下面喊:“韩风——!”
韩风转过头,看到了二楼窗户里的一颗小脑袋,还有头顶的一个小揪,“干嘛啊?”
周倾可直起身子:“你今天下午过来陪我玩行不行?”
韩风的衣摆被冷风吹得到处飘,他对着周倾可喊:“忙完的。”
周倾可扒着窗框,“那你早点过来哦!”
韩风挑眉,“怎么还撒娇,把窗户关上吧一会又着凉了,我忙完就过去。”
周倾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关上了窗户,捏了捏自己的腰,脸上覆了一层淡粉。
彦恒臣自从开了荤以后,就跟上了瘾似的。
周倾可扶着腰,觉得自己都要废了。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周倾可抱着抱枕,趴在床上刷手机玩,屏幕上方弹出一个好友申请。
“黄桃罐头”申请加您为好友。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朱梦,他的老板这么大方,还给他配了个手机?
周倾可点了同意按钮,朱梦就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过来,上面是各种颜色的水果蛋糕,点缀着巧克力奶油装饰。
“黄桃罐头”给他发了条语音。
“黄桃罐头”:“周倾可,你喜欢哪个?”
周倾可抱着手机,给朱梦打了个语音通话。
他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接,临近快挂断的时候才接听的电话。
周倾可:“你的钱够买蛋糕吗?”
朱梦:“不够,但是老板说卖不出去的蛋糕可以让我吃掉,这都是卖不出去的,我要给你吃。”
周倾可:“哦,那我要巧克力的。”
朱梦:“好,你想喝奶茶吗?你要来店里喝吗,我可以偷偷给你做,今天老板不在的。”
周倾可翻身把腿压在被子上,给他发了条语音。
“不行,我被我哥哥关起来了,他不让我出去。”
朱梦遗憾的说:“哦......”
电话还没挂断,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淡漠的好听嗓音。
彦恒臣伸手给周倾可揉了揉腰:“你想出去可以和我说。”
周倾可都快对这个动作应激了,他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生怕彦恒臣再干点别的事。
彦恒臣镇定的拿出体温计,甩了甩,“量体温而已。”
彦恒臣伸手把周倾可拽了过来,让他夹好。
周倾可头上的小揪揪被彦恒臣按了一下,手拿开以后就迅速回弹,随着惯性头发微微散开。
彦恒臣把窗台上的空果盘收了起来,他问:“下午去剪头发?”
周倾可摇头:“下午韩风过来,而且今天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这样的温馨日常让周倾可感觉那些杀戮血腥的回忆距离他很远很远,就连他身上的伤也都好了。
彦恒臣坐在床边,拉着周倾可的手臂把袖子拉了上去,他的情绪仿佛在见到这些伤疤的时候一下子变得低沉。
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他摩挲着周倾可手臂上的皮肤,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表面上却布满了凹凸不平的伤疤。
尽管韩风有办法让这些伤疤都消失,那也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消失并不代表不存在过。
彦恒臣看着周倾可的另一只手臂。
周倾可的手腕太细了,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掉似的。
彦恒臣将其视作珍宝,他轻轻握着周倾可的手腕,抵在唇边,眼眸低垂,其中的情欲掩饰的很好。
他看着上次骨折后留下的微型手术创口,眼神中沉痛的情绪微不可察的一晃而过。
周倾可懒洋洋的抽回手臂,倒在彦恒臣的怀里,他戳了戳彦恒臣的脸颊,温柔的声线如清风拂过:“哥哥,你最近一点都不忙吗?”
彦恒臣将周倾可抱了起来,下楼把周倾可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说:“不忙,最近在家陪你。”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扯皮,时间到了之后彦恒臣把温度计取了出来,低头察看温度。
彦恒臣动作微顿,没说什么,他将温度计收好。
周倾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沙发的抱枕上,他感觉彦恒臣最近有些奇怪。
哥哥最近要的很厉害,怎么都不够似的。
还有的时候,周倾可睡醒时看到彦恒臣在睁眼看他。
一夜没睡的样子。
周倾可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问彦恒臣,“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彦恒臣看了他一眼,“我昨晚不仅睡了,醒来的时候还发现你在偷偷熬夜。”
周倾可心虚的挠了挠头,其实也不算熬夜,就是昨天一次就睡了,他半夜醒了之后一时睡不着,就想打开手机玩。
这才不算熬夜。
周倾可仔细观察彦恒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却怎么也看不出说谎的痕迹,彦恒臣想要隐瞒他什么都太简单了。
就像是彦恒臣在刻意为他打造这样的温馨环境,让他每天都过得舒适愉快。
没什么地方有问题,并且周倾可好像开始和那个在暗网中飘荡的世界隔开了。
彦恒臣,韩风,鲨鱼,他们甚至没有在他面前再提起过蛛皇。
没有提起过那次行动的成果。
按理来说周倾可应当是开心的,因为他不需要再面对他恐惧的那些事。
也不需要再担心身边的人会不会受伤。
周倾可安静的躺在彦恒臣腿上。
哥哥最近好像很喜欢握他的手臂玩。
粗粝的掌心摩擦着手臂上的皮肤,好像还蛮舒服......不对。
周倾可忽然意识到,彦恒臣不是在单纯的看他的手臂。
毛绒袖子落在肘间,小臂上的伤疤异常显眼。
周倾可最近都忽略到这些伤疤了,因为伤口根本不会再疼,但彦恒臣会忽略掉吗?
彦恒臣不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看他.
在看他手臂上的这些疤?
第94章 这是通病,你不能掉进去
“哥哥......”周倾可叫了彦恒臣一声。
彦恒臣正对着他手臂上的疤痕出神,竟然一时没有回答他。
周倾可坐起身直接将袖子放下,将手臂遮挡住,他搂着彦恒臣的腰抬头看他。
“哥哥,你最近睡不着觉是不是因为......我胳膊上的伤。”
彦恒臣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眸中都是对周倾可的包容与爱意,他回抱住周倾可。
周倾可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这些都已经好了,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事情过去以后,哥哥也要和我一样走出来。”
彦恒臣轻抚着周倾可的头顶。
周倾可的头发手感很好,软软的,像是在摸小猫,他就乖乖的趴在你身上不动。
比小猫还要乖,在彦恒臣眼里是最可爱的。
彦恒臣在平时话很少,只有周倾可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会说的很多。
于是周倾可咬了一口彦恒臣的下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子。
“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周倾可哼了一声,“谁让你不说话,要是哥哥晚上还不睡觉,我就搬去韩风那里睡,一直到过年都不回来。”
彦恒臣危险的眯了下眼睛,“你还想去韩风那睡?”
这个表情很有魅力,彦恒臣眼角的那颗痣总能打破他的冷感,仿佛是冰层里开出的一朵暗花,让周倾可移不开眼。
周倾可的毛绒睡衣领口下露出好看的锁骨,上面还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浅淡痕迹。
彦恒臣很喜欢亲这里。
周倾可故作委屈的趴在彦恒臣身上哼哼,一下一下拽着彦恒臣的袖子,“哥哥好凶......”
彦恒臣扶着周倾可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亲吻他的头顶,“好了,不凶了,行不行?”
周倾可得逞似的,嘿嘿笑着放开了彦恒臣被他抓的皱巴巴的袖子。
门外,韩风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
关门后张开手臂说,“周倾可,出来迎接!”
周倾可听到韩风的声音以后,迅速从彦恒臣身上下来,就要跑去找韩风。
然而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彦恒臣揽着腰拽了回去,周倾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画了个圆,就扑通一声重新落在了彦恒臣的怀里。
韩风靠墙点了点彦恒臣,不满道:“你干嘛,小东西要迎接我,你把人生生拽回去。”
彦恒臣瞥了韩风一眼,冷冷道:“没让你来。”
说到这里韩风得意了,他对着彦恒臣开屏似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我跟你细细道来,我当时搬东西的时候他周倾可就趴在窗户上喊我过来陪他玩了,这纯纯就是思念过度,所以才会隔着那么远就开始喊我。”
韩风仔细察看着周倾可的脸色,而后猛地扭头对彦恒臣说:“小东西一脸体虚样,你是不是要太多了?”
彦恒臣伸腿把他给踢开,拒绝回答此问题。
倒是他怀里的周倾可,含泪疯狂点头,“太多了太多了。”
眼神中都是韩风快救救我的意思。
二人的眼神交流境界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韩风心领神会的开始扯淡,“你想让他好的话就不能每天都...你懂不懂?”
彦恒臣皱眉,韩风趁热打铁,“多了身体受不了的,他还没好呢。”
周倾可疯狂点头赞同:“对对对。”
不过周倾可还是低估了他哥,彦恒臣不仅了解周倾可的身体,还知道周倾可吃不吃得消。
所以昨天才一次,还让周倾可有精力半夜起来玩手机。
周倾可觉得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有些不妙,他噔噔噔跑上了楼,关上门躲自己房间里去了。
彦恒臣最近确实要的太多,还总是盯着周倾可身上的伤口发呆。
周倾可跑了以后,客厅一楼叽叽喳喳的热闹氛围明显烟消云散。
彦恒臣肉眼可见的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不太好的状态。
韩风坐到沙发上,对彦恒臣说:“你也有点不对劲,我来都来了,说给我听听。”
彦恒臣拿着桌上的体温计,缓缓开口:“周倾可最近总低烧,大前天早上,昨天下午,还有刚才,不会难受所以他自己感受不到,只是体温较正常体温偏高。”
韩风若有所思的拿过体温计看了一眼,37.4°低烧。
“应该是毒素残留,最近天气变冷又反复了,除了发烧不会有其他明显症状。”
彦恒臣低着头,双手撑在腿边,面色沉沉的盯着韩风手里的体温计。
“每天都看着好好吃饭,水果也一直在吃,维生素一样没落下,没么多天了却还是一点肉也没长。”
彦恒臣皱着眉,犹豫着,“难道真的是我要的太——”
韩风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可不像你。”
人在主观情绪太过强烈的时候,难免会失去最客观的视角,开始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
就连彦恒臣,竟也爱的小心翼翼。
红色血丝在白色眼珠中蔓延,彦恒臣再抬头时,便是周倾可这些天从未见过的样子。
彦恒臣嗓音沙哑干涩:“我的判断很准吗?”
韩风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字字都是真意:
“你从未失手。”
彦恒臣沉声说:“我的判断在周倾可身上失去了准确性,我太怕他会受到伤害。”
韩风面对这样的彦恒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方形灯罩。
屋内一时变得沉寂,二人都没有再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楼上传来周倾可打电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和朱梦聊天。
韩风拍了拍彦恒臣的肩膀:“都是陷入爱河的通病,人类与机器的最大不同就是人类会因为情感产生变数,而这种可能是无法估量的,会导致的结果太多了。”
“鲨鱼对你的情感判断是,他不相信你会真的爱上谁,也不觉得仅凭一个人就能动摇你。”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在马尔代夫我时不时会观察你,你在空闲的时候,视线总会停留在他身上,爱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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